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院,戚瑯瑯住的院落。
「小跟班,他又要什麼時候醒啊?」戚瑯瑯跪在床上,雙手按在膝蓋上,一臉擔憂的望著昏迷的韋寒。
「小姐,你又怎麼打擊到他了?」小跟班問道。
「我就只是輕輕地罵了他幾句。」戚瑯瑯低下頭,手指在膝蓋上抓著,抬眸見小跟班懷疑的目光,抬起手。「我發誓,我真沒對他動手,只是說了他幾句,以前也說過。」
小跟班嘴角抽搐,他懷疑的是韋寒,可不是他們家小姐。
「小跟班,你快把他弄醒,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罵他了。」戚瑯瑯抓起小跟班的手臂,一陣猛搖,還不過癮,又拉又扯。
「放手,放手,骨頭要散架了。」小跟班哇哇大叫起,從戚瑯瑯手中救出自己的臂膀,立刻退後幾步,直到覺得安全。揉搓著發痛的手臂,若是晚一步,這胳膊就月兌臼了。
戚瑯瑯抓著手心,還是很癢,想去抓韋寒發泄,又怕抓傷他,小跟班識時務者為俊杰了,抓牆她又怕痛。
「小姐,深呼吸。」小跟班沒料到這個時候,戚瑯瑯的怪病發作了,還好只是初期,只要她自己平復下呼吸就能控制了。
戚瑯瑯深吸幾口氣,手心上的癢也漸漸消失,見韋寒睜開眼楮,戚瑯瑯心中一喜,立刻撲在他胸膛。「你總算醒了,阿奴,我再也不罵你了,你也別動不動就暈倒。」
韋寒剛準備開口,門外就傳來僕役的聲音。「小姐,王在寧安堂等您。」
「糟了個糕。」戚瑯瑯蹭的一嚇跳起身,一般老爹在寧安堂等她,就是興師問罪。
大堂,北王高坐,戚老大、戚老二、戚老四站在一邊,神情跟北王一樣嚴厲。
戚瑯瑯跟韋寒並肩站在中央,小跟班跪在一邊,戚瑯瑯低著頭,攪弄著手指,韋寒保持著他的倨傲與凜然。
啪!北王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桌面上,拿出他一家之主的威嚴。「怎麼回事?」
「就是這麼回事。」戚瑯瑯盯著自己腳上的靴子,有點舊了,應該找老爹買新的了。
「什麼是,就是這麼回事?」北王凌厲的目光鎖定在韋寒身上,而韋寒凜然的目光直射北王,兩人對視,北王暗嘆,這樣的目光,跟那人的一樣。
戚瑯瑯抬起頭,眨巴著雙眸,模著肚子,可憐兮兮的說道︰「老爹,我餓了。」
「戚瑯瑯,嚴肅點。」啪!一巴掌又拍在桌面上。
「可人家餓了嘛。」戚瑯瑯跳了跳腳,亂扭著身子,朝北王走去,準備拿出她的絕招,撒嬌。
韋寒站著不動,鐵鏈的長度根本不夠戚瑯瑯走到北王面前,拉了拉腳,韋寒不動如山,轉身朝韋寒吼道︰「你是雕像嗎?」
動一步會死啊?就差那麼一點點,偏偏這家伙硬要跟她作對。
韋寒不語,薄唇緊抿,依舊佇立在原地。
戚瑯瑯氣啊!鼓起氣呼呼的臉蛋兒,要不是怕把他罵暈,戚瑯瑯才不會自個兒憋悶氣,想想就郁悶,隨便罵他幾句,他就暈給她看。
到底誰才是誰的俘虜啊?
「小妹。」溫潤的嗓音響起,如沐春風,戚老四唇瓣掬起溫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