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深猛然將她抱起，隨手放在旁邊的沙發上，身體便也覆了上來。
白燼閉上眼楮。打算任他為所欲為，反正自己也早已習慣。
大多數時候他還是很溫柔。
可是很久，他還是沒有動作，白燼微微張開眼楮。
看到自己身上的男人時，白燼的眼楮猛然睜大，瞳孔瞬間緊縮。
她甚至連尖叫都忘記了。
微微張開嘴，眼底慢慢凝聚出難以掩飾的恐懼。
她渾身顫抖，十年前他殺死母親的場景像是崩堤的洪水，洶涌而來。
此時的白墨深眼楮變成深紫色，皮膚蒼白的毫無血色，嘴邊的獠牙已經觸到了白燼的脖子的皮膚上，卻因為白燼瞬間睜開的眼楮而生生停下來動作。
白燼知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只是可怖的吸血鬼。
將自己養在身邊這麼多年，終于忍不住了要將自己作為食物了嗎？
房間靜的詭異。
白墨深看著白燼的眼楮從驚恐到遍布絕望，就好像他們瘋狂的第一晚。
可是這次她沒有掙扎，也沒有狠毒的咒罵。
只是靜靜的閉上眼楮。
那種漸漸變得沒有表情的臉，白墨深卻看出她心里的不屑與諷刺。
「你們血族一定要吸血嗎？你的樣子可真像個魔鬼。」
「我本來就是魔鬼。」
「可是逝水卻不吸血。」
「他也是魔鬼。」
「不，他和你們不一樣，永遠都不一樣。」
這是千年前他們的一段對話，那時她臉上的表情就仿佛這般，冷漠的沒有任何表情，可是這種冷漠卻是不屑與諷刺的極致。
那時候，她就從來不會正眼看他一眼。
終究，白墨深收起了獠牙。
「爹地，我只是想問一個問題，你收養我是不是這個原因。」白燼閉著眼楮問出這樣一句話。
她知道自己不該問，只是她再也忍不住。
心里明明知道他的答案，心底無名涌現濃濃的悲哀與絕望，甚至比第一次他將她近乎強|暴的羞辱還要強烈。
她控制不住自己想知道答案，就像每天控制不住自己想吸他的血一樣。
可令自己失望的是，現在心里的悲哀經遠遠的超過了她的恨意。
白墨深看著害怕的發抖的白燼。眸中的紫色漸漸淡去。
眼底閃過一絲自我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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