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昨天他們才見過,韋寒目光一寒,狠狠的掃了一眼戚老二,給他一個警告的怒視。
戚瑯瑯也看出來了,他沒有認自己的意思,兄妹間不僅只是默契,還有心靈感應。
「戚大哥。」宇文萱咻的一下起身,熱情的抱著戚老二的左手臂,一抹燦燦的笑靨浮現在的臉頰,同時也染上一抹紅暈,凝望著戚老二的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愛慕之意。
「嘿,小瑯瑯,好久不見。」戚老二看著戚瑯瑯,唇角微微上揚,臉上的笑容邪魅異常,卻不是敷衍,而是發自肺腑的笑,如誤落凡塵的神祗,令人著迷不已。
「老二,我發現」
「那好吧!」戚瑯瑯妥協了,心里期待著老二快來,不然,她不被臭死,也要被憋死,這麼小小的地方,空氣又難聞,真佩服自己靈光的腦袋,居然想到來茅房。
韋寒微愣一看,看著戚瑯瑯臉上沒有尷尬,只是有些緊張,暗自皺眉,她這表情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以為自己不讓她去,或是叫她憋著嗎?
「有我家小墨擔保,娘親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戚瑯瑯燦爛一笑,一手攬過韋墨的肩,抱著他坐在床邊搖晃著身子,心里美滋滋,拿下阿奴相公,她很有信心,現在有老二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朋友妻不可欺,見鬼去,老二可在他面前明確的表示過,朋友妻不客氣。
「小墨,你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你一點也不驚訝?」戚瑯瑯雙手放在韋墨小肩上,眨巴著眼楮看著小墨,那目光怪異中帶著審視。
「寒,老二有分寸,朋友妻不可欺。」宇文颯手搭在韋寒肩上,落坐在戚瑯瑯的位置上,他也納悶,老二為什麼要對戚瑯瑯說出這番煽情的話,還當著眾臣的面。
「我就知道。」戚瑯瑯皺了皺鼻子,伸手挽住戚老二的手臂,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老二,你若是娶妻辦喜事,千萬別在這里辦,這里的人小氣的要死,什麼破銅爛鐵都送,還有一個人更可惡,用泥捏成丸還拿一個那麼大的盒子裝。」
「習慣了?」戚瑯瑯吼了一聲,怎麼能習慣呢?相公都沒抱著她睡,看著小墨被人抱著睡,那種感覺就像是屬于自己的東西,突然被人搶去了。「你看看,這蓮藕腿,這蓮藕手臂,難看死了,你不覺得惡心難受嗎?」
「你是」那個小偷,戚瑯瑯目光中帶著錯愕,也帶著疑惑。
「相公,他誰啊?」戚瑯瑯仰頭問著韋寒,臉上的表情是茫然與無奈,心里卻恨不得將戚老二那張嘴拍扁。
「路人甲,無關緊要。」韋寒伸出手,模了模戚瑯瑯的頭,挑釁與警告的目光卻鎖定在戚老二身上。
韋寒睨了宇文颯一眼,菲薄的唇瓣抿緊,一言不發,也不再理會旁人,自斟自飲。
「小墨,娘親累了。」睡意擊來,戚瑯瑯眼皮開始打架,放開小墨,腳上的鞋一月兌,一個翻身,直接倒在床上,還嫌惡的推了推小琰的身子。「別挨著我,討厭死了。」
「一群廢物,還不快去給本公主追,今夜帶不回她的人頭,本公主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宇文萱揮開欲上前扶她的侍衛,她可是公主,金枝玉葉,這些下賤的侍衛配踫她吧?
「夫人,您第一次入宮,為了您的安全,奴婢要將您安全帶回去。」宮女解說道。
倏地,一個人影竄入腦海里。
兩人回到靜落苑,戚瑯瑯坐在銅鏡前,左看右看,她頭上不喜歡戴金釵什麼的,總覺得少了什麼,一時卻想不起來,冥思苦想一翻後,突然恍然大悟,抱著頭,轉頭望著坐在桌前的韋寒。「相公,我頭上的寶貝呢?」
「沖撞啊!」戚瑯瑯可不依,她可以接受兒子喜歡相公,卻不能接受兒子喜歡小屁孩,她討厭小屁孩,母子不是應該同仇敵愾,跟她一起討厭小屁孩嗎?
韋寒是被她的話愣住了,她是韋家主母,又是第一次入宮就說熟,「這地方我熟」若是傳入皇帝耳中,只怕又要氣炸了。
「小墨擔保。」韋墨極其鄭重認真。
「我帶你去。」韋寒握住她柔荑的大手緊了緊,欲拉著她起身,卻被戚瑯瑯阻止。
「你是擔心我不識路找不著回去嗎?你放心,我不是路痴,相反我的記憶力很好,記住了回去的路。」戚瑯瑯瞪著房門,活像是要將房門給瞪出個洞,然後用眼神殺死守在門外的宮女,真是的,她硬要守在這里做什麼嘛?擔心自己偷這里的東西嗎?
「吼!我就知道。」戚瑯瑯瞪了韋墨一眼,這麼大的事,小墨居然瞞著自己。
戚老二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下,嘴角的笑越發的邪魅,小妹啊!你這也忒心急了點吧?
就要回那。「是。」宮女福了福身,從戚老二身邊走過,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戚瑯瑯也看見那抹身影,點了點頭,這皇宮的眼楮可真是多。
戚老二走出殿,往左拐,走到回廊拐彎處,一個宮女正從拐角處拐過來。
戚瑯瑯卻是一臉惡心的看著宇文萱,還跺腳,我呸。
「小瑯瑯,韋家主母有什麼好,做丞相夫人可好?」余光瞄見一抹身影,戚老二迅速截斷戚瑯瑯的話,借著月光身影移動,唇瓣從戚瑯瑯耳邊擦過。「此地不宜久留,明晚來丞相府。」
心里美美地想著,如果說冷,阿奴相公會不會像以前一樣,緊緊的將她摟抱在懷里,用他的體溫給自己取暖,想著想著,戚瑯瑯身上的每根毛孔都在叫囂,好期待喔!
「相公,我想去方便一下。」戚瑯瑯低聲在韋寒耳邊說道,她的話很小聲,卻還被有心人听到。
「啊。」宇文萱痛叫出聲,只覺金針從膝蓋上擦過,一陣劇痛傳來,雙膝一軟,跪在地面上。
戚老二捂住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小瑯瑯,你這般實在是讓我很心痛,幾天前我們才見邂逅。」
「哈哈哈,切!不會放過我,盡管放馬過來,惹火了姑女乃女乃,玩得你哭爹叫娘。」人走戲散,戚瑯瑯轉身欲走,張狂的笑容凝結在嘴角,頓時感覺到樂極生悲。「相相公」
戚瑯瑯換下華麗而繁瑣的衣裙,隨便找了一件淡綠色衣裙,從窗戶躍出,直接來到韋墨跟軒轅琰的房間。
「趁口舌之快,也要因人而異,很明顯姑女乃女乃根本沒將你這個,狗屁公主放在眼底,正所謂,咬人的狗不會叫。」戚瑯瑯身影一閃,手腕一動,一根金針迅速從指尖射出,戚瑯瑯的速度快,宇文萱也非省油的燈,臉迅速一偏,金針從她臉頰掠過。
「你有哥哥?」宇文萱唇角緩緩微揚的冷然一笑,她甚至懷疑戚瑯瑯就是那個男人,可二皇兄告訴她,他親手將那個毀她清白的男人殺了,所以不可能是戚瑯瑯,她也沒這個能耐毀自己的清白。
「有。」戚瑯瑯很誠懇的點頭,不僅有,還很多,五個算不算多,各各都是人中龍,在她眼里就是。
韋寒眉頭一挑,眼眸中凝結著一層陰沉的冰霜,一張如閻羅般的面容陰寒而冷酷,所有人瞬間收回目光,暗付,韋當家果然強大,對摯友更是好得沒話說,月牙、西域兩國交戰,他一邊掌管韋家生易,一邊陪伴在軒轅莫身邊五年,又為了太史顥,接手和親公主,如今,丞相素來風流,又看上韋家主母,而韋當家唉!這種犧牲,這種仗義精神,誰也比不了。
「先下手為強?」宇文萱仿佛听到大天的笑話般,滿是鄙夷的看著戚瑯瑯。「連目前的形勢都弄不清楚,還好意思在本公面前說什麼,先下手為強,呸!這可是皇宮,在韋府仗著主母的身份,惟所欲為,那些低賤的下人,怕的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的身份,在皇宮里,所有人怕的是本公主的身份,你個這韋家主母算什麼。」
無視眾臣驚訝的目光,無視韋寒帶有殺意的目光,無視宇文萱痛心的目光,戚老二接著深情款款的道︰「你的倩影深刻進我腦海,為你怦然心動,為你情有獨鐘,小瑯瑯,我決定了,為了你,放棄所有花花草草,心里只容你一人。」
娘親都這般說了,小墨能拒絕嗎?暗付,娘親,小墨睡在你們中間,也是挨著你睡。
在這片歡聲笑語,氣氛卻冰如霜的殿內,宇文萱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躲開眾人的視線,悄然離去。
「丞相。」韋墨直言不諱,二舅為何要在臨夏國當官?如何混到丞相的位置?二舅沒說,他也沒問,過程不重要,他只注重結果。
「把這賤人給本公主拿下。」宇文萱怒了,眼底凝結上一層薄涼,憤恨冰霜射向戚瑯瑯,這人必需死,不為皇姐,為自己她也得死。
兩母子都很有默契沒有告訴對方自己遇險的事,不是怕擔憂,而是沒必要,像這種事,他們自己能解決。
「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太沒品了,女乃姑姑不陪你們玩了,找相公去也。」戚瑯瑯身影如疾風掠過,沒人看到她是如何動,所有人只覺一陣風刮過,眼楮反射性的閉了一下,等睜開時人就不見了。
「我不認識他。」突然,戚瑯瑯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看了一眼戚老二,目光最後停留在韋寒身上,立刻指著戚老二,撇清兩人的關系。
戚瑯瑯失望的接過熱茶,不給她喝酒就算了,還沒得抱,熱茶只暖胃,哪兒暖得了身嘛?
戚老二唇角溢出溫暖的笑容,將戚瑯瑯嬌小的身子緊摟抱住,手卻朝戚瑯瑯頭上插著的金簪伸去,輕輕的拔了出來,拿在手上晃動了下,金步搖閃閃發光,收進袖袋里。「小妹,二哥也想死你了。」
「你冷?」韋寒低眸,微眯眸子盯著戚瑯瑯,眼底跳躍著一團隱匿的戾氣,戚老二一出現,她就兩眼發直,韋寒心里燃燒起無名的怒火,想到戚老二的話,那怒火更旺。
戚大哥?戚瑯瑯頓時汗毛直堅,上下打量著宇文萱,一看就見知是個刁蠻公主,老二來到陸地,這品味也太退步了,這種刁蠻女都看得上,有饑不擇食到這種程度嗎?
「真遺憾,就差那麼一丁點,真可惜,還期待看到一張大花臉呢!」戚瑯瑯聳聳肩,語氣里透著失望,心里卻不敢輕敵,能躲過她的金針,這人有點本事,若是與她交手,必定要拿出自己的真本領,同樣也等于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這不是個好現象。
宇文萱剛站起身,撲通一聲,又重重的跪回地上。「啊。」
這女人?怎麼看怎麼熟悉呢!戚瑯瑯手指在下唇上敲了敲,努力在腦海里回想。
宇文颯見狀也落坐,松了口氣,給戚老二一個感激的眼神。
「是,夫人。」宮女的話堅定而執拗。
「寒,我也敬你一杯。」戚老二提著小酒壺靠了過來,邪魅的笑容里有著奪目風采,好似萬物盡化要他眼中。「為了我的晚到,自罰一小壺酒。」
「小墨是最喜歡娘親,小墨也喜歡小琰,不沖撞。」韋墨沒有掙扎,任由戚瑯瑯緊抱著自己,靠在她懷里,母親的懷抱是最暖溫的,縱使他再早熟,他也喜歡賴在戚瑯瑯懷中。
韋墨撐起身,俯在戚瑯瑯耳邊小聲低咕了幾句。
寧可殺錯,也不放過。
切!她戚瑯瑯看上的東西需要背著人用偷嗎?直接當著你的面搶,這樣才符合她的身份。
「一定,一定,小妹的經驗之言,二哥銘記于心。」戚老二拍了拍戚瑯瑯的頭,自小他們的關系就特別的鐵,有難不同當,有福不同享,有困難就推,黑鍋絕不背。
「你認識他?」韋寒突然又問道,語氣很平和,那目光卻冰冷到了極點。
「哼!我就知道是他。」戚瑯瑯嘟了嘟嘴,火氣來得快去的也快,捧起小墨幼稚的小臉蛋兒。「那麼小墨,你可知道,你二舅現在是什麼身份嗎?」
「相爺。」宮女嚇了一跳,畢竟突然踫到一個人,是個人都會被嚇倒。
韋墨的話成功將戚瑯瑯驚醒,把韋墨從腿上抱下來放在自己旁邊,用北島的話對小墨說道︰「小墨,我看到你二舅了。」
他敏銳的感覺到老皇帝要對付自己,不,對付韋家才是真的,功高蓋主,老皇帝生性多疑,韋家財力愈加壯大,又在臨夏國,老皇帝能不感覺到危機嗎?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其實金針帶來的痛,已經不痛了,這痛全是她剛剛自己砸出來的,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當然,宇文萱自然不知道。
「娘親,參加宮宴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韋墨轉移話題的問道,娘親深夜來找他,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很好,小墨喜歡。」韋墨幼女敕的聲音一片純真與堅定,他對小琰有種怪怪的感覺,反正他自己也說不出來,喜歡他黏著自己。
「戚大哥。」宇文萱跺了跺腳,卻未生氣,用痴迷的目光看了戚老二一眼,回到自己位置上,眾臣也見怪不怪,萱公主愛慕丞相,而丞相卻是冷漠待之,他們早已習慣。
一會兒是劇痛傳來,一會兒膝蓋以下完全的失去了知覺,宇文萱嚇倒了,不停的拍打著雙腿,最後不過癮,像是要證明什麼,對麻木的腿狠狠的掐,撿起旁邊的石頭砸上自己的腿,血肉模糊,依舊沒有一點的痛覺。
「盡興了。」韋寒語氣淡漠,銳利的眼光緊鎖在戚瑯瑯身上,眸底卻洋溢起一種語義不明的復雜。
戚瑯瑯坐在馬桶上,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搖動著手腕上的金鈴,帶著鼻音的對守在外面的宮女道︰「喂,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自己回去。」
苦惱,苦惱!對他,自己還真是喜歡不起來。
「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帶著你的兒子滾離韋家,把韋寒讓給本公主的」
所有禮物中,就他送的最廉價,也只有像四島出來的人,品味才與他一樣。
韋墨臉上掛著無奈的笑,看起來卻極其優雅,娘親要睡在這里,他這個做兒子的能攆人嗎?能嗎?
「小妹,我有東西給你。」戚老二眸中劃過一抹詭異,趁戚瑯瑯還未回神,快速將一張厚厚的紙放在她手心里,身影一閃消失在戚瑯瑯眼前。
「寶貝肯定是又被那個小偷公主偷去了。」戚瑯瑯喃喃自語,讓次就是因為跟著她跑,結果手中的寶貝和銀票都沒了,可見那女人的偷技有多強悍,看來日後見到她能躲則躲。
「喝!搞了半天,你認識我是假,搶我的相公才是真。」截斷宇文萱的話,戚瑯瑯和煦的目光瞬間凌厲起來,嘴角卻揚起炫目的微笑,如死神的微笑般,誰要是膽敢跟她搶人,直接玩得那人哭爹喊娘。
當著所有人的面,他公然表示對小妹的愛意,就不信韋寒會沒危機感。
「寒,趁此機會,咱們痛飲如何。」韋寒眼眸中頓時迸射出凌厲的冰光,宇文颯將酒杯塞進韋寒手中,斜身在他耳邊道︰「放心,我會派人為嫂子帶路。」
戚老二、戚瑯瑯,兩人同姓戚,都是海盜出生,這真只是巧合嗎?
落入韋寒眼中,那就是兩女相爭,兩看兩生厭。
「吵死了。」軒轅琰反抗了,肉乎乎的小手像趕蚊子般揮了揮,續而翻了個身,抱著被子,一只蓮藕小腿搭在被子上,繼續睡覺。
除去戚老二站在暗處看她,他們還真有七年多未見了。
戚瑯瑯傻眼了,無辜的望著韋寒離開的背影,直到關上門,隔絕她的視線,她到底哪兒又說錯話了?
「我見過二舅。」韋墨在自己娘親面前是很誠實的,但是誠實歸誠實,瞞著又是另一回事,娘親沒問,他便沒說。
「娘親,小墨不是故意要瞞著你,是二舅不讓,他說要給娘親一個驚喜。」韋墨拉著戚瑯瑯的衣袖,解釋道。
床前,戚瑯瑯居高臨下的看著,像無尾熊般抱著小墨睡覺的小琰,明明很和諧的畫面,戚瑯瑯卻覺得很礙眼,恨不得將小琰給拎起來丟到門外去,然後大聲宣告他,小墨是她的。
「習慣了。」韋墨點了點頭,目光落到抱著自己的小琰身上,優雅而柔和,起初他有些排斥,可很顯然,他的排斥在小琰死皮賴臉之下毫無作用,漸漸的他也習慣了,不過說實話,被他抱著的感覺還不錯,肉乎乎的一團很舒服。
韋寒微眯的雙眸泛出冷削的幽光,濃郁而化不開的疑惑堆積在眼眸深處,緊鎖的眉峰昭示著他的壓抑,冷酷的面容冰冷到了極點,放在腿上的大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幾乎爆出,指關節分明,發出咯咯的聲音,令人不栗而寒。
「哼!」宇文萱冷哼一聲,斜睨著戚瑯瑯,擺出高傲的姿態。「就憑你這種來路不明的賤民,別以為攀上皇叔公這棵高枝,身份就水漲船高,告訴你,別說你目前的身份待確定,就算你真是雲樂郡主的女兒,皇叔公的外孫女,你也沒有資格跟本公主的皇姐搶相公,你給本公主記住,韋寒是本公主皇姐的人,你休想覬覦,否則,本公主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韋寒拉著戚瑯瑯坐下,提起茶壺,倒進杯中,遞給她。「喝杯熱茶暖身。」
「你真要等?要很久嘍。」戚瑯瑯給她機會選擇,捏著鼻子的手也放了下來,在這里坐久了,味道也能習慣。
又知道,戚瑯瑯又心里不平衡了,使勁的揉搓著小墨的臉蛋兒,在她摧殘下,小墨一張細女敕的臉紅通通。「吼吼吼!過分,二老的心越來越偏了,我是他小妹耶!他居然先認佷子,也不先認我這個小妹,太過分了,小墨,咱也不認他好不好?」
看著戚瑯瑯在空中劃著的圈,戚老二嘴角抽了抽,這應該不是裝泥丸的盒子,而是裝泥人的盒子。
韋家主母前腳一走,丞相後腳跟上,這若說沒奸情,誰信?
「是。」侍衛不敢怠慢,立刻朝前面追去,其實,他們也沒見到戚瑯瑯朝哪兒跑了,只是猜想她一定會回到乾坤殿,他們一定要在她回去之前截殺,否則一旦回去,就再無機會。
「什麼?」戚瑯瑯暴怒一吼,蹭的一下站起身,美麗的眼眸里流淌著的全是怒火,老二居然沒打算認她,太可惡了。
「哼!騙人。」戚瑯瑯哼哼著,推開戚老二,嘟著小嘴。「上次的禮物是不是你送的?」
回神後,韋寒眉心微蹙,欲起身,宇文颯端著酒壇來到他面前。
「認識。」宮女點了點頭,臉頰上染上一抹紅暈。「剛剛在殿堂內目睹過韋家主母的真容。」zVXC。
宇文颯不在多言,默默地陪著韋寒喝酒,余光時不時的瞄向他,不想放過韋寒臉上的每個表情變化,老二在韋寒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他始終模不清,那份恩情有多重,是否重到可以讓他犧牲所有,哪怕是將自己的妻子拱手相讓。
「戚瑯瑯,本公絕不會放過你,新仇加舊恨,他日定讓你加陪奉還。」宇文萱尖銳的嗓音響蕩起,目光犀利宛若冰稜。
在陸地上,他沒有韋寒的勢力,霸氣卻不輸給韋寒,只用七年的時間就爬上丞相的位置,沒有一點能耐,能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陸地上,除了韋寒,誰也不認識,卻入朝為官,官運亨通,讓他一路爬到丞相的位置,不足三十,創造出一段佳話。
貴妃見自己的女兒這般,不由得搖頭嘆息。
「嗯嗯嗯。」戚瑯瑯猛點頭,見韋寒沒有怪罪之意,露齒一笑,跑向韋寒,親昵的抱著他的手臂,小臉習慣的在上面磨蹭著。「相公,我不喜歡這里,我們回家好不好?」
韋墨汗!他早就與二舅相認了。
「噓!」韋墨食指放在唇邊,拉了拉戚瑯瑯的衣袖。「娘親,淡定,二舅」
侍衛們立刻拔出佩劍,銀光閃爍,刺得戚瑯瑯的眼楮生痛,她才不會傻到與他們動手,在別人的地盤上,就算不輸,也會吃虧。
這件事宇文萱也不敢讓老皇帝給她做主,戚瑯瑯上茅房,她跟上來做什麼?
侍衛也只是看著她,公主只叫將她圍住,在未下殺令之前,他們是不會冒然動手。
「公主。」侍衛也慌了起來,生怕宇文萱出什麼事,她可是貴妃所生,皇上又對她極點寵愛,在宮闈內出了名的刁蠻無理,恃寵而嬌,若是在他們面前傷著或是踫著,他們的下場可想而之。
回家?多溫馨的兩個字。
韋寒嘴角抽了抽,想到上次的事件,就因他手上拿著那個空盒子,這女人就嫁禍自己,不想與她爭辯,也不想莫明其妙再賠給她,起身直接走掉。
戚瑯瑯捧著茶喝,抬眸透著杯緣眨巴著眼看著韋寒,先是點頭,隨即搖頭,那模樣滑稽又可愛。
「不,奴婢在這里等您。」宮女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想也未想直接拒絕。
沒有一絲猶豫,仰頭豪爽的將整壺酒喝了個頂朝天,抹了一把嘴,將空酒壺放在桌面上,抱歉的朝兩人道︰「你們盡興,我先失陪一會兒。」
救?用得著用救字嗎?
他們都清楚,韋寒心里一直有個女子,卻不知那名女子是何許人,他唯一能斷定,不是現任的主母,眾所周知,韋寒會娶老王爺識回來的外孫女,全是因韋墨,母憑子貴才坐上主母的位置。
「你手腕上那東西是怎麼來的?」宇文萱指著戚瑯瑯手腕上的金鐲,丹鳳眸微眯迸出冰寒光芒,她不會忘記,那個男人手腕上就戴著這樣的金鐲,一個男人手腕上怎麼會戴著金鐲?即便真戴了,那個男人跟她一定月兌不了關系。
這次他會出席,全是看在爺爺的份上,再也沒有下次了,任何人的面子他也不會給,哪怕那人是爺爺。
「喔!」戚瑯瑯點了點頭,順勢朝韋寒懷中倒去,為了打擊戚老二,韋寒自是不會拒絕,攬過戚瑯瑯的肩,給人一副很恩愛的錯覺。
「好。」韋寒摟著戚瑯瑯的腰,沒有向任何人吱會一聲,朝宮門口走出。
听完,戚瑯瑯眼前一亮,狐疑的問道︰「真的假的喔?」
小瑯瑯?叫得熟口而親昵,韋寒目光迷漫上一層冰霜。
「戚瑯瑯。」一聲尖銳的嗓音清晰的響起,侍衛們聞聲立刻讓出一條道。
如此利落而快捷,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金,不認識,別說韋寒不信,所有人都不會信。
「不用,這地方我熟。」唯恐怕韋寒反對,戚瑯瑯抽出自己的手,提起裙子就朝外面跑,快得讓韋寒阻止都不及。
一道道同情的目光射向韋寒,目光里赤果果寫著,妻子紅杏出牆,丈夫被戴頂綠帽子。
在韋寒心中,戚瑯瑯這個人太不靠譜,往往做出來的事,讓人很難接受,誰知她會不會沾酒就醉,然後發酒瘋,清醒的她已經夠瘋狂了,若是再醉酒,那後果定是非同凡想。「這小屁孩都是這樣抱著你睡覺嗎?」戚瑯瑯指著軒轅琰,說來也愧疚,她是小墨的娘親,來到陸地,這還是她第一次趁小墨睡著跑來看他。
那陰森的寒意讓宇文萱臉色一變,一手捂住臉,一手指著戚瑯瑯,陰狠的道︰「你敢對本公主出手。」
月色美麗而祥和,卻被那充滿危險的氣息給破壞。
「小墨,你不能喜歡啊!你只能喜歡娘親,你不是說過嗎?你最喜歡娘親的嗎?」戚瑯瑯一听急了,坐在床邊,掰開纏在韋墨身上的蓮藕腿蓮藕手臂,抱起韋墨將他從小家伙懷中救出來,安坐在自己腿上,緊緊的將小墨的身子環在自己懷中,那佔有欲極強。
宇文萱目光一轉,凌厲的瞪著戚瑯瑯,毫不掩飾肅殺之意與嫉恨。戚大哥都沒如此親昵的叫過自己,居然叫她小瑯瑯,听著就刺耳惡心。
「萱公主,男女授受不親,請自愛。」戚老二一臉嫌惡的抽出自己的手,這就是戚家老二,即使在矮檐下也不會低頭,對他不喜歡的人,說話素來不會含蓄。
戚瑯瑯還未來得及走,十幾個侍衛便將她給圍住,戚瑯瑯眨巴著眼楮,弱弱的問道︰「你們想干什麼?」
戚老二走過拐角,縱身躍起尋聲找去。
戚瑯瑯不急著看,而是收了起來,踢了踢被戚老二打暈的宮女。「喂,你死了嗎?不回答我就當你死了,好吧!你是真的死了。」
「有眼光,很漂亮吧?可惜,你也只能看看,我是不會割愛。」戚瑯瑯抬起手腕,在宇文萱面前晃了晃,垂在下面的金鈴發出叮當響,那聲音宇文萱再耳熟不過,盯著戚瑯瑯手腕上的金鐲,冷削的目光變得尖銳起來,見狀,戚瑯瑯收回手,另一只手覆蓋在金鐲上,遮蓋住不讓宇文萱覬覦。「你這樣的目光,我不喜歡,很討厭。」
侍衛們走後,宇文萱就悲催了,她低估了戚瑯瑯的能耐之處,以為那金針只是劃破肌膚,卻不知,在戚瑯瑯精準的力度之下,表面只是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其實以傷到筋骨,不足以至殘,卻能讓她體驗刮骨之痛。
皇帝!真是笑話,韋家只行商,對皇位一點興趣都沒有,不是他韋寒自大,現在的他想要什麼不能如願,睥睨天下也不是難事,屈尊于一個國家的皇帝,不屑以顧。
韋寒目光寒洌,神情冷漠,卻也沒拒絕,仰頭一飲而盡,他知道戚瑯瑯是故意的,皇宮隨處可見金碧輝煌,還真有些擔心那女人的愛好惹出什麼事端。
戚瑯瑯懂了,這小偷公主是來挑釁的,為她那什麼皇姐下戰書,新月公主,還真沒見過,也未見她來挑釁自己,在韋府除了雲芷荷,沒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新月公主的事,好似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她幾乎都忘了,有這號人的存在。
在坐所有人的位置上都擺著酒,只有戚瑯瑯面前擺著茶壺,對此她很是郁悶,用眼神向韋寒抗議,卻無效。
一抹白影閃過,宮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掌擊暈,听到響動,戚瑯瑯蹭的一下沖了出來,撲進戚老二懷中。「老二,你總算來救我了,我想死你了。」
好吧!她承認是自己難受還有嫉妒。
收回目光,壓抑著滿心的疑惑,戚瑯瑯凝望著韋寒,張了張嘴,想到韋寒說過的話,不說話,多點頭,戚瑯瑯立刻捂住嘴,猛點頭。
她是第一次入宮,沒人認識她是必然的,就算殺了她,韋當家怪罪,也可以說他們不知情,誤以為她是刺客,反正有公主為他們背著,可若是當著韋當家的面,就算是皇上下令,他們也不敢殺。
「你認識我?」戚瑯瑯手指著自己,晶亮的雙眸閃動著璀璨的光芒,看著宇文萱高傲的姿態,賊賊的笑容里劃過一絲狡黠。「既然是熟人,你能不能讓這些人給我讓一條道,我出來已經很久了,再不回去,相公會以為我掉進茅坑里了,這里的茅房有那麼多,一時之間也不好找,多找幾間沒找著,相公會很擔心。」
麻木時自虐雙腿,之後又享受自虐的果苦,如此反反復復,還好那個被戚老二擊暈的宮女醒來發現了,不然宇文萱肯定會自己玩殘自己的腿。
宴會依舊,獻技的獻技,喝酒的喝酒,生氣的生氣,嫉恨的嫉恨,無奈的無奈。
「當然,除了我,誰送這麼貴重的寶貝。」戚老二雙手環胸,頭一甩,幾縷輕垂在額前得發絲甩到一邊,散發出一股桀驁不羈的魅惑。
「認識韋家主母嗎?」戚老二妖冶的臉上蕩出邪魅的笑容,天知道那丫頭往哪兒跑去了,與其自己找,不如問別人。
「娘親,有事。」韋墨睜開惺忪的眼楮,向來警惕性敏捷的他,在戚瑯瑯進來時他就已經醒了。
眉眼上挑了個戲謔的弧度,戚瑯瑯不疾不徐的說道︰「你是在提醒我,要先下手為強嗎?」
茅房。
戚瑯瑯不是什麼骨氣女,也不會傻到倔強,有人願意助她,何樂而不為,本來只有小墨一人,突然多出一個老王爺外公,現在老二也在,哈哈哈,阿奴相公遲早乖乖跟她回北島。
戚瑯瑯不睡著時是抱著小墨睡,睡著了之後,一個翻身改去抱著她討厭的小琰去了。
戚老二本想再問,卻听到金鈴聲,嘴角的笑意加深,朝宮女擺了擺手。「去忙吧。」
戚老二飲著酒,嘴揚起一抹深意的笑,有點長進,學會了見縫插針,不對,應該說這招小妹早就會,卻用在自己身上,不然他也不會落到被趕出北島的下場。
「二舅也沒打算與娘親相認。」韋墨說完,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
阿奴相公也喜歡小屁孩,難不成兒子遺傳了相公,這樣的喜歡也能遺傳到,戚瑯瑯更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兒子喜歡小屁孩,阿奴相公也喜歡,她要不要隨波逐流啊?
戚瑯瑯余光忍不住瞄向小琰,小家伙正在呼呼大睡,跟豬似的。
韋寒心里動蕩著,低眸看著有些孩子氣的戚瑯瑯,悸動在心里泛濫著,他似乎不討厭她的靠近,那自她身上散發出特有的清香,他也不排斥。
月光之下,一抹藍色身影看著被抬走的宇文萱笑得特別張狂。
擔心娘親跟小琰睡著了打起來,韋墨很公道的睡在他們兩人之間,卻被戚瑯瑯挪了挪身子,靠近小琰,拍了拍自己挪出來的位。「小墨,挨著娘親睡,娘親好久沒抱著小墨睡過了,好回味那種美好。」
擔心自己睡著兩人打起來,直到天都快亮了,小墨依舊沒睡意,側目看著相擁而眠的兩人,韋墨不由得擔憂起來,若是他們醒了,發現他們和睦的抱在一起,會是如何一副畫面。
小墨心里有些期待天亮,不得不說,其實小墨還是很月復黑。
窗戶外,韋寒背手站在外面看著里面和諧的一幕,很是疑惑,這兩人不是兩看兩生厭嗎?怎麼相擁而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