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楊辱等人卻是告辭了。文瑞心知他們報仇心切,急于了卻心願退隱江湖過那安穩的小日子。只是與小龍女相處這一個來月,文瑞說話、舉止卻是始終發乎情,止乎禮,未曾有半點逾越和挑逗。雖然現在的小龍女與書中已經不一樣,不再是那麼的天真無暇,但是也還是保持著一絲出塵之氣,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
將三人送到城外,文瑞道︰「楊大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番到襄陽報仇,莫要心急,若有強敵,就給小弟捎個信,我便立即趕去。」
楊辱哈哈一笑道︰「文兄不用擔心,我與莫愁皆都行走江湖多年,這些道理卻還懂得。」
文瑞笑道︰「那卻是我多嘴了!」
文瑞轉頭看向小龍女,張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苦笑了一下。
李莫愁玲瓏心思,自然看出了文瑞的念頭,將文瑞扯到一邊,低聲說道︰「等你來喝我們喜酒的時候,就順便把師妹帶著吧,我與楊郎退隱江湖卻是不能照顧于她了。不過你可不能讓師妹受了欺負!」
文瑞被李莫愁看出了心思,卻是有些尷尬,點點頭道︰「文瑞曉得,李大姐放心吧。」
「師姐,你跟文公子嘀咕什麼?」卻是小龍女看到兩人私語,心下奇怪。
「啊?沒什麼,一點小事情。」李莫愁回到小龍女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
楊辱抱拳道︰「如此,我等便告辭了!」
文瑞抱拳道︰「一路順風!」
看著三人上馬,絕塵而去,文瑞又感覺一陣索然。早十日阿飛小白去了邙山,楊辱等人現在也離開了。竟是剩下文瑞孤家寡人,一時之間文瑞只感覺無所事事。是去鬼王府耍呢還是去紅花喝花酒?文瑞竟然一時之間無從選擇。
此時,只見車輪滾滾,幾個鏢師,一群趟子手押著幾輛大車從城門出來。再看插在車上那迎風飄展的鏢旗,赫然繡著「長安鏢局」四個鮮紅的大字。文瑞一拍腦袋,剛以為自己閑下來了,這不麻煩是又來了。阿飛跟澹台滅明那一茬還沒有揭過去呢!得,還是親自走一趟長安鏢局吧。
看到兩邊的對自己「行注目禮」的江湖人士,文瑞不禁感到一陣無奈,現在他終于體會到當明星的感覺了。想了一想,文瑞向眾人走去,找到一個長安本地的劍客。詢問其長安鏢局的情況來。想要去了斷阿飛的過結,總得先了解一下長安鏢局的情況,要不然到時候手足無措可就不好了。
偶像向自己打听消息,那人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長安鏢局的東家,乃是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郯公張公瑾的後人,張宗周。這點卻是與書中不一樣,《萍蹤俠影》中張宗周乃是張士誠的後人,被朱元璋打成反賊。而在游戲里卻是貨真價實的名門之後。張家幾世單傳,到了他這一輩接連娶了幾房小妾,卻是仍然一無所出,險些斷了張家的香火。四處求佛拜子,索性到了四十三歲上,一個小妾才懷上身孕,誕下張丹楓。平時張宗周對兒子自然是十分喜愛的,一心想讓張丹楓考取功名,重現張家的榮光。皆因雖然張家依然世襲著郯國公的爵位,但是郯公的子孫卻文不成武不就,一代不如一代,家世逐漸沒落。到張宗周父親的時候,更是窮困地連國公府都給賣了。好在張宗周幼年時游歷江湖,結識了不少的朋友,回長安後便創建了長安鏢局。後來更是在諸皇子掙位的時候站對了位,支持李隆基,才又逐漸建立起這份家業。
謝過了那人,文瑞一路想著該如何措辭,不覺中便來到了長安鏢局門口。文瑞報上名號,自由門子去通報。不一會兒,一個六十余歲的老者迎出門來。隔著老遠便拱手問好︰「文少俠大駕光臨,老夫深表榮幸!」
文瑞抱拳道︰「張老前輩客氣,晚輩今日冒昧打擾,還望海涵。」
文瑞觀這張宗周頭發花白,面相和藹,只是眉宇之間似乎有些憂色。兩人寒暄幾句,文瑞說明來意,張宗周呵呵一笑,道︰「無妨,此事我已經知會了滅明,他不會再與你那朋友為難的。」
文瑞愕然,他倒是沒有想到張宗周會如此好說話,以至于準備的一些說辭都沒有派上用場。當下拱手道︰「如此,多些張前輩了。算是在下欠長安鏢局一個人情。」
張宗周忙道︰「文少俠客氣了,只是華山掌門岳不群極為護短,須得提醒你那朋友小心一些。」
文瑞點頭應是,問道︰「怎麼不見澹台大哥?」
張宗周道︰「哦,滅明走鏢去了,前日剛走,可能要過些時日才能回來。」
想了想,還是問道︰「我觀前輩面有憂色,可有什麼難處?」
張宗周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只是一點點小事罷了,有勞少俠關心了。」
文瑞也不多言,本來是想問問有什麼難處,看自己能不能幫忙,也好還了這個人情。現在文瑞是人情越背越多,石之軒一個,虛若無一個,再加上長安鏢局就是三個人。人都說欠債多了寢食難安,這人情債多了也讓人覺得累啊!但是既然張宗周不說,文瑞也不易多問。說不定人家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是家事繁瑣呢!
當下文瑞起身拱手道︰「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前輩留步!」
張宗周起身相送︰「少俠海涵,局里事務繁多,就不留少俠吃飯了。」
兩人剛剛走出門口,卻被一個從大廳屏風後面跑出來的一個少年叫住了。文瑞打量著這少年,約莫二十來歲,生的極為清秀淡雅,身著一身寬大衣袍,竟是一副書生打扮。但是文瑞卻看出這少年已經身具不凡的武藝,當在一流水準。
看到這少年,張宗周微微不悅道︰「楓兒,怎得如此胡鬧?」卻是責怪這少年躲在屏風後面偷听兩人說話之事。
文瑞微微一怔,說道︰「想必這就是令郎張丹楓,張公子了!」
張宗周點頭道︰「犬子無禮,讓少俠見笑了。」
文瑞道︰「無妨。不知張公子有何指教?」
張丹楓忙施禮道︰「不敢當,公子說欠我們鏢局一個人情,可還算得?」
「丹楓!」卻是張宗周喝住了張丹楓的話,「你怎麼這麼不省事,一句客套話你也當真?些許小事,莫要麻煩文少俠!」
文瑞一愣,張宗周這句話看似客套,實際上卻是將了自己的軍。若是自己說不算,那就成了虛情假意的偽君子。文瑞看了張宗周一眼,不知道他究竟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
文瑞朗聲道︰「自然算得,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我文瑞說話還是作數的。」
張丹楓道︰「很好,眼下我長安鏢局卻是有一件難事需要公子出手。」
文瑞沉聲道︰「說來听听。」
當下張丹楓便大概地說一下,原來長安鏢局前幾天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鏢。所委托的卻是一只價值連城的白玉老虎,委托費也足有一千兩黃金。接下鏢後,總鏢頭澹台滅明準備親自押送,以保證這趟鏢順利達到。可是第二天一早,澹台滅明去庫房里取鏢時,卻驚愕地發現那只白玉老虎不翼而飛。丟鏢可是一件大事,委托費雙倍奉還不要緊,要緊的是丟了臉面。何況鏢還沒有走出鏢局的門,就在庫房里丟了,這可是大大地扇了長安鏢局一個嘴巴子。
澹台滅明神色異常凝重,長安鏢局的庫房雖說比不上皇宮大內,但也比一般的錢莊庫房的嚴密的多。沒有非常的本事,是絕對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東西拿走。澹台滅明首先對鏢局內眾人做了排查,排除了內鬼的可能,然後立即立即派人拜會長安大小幫派。連小混混和守門的士兵也一一詢問這幾天有沒有什麼江湖人士走動,或是奇怪的人物出入長安城。
最後終于問出了一個消息,庫房失竊當夜,曾有人看到一個藍衣飄飄,手執長扇的男子從這片區域一晃而過。又聯想到最近有人看到盜帥楚留香出現在長安城的傳聞,澹台滅明幾乎可以肯定那只白玉老虎是被楚留香盜走了。而也只有楚留香有這個本事,能夠破解長安鏢局庫房的層層禁制將東西偷走!當下,澹台滅明卻是尋著楚留香的行跡追了下去,到現在卻是已經過了兩天了,還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楚留香!文瑞終于想起來那晚與自己交錯而過的那個藍衣人是誰了!藍衣、折扇、淡淡地郁金香味,不是楚留香還能是誰?當下文瑞沉吟道︰「張公子是想讓我幫你將那白玉老虎奪回來?」
張丹楓點點頭道︰「在下就是這樣想的,現在整個長安城,除了文少俠,卻是再無他人有這個本事了。」
文瑞沉吟道︰「我盡力而為,但是我不敢保證能將東西拿回來。」
張宗周忙道︰「莫要這樣說,公子便是不出手,我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文瑞點點頭,卻是不再說話,又深深地看張家一對父子一眼,告辭離去。
看著文瑞走遠,張宗周道︰「這文瑞目光清明犀利,卻是一個厲害角色。也不知楓兒你這一招出的是好還是壞!」
張丹楓微微一笑道︰「父親多慮了,無論盜寶的是不是楚留香,文瑞此去必然要與他一番惡斗。這樣也能吸引眾人的視線,我們也好從容安排!」
張宗周點點頭,長嘆一聲︰「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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