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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頭的猥瑣青年名叫劉深耕,屬多年痞氣積壓後到了大學還沒學會為人處世的那種跋扈二世主,一定程度上和黃躍是一類人,不然兩人也不會因為不小心撞了一下而發生口角。黃躍可能要好上一些,畢竟這牲口的脾氣屬口直心快事後還能大大咧咧的那種,但劉深耕心眼小,類似于趙三忌對待金錢上的錙銖必較,眼里揉不得沙的主兒。
劉深耕身後站著六七條大漢,據好事群眾口中得知應該是j學院籃球隊,不知道頭腦簡不簡單,但瞅著一副副人高馬大的模樣,的確四肢發達,就這陣仗如果碳頭三人再膽小些,的確很容易被對方唬住。
趙三忌在進門那時候就把包廂里頭的燈光打開,仔細地看了看場面的情況發現不容樂觀,碳頭四人被逼死在了角落,這讓打著干不過就跑的注意的趙三忌臉色微沉,雖然他也能打,但可還沒到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唬人境界。
包廂里頭的十來頭牲口看待來人竟是個其貌不揚的黝黑青年,帶頭的劉深耕當下草了一口,前天晚上正是這犢子拍案而起一臉煞氣地對自己虎視眈眈,那時候若不是自己一個人,著實沒有底氣對付平均身高高達180cm三個小兔崽子,不然他還真有當場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打算,更甭提事後還被人用一萬大洋狠狠砸在臉上的窩囊氣。當下很狗血地怪叫一聲「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一直鐵青著臉色的碳頭看到趙三忌終于姍姍來遲,臉色瞬間好轉許多,不過因為腦門開花,還是有些蒼白,努力揚起一絲微笑,喚了聲「虎子哥。」鐘婕敏則是回頭一臉擔心地看著碳頭,眼里噙著淚花卻使勁兒不讓它掉下來,這讓趙三忌對這女人改觀了不少,至少她現在的表現不像做作。
「怎麼搞成這樣?」不理會擋在自己身前的兩個狗腿子,趙三忌一把推開擠身過去,示意鐘婕敏把捂在碳頭額前的紙巾拿下,看到傷口並沒想象中嚴重後,趙三忌才舒了口氣,不過破相是肯定了,隨即罵了碳頭聲「窩囊。」想高二那年在f鎮玩個性的時候,那陣仗可比現在壯觀得多,也慘烈得多,二十幾條不要命的犢子人手一把鍍鉛管把他們兩人團團圍住,雖然沒少挨打,可他兩再不濟也保住了自己的臉蛋沒被毆成豬頭,而且對方還被廢掉了一大半。
碳頭嘿嘿一笑,道「虎子哥又不是不知道,沒了啄木鳥,我戰斗力無限趨近于零。」接著開始繪聲繪色地描繪起剛才起沖突的過程,指著一個已經癱在地上的特大號牲口,唾沫星子四濺,說自己如何威武生猛,將手里頭的啤酒瓶當棍棒使,講到最後卻是自己大意失荊州,被那個猥瑣青年丟過來的啤酒瓶砸中腦門兒,然後戰斗力去了一半,而黃躍這個打架還算馬虎的家伙一見自己中招,跟著也節節敗退,出乎趙三忌意料,在碳頭口中說來,湯顯的臨場發揮卻是可圈可點,有點狗急跳牆的意思,對方愣是硬生生被他廢掉了兩號人手,由于剛才燈光太暗,趙三忌這才發現靠近吧台的角落還有四五個家伙蜷縮在那兒不斷申吟。
鐘婕敏不理解方才還一臉面如死灰的碳頭、黃躍還有湯顯這三個家伙為什麼在見著趙三忌進來後,三人清一色一臉興奮,她天生韌性出彩,否則見到個這麼血腥的場面若是尋常女子早已躲在某個角落里要麼嚎啕,要麼瑟瑟發抖。看著趙三忌簡單處理完碳頭傷口後利索起身的背影,自覺也被這男人折服,因為他身上的那分淡定,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淡定。
朝三人問了聲還能不能繼續,碳頭沒有答話,第一時間從地上爬了起來,額頭上的鮮血被趙三忌不知道怎麼搗鼓後就止住了,黃躍見識過趙三忌踹人時的勢大力沉,體育課上的自由搏擊,更是見識過趙三忌一腳把抱著沙袋的教練踢飛了七八米,所以盲目崇拜下跟著也腦袋發熱,義無反顧地站到了趙三忌身側,倒是上半場還威風八面的湯顯,則是一下子頹坐在沙發上,朝著趙三忌三人道「你們玩吧,讓爺休息會兒,爺還不想英年早逝。」
趙三忌知道湯顯是第一次打群架,剛才能有那樣的表現殊為不易,估計也受傷不輕,身心俱疲之後想再上戰場自覺也是個累贅,所以很識趣地不摻和。
劉深耕一伙早在把黃躍一行人整趴的時候就放出話了,除了為前天晚上的事道歉外,還要負責起今晚的一切損失費,至于費用多少估計也是趙三忌和碳頭這類人無法承擔的天價,最後更加得寸進尺的便是要鐘婕敏當場秀段月兌衣舞,很流氓的手法。看著戰場上的情況,敵弱我強之下想要達成目的劉深耕自居唾手可得,不料卻闖進了趙三忌這麼一頭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看他一副招兵買馬的樣子似乎還想再干一場,當下也不客氣,招呼子身後以前花重金奠定下來的一幫酒肉朋友殺將而上,沒了先前還抱著貓抓老鼠的戲謔心態,揚言吼道往死里整,出了事他負責。
趙三忌後面才到,自是不曉得劉深耕開出的價碼,否則說什麼也不會等雙方再次擺明車馬,早就抓起啤酒瓶挨個掄了過去,趙老爺子雖然古板,但可從未教導過趙三忌一些吃虧是福的鳥玩意兒,更何況涉及到了「二嫂」問題,是男人都不能忍受。
劉深耕,這號人物在學院里是出了名的刺頭,打大一剛進來那會就天天在校外喝酒鬧事,甚至有一次還和校外的幾個流氓地痞發生矛盾,最後不知道哪整來的手段從市區拉來了兩大面包車黑衣人,人手一只電棍把當時那些流氓地痞整得個不成人形,據說當時有個路過的學生被誤傷打成了植物人,此事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但校方卻是不出面干涉,官方說法是學校門口的事,校方沒那個權力干預,為此民怨不小。有人說是劉深耕背景太硬,據說他老子以前就是條過江龍,只是生不逢時,剛到x市那會兒恰逢姓賴的如日中天,被壓一頭。也有人說他是衙內,整一「我爸是李剛」的翻版。反正五花八門,就是沒有有關他的正面報導。
趙三忌見著為首的猥瑣青年叫囂著喊打喊殺,自己卻退到了後方坐山觀虎斗,有道是擒賊先擒王,當下給了碳頭和黃躍兩人一個你們撐住的眼神,自己手腳也不見遲疑,揮舞著手里頭的啤酒瓶,砸翻一頭迎面撲來的大漢,手里頭的東西也應聲破碎,只剩下半截閃爍著耀眼寒芒的玻璃段兒,暗罵了聲自己糊涂,如果拿這東西去捅人,遲早得出人命,畢竟還都是學生,趙三忌做不到趙子安那大梟雄的心狠手辣,所以也就空手肉搏,肘擊、膝撞一系列簡單實用的打架招式舞得虎虎生威,最後拼了後背被人狠狠踢了兩腳,左臂也被不知名物體刮開了一道口子的代價,終于殺到了猥瑣男面前,二話不說提起這個比自己矮上小半個頭的家伙,門面朝牆壁狠狠印去,場面突然安靜。
誠如趙三忌的手下留情,這群人高馬大的壯漢們都只是學生,打人的時候也曉得輕重,自是沒有劉深耕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那股陰狠兒,見著了自己的頭兒被人像小雞一樣抓起後門面狠狠地被印在牆上,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叫救護車,然後才是報警,和社會上那些混混們最大的不同的是,他們敢打架,腦袋一發熱之下也敢動刀子,但就是沒有不敢鬧人命,即使劉深耕再怎麼拍胸脯打包票。
趙三忌扔掉手里頭被拍成板磚臉的劉深耕,很裝13地拍了拍手,在學校門口打架斗毆,現在就是想逃都逃不了,畢竟包廂門口還有一群人圍觀,甚至還有幾個是趙三忌的同班同學,而班花楊樹群也赫然在列。
估計是劉深耕在進包廂鬧事時便同ktv方面打過招呼,不然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ktv方面肯定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趙三忌碎了口自作自受,接過鐘婕敏遞過來的一杯開水,一飲而盡,然後四平八穩地在沙發上坐下,琢磨著手里頭的話筒,似乎還有高歌一首的興致。
碳頭和黃躍這回學聰明了,早在趙三忌單槍匹馬上去擒王的時候,他兩就很默契地背對背扎進人堆,盡可能的多吸引對手,為趙三忌的擒王大計創造更多的機會,只是沒料到趙三忌如此雷厲風行,自己兩人還沒打夠,便听到包廂里頭一陣悶響,然後四周也跟著寂靜。
碳頭諂著臉跑到趙三忌身邊坐下,也不顧衛不衛生,從地上撿起一瓶啤酒直接用牙齒咬開瓶蓋,仰頭咕嚕一口氣喝完。咂吧了嘴皮子,摟過坐在他身邊的鐘婕敏狠狠一口親下,鐘婕敏有點臉紅,嗔了他一眼,道說「小心額頭上的傷口。」碳頭開懷,扭頭朝趙三忌豎起個大拇指,諂道「不虧是虎子哥。」
湯顯從方才的一臉頹喪中轉醒過來,見到對面幾個大漢正人手一只電話在那邊唧唧歪歪,曉得這是小孩子在外受欺負了就打電話喊人求庇護的把戲,也沒往心里去,好心地勸了口如果劉深耕那家伙的傷勢不及時處理,小心整成個植物人。幾個大漢聞言這才省得把他扛出去,同時叫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