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亥殷是典型的海龜派,打十二歲剛上初中那會兒就規矩地服從了家人安排一直扎根在美國,畢竟家庭背景太過鮮紅,現如今能玩政治的和敢玩政治的,要麼就十足滿腸陰謀詭計的大政客,要麼就是背景大到沒邊而本身實力又彪悍得近妖的大虎人,趙子象勉強屬于後者,算是半個政治家,見慣了爾虞我詐和陰奉陽違後,官場里頭形形色色的人物或多或少都曉得狡兔三窟、暗度陳倉這碼事,吳亥殷身為吳家嫡系長孫,本應留守華夏這大本營才是,只是吳老爺子別出心裁,有心效仿當年傳奇式人物趙載德趙神棍,來個一門三進士,所以便把老二吳雍正的兒子吳亥天圈養在身邊而放任嫡系長孫吳亥殷只身漂流在海外,就盼望著這犢子哪天功成名就凱旋故里,到時候頂著個海龜的名頭,再憑借自己在圈子里的人氣和聲望,想要一路扶搖直上琢磨著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文化這玩意兒確實摧殘人,吳亥殷在國外時候西方人的紳士倒是學會不少,畢竟憑借吳家的實力想來是不會讓一自己的嫡系子孫受到任何傷害,所以出入的場合大都也是些傳說中的上流社會圈,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西方貴族式決斗的扔白手套這碼事,在這工業化和信息化年頭早被白花花的大洋洗刷殆盡,而完整保留下來的零星一些也盡都是用來對付女人,很大程度都是戴面具做人,比起東方人的偽善面孔算是不遑多讓。因此吳亥殷在瞧得趙三忌一副堪稱足以搬上好萊塢銀屏的做作只是很紳士地一聲冷笑,也沒有朝趙牧魚叫冤喊屈的意思,只是嘲諷道不知廉恥,開口前自是很洋氣地罵了聲s-hit。這讓英語成績一直慘絕人寰地趙三忌更是心生鄙視。
很實誠地小雞啄米,趙三忌臉色愈發慘白,罵說你他娘的狗犢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當老子是黃花大閨女啊,抓著一個大老爺們的手不放算是哪門子事,然後又一番大噴口水,從天南到地北不斷舉例論證,凡是趙三忌認識的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嫂都能為他作證,自己確實不玩背背山游戲,叫嚷著說讓吳亥殷就死了這條心。吳亥殷差點氣絕身亡,西方人的開放他曉得,西方人的**他更是了如指掌,如果說潔身自好確實有點抬舉這個沒少在拉斯維加斯玩群p游戲的花花大少,但對玻璃這碼事,他由衷感到憎惡,尤其是趙三忌的聒噪,很大程度地觸犯了吳亥殷的底線,說到底打小在美國長大的吳亥殷可以算是個地道的西方人,即使面對一些草泥馬言論他還是會很紳士地問聲「關我什麼事?」,但對他人格攻擊的家伙,比如「你是gay」之類雲雲,是他所不能容忍,東西文化的差異可見一斑。
吳亥殷對這個無法無天的刁民當下也沒存給趙牧魚幾分薄面的心思,開口一句**後,便威脅道「別給臉不要臉,當真我不敢整死你小子。」接著看向趙牧魚,冷冷道「這件事你別插手,我脾氣你知道,看在陳姨的份上我給你個面子留這王八羔子一條狗命。」
趙三忌是刁民,但經過上陣子ktv一役後學聰明了很多,他剛才本就沒存惹禍的心思,只是出于老趙家滾刀肉的性子有心了解下這個未來準姐夫的脾氣,沒想話還沒說幾句就發現這犢子比自己更小心眼,以趙老爺子的說法是體胖心寬,看這長得也算人五人六的瀟灑大漢怎麼就這般經不起激,當下也去了起初的心思,放開手後嘆息道沒勁兒,比小白那一根筋的主兒還不能忍,又朝趙牧魚道說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只是趙牧魚並沒理會趙三忌,一米八一地高挑大個夾在趙三忌和吳亥殷之間仍有鶴立雞群的意思,咄咄逼人道「他若有個三長兩短,整個吳家跟著陪葬!」
其中的殺機就算在趙家堡打漁那會兒沒少掉進到海里見慣了九死一生慘淡局面的趙三忌也為之一寒,扯了扯趙牧魚的衣袖,聲音不大,有點淡,道「算了,想要我死的人不少,也不在乎多他一個。」說完轉身離去,剛好踫上出來尋趙三忌的張憲睿,也不再介意張憲睿摟住自己腰桿的惡魔之爪,一正經八百的大老爺們和一人妖就這樣淡出了趙牧魚和吳亥殷的視線。
「第一次見你發火,他到底是誰?」黑寡婦的名頭在美國洛杉磯一帶不可不謂如雷貫耳,而趙妖女這後起之秀雖然很多人並不知道她和黑寡婦到底有著怎樣的關系,但吳亥殷卻是知道。
「一個能讓我心甘情願從美國那大老遠地方跑回來的家伙,」趙牧魚難得一臉惆悵,「所以別懷疑我剛才說的話,真要動他,你,不配!」
招呼了從頭至尾躲在3號沙發看熱鬧的耳釘潮男,趙牧魚風風火火朝酒吧門口走去,徑自把吳亥殷晾在那里。臨走前,耳釘男一臉哀怨,弱弱同趙牧魚問道「趙姐,晚上能給阿狗放個假,咱這頭畜生饑渴呀。」
趙牧魚也狠,抬起腳便毫不留情地往這個自稱畜生的阿狗上用力一踹,有點恨鐵不成鋼,「滾!」
吳亥殷在趙牧魚領著耳釘男離去後,也沒繼續呆在酒吧里頭找樂子的意思,對剛才趙妖女表現出的反常吳亥天心里多少有些嫉恨,他自認剛才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類似這種不看僧名看佛面的名堂用吳老爺子的話講是做人留一線,他自覺玩得爐火純青,只是趙妖女表現出的強勢讓這頭打大老遠吊在她後頭尾隨而來的牲口有種兔死狐悲感覺,坐回座位狠狠地干掉了半瓶芝華士後招呼著還在舞池苦苦尋覓一夜的畜生就要起身離去,不料無巧不成書,找到那畜生時他正跟趙三忌發生口角,其實也算不上口角,因為趙三忌敬業,所以口頭上抱歉連連,和方才的牙尖嘴利大相徑庭,如若不是吳亥殷親眼目睹,打死也不信有人居然能如此反復無常到這般地步。
事情的起因有些單調,遠沒有方才和吳亥殷「爭風吃醋」那會兒的暗流涌動。估計也是晚上這畜生喝高了,下舞池那會兒就沒正經過,東搖西擺後更是不分南北,不自覺被人群擠到舞池邊緣,踫巧一個踉蹌撞上了跑堂經過的趙三忌,這畜生著實犯渾,一聲不吭就想給趙三忌一耳刮子,趙三忌無心插柳,卻總覺麻煩不斷,躲過那耳光後便想息事寧人,再說酒吧剛開張不久,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場子給砸了,畢竟現在還處模索階段,趙三忌做不來三舅一擲千金的豪氣,當初整出這一家酒吧當據地的時候,趙三忌林林總總也朝趙子安要了不下一千萬,這讓趙三忌好幾天沒能睡踏實,雖然地皮上的事有大舅的關系幫忙罩著,但人手方面,除了馬尾男屠晚清,趙三忌再無一兵一卒可用,甚至淪落到老板當跑堂的淒慘境地,就拿今晚的事說,如果不是趙三忌一咬銀牙痛下血本整出了個新店開張全場五折大酬賓的戲碼,否則估計也是門可羅雀,到現在他可沒少懷念小雞那頭小畜生,雖然不務正業,但花花腸子真不少,也虧得趙子安有心照料,一些撐場的調酒師dj之類的角色以及坐-台的小妞,算不上腆著老臉,但也的確殺雞用牛刀幫忙招呼過來不少,這才有點像模像樣地勉強步入軌道。
吳亥殷有心模模趙三忌的老底,他真想看看這個趙牧魚口中能讓她死心踏地的犢子是哪路神仙,竟是連自己也惹不起,所以雙手環胸一副冷眼旁觀的姿態,只是看著眼前那副卑躬屈膝的趙三忌,吳亥殷說什麼也不相信那便是趙牧魚口中的大虎人。
酒醉的牲口似乎很享受趙三忌的奴顏婢膝,有種顧客就是上帝的得理不饒人,道說要趙三忌給他磕幾個響頭或許他會大發慈悲一回大人不計小人過,因為屠晚清晚上按趙三忌吩咐出去招兵買馬,雇佣一些酒吧保安回來鎮場子,所以並不在場,而目前酒吧里頭的兩三個保安也盡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軟腳蝦,見得有人故意鬧事後居然腦殘到拿起電話要報警,如果這樁子事讓屠晚清曉得非得挨個掄死不可。
對酒醉牲口說辭趙三忌仍舊一臉謙卑使命兒道歉,早在趙子安說整個根據地讓他試著放手玩玩那會兒他就說過萬事開頭難,起初趙三忌不以為然,這年頭即使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只要品牌打響了那白花花的銀子不淨都往自己兜里流,再說有燕青兆的heybar當榜樣,趙三忌很異想天開到殊途同歸,只是著手後辦理起來卻是舉步維艱,現在的趙三忌可謂無力的挫敗著,頹廢而滄桑,雖然也是為養家糊口,但他娘的跟打漁那活兒整就兩碼事。
最後令趙三忌意外的是這會兒跳腳出來幫忙自己撐場的居然是個小屁孩,而且還是個大熟人。
ps︰看了書評區幾個好漢的所作所為,本帥鍋內心久久不能自已吶……在這感激下追隨《教父天下》的幾桿好漢。
第一枚要感謝的是‘為看書來呢’這伙計,教父要能大火,他當之無愧屬骨灰級元老。
第二枚是漢唐諸侯這鳥人,書評區大半評論都他刷的,感謝他一臉。
第三枚布衣鐘離,紅票給力呀
最後一枚,神聖落日斬,很鬼畫符的名字,抽象得讓本帥鍋蛋疼,然後特意弄了個群,群號32949478,要是追隨《教父》到這里的差不多可以加群了,咱不敢妄言說《教父》定能馳騁縱橫,但若能在鐵桿粉絲中能風騷上一把足以,畢竟壞人自認《教父》是本很考驗厚積薄發的網文,所以沒有太多的大喜大悲煽情環節,有些東西還得慢品,盡量做到如趙神棍品茶時的那股刁蠻秉性。
感謝不周,海涵個。忘了,還有听雨,看到了也別笑,壞人就不按套路走,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