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寒冷眼看著戚瑯瑯,心生疑惑,無論戚老二夾什麼菜放在她碗里,戚瑯瑯都很給面子的吃光光,難道戚老二知道戚瑯瑯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嗎?
「小瑯兒,吃慢點,小心噎著。」戚老二低啞的嗓音流動著無限的柔情,一面卻忙不迭將戚瑯瑯喜歡的菜肴夾進了她的碗里。余光瞄了一眼韋寒,就不相信自己敢當著長輩的面刻意向小妹示好,韋寒還懷疑自己只是故意針對他。
那一年,若韋寒真愛過小妹,他就不信,記憶消失,愛也跟著消失,只要韋寒有一丁點的動心,灌一缸醋給他,不酸死都要將他酸暈。
「表弟」雲芷荷不死心的窮追,見宇文焰靜默,篤定他拿不出來。
「乖,來吃點青菜。」戚老二臉上的笑容愈加邪魅,給韋寒一個挑釁的目光,好似在告訴他學著點,就單憑這點你就處于下風。
阿奴相公給她夾菜,受寵若驚啊!可是,為什麼是蝦啊?
除了當事人,在坐的幾人,有誰能設想得到,桌面上兩人的視線並沒有交集,桌下卻在做交易。其實,這里除了戚老二跟軒轅琰是外人,其他的人全是韋家的人,軒轅琰就算了,戚老二還厚著臉皮不肯走,加入人家一家人聊天行列中,時不時插幾句嘴,戚瑯瑯一直保持緘默,韋寒只是被點到名才開口。
不用自己夾菜,戚瑯瑯樂于接受。
戚老二默了。
韋寒疑惑,他怎麼知道她吃蝦過敏?
「嗯。」軒轅琰拿著玉佩,屁顛屁顛的朝雲芷荷跑去,將玉佩塞到她手中,又跑了回來。
戚瑯瑯一愣,停下扒碗的動作,眨巴著眼楮盯著碗里突然多出來的一只蝦,偏頭看著韋寒,咽下嘴里的飯。「相公。」
食不言,寢不語,韋戰雄縱容她,對此也只是一笑而過,雲芷荷對她的厭惡加深了,戚瑯瑯在她眼中就是一個沒家教的野丫頭,這樣的人,怎麼有資格做韋家主母的位置。
「皇族里,宇文家人吃蝦都會過敏。」宇文焰的意思很明確,他吃蝦也過敏。
戚老二驚訝的看著小墨,他臉上的笑,比老四的看起來還溫和優雅,可誰又能想到,溫和下是狠絕,優雅下是無情。暗忖,自己什麼時候招惹到小墨了,從與小墨相認,他們的關系就處得很好。
「鑒定結果如何?」蒼勁的聲音有著凜冽的霸氣,對這個兒媳,他早就失望了,若不是看在老不休和寒兒的份上,早就將她趕出韋家。
「只有小白兔才喜好吃青草。」軒轅琰給戚瑯瑯一個鄙夷的目光,戚瑯瑯回他一瞪,小家伙哼了哼,伸長短手,在盤中亂夾,最後好不容易夾到東西,青菜準備放進自己碗里時,瞄見筷子上的青菜,猶豫了一下,手一轉放進離他最近的韋戰雄碗里,笑眯眯的道︰「曾爺爺要多吃青草,吃太多油油的東西,要得肥胖癥。」
戚瑯瑯想將碗扣到韋寒的頭上,想歸想,她可沒膽子做,認命的低著頭,別說區區一只小蝦,就是穿腸毒藥,她也吃。
玉佩在小墨手上,宇文焰清澈的眸中劃過一抹失望,還以為她搶去了會好好收著,她卻將玉佩給自己的兒子。
「老二。」戚瑯瑯感激的望著戚老二,還是她家老二好。
而別人眼中的看法,一人碗里堆滿了紅繞肉,一人碗里就一根青菜,就憑這點,就能鑒別出,誰在她心中的位置重要。zVXC。
玉佩對他來說很重要,憑他的武功,想要將玉佩搶回來不是難事,可不知為何,他卻只是一笑置之,默認了。
韋戰雄靜默地坐著,他到不是懷疑宇文焰的身份,他是老了,眼神也不好,卻不糊涂,宇文焰是不是妹妹的兒子,他感覺得到。他容忍,是讓雲芷荷死心。
雲芷荷看著宇文焰,溫婉一笑。「表弟,韋家的子孫都有一塊證明身份的玉佩,不知表弟」
「那我吃。」戚瑯瑯夾走韋寒碗中的青菜放進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飯後,所有人集聚在大堂,依舊是韋戰雄上坐一堂,軒轅琰跟韋墨坐在他旁邊,左邊是韋千凡夫婦和宇文焰,右邊是韋寒夫婦和戚老二。
玉佩是在他們獲救分別時,戚瑯瑯從他身上搶走,說是,海盜從來不無功而反,因她家小墨是第一次出來搶劫,空手而歸沒面子,將來無法在海盜群里立足,為了小墨的將來,就算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照樣不留情。
說她精明,這幾年專做些有害無利的事,失敗了還不認輸,明知結果,偏要枉費心機的去扭轉,表弟雖離開二十年,他身體里流著一半是韋家的血,那血液關系可是鐵一般的事實,爹是什麼人,豈會認錯人,加上表弟那一頭銀發,試問一下,當今天下,能找出幾個是銀發的人。
戚老二捶胸頓足,他怎麼就沒想到用韋寒這一招呢!白白的就被小妹坑走兩個寶貝,心在滴血的痛啊!
「她吃蝦過敏。」戚老二笑著為戚瑯瑯解圍,一面從容的將她碗里的兩只蝦夾了出來,不是放在自己碗里,而是放在宇文焰碗中。
拿起茶杯,揭開盅蓋。
「喜歡就多吃點。」韋寒滿意的點頭,好似沒看到戚瑯瑯一張苦瓜臉,又夾了一只蝦放到她碗里。
韋戰雄欣慰一笑,真不愧是他的曾孫。
「曾爺爺,舅公象征身份的玉佩,一年前,小墨幫他收著。」韋墨突然開口,從衣袖里拿出來,將玉佩放到韋戰雄手中,讓他鑒定。
戚老二哭了,他們家除了老爹,誰吃蝦都過敏啊!
戚瑯瑯對這一切都沒興趣,他們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完全將自己當成局外人,雙手捧著臉,手肘撐在桌面上,眼楮瞬也不瞬的望著韋寒。
他們的回答,只認船,不認人。
丫鬟回神,忍著笑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筷子,夾了一顆肉丸放進小家伙碗里。
「嗯。」韋墨頜首,吃相優雅,面前也干淨,那像小琰,面前全是浪費的米飯。
宇文焰掃了雲芷荷一眼,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似譏非譏,全身被有一種淡而靜的光暈籠罩,銀發用白色玉帶束起,透出一種不受惡魔褻瀆的聖潔光環,玩味的目光鎖定在戚瑯瑯身上。
「我們知道你是小瑯兒的舅舅,不過,這好像不影響你吃飯吧?」提到舅舅兩字,戚老二就懊惱,沒事好奇他爹是誰做什麼,這下好啦,平白無故多出一個比他家老大還小的舅舅出來。
「芷荷。」韋千凡出聲打斷她的話,他豈會不知她想問什麼。
睨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嘴角揚起一抹譏誚,母親向來如此,不倒河水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韋寒拿起茶杯,優雅的泯了一口,放回桌上時,目光與戚瑯瑯的目光相撞,戚瑯瑯犯傻似的朝韋寒傻笑。
「是,當家。」丫鬟轉身走出去,給韋寒重新拿碗。
然而,戚瑯瑯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韋寒身上,估計她現在連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我家相公不喜歡吃紅燒肉。」戚瑯瑯落坐回坐位上,夾了一根青菜放進韋寒碗里。
「早干嘛了?」韋千凡冷不丁的丟下一句話,抽走自己的衣袖,側目不去看雲芷荷。只要是關于韋家財產的事,她都要首當其沖,次次都落敗,她還不吸取教訓,越挫越勇。
幫他收著,應該是從他身上搶走的吧!戚老二給韋墨一個鄙視的目光,這東西你都看得起,沒眼光。
上次她夜不歸宿,是跟戚老二在一起嗎?韋寒看著戚老二的眸光,掠過一絲陰鷙。
戚瑯瑯吞了吞口水,苦著一張小臉,硬是順著韋寒的話說。「喜歡。」
「小瑯兒,你要不要整盤都倒進我碗里。」戚老二失笑的提議,這樣一塊一塊的夾多辛苦啊,倒方便多了。
老二,韋寒目光更冷了,叫得還真順口,真親昵。
被人目不轉楮的盯著,再淡定的人都淡定不下來,韋寒卻很淡定,其實是習慣,讓她愛怎麼看就怎麼看。
「叔叔,你跟宇文家沒關系,吃蝦應該不會過敏。」韋墨突然開口,笑得要多優雅有多優雅。
「我是瑯瑯的舅舅。」宇文焰說了一句讓人模不著頭腦的話。
戚瑯瑯咬著筷子看著戚老二吃下紅燒肉,有些愧疚了,報復似乎有些過頭了,隨即又想到戚老二篤定她貪戀阿奴相公的懷抱,趁機搶劫掰開她的手,硬是將寶貝搶走,愧疚瞬間煙消雲散,又夾了幾塊紅燒在戚老二碗里,套用韋寒的話。「喜歡就多吃點。」
戚瑯瑯突然很想撲過去抱著自己的兒子,太上道了,太懂她心了。
戚老二看著戚瑯瑯笑得無害的樣子,這丫頭是在報復他,明知道他吃的比較清淡,還夾油膩膩的紅燒肉給他。
「不喜歡?」韋寒蹙眉,冷若冰霜的目光滲夾霸氣與威脅力,戚老二給她夾什麼,她就吃什麼,他夾的若敢說不喜歡,捏斷她的脖子。
宇文焰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夾起將蝦丟進戚老二碗中。
就他這一頭銀發,就能讓所有海盜望而卻步,還敢來打劫,自尋死路。
戚老二磨牙,不用這麼狠吧?好吧!他認栽了。
可焰那眼神應該不會,戚老二自我催眠。
逃也不是,吃也不是,現在論到他盯著蝦子發呆,哪個挨千刀的起的頭?
「爹,我也是在為韋家著想。」雲芷荷想解釋,對上韋戰雄壓迫的目光,讓她心里發寒,懼怕極了,扯了扯韋千凡的衣袖,給他使眼色。
韋寒冷眸掠過,唇角譏誚,隨手夾起一只蝦放進戚瑯瑯碗里。
在荒島,他們兩母子不再強勢,而是扮弱,填飽肚子依靠他,找山洞依靠他,所有的事他們說,他做。套他們的話,一個弱女子,一個小孩子,他一個大男人,陷落荒島不照顧他們,難道要弱弱的兩母子來照顧他一個七尺男兒。
「我有潔癖。」韋寒碗一推,轉頭看著身後的丫鬟,寒聲道︰「重新拿個碗來。」
韋寒看著碗里綠油油的青菜,暗嘆,幸好不是紅燒肉。
這招狠毒,他現在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也會引起所有人懷疑,他的身份諒開,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沒讓韋寒成為怨夫,更重要的一點,他得叫宇文焰舅舅。若是吃掉,滿身長紅疹,歪鼻子歪嘴,影響形象又身份一樣暴露開來,吃蝦過敏也不只宇文家的人,讓他說不清的是,他姓戚,小妹也姓戚,不好混得過去。
其實,玉佩小墨一直掛在腰上,宇文焰出現時,才取了下來放進了袖袋里,他本來可以裝傻,反正也沒人知道玉佩在他身上,但是這樣做,太不厚道了,怎麼說宇文焰也是娘親的舅舅,他的舅公,最主要的是,他不待見雲芷荷,只要與她做對的事,他都不拒絕。
他們不僅不怕,還很張狂強勢,問他們,他是誰?
「好主意。」戚瑯瑯真的站起身,端起盤子倒進戚老二碗里,碗太小,盤子太大,裝了三分之一就裝不了了,將盤子放在戚老二碗旁邊。「放在你面前,吃完了方便夾。」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宇文焰有些無奈,當時他站在甲板上,兩母子跳上他的船,直接說。「我是海盜,搶劫。」
戚老二看著堆積如山的紅燒肉,笑不出來了,還真倒,他只是說說而已,早知小妹會認真,他就應該沉默是金。看來早晨真是把她給惹惱了!「小瑯兒,你家相公身子也薄。」
說她蠢笨,當初那場慘劇就是她掀起,在人不知鬼不覺時給寒兒下蠱,慘劇發生,無法挽救,才知是她給寒兒下的蠱。
桌子下,戚瑯瑯伸出腳,踢了踢戚老二的腳,戚老二低眸,看著戚瑯瑯攤開的手。
他也頓時明白,新手上路,以往新手上路,都是在他手中死得慘兮兮,不知為何,他卻放下殺氣,破天荒的照顧新手上路。
小墨出招,戚瑯瑯絕對是趁火打劫,兩母子配合的天衣無縫。
一見鐘情,天方夜譚。夾知玉蝦。
「小琰,拿去給她鑒定。」韋戰雄接過玉佩,看也未看,直接放在軒轅琰手中,渾濁的雙眸微眯著,透著銳利威嚴,想想他在商場上叱 風雲一生,到了年邁時,他的威嚴卻被自己的兒媳挑釁。
韋戰雄氣得吹胡子瞪眼,偏偏又拿小家伙沒辦法,準備認命的吃時,小墨的筷子伸了過來,從容的夾走青菜。「小墨,你喜歡吃青草喔,不,青菜。」
兩錠金子到手,戚瑯瑯滿意一笑,筷子伸進戚老二碗里,兩只蝦放到了韋寒碗里,嘴角向上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相公,蝦歸原主。」
戚瑯瑯錯愕的望著韋寒,她知道韋寒喜歡蝦,所以,她被嫌棄了,可隨即又想到,兩只蝦又不只是在她的碗里待過,回眸,看了一眼戚老二,又看向宇文焰,所以,阿奴相公嫌棄的是他們,這樣一想,開心了。
雲芷荷盯著手中的玉佩,臉上依舊維持著笑容,卻很難看,怎麼會這樣?真的拿出來了,她現在還怎麼借題發揮。
「是嗎?」戚瑯瑯眨了眨眼楮,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不知道耶!」
韋寒蹙眉,凝眸一沉,突然感覺戚瑯瑯似乎很受歡迎,先有戚老二,後有宇文焰,月復背受敵。
這也在間接的提醒他,日後從她手里取走寶貝,不能光明正大,要偷偷模模,等她真正睡著。
韋寒汗,他是不喜歡,卻也不討厭,只因小家伙討厭吃青菜,每次帶他出去吃飯,都沒叫上青菜。也有些感動,小家伙還是很關心自己。
「小瑯兒,你真是太關心我了,所以,更加加深非你不可的決定了。」戚老二的話有些含糊,韋寒卻深知他話中之一。
戚瑯瑯陶醉著,心里哇哇叫,阿奴相公連蹙眉的樣子都那麼吸引她,男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女人情人眼里出什麼?陳世美。
「焰,你怎麼不吃?」戚老二話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宇文焰,在這桌子上,他是新人,身份又特殊。
事有輕重緩急,熟重熟輕,戚老二惦量得清,咬了咬牙,花寶貝免災,他也想看看小妹如何做。
宇文焰盯著碗中橫空而來的兩只蝦,哭了。
說真的,他當時愣住,不是被嚇倒,而是被驚倒,一個女子看起來十八九歲,一個男孩五六歲,居然跑來打劫他。
估計他們在說這句話時,完全忘了,他們跳上他的船時的強悍勁。
戚老二的心漏跳了一拍,宇文焰的那種眼神告訴他,象征身份的玉佩在他家小妹手中,不會吧?玉佩丟在地上都沒人撿,小妹也應該不會沒眼光到搶宇文焰的玉佩。
蝦是從韋寒手中流出去,現在又回到韋寒碗里,兩只蝦跳進過三人碗中,現在韋寒算是第四人。
一次拿出兩錠金子,等于割了他身上一塊肉,痛啊!
青草?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軒轅琰,又將視線轉移到桌面上的幾盤青菜上,一致認同,小家伙吐詞不清。
「那你還夾兩只蝦在自己碗里。」戚老二看了一眼他碗中的蝦,壓根忘了這兩只蝦是他隨手丟進宇文焰碗中。
「我不是小白兔。」韋戰雄皺起老臉,這小鬼頭,剛剛才說只有小白兔才吃青草,轉眼就夾給他,啥意思?
「芷荷。」韋千凡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如果不是給她面子,恨不得將她拉出去。
「噗。」戚老二一口茶噴了出來,在這種情況下,沒人理會他的失態,掃了他一眼,便將注意力移開。
「你凶什麼凶?」雲芷荷轉頭瞪了一眼韋千凡,無視韋戰雄陰沉的臉色,回轉又對宇文焰,微笑著說道︰「表弟,你別誤會,表嫂不是這個意思,你一走就是二十年,你也知道嗯,表嫂也不是懷疑你的身份,只是我們韋家,家大業大當然,表嫂也不是怕你覬覦韋家的財產,表嫂只是」
「壞叔叔,也不喜歡吃青草。」軒轅琰突然開口,對上戚瑯瑯狐疑的目光。「小琰沒說謊,小琰跟壞叔叔吃飯時,從來沒見壞叔叔夾青草吃過,所以,肯定壞叔叔不喜歡吃。」
嗚嗚嗚!她又哪兒招惹到他了,要這樣害她。
拿著玉佩,像燙手的山芋,丟也不是,留也不是。
「老二,你身子太薄了,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來,多吃點肉類好好的補一補,會更招姑娘們覬覦。」戚瑯瑯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戚老二的碗里,笑眯眯的望著他,等著他將紅燒肉吃掉。
一錠金子,戚瑯瑯才不滿足,至少要兩錠,她跟小墨一人一定。
戚老二慶幸,還好沒人知道她是自己的小妹,不然他都有些無地自容了。那些女人盯著自己流口水,他家小妹卻盯著別的男人流口水,戚老二很想不通,韋寒有什麼好,除了有錢,他的長像不及他們戚家五兄弟,甚至可以說焰都勝過他,他們戚家的寶貝妹妹卻只認定他一人。
戚老二想喊冤,他也不喜歡啊?而且小妹明知道,還故意惡整他。「小瑯兒,我也不是很喜歡。」
「曾爺爺才沒小白兔可愛。」軒轅琰伸長筷子,又去夾,戳了半天什麼也沒戳到,最後放棄,扭頭看著身後的丫鬟,指著肉丸笑眯眯的道︰「丫鬟姐姐,小琰要吃這個。」
交手下來,他們有本錢張狂強勢,沒與戚瑯瑯交手,就小墨,很強,先前輕敵只有三成功力,後來全力以赴,勝負還未分,船就毀了,他們也從海面上一路飄到荒島。
所以說,有時候,她真是蠢得跟豬一樣。
雲芷荷憤憤的瞪一眼韋千凡,窩囊廢,她當年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他。
「焰,你把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送給小墨,是見面禮,還是定情之物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淺問聲從戚老二嘴里飄出,嘴角始終含著那抹他獨有的邪魅笑意,玩味的目光卻落在軒轅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