閆浩的身手果然了得,不但會開直升飛機,連車技也超好,以極快的速度 了足足兩個小時,卻未讓林若琪感到半點兒顛簸。
到了目的地,林若琪興致勃勃地看向四周,發現所見之處,都是同樣身著迷彩服的軍人。他們正在接受訓練,或奔跑,或跳躍,或俯臥撐,或射擊……
準確來說,他們是極為特殊的一群人,部分的退伍特種兵、少量挖角而來的現役特種兵,以及有著一身優秀技能的各種人才,是「烈焰」近幾年來主要的培養目標。
當然,身為平民老百姓的林若琪,自然是不知道如何區分普通軍人和特種兵的不同。不過,身為「烈焰」總教練的閆浩很驕傲地為她做了一番介紹。
「這里所有人都擁有蛙人的資格認證章,如果沒有這個認證章,哪怕你武裝泅渡可以游10000公里,你仍舊是蛙人口里的旱鴨子。如果掌握不了3種以上的傘型和兩種以上飛行器的使用,那麼隨便哪個成員都可以叫你是‘土鱉’。除此之外,我們的訓練和國家特種兵的訓練完全同步,諸如︰飛車捕俘,攀登絕壁,擒拿格斗,無人區生存,傘降、泅渡、駕駛飛機和掌握各種武器等技能訓練,都是絕對極限的挑戰。因為,我們所獵殺的目標,大多都是危險又凶狠的人物,所以這些訓練是必須的……」
听到這里,林若琪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難怪姬烈辰會快手刀,難怪他會高山滑翔,難怪他有那麼多牛逼的武器,難怪他會舞刀弄劍耍槍使大刀!既然他是這群人的領袖,那麼那些玩意兒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所展示給她的那身功夫,根本就是冰山一角!
慵懶地看著窗外的姬烈辰不以為意地輕笑,宛如林若琪肚子里的蛔蟲,早把她的想法猜了個透。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好奇是吧?走,我帶你去好好看看!」
林若琪點了點頭,緊跟在姬烈辰的身後。
他首先帶著她來到西側一個超大型的鐵皮屋內,里面的光線很暗,剛一踏進去,林若琪就嗅到了一股血腥般死亡的氣息。
「啪嗒——」
燈,亮起,炫白了不大的空間。
里面的布置很奇怪,一個通道,兩旁分別立著一人多高的,如安全門一樣的東西,貌似超大的液晶顯示屏!
經過閆浩介紹,林若琪才知道,這是高科技紅外光掃描儀,別說在身上藏一塊刀片,就是藏一根繡花針,也會被這玩意兒掃描出來!
為此,林若琪又是小小地驚嘆了一把。不過,她早就見識過姬烈辰的激光刀以及那一把沖鋒槍,對這些玩意兒已經有免疫了,她想他肯定還有很多「珍藏」的玩意兒,沒有亮給她看。
通道並不長,兩米多長度走完之後,又進了一個門,里面是燈火通明,諾大的房間,只擺放了一張雙人沙發。
姬烈辰擁著她走過去,柔和地沖她笑了笑,然後揚了揚手,閆浩便轉身離開了。
林若琪轉頭環視了一下四周,有些心虛……
除了自己和姬烈辰坐的這張雙人沙發外,差不多近三百平方米的空間內,竟然空空蕩蕩,空無一物!
一種陰霾且詭異的氣息襲來,林若琪感覺自己的身子開始不自覺地起雞皮疙瘩了……
她實在是想不出來,他這又是在玩兒什麼花樣?!
姬烈辰悠然地抬頭,靜靜地注視著身旁漸漸變得緊張局促的林若琪。
唇弧一勾,心下了然。
她,不愧是他姬烈辰看中的女人。她很特別,她有著正常女人的恐懼,但還夾雜著對新環境和未知危險的細細捕捉,表面上看她很粗線條,但是從某些方面來看,她卻具有別的女人所沒有的敏感和機靈。
而且,她習慣化被動為主動!就如現在——
林若琪左右看了看,懷疑地問道︰「姬烈辰,能不能告訴我,你這到底是在耍什麼花樣?真是的,等老半天了,好想上廁所……」
話到一半兒,瞥他一眼,抱怨道︰「不是要我來參觀嗎?怎麼什麼都沒有?我先跟你說好哦,如果不好看,可別怪我沒有耐性。我現在呢,先去上個廁所,一會兒再回來慢慢等……」
其實心里在想︰我靠!一看就知道,這家伙一定是要給她一個晴天霹靂,不趁現在溜,更待何時?!
話落,就站起身來,準備開溜。
「坐下!」姬烈辰一把拉住她,猛地一拽,她便重又落入他懷里。
「老婆,先別急。放心,絕對不讓你失望。」他輕喃。
一雙流光溢彩的漂亮眼楮斜斜地飄過來,唇邊淺漾絕美的微笑,嗓音輕如夜魅,一聲輕柔自然的「老婆」,嗔然滿足中帶著說不出的舒暢,以及莫名的詭譎,就連牽手拉她入懷的動作也是優雅得令人心悸……
若是別的女人見到他這樣的笑容,听到他這樣的呼喚,定是會被迷得失了三魂七魄的,可林若琪的心里卻是很清楚,往往這廝露出這種笑容說出這般話的時候,就說明他要開始使壞了。
尼瑪,還說絕對不讓她失望!肯定有詭異!
正想說話,卻听見姬烈辰打了個響指,「啪——」清脆的響聲之後,緊接著又是「 當——」一聲巨響,林若琪猜想,那大概是某種鐵柵欄之類的聲音……
林若琪循聲望去,沒想到這一看,差點兒嚇得癱軟在地上。
老天!她又看見了什麼?!
五個高個子大漢,手里死死拽著一根粗大的鐵鏈子,鐵鏈的另一端拴著的,不就是曾經差點兒吞她入月復的——藏獒!
這些藏獒,個個身壯如獅,目光凶惡,嘴角黏稠的唾液,仿佛彰顯著它們正處于極度饑餓的狀態,使勁往前蹬腿想要竄出去,力大的可怕,牽著它們的那些強壯男人們,似乎都控制不了這些猛獸。
林若琪十分確信,如果不是它們受過訓練,怕是早就沖過來將她撕碎了……
全身開始冒冷汗!她已經見識過藏獒的厲害,一只就足以吞她入月復,可同時出現五只,那豈不是要將她四分五裂了?!
偶買淚滴嘎嘎!有誰可以告訴她,她應該往哪里逃?!
藏獒們看見主人姬烈辰在場,紛紛都想要往前竄來,身後的男人們快要控制不住手里的鐵鏈子。只見姬烈辰做了一個點指的動作,藏獒們突然都安靜了下來,乖乖地蹲坐在地上,朝著沙發上的林若琪嘶吼了兩聲。
「……」林若琪面如死灰,面對此情此景,欲哭無淚。
姬烈辰側首看了看她,這女人,竟然怕得跳到他腿上,全身像個八爪魚般把他抱得死死的。
「別怕,它們都是我的寵物,受過專門訓練,而且現在的你身上應該有我的味道,它們絕不會讓你受傷的。」
姬烈辰的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林若琪還處在極度驚恐的狀態,根本沒注意他在說些什麼,直到他的唇突然蓋了下來,腦子才總算清醒了過來。
接吻這種事兒,若是被五個男人和五只藏獒圍觀,可真不是什麼好事兒!
林若琪立馬反抗,卻沒想到某位少爺壓根兒沒打算深吻,只是在她唇上淺淺地啄了一下,順便將一個皮套套在了她的一只手臂上。
那皮套很厚實,至少有三十厘米厚度,且幾乎能將她整個手臂都包裹住。不過,林若琪看著這皮套覺得有點兒眼熟,好像在電視畫面里,那些警察訓練警犬時,好像就是這個樣子的……
那他給她帶上這個玩意兒,是個什麼意思?
趁她錯愕之際,姬烈辰極其溫柔地將她把皮套上的扣子扣好,唇角依舊帶著笑,溫文爾雅,高貴端方。
柔聲說道︰「去吧,陪它們好好玩一玩,它們會喜歡上你的。」
這下,林若琪是真的發飆了。
「雞十六,你沒毛病吧?要我陪它們玩兒?你確定我不會被玩死?!」她吼道。
「我確定!」姬烈辰點了點頭,淡雅地說道。
這麼做,無非是要鍛煉她的膽量。膽子大,並不意味著膽量大,何況是在極其危險的境況下,依賴的不僅僅只是膽量,還需要各種隨機應變的能力。
姬烈辰心知肚明,嫁給他這樣的人,她會面臨怎樣的危險,他不想把她像金絲雀一般藏起來,那樣做並不是在保護她,反而會害了她。讓她學會如何自保,就是對她最好的關愛。
訓練她的膽量,只是第一步,以後還有更多的訓練等著她去完成。
那五只都是受過訓練的,再加上有手套護身,絕不會咬傷她。話說回來,若是沒有受過訓練的藏獒,那可就難說了……
此時,那五只藏獒看見林若琪帶上了手套,都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躍躍欲試,想要朝林若琪的身上飛撲過來。那猙獰的獠牙,配合上沉悶的嘶吼聲,令人毛骨悚然……
林若琪覺得姬烈辰一定是瘋了,明知道她被藏獒咬過,怕藏獒怕得要命,為什麼還要讓她和這些藏獒「玩」兒?!這一玩兒,就是五只,她怎麼承受得了?!
「噓吁……」一聲哨聲響起,姬烈辰將林若琪往前推去,一只離她最近的藏獒迅猛地撲來,不過就是兩三步便已經奔到她的跟前,然後突然地騰空而起,血盆大口一張,落下來時便準確地咬在了林若琪手臂上帶著的那個皮套上……
頓時,鑽心刺骨的疼痛伴隨著大力的拖拽,瞬間襲來!
痛得她絕望,痛得她流淚。她想,她的手臂大概就要被咬斷了……
但是,疼痛卻讓她的腦子異常清醒,她想起了姬烈辰用劍揮殺藏獒的那一幕,此時此刻,要是她手里有一把劍,哪怕是一把短刃也好!
忍著劇烈的疼痛,另一只手本能地在自己的身上模索著,讓她驚喜的是,褲兜里真的有一把短刃!哦不,準確地說,那只是一個長度不及十厘米的刀片!但是又怎麼會放在她的衣兜里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人都要死了,她管這個刀片哪里來的干嘛?!直接將褲兜解開,從里面抽出刀片來,拿穩,朝著那只藏獒的喉嚨割去……
「噓吁……」又是一聲清脆的哨聲響起,藏獒立刻松開了林若琪帶著皮套的那只手臂,屁顛屁顛地朝著姬烈辰跑去。
林若琪松了一口氣,看了看手里靜止的動作……
好險!差一點就可以割到它的喉嚨了!如果真的要割傷它,她不忍心,但是在剛剛那樣緊張的氣氛下,她別無選擇。
再看向姬烈辰,他打賞給藏獒的是一塊上等的帶血牛肉!
直到壯漢們牽著五只藏獒離開,林若琪這才終于可以放心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坐在沙發上。
她不解地問︰「不是說要陪它們玩?就這樣完了嗎?」
聞言,姬烈辰莞爾︰「怎麼,覺得還不夠盡興?要不,我叫它們回來,繼續和你玩?」
林若琪趕緊搖頭︰「不,我只是感到奇怪而已……」
姬烈辰在她額間親了一口,替她解開皮套扣子,抽出手臂來檢查了一番。還好,並未傷筋動骨,但還是留下了一圈牙印般紫紅色淤痕,林若琪看了覺得心有余悸。忍著痛,蹙著柳眉,索性別開臉不看。
「你表現不錯,要是你沒有及時找到刀片,我會放另外幾只藏獒,直到你找到刀片為止。」姬烈辰的聲音,依舊溫和,替她敷上早就準備好的創傷藥,微頓,抬眸淡雅地說︰「晚上我會給你獎賞。今天的游戲就到此為止,明天我們繼續。」
听到他的所言,林若琪差點兒沒一下子暈死過去!這麼說,這還只是噩夢的開始?!
人家都說得了絕癥的人思想亦有可能受到影響,听听他說的這番話,林若琪就覺得真是太正確了!
如果下回還有哪位懵懂少女認為姬烈辰很斯文很高貴,估計讓她也被藏獒追上一通後,便會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是有多麼愚蠢!
姬烈辰,就算他再斯文再高貴,也是個變態的惡魔!他是這世間,最優雅最變態的惡魔!
後來,林若琪才知道,這五只都是受過長期訓練的幼年藏獒,知道力道的輕重,只會對目標物(皮套)下嘴,而且不會下嘴太狠,若是那些沒受過訓練的,或是已成年的藏獒,那就極有可能致命了。
表小姐桑雪芙最怕的就是成年藏獒中的凡多,據說那是最凶惡的一只藏獒,卻偏偏最喜歡桑雪芙,每次見到桑雪芙就會興奮得不得了,直接撲上去就抱著桑雪芙又啃又舌忝……
林若琪听了,直乍舌,如果換做是她,肯定也會像桑雪芙那樣怕得要命。
回到盧登堡一號,為了預防萬一,姬烈辰替她叫來了桑雪芙,給她打了一針狂犬疫苗。
林若琪簡直對桑雪芙佩服到了極點,她居然還有個獸醫資格證,平時,那些藏獒都歸她管。
「雪芙,我好佩服你,都不怕那些藏獒的。」
「鬼扯,誰說我不怕?我最怕它們了,尤其是那只叫凡多的雄性藏獒!怎麼樣,有沒有一種痛定思痛,絕處逢生的感覺?」
林若琪一愣,怔怔的,瞪大那雙靈動的、忽閃忽閃的大眼楮,崇拜地看著桑雪芙,「雪芙,你說的好貼切啊,我覺得就是你說的這種感覺……」
「嗯,那是。因為我跟你一樣,也是這麼過來的。」桑雪芙聳了聳肩,繼續道︰「我哥有沒有跟你說,明天繼續?」
林若琪又是一愣,眨巴著眼楮,迷惑地問︰「耶,你怎麼知道?」
「跟你說了嘛,我也是這麼過來的,當然知道咯。」
林若琪懵了懵,腦子里突然靈光一現,壓低嗓子又問︰「那你知不知道,明天會做些什麼?」
桑雪芙歪了歪脖子,思索片刻後,如此作答︰「應該又是極具危險性的訓練吧。」
「訓練?我干嘛要接受訓練?我又不需要!」林若琪嘟著嘴抱怨。
「那可未必,要是你嫁給了我哥,這些訓練是必須的,對你而言,只有利,沒有害。」桑雪芙回答得很誠懇,林若琪從她坦然的神色里看到了嚴肅和認真。
「是嗎……」林若琪被桑雪芙認真的神態給震懾到了。
桑雪芙越是這麼說,越發證明自己呆在姬烈辰身邊是件非常危險的事。雖然暫時還沒有體會到這危險的系數到底有多大,但是她知道桑雪芙和姬烈辰說的一樣,都不是玩笑話。
試探性地開口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明天,我又會被藏獒追嗎?」
誰知,桑雪芙如是回答︰「要追你的物種,應該比藏獒要帥氣,卻比藏獒要凶狠百倍!」
「……」林若琪茫然。
老天!竟然還有比藏獒凶狠的物種?那會是什麼?簡直不敢想象……
林若琪傻傻地杵在原地,渾身控制不住地打顫,好難想象那是個什麼物種!
正發愣,就發現姬烈辰踩著優雅的步子從屋外進來。
他換回了平常的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加休閑褲打扮,狀似剛剛洗過澡,頭發有些濡濕,他一邊走進來一邊用手撥弄著未干的發絲,額前的劉海被他這樣的動作輕輕撩起,劃開一個絕美的弧度。
仍舊是那個慣常慵懶的貴族少爺啊,可有誰會想得到他竟然是「烈焰」的領袖?!
林若琪搖了搖頭,想不出該對他說些什麼,這男人實在太令人無語……
姬烈辰看見她一副垂頭喪氣的表情,笑了,走近她,極具佔有性地攬住她的肩膀,大刺刺地對桑雪芙說道︰「行了,你已經霸佔她很久了,剩下的時間,該是我和她獨處的時候了。」
話落,擁著林若琪,頭也不回地離開。
「雞十六,你能不能不要在別人面前表現得這麼惡心?」某個小女人不滿意的抗議。
「她不是別人,是我的表妹。」末了,又補充了一句,「老婆,你是不是該改口了?不願意叫我一聲老公也就算了,但是請不要整天叫我雞十六。」
「……我做不到。」
「反正你就要嫁給我了,夫妻之間恩恩愛愛是很正常的。親昵地叫對方是第一步,來,叫我一聲‘老公’試試?」他柔聲誘哄著她。
「……可是,我還沒嫁!」某女憋紅了一張臉,說有多糾結,就有多糾結。
「在他們眼里,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她語遏。
吵吵鬧鬧中,姬烈辰已經擁著她進了自己的臥室,發現這一變化的林若琪,立即警覺起來。
「我,我為什麼要來你的臥室?」難不成,他又想做那件事了嗎?
意識到自己有「危險」,林若琪立刻跳開離他身邊相距一米遠的地方,防備地道︰「我先告訴你哦,我今天受了傷,不能再做運動了。再說,你也是知道的,我最近身體不適……」
還好,昨天來例假了,正好用來當借口。
誰知,某位少爺不以為意地笑︰「放心,我並不想對你怎樣。說好要獎賞你的,我現在只是要兌現承諾而已。」
林若琪懵了懵︰「……獎賞?什麼獎賞?」
看著含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臉,林若琪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姬烈辰輕笑︰「你今天辛苦了,所以作為老公的我,今晚要親自伺候你……洗澡。」
「什麼?洗澡?!」還親自伺候?這也太荒唐了!林若琪立刻驚跳了起來。
連連朝他擺手,想要極力表達自己的誠意︰「不用了,呵呵,我可不敢勞煩姬少爺替我洗澡……而且,我今天也沒打算洗澡……」
姬烈辰眯了眯雙眼,幽暗的眸子緊盯著林若琪窘迫的小臉蛋。
呵呵,這正是他要的效果。他得讓她習慣,身邊隨時有個他,他要讓她知道,能與她親近的男人只有他……
柔和的聲音蠱惑地說道︰「那怎麼可以?活動了那麼久,肯定全身都是汗味兒,你不嫌髒,可我怎麼能忍心讓你變成個髒老婆?來,我替你月兌。」
話落,便直接擁著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哎,我答應你,我洗我洗……不過不用麻煩你,我自己來。」說完,就小跑幾步往浴室奔去。
他一把拽住她︰「不行,你身上有傷,昨天給你打上的印記也不能踫水,還是我來吧……」
「……」林若琪只覺頭皮發麻,「真的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就跑進了浴室。
「砰——」一聲關掉浴室的門,把它鎖好,這才松了一口氣。
呼,這男人越來越不知廉恥了,還好她跑得快……
轉身看了看浴室內的SPA按摩大浴缸,林若琪嬌俏地笑了笑,好吧,干脆就洗個SPA,洗個兩小時,估計那廝也該等得不耐煩了,說不定她出去時,他也睡著了……
打定主意後,林若琪開心地月兌掉上衣,褲子、……
浴室外,姬烈辰不慌不忙地倒了一杯紅酒,慵懶地坐進沙發內,視線看向那道半透明的毛玻璃門,不曾移開。笑得莞爾,笑得詭秘。
呵呵,那個小女人,根本忘記拿換洗衣服了,叫他進浴室,是遲早的事……
突然,透過那道玻璃門,隱約看見林若琪正一件一件月兌掉外衣,雙手伸向背後,月兌掉,然後彎下腰際,開始月兌的小褲褲……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浮想起林若琪果著全身,那粉女敕女敕的曼妙胴(和諧)體,以及一連串令人血脈賁張的場景。
姬烈辰只覺得鼻間一熱,他微怔,下一秒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移開視線……
他媽的,他差點兒就流鼻血了!
姬烈辰低咒了一聲,趕緊站起來拿起不遠處,放在桌上的電視機調控板,按下開關,打開電視開始看肥皂劇!
林若琪這個SPA浴,刷新了她上一次的記錄,足足洗了兩個多小時!
兩個多小時,說起來很漫長,但對同處一室的這一男一女來說,是一種煎熬!
林若琪糾結于自己出去不出去的問題,姬烈辰壓抑著即將噴薄而出的**。無疑,這是一個好事多磨的不眠之夜……
最後,林若琪終于下定決心出來了。
她是這樣想的︰畢竟自己來了例假,他也是知道的,應該不會對她強要,他一向挺有自制力,這一次應該也不會把她怎麼樣。再說他有病在身,那方面的**不比平常人強,就如他自己說的「能力有限」,如果他真的對她有那方面的要求,她可以嚴厲「警告」他,必要時甚至可以動用一下「武力」……
如此一番考慮之後,林若琪決定包得嚴嚴實實的再出來。
回頭一看,完了……她忘記帶換洗衣服進來了!
糟糕的是,髒衣服已經被她扔在地上,早被灑出來的水沾濕了,想要穿著髒衣服再出去是不可能的。
用浴巾呢?林若琪取下浴巾一看,表情裂了裂。
尼瑪,上次來的時候,還看見這里有一塊大大的浴巾,為什麼今天卻變成了這麼一小塊?(廢話,人家早就有預謀)轉念想了想,即使包著一塊浴巾出去也不妥,那樣子太露,更容易挑起男人那方面的**,搞不好他看見她那副模樣出去,就直接撲過來了……
那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最後,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林若琪終于決定,向姬烈辰呼救。
「雞十六!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某位少爺看了一陣無聊的肥皂劇,想不通為什麼女人會喜歡看這些東西,實在是提不起興趣繼續看下去,索性斜躺在床上,看自己的《福爾摩斯偵探集》。
听見林若琪呼救,他的唇邊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好。」他只簡單地回了一個字,但是卻沒有起身,依舊懶洋洋地斜靠在床上,淡雅地問︰「你要我幫你什麼?」
林若琪這時候已經從浴缸里起來了,擦干了身子,拿了那塊小得根本不能遮住三點的浴巾,站在門後邊擦拭著頭發,邊喊道︰「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衣服?呃……睡衣也可以。」
末了,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別忘了內衣褲。」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離玻璃門這麼近,會產生什麼樣的視覺效果,更不知道自己這番話,本身就具有極其濃厚的曖昧和挑逗意味。無心的她,只是一門心思糾結在衣服的問題上,壓根沒想到室外的某位少爺卻是欲火難耐……
玻璃門上倒映著林若琪姣柔美好的身姿,撩著頭發的姿勢就如同在做**表演一般,姬烈辰的眼球隨著她「搔首弄姿」的動作,而突突地跳動著,她每一個姿勢,都印在了他的腦海里……
他想,這大概是他一輩子看見過最美妙最撩人的畫面。
啪地一聲合上書,姬烈辰猛地站起身來,打開自己的衣櫃,隨手取了件自己的白襯衫,復又走到浴室的玻璃門口。
她的身子離他那麼近,僅一牆之隔……
呼出一口濁氣,鎮定心緒,他叩響了玻璃門。聲音嘶啞地說︰「用我的襯衫吧,你將就著點兒。」
林若琪一怔,他的聲音好奇怪。
「呃……好吧。」她妥協。
不能對他抱太大期望,再說,要他又拿睡衣又拿內衣褲什麼的,的確挺難為他。
玻璃門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林若琪蓮藕一般白女敕的手臂伸出來,在半空中抓了又抓。
「在哪里呢?快點給我。」她有些嗔怒,擔心他在忽悠自己。
姬烈辰的確很想忽悠她。看著眼前這只藕臂如此嬌女敕,渾圓的手腕上晶瑩剔透的水珠,側首就能看見她映在半透明玻璃門後的曼妙身體……他幽暗的眸子更加深邃,雙眼似乎要瞪出火星來,小月復頓時升起一團火來。
咽了一抹口水,腦子里緊繃的一根弦啪地就斷了,他顧不得那些狗屁的優雅氣質,顧不得那些所謂的貴族風範,顧不得那些高尚的道德禮儀,索性跨出腳去,抵在了門沿和玻璃門框之間,身子微微一閃,整個人便擠進了浴室!
「啊——」
幾乎全身果著的林若琪,被姬烈辰突然的行為給嚇得驚呼出聲。
下一秒,就是窘迫的抱怨和嗔怪︰「你,你,你怎麼進來了!你,你耍流氓!你下流!快點給我出去!要是你不出去,我就要喊了!听見沒有,快點出去……」
林若琪一邊咒罵著,一邊不顧形象地用腳踢打著他,根本就忘記自己幾乎未著寸縷,又是蹬腿,又是手捶,所有該看不該看的,全都被姬烈辰看光光了。
「喂,你听我說,你別急……」
姬烈辰本能地用手去擋她的拳打腳踢,躲避中,那件干淨的白襯衫也掉地上了。
白皚皚的襯衫掉在地上的那一刻,林若琪終于清醒了。這下可好,全身都被他看光了不說,連唯一能蔽體的白襯衫也被他掉地上了……
下一秒,便是更大力的拳打腳踢︰「都怪你,都怪你,你趕緊給我出去,不許看听見沒有?!快點給我出去……啊……」
誰知,她動作太過激烈,腳下一滑,身子就往身後的大浴缸仰面倒下去。姬烈辰心里也是一驚,條件反射地攬住她的腰際,怎知被她翹起的腳將他的膝蓋踢了個正著,姬烈辰悶哼一聲,跟著她腳下一滑……
「噗通——」
兩人雙雙栽進浴缸里,直接變成了一對水中鴛鴦!
等到林若琪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己竟然以她上他下的姿勢,跨坐在他的雙腿之上,而她的全身,空無一物!
腦袋嗡地一熱,偶買淚滴嘎嘎!這下,可真是糗大了……
剛想爬起來遮羞,林若琪就被姬烈辰有力的雙臂緊緊箍在自己結實的雙腿之上。不但如此,鉗子似的一雙大掌拖住她的臀部微微往上挪動一寸,她便穩穩實實地坐在了他的小月復上!
下一秒,唇,襲來。
撞得林若琪唇瓣生疼。最近的他,越來越心急,越來越難以自控。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從他的吻里能夠感覺得到。以前他的吻即使再火熱也溫柔耐心,即使再激情也含蓄隱忍。而如今,他的吻,帶著強勢的攻擊性,讓人心生悸怕!
可慢慢地,她覺得自己也有些失控了。
當彼此的唇尖交纏在一起的剎那,天旋地轉……
他高挑精壯的身體,即使處于下方的位置,依舊緊實有力到擠壓著她,磕得她生痛。
「怎麼辦,怎麼辦?我好想要你……」姬烈辰赦免了林若琪那雙被吮得艷紅的唇瓣,煽情地說道。
他知道她還來著例假,可是心里的那團火該怎麼滅?真的,真的好想狠狠要了她!
林若琪大喘著粗氣,下意識地說︰「不行,我害怕……」
她是真的怕,第一次總歸是怕的,更何況還來著例假。再怎麼說,這種時候也是不行的。
姬烈辰半眯著眼,一雙蘊滿情韻的漂亮眼楮仔細看了看她的神情,她的俏臉好看極了,紅彤彤的,許是因為剛剛洗過一通熱水澡,又許是因為**所至,他試探性地輕輕捏了捏她的綿軟,發現她蹙了蹙眉間,閉著眼楮卻沒有反抗……
他有些竊喜。隨後,唇角揚起一抹人畜無害的微笑,那只托住她臀部的大掌輕輕用上了一層力道揉捏著,撫著她的肌膚,嘶聲蠱惑道︰「我可以不要你,不過你得幫幫我。」
林若琪自然是沒听懂他話里的意思,不過她也沒有想太多,一來是腦袋里一片漿糊,二來心里有個數︰如果姬烈辰真想強迫自己,十個林若琪早被他吃光光了,他又何須等到現在?
沒有仔細推敲他話里的意思,腦袋完全不受控制,行為更不受控制,只能一步一步跟著他的撩撥挑逗慢慢地適應……
姬烈辰唇間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林若琪的臉頰上,濃郁的**在彼此間蕩漾,一種抗拒不了的綿甜如夏日冰淇淋的感覺包裹住她。那感覺既甜蜜,又神奇,既瘋狂,又迷亂……
情難自控,姬烈辰低咒一聲,唇齒下移,埋首到她的頸窩,鎖骨,印記,粉肩……柔柔吮吸著,讓林若琪不自覺地感到全身酥麻,微微顫抖……
吮,變得越來越溫柔,帶著舌尖的挑逗,沿著粉女敕的肌膚,一圈一圈吮吻過去。身體,慢慢有了異樣的暖意,甚至能讓她感覺得到他舌頭上的粗糙紋理。
心神俱醉的快感佔據了全身,充斥整個大腦,林若琪無法思考,無法出聲,一雙眼不知道何時瞪得大大的,可就是不能反抗,任由他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這不合情理,這太瘋狂了,若說昨夜兩人幾近擦槍走火也就罷了,可是在明知道她來例假的情況下,兩個人卻做著如此親密的事,就太奇怪了!
可是,她不能動,感覺自己像是沉溺在姬烈辰深情的海洋里,那種被人全身心寵愛的幸福,像海底的水草一樣,緊緊纏著她,讓她無法呼吸,更無法掙月兌,只能在溫柔的漩渦中沉淪……
「姬……姬烈辰……你別……別這樣……」林若琪終于還是開口求饒了。
再這樣下去,她怕他會失控,更怕自己會失控,如果她有一丁點的妥協,或是情難自禁,就會讓他肆無忌憚下去。
他邪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嘶,「林若琪,這輩子,你注定是我的,就算你現在不願意,你遲早也還是我的!」
「我是人,又不是玩具,什麼你的我的!」
她微怒,被他的大膽狂言羞得滿臉通紅。一邊氣得咬牙切齒,一邊開始扭打他。
她能感覺得到他那股蓄勢待發的**幾欲噴薄而出,顧不得遮住上半身的綿軟,只想趕快跳離開這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