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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芙蓉上下樓也就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回來時手里拿著本封面拍有一個露骨女人的雜志。雜志本身算不得厚重,就百來頁的樣子。
把手頭的雜志拿給趙三忌後,金芙蓉解釋道,「里頭的內容大都是些明星八卦,其中自己傳媒公司那邊的旗下藝人居多,算是種商業炒作,不過時下的小年青大宅男都好這口,因此那些新晉的藝人才有可能從中冒頭。」
趙三忌對娛樂圈的那套不甚清楚,走馬觀花翻了幾頁,發現這周刊里除了鬧緋聞就是暴**,**和情感都有,只是里頭的男女主角趙三忌認識的屈指可數,除了零星一兩個老字輩的人物,讓他眼前一亮的也就那個叫上官秋月的女人。指著那篇有關上官秋月的報導,趙三忌問金芙蓉說,「這女人也是王繼傳媒旗下的?」
金芙蓉湊著身子靠近了趙三忌,不遠不近地保持在了一米左右的距離,瞅了瞅點點頭,回答道,「去年兩百萬剛簽約過來,不過上官秋月比較低調,雖然在圈內沒什麼名氣,但鐵粉們不少,大都是些極端的粉絲。具體原因,估計和她身上那股濃厚的書卷氣有關,那些鐵桿們冠之以古典樂曲女神的稱號。怎麼?趙先生對她感興趣?」最後一句話金芙蓉問得順理成章,她除了是個數據控,還是個經驗主義者,對趙三忌表現出的格外關照,見慣不怪。
趙三忌拿開了盯在上官秋月照片上的眼珠子,照片的背景他知道,是廈門的鼓浪嶼,其中的內容不難猜,看向了金芙蓉,玩味說,「感興趣了又能怎樣?」
金芙蓉對潛規則這碼事輕車駕熟,有點老鴇嫌疑地回答道,這事兒不難安排,但成事與否還得看趙先生給出的籌碼是否能打動上官秋月的芳心。至于具體是什麼籌碼,金芙蓉自認不必道破,趙先生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在她看來,跑娛樂圈的除了賣唱,也就賣肉,真要有純粹的演技流了,她也稱之為嘩眾取寵。
眼看到嘴的肉,趙三忌卻笑著搖搖頭,實話說,雖然上官秋月在他心里還夠不上女神的稱號,但單憑那天籟般的嗓子,他就沒勇氣去褻瀆了曾經的那絲美好。合上了手中的雜志,將它隨意丟在茶幾上後,趙三忌緩緩問,傳媒公司旗下當紅的藝人有幾個?
直到現在還沒模清楚趙三忌來意的金芙蓉對事回答說,七個,四男三女,偶像派和實力派兼備。接著拿起茶桌上的雜志,翻開了一頁,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司徒帥,演過幾場青春偶像劇,在時下一些花季少男少女的口碑中不錯,算是個偶像派的當紅小生,年前接拍一部港產大片,與香港當紅藝人any合作,主演二號男主角,如今勢頭正盛,當得起大紅大紫一說,不過……
「不過什麼?」趙三忌見金芙蓉支吾,追問道。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司徒帥這陣子跟王繼傳媒這邊鬧得很不愉快,想跳槽,只是都被傳媒錢總給壓了下,不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要我看,這事兒應該還沒完。」金芙蓉補充道。
趙三忌玩味一笑,本就不帥的臉龐多了絲陰沉,吩咐說,找個時間讓他來見見自己。
來酒店之前大老板王繼已經事先和金芙蓉打過招呼,說無論趙三忌提出怎樣的要求,即使是傾家蕩產也要無條件滿足他。所以,金芙蓉對這件算不上小事的芝麻蒜皮,大大方方地答應了下。至于這會兒在她心底兒有沒有其它齷齪的想法,估計也只有當事人清楚。
嘴角玩味的趙三忌琢磨了片刻,自覺光憑司徒帥一個人的火力可能不夠猛,繼續開口吩咐說,順便把剩下的六個也一塊喊了來,人多熱鬧些。
男女通吃?因為沒少經手傳媒公司的一些事,金芙蓉對那烏煙瘴氣的地兒多少也有些心照不宣,可一時半會兒卻也被趙三忌獅子大開口給唬住,小心地朝後面挪了挪身子,最後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金芙蓉是落荒而逃的,尤其臨行前趙三忌的那句打趣話,更讓她差點驚聲尖叫。
金芙蓉前腳剛踏出門,一直守在房門外的屠晚清跟著進了門,看到趙三忌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也沒八卦地去追問方才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開口問,什麼時候去拜訪趙三忌的丈母娘。
趙三忌此番南下的目的,除了往已經亂成一片的廣州城火上加油一把外,第二個目的就是拜訪唐呂娘母親,也就是自己的準岳母,至于行程安排,趙三忌卻是把這件事給直接排到了最後,他擔心如果這會兒跑過去跟那封建女人說,你女兒已經被我圈圈叉叉,而且已經身懷六甲了,相信不用等唐劉黃三家出手,他肯定會當場被董姨關門放狗給啃到渣都不剩。
「先忙別的,那事兒不急。這邊有幾件事交給你辦,最遲五天,也就下周六之前,希望能看到結果。」趙三忌拋了一根紅塔山給屠晚清,吩咐道。
屠晚清安靜地點燃煙,不動聲色。
「唐劉黃三家家大業大,估計這會兒也該子孫滿堂,這兩天屠爺就操勞點,幫我整份三大家族那些金枝玉葉的資料,尤其他們在外頭的私生子女,資料不用詳細,大約搞清楚他們的愛好和住址就行,當然,這里頭龍蛇混雜,屠爺如果覺得力不從心,一些跟本家關系不大的旁系子弟,除非必要,否則就免了。」
趙三忌摳著手指甲,叼著香煙,漫不經心道。
屠晚清到這會兒算是整明白了這小子為何只要了一間標房了。類似這種毫無頭緒的差事如果擱在平常人身上,別說五天,就算給個三兩個月的功夫,也不見得能查出些什麼蛛絲馬跡。
「你自己注意安全。」屠晚清對趙三忌心里的那點小心思心照不宣,叮囑了一句後,起身出了門。
屠晚清走後不久,自個兒一人窩房間內百無聊賴的趙三忌這才想起打個電話給唐呂娘報平安。唐呂娘雖然心系趙三忌安危,但也在電話里淺笑著叮囑趙三忌,回家的時候記得幫她扎頭竹蚱蜢。
家?多麼親切可人的一個字。
掛了電話,站在二樓落地窗前的唐呂娘,撫著肚子,一臉滿足的笑容。
瞅了眼時間,發現時間還早,趙三忌決定出門逛逛廣州城。
有錢能使鬼推磨,人生地不熟的趙三忌最後咬牙大方了一回,出門攔下了輛的士,吩咐的士師傅說帶他繞著廣州城跑上一圈,至于價格,打表或者開價,悉听尊便。
的士師傅是個身板挺結實的中年人,一張國字臉寫滿了憨厚,操著一口濃厚的廣東腔,笑問說,靚仔外地來的?
副駕駛席上的趙三忌跟著也憨笑點頭,回答說來廣州這邊走親戚,不過在這之前,得先好好逛躺廣州城。鄉下人,對廣州城的高樓大廈好奇得緊,想多長長見識。
的士師傅緩緩地開著車,車費按打表算。干他們這行的,大多能嘮,瞅了眼趙三忌的裝扮,又從後視鏡看了看酒店的招牌,憨笑著沒說話。之後回答了趙三忌上車前的吩咐,說廣州這地方大,如果真要打表跑一圈,耗時間也耗金錢,不劃算,不如讓他給幾個建議地兒,帶著靚仔去走走看看。
趙三忌對的士師傅的好意當然求之不得,問了這邊都有哪些風景名勝?
的士師傅打著轉向燈,調出了車內自帶的導航,開口笑道,要說風景名勝可多了去,光是國家、省、市三級文物保護單位就有219個,真要挨個逛的話,一晚上的時間肯定不夠,何況他待會兒還得交班。不過既然來了廣州,那就看個地標性建築和走個比較有文化底蘊的古跡,畢竟是個大城市,歷史肯定斑駁,走多了反而覺得不真實,容易產生繁文縟節的錯覺。關于地標性的建築,中年人的建議並不是廣州塔,而是鎮海樓,至于原因,中年人給的答案很簡單,他說他中意鎮海樓兩側的對聯——千萬劫,危樓尚存,問誰摘斗摩霄,目空今古?五百年,故侯安在,使我倚欄看劍,淚灑英雄!
趙三忌听得很仔細,也听得很清楚,尤其是最後那句對聯,中年人咬字很清晰,雖然仍帶著濃厚的廣東腔,一張國字臉亦是如常地寫滿了憨厚,但趙三忌卻是為之一振,問誰摘斗摩霄,目空古今?使我倚欄看劍,淚灑英雄!
中年人的語氣並不滄桑,甚至醇厚,但趙三忌听懂了其中的蒼涼,那是英雄末路的悲愴。
說完那些時,中年人淳樸的眼神多出了絲讓趙三忌詫異的色彩,一縷慈祥。
下車後,趙三忌忐忑地問了中年人的名字,
他回答說,「唐于飛。」
「鳳凰于飛,其羽。」
趙三忌望著的士的尾燈,呢喃,熱淚盈眶。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