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這爹有點拽 第九十七章 花錢免災

作者 ︰ 黯默

宇文焰一愣,不明所意的目光移向戚老二,這家伙向來唯恐天下不亂,想瞎攪和也該說是孩子的母親,而非小墨。葫蘆里裝的是什麼藥?

言者有心,听者更上心。

還未回到韋戰雄身邊的軒轅琰,一听到定情之物四個字,頓時轉身跑向雲芷荷,一把將玉佩搶了回來,跑到宇文焰面前,怒氣沖沖的將玉佩丟給他,若非宇文焰反應快,接得也快,不然玉佩就砸到地上去了。

「娘。」韋墨拉了拉戚瑯瑯的衣袖,聲音稚女敕而暗沙,帶著南湘人的口音。

「喂,你們回來,我還沒吹聊完。」戚瑯瑯看著落荒而逃的兩人,一記冷眼射過來,好強的殺氣,戚瑯瑯蹭的一下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等等我。」那聲音甜死人不償命,兩人拉著宇文焰的手,將他拉到門口,按坐在門檻上,蹲在地上,捶著他的腿。

有了他這句話,戚瑯瑯就放心大膽的跑出去了。

韋墨想抗議,可見戚瑯瑯打個哈欠一臉困乏的樣子,孝順如他,肯定不忍心讓自己的娘親累著。

小墨蹙眉想了想,做沉思狀,片刻後問道︰「娘親打算去接他嗎?」

「應該不會。」韋墨搖頭,沉思著,當時娘親的話把老管家震得暈頭轉向,他也暗中打听過,藍焰苑的主人失蹤了二十年,如今回來了,沒理由不住自己的院落,去住別的院落。

「還是我家小墨想得周道。」戚瑯瑯接過夜行衣,三兩下換上,蒙下臉,拉著小墨的小手,縱身一躍。

韋墨從容而優雅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塵,站在戚瑯瑯身後,看似隨意,犀利的目光卻戒備起,只要管家一動,他立刻取管家的命,在他眼里除了自己的娘親,誰的命他都不放在眼里。

戚瑯瑯說得那叫淒涼,說得那叫卑微。

「老伯,求你行個方便,告訴奴婦,宇文焰所住何處,老伯,求你行行好,奴婦跪下來求你了。」戚瑯瑯撲的一下跪在地上,膝蓋磕在瓦片上,痛得她呲牙裂嘴,卻只能忍著,表情卻是痛苦極了。

被騙了,一定是被騙了,火啊!素來只有她騙人,被人騙這處滋味不好受。

「舅舅,你怎麼能質疑小墨的一片孝心呢?」戚瑯瑯拿著夜明珠的手,高舉起,重重的朝宇文焰的腿上砸去。「這樣才是廢你的腿。」

「戚家大門口,被你二舅拋棄的那些紅顏知己,三天兩頭帶著孩子哭上門,那些話沒新穎感,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戚瑯瑯拍了拍韋墨的肩,自豪的說道︰「豐富的耳听經驗,拿不下那個管家,我就不姓戚。」

「有道理。」戚瑯瑯收回手,手指在臉頰邊點了點,思忖了一會兒。「小墨,你去王府探听虛實,我在這里等你,若是在王府,發一個信號,我立刻殺過來,若沒有,你也發個信號,我立刻回去睡覺。」

站在窗戶下,看著奔跑的那抹身影,韋寒眸子噴出火光,該死的,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居然還跑出去。

一個時辰後,韋寒嚴重懷疑,他們兩母子是不是故意耍他,兩抹身影在韋府亂竄了半天,不離開韋府,也不停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難道是在練輕功?

「老伯」戚瑯瑯下猛藥,撲上去抱著管家的腿,霹靂巴拉又是一番轟炸,最終管家承受不住,說出宇文焰的住處,還好心的為他們指了條近路。

「謝謝老伯,你真是個大好人,老天會眷顧你的,老年含飴弄孫,幸福美滿。」說完,戚瑯瑯拉著韋墨就跑了。

「什麼落院?」戚瑯瑯反問道。

「嗯嗯嗯。」戚瑯瑯猛點頭,于是乎,一段狗血又淒蒼而經典的愛情故事誕生,不用懷疑,戚瑯瑯是那個深情而悲催的女主,宇文焰是多情而絕情外加始亂終棄人人得而誅之的負心男主,韋墨則是宇文焰棄她而去留在她肚子里的一棵種子,現在種子生根發芽了,兩母子一路追隨宇文焰而來,只為討一個說法。

「確定啊!」戚瑯瑯猛點頭,擦了一把額際上的汗。「爺爺叫管家帶他去原來的落院,我可是豎著耳朵親耳听到。」

「沒鬧過。」韋墨搖頭,豈會不知娘親心中所想,僥幸心態如此重,真不知是好還是壞。

韋寒縱身一躍,暗中跟在戚瑯瑯後面,他倒是想看看,這麼晚了她要去找戚老二跟宇文焰兩人誰?

「誰?」房間的人立刻驚醒,破窗而出,瓦片橫飛,兩人滑稽的落地,管家手中長劍一揮,抵在戚瑯瑯脖子上。「你們是誰?」

韋墨一愣,頓時減輕手下的力道,抬眸無辜的望著宇文焰,還未開口,戚瑯瑯很有義氣的幫兒子解圍。

于是乎,戚瑯瑯笑得慈藹的對小墨說道︰「小墨,好孩子是要早睡早起,快回去休息。」

戚瑯瑯跟韋墨一愣,面面相覷,似乎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誤以為出現幻听了。

「什麼?」雲芷荷入神的想對策,卻被小容驚擾,見她吞吞吐吐,心中壓抑的怒火愈加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眸底瞬間蒙上一層薄涼憤恨的殺意,真是冤家路窄。「瞧你這出息,不用好像,就是他。」

「小墨。」戚瑯瑯一把將小墨抱起,在他稚女敕的臉上親了一下才將小墨放下來,拉著他的小手。「那小屁孩睡了?」

韋墨看著兩人,笑容依舊優雅。

「舅舅,一年不見,你老愈加亮麗四射,簡直快成了萬千少女的殺手。」戚瑯瑯一邊捶,一邊笑眯眯的說道,不放過宇文焰臉上每一個表情,奈何,宇文焰隱藏得太深,他們不是一個級別的人。

戚瑯瑯一路跑到韋墨的住處,對她來說,韋家還是很陌生,她熟門熟路的地方不多。

「我說,你小子除了哭,還會什麼?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的本事,我反過來叫你義父。」宇文焰才不受他的哭喊威脅,捏著他兩邊的小臉蛋兒,拉了拉,手感真好,其實這小家伙沒本事也不錯,至少他就不敢去捏小寶貝的臉,隨便一根銀針插在你手上,你就得當雕像。

「嗯嗯嗯。」戚瑯瑯點頭如搗蒜,拉著春曉的手,滿是自豪的說道︰「他還是我的舅舅,相公的表叔,呵呵,你們不知道,我們一年前就見過了,就是不知道他是我舅舅,他好厲害喔,什麼都會,而且還很听話。」

「唉!」一百二十聲嘆氣,戚瑯瑯本就沒什麼耐心,等人不是她的專長,不過若是等韋寒,等多久她都有耐心,別人免談。

是她的話太深奧,還是他們不是一類人,他怎麼听不懂她所說的話呢?

春曉跟曉風跟在韋寒身邊十余年,每一個情緒變化沒模到十成,也模清了七八成,加上焰少爺突然回來的事反正現在的韋寒,避而遠之才是良策。

其實,對戚瑯瑯跟小墨來說,既然是一家人,能不用血腥的方法盡量不用,說幾句好听的,就能化干戈為玉帛,何必要大打出手,戰個你死我活。

戚瑯瑯給小墨使了個眼色,小墨立刻追擊,一拳一拳的擊在宇文焰腿上。「舅公,你老舟車勞頓,又深夜才歸,小墨給你捶捶腿減少疲勞。」

暗處的韋寒傻眼了,怒氣狂飆,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暗殺和明殺?

「你們就這點耐心?」蕭瑟的冷風中,清溫的語氣夾著淡淡的笑聲,令人如沐春風。

「娘親,你確定他還在韋府?」韋墨扯下蒙臉問道。

宇文焰有片刻的愕怔,隨即說道︰「說清楚。」

「他不是路痴。」不僅如此,他的方向感敏銳的讓小墨嫉妒,想想在荒島在的一個月,坦白說,他對宇文焰是佩服的,只是娘親對人家有敵意,身為娘親的兒子,自然要跟娘親一個鼻子出氣。

戚瑯瑯不高興了,他困就困,叫她的小墨做什麼?可隨即一想,小墨被小屁孩拉走,寶貝她就獨吞了。

「好主意。」戚瑯瑯很是贊同,這樣省事多了,拉著小墨的手,兩人往背對背的方向縱身,結果一大一小的身影,華麗麗的從房頂上滾了下來。

戚瑯瑯幾乎是被韋寒拽著回靜落苑,宇文焰由管家將他帶到小時候住的院落,韋千凡卻被韋戰雄叫住,雲芷荷獨自回去。

「小墨,你說會不會鬧鬼?」戚瑯瑯模著下巴,想到那些飄來飄去的東西,突然被人打擾,然後捏住他的脖子, 嚓,小命就沒了,也省去他們動手了。

「什麼落院?」韋墨早就已經把韋家大大小小的落院模清楚了,現在就是叫他閉著眼楮找,都能找到。娘親懶散,他這個做兒子的可要勤奮,不然到時候出了事需要逃,東南西北分不清就麻煩了。

把人家孩子給打哭了,所有人的目光均射向宇文焰,韋寒的眼中絕對是殺氣涌現,戚瑯瑯也偏頭看了一眼軒轅琰,心里那叫個幸災樂禍啊!

「刀劍無眼,請老伯手下留情。」戚瑯瑯反應極快,僵硬著身子,微微變了嗓音,背後的手卻向韋墨打了個手勢。

「唉!算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戚瑯瑯揮了揮手,縱身從房頂上躍下去,小墨緊跟其後,戚瑯瑯拿出夜明珠丟在院子里,瞬間,黑漆漆的院落,明亮起來。「分頭找。」

亂了,全亂了,本救理清的事,又因宇文焰的突然回來全打亂,亂得韋寒都理不清了。

月色下,修長的身影映在地上,影子是那麼的孤單而寂寥,白衣勝雪,銀發飄揚,美得如夢如幻,籠罩在他頭頂的卻是一股逼人的威壓。

雲芷荷冷哼一聲,繞道離去,玉佩的事,誰都知道她是故意刁難,他又是戚瑯瑯的舅舅,爹又偏愛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敢與他撕破臉。

戚老二、戚瑯瑯、宇文焰、小墨四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韋寒幾乎都快要窒息了。七年前被戚老二所救,七年後戚瑯瑯帶著小墨找上門,接著又是宇文焰,還是戚老二帶回來,這一切的一切,是巧合,還是蓄意安排?

「守株待兔。」韋墨想了想說道,拉著戚瑯瑯的手朝大門口跑去,兩人坐在門檻上,捧著臉耐心的等著。

托戚瑯瑯的福,經過今夜的事,宇文焰在管家心中的形象可算是毀了,以後每當管家看到宇文焰時,都會想起那兩母子,最後只能惋惜搖頭嘆息。

「老娘要是知道他在哪兒,早就殺過去了,將他挫骨揚灰了,還會乖乖的坐在這里吹著冷風守株待兔嗎?」戚瑯瑯蹭的一下跳了起來,舉起手中的夜明珠,作勢在朝韋墨的頭頂砸去。

兩母子快速分開,一會兒後回到院子里,戚瑯瑯垂頭喪氣的問道︰「小墨,你說管家是不是騙我們?」

春曉拉著曉風,逃難似的跑了出去。

「你找焰少爺?」管家蹙眉,打下打量著戚瑯瑯跟韋墨,小墨很上道,管家一看他,立刻膽怯的低頭,管家自然誤以為小家伙是怕生,畢竟這麼小的孩子,有幾個能像小少爺跟琰小少爺那般大膽。「他是焰少爺的兒子?」

「嗯。」小墨點了點頭,見戚瑯瑯還穿著原來的衣衫,跑到牆角下,拿出他準備好的夜行衣給戚瑯瑯。「娘親,快換上。」

可能嗎?韋寒閉上雙眸,某些記憶席卷而來,如真是他,小墨要毀掉韋家,就是他的指使嗎?

「什麼意思?」宇文焰清明的目光從手中的金子身上移到戚瑯瑯身上,小琰塞了個不知明的東西在他手中,現在戚瑯瑯居然將金子塞在他手中,一雙清靈的雙眸,有著洞察一切的犀利,這一刻,他還真弄不懂何意。

二十年了,他回來了,從來不曾想到,有一天他會再回到這里,思緒飛揚,記憶如沖出牢籠的野獸,蓄積已久的凶殘暴力席卷而來,雙眸中散發著毀滅一切的凶狠,如復仇者歸來。

藏身在暗處的韋寒要瘋了,幾次有沖去出的沖動,最終還是被壓制住,如若不是小墨長得像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墨是他韋寒的兒子,剛才她對管家說的那番話,他都要被騙過去。她為何要這般說?又有什麼目的?難道宇文焰就是那個藏鏡人。

「二十年沒住人了。」韋墨簡單的解說,藍焰苑,他夜訪過,沒住人卻有專門下人打掃。

「娘親,是小墨在問你,唉,算了。」看娘親這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不是忘了,就是沒听到,小墨對自己這個迷糊的娘親可是很淡定,蒙好面。「找管家問問。」

「夫人,他真是失蹤了二十年的焰少爺?」小容還有些不敢相信,焰少爺比當家還小,兩人從小一起玩,焰少爺八歲那年就突然失蹤,當家也才十二歲,如今二十年了,她記憶深刻的就是他那一頭銀發。

「瑯瑯,年紀越老,耐心越減,小墨,身高見長,耐心見短。」宇文焰從黑夜里走出來,在戚瑯瑯手中夜明珠的照耀下,邪嬈的一張臉,風華絕代,衣袂飄蕩,銀發飛揚,宛如神祗,清貴絕塵。

「少爺是,夜深,少爺也早些歇息。」對上宇文焰堅定的目光,管家只好退下。

「老伯,你可要相信奴婦,奴婦的話可是句句屬實,字字真切,奴婦帶著吾兒,跋山涉水,翻山越嶺,鞋都磨破了幾雙,吃得是干糧,喝得是污水,睡得是破廟,老伯,奴婦孤兒寡母,尋了他七年,追了他七年,好不容易有了他的下落,老伯,慈祥如你,忍心摧殘我奴婦孤兒寡母所有的期盼,所有的希冀。嗚嗚嗚,老伯,你不能這般狠心,你不能這般無情,看在咱同鄉的份上,求你告訴奴婦,不求與他再情緣,只求他給孩子一個姓,老伯,奴婦一看你就是個大好人,奴婦給你磕頭。」

「因為是夜晚。」很白痴的一個問題,韋寒卻認真的回答,揉了揉小家伙的頭,眼底滿是溺愛。

「娘親。」等在門口的韋墨一見戚瑯瑯,立刻迎了上去。

「你是南湘人氏?」管家突然問道。

戚老二、宇文焰,韋寒突然有種前有虎,後有狼的危機。

「下去。」從進屋就站在窗戶下的韋寒,總算開口了,冰冷的語氣,極其霸道,好似誰要是敢反駁,殺無赦。

「娘親,你剛剛那些話是從哪兒學來的?」韋墨汗顏,娘親的反應可真快,比當時在王府,說爹爹的事跡還更夸張。

「拿著。」說完,軒轅琰轉身朝韋寒走去,熟門熟路爬到韋寒懷里,拿出一面鏡子,對著門外,愣了愣,扭頭望著韋寒。「現在為什麼是月亮?」

軒轅琰小嘴抿得鐵緊,望著宇文焰琥珀色的眼珠骨碌碌一轉,仿佛在醞釀著什麼,突然,小嘴一咧,就嚎啕大哭大喊了起來。「嗚嗚嗚,白頭發年輕人是壞蛋,欺負小孩子。」

「你小子是屬狗的嗎?」指尖踫到小家伙女敕女敕的唇,宇文焰就反應過來,猛的將手指抽了出來,才免遭被他咬的下場,大力之下,小家伙的身子向後仰,宇文焰立刻抓住他的肩,穩住他的身子。「你是軟骨頭嗎?一母同胞,相差懸殊這麼大,真懷疑你是不是慕容璃撿回來的孩子。」

「出了這道門,日後你就別想再進這道門。」冷峻的面容平靜得不帶一絲情緒,凌厲的目光卻比以往更加的冷漠。

「哼。」軒轅琰哼哼著,又從韋寒身上滑了下來,扭著小朝韋墨走去,拉著他的手打了哈欠。「小墨,小琰困了。」

「花寶貝免災。」戚瑯瑯白了宇文焰一眼,目光里滿是鄙夷,好似在說,你真笨,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出來。

暗處的韋寒,听得那叫個火冒三丈,氣得頭頂冒煙。

「舅舅。」

「李叔,夜深,你下去休息,我自己回藍焰苑就行。」走出大堂,宇文焰停下腳步朝管家說道,語氣透著尊重,也透著疏離。

韋墨默了,慶幸他出生時,二舅不在島上,不然他的耳朵也會被荼毒。

「是。」戚瑯瑯點頭,手指著抵在她脖子上的劍。「老伯,看在咱倆是同鄉的份上,這劍呵呵。」

情可斷,血緣卻斷不了。

想到餐桌上,戚老二對她照顧有佳,坦白說,戚老二比他更了解她,其實誰都比他更了解她,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去了解她。

管家嘴角抽了抽,沖壓著戚瑯瑯的故事,這事怎麼跟發生在當家身上的故事一樣?

扶著雲芷荷的貼身丫鬟,看著眼前的背影,那飄揚的銀發,張狂而決絕,瞪大了眼楮,扯了下雲芷荷的衣袖,因震驚聲音有著幾分顫抖的說道︰「夫人他那個人好像」

春曉跟曉風面面相覷,她們跟著當家時,焰少爺已經失蹤好幾年了,關于他的事跡,只是從年長的丫鬟們口中得知。焰少爺是厲害,什麼都會?她們有些不能理解。很听話?更不理解了。

居然沒人,真是氣死她了。

戚瑯瑯拿出從戚老二哪里威脅來的兩錠金子,拿在手中有些猶豫不決,考慮再三後,一咬牙將兩錠金子放到宇文焰手中。

「小家伙,這就是你對義父的態度嗎?」宇文焰將他拎起來,放在腿上,在他小上拍了幾下,一把將小琰翻了過來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妹妹可是被皇甫傲教得很好,禮貌待客,尊老愛幼,長得又比你可愛,你娘的兩大絕學,她可是發揮得淋灕盡致,而你呢?」

宇文焰微眯著眼楮看著小墨,似笑非笑,清貴的嗓音冷厲的響起。「小墨,你確定是減少我的疲勞,而不是想廢了我這條腿?」

在小墨心里娘親最大,娘親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使錯也是對。兩母子都一個樣,別看平時戚瑯瑯都在欺壓小墨,在戚瑯瑯心里還是很愛小墨,對她的兩個孩子,幾乎可以說是溺愛過度,而小墨對她也盲目的孝順過度,女兒就不一樣,一張可愛的小臉蛋兒冷若冰霜,又是女王的脾氣,沒人敢招惹她,連戚瑯瑯也不例外。

兩孩子走後,沒多久戚老二也離去,接著各自回各別院。

本來她還想多听點,結果被阿奴相公硬將她拉走。

能屈能伸,偶爾跪一下也健康,若是以身份相逼,她跟小墨還用得著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去找宇文焰嗎?

「舅公。」

戚瑯瑯猛眨了幾下眼楮,確定不是幻听,也非幻覺,與小墨交換了下眼神,兩母子立刻狗腿子般的迎上去。

「那你有叫她義母嗎?」軒轅琰拉開宇文焰的手,緊抓住他一根手指,在他衣袖上擦了擦,放在嘴邊張口就咬。

「娘親,暗殺,還是明殺?」屋頂上,韋墨問道。

宇文焰壓根不將小家伙放在眼底,好奇的看著手心里的東西,放在鼻尖嗅了嗅,微微蹙眉,居然有火藥的道味。「這到底是什麼?」

「小墨,你不是說他二十年沒回來,會不會找不到家門。」好吧!小墨說什麼就是什麼,戚瑯瑯接著問,卻是換湯不換藥。

「哼!」軒轅琰哼哼著,掙扎著從他腿上滑了下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穿得再拽,一磚撂倒。」

宇文焰嘴角抽了抽,欲開口,軒轅琰就從身上,掏出一個大指般大小的黑色丸子,放在宇文焰手中。「什麼玩意兒?」

「痛快,上道,就等你這句話。」戚瑯瑯一巴掌拍在宇文焰腿上,韋墨站起身,整理著有些凌亂的衣袖,恢復他的優雅貴氣,乖巧的站在一邊。

「愛上哪兒上哪兒。」韋寒轉回身,目光悠遠的望著夜空,清風吹過,長發飛揚,一張俊逸的臉如同鍍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冰雪,深邃的眸子幽深不見底,教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戚瑯瑯一手撐著臉,一手拿著夜明珠在地上滾動著,無聊,無聊,最後忍不住問道︰「小墨,他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屋頂上,兩母子停了下來。zVXC。

「我想也是。」戚瑯瑯贊同,接受被人騙,這打擊對戚瑯瑯很重,她自我安慰能力是超出別人想象。「那怎麼辦?」

「一年前,是我們不對,不該搶劫你,陷落荒島那一個月,我們也不應該奴使你。可這也不是我們的錯啊?誰知道你是舅舅,如果你自報身份,我們肯定不會搶劫你,還會為你護航,一路保你風平浪靜。」嘴上雖這麼說,戚瑯瑯心里卻不是,就算知道他是她的舅舅,照搶不誤,誰叫她看他那頭銀發希奇,不去搶劫他,搶劫誰去。

「什麼,主母,你說的宇文焰,可是失蹤二十年的焰少爺?」春曉突然驚訝的問道。

能在她跟小墨聯手欺負之下耐以生存,可見生命力強悍,不厲害是什麼?陷落荒島的一個月,她跟小墨豐衣足食全靠他,也不是說他們母子不會,而是他們比較懶,有人不使,過期作廢,誰會傻到自己動手。我過要頭。

藍焰苑。

暗中跟在他們身後的韋寒蹙眉,他們這身裝扮是要去做什麼?知道她不是夜會戚老二或是宇文焰,怒意瞬間減去,模了模下頜,對他們要去做的事頗感興趣。

韋寒有一套跟蹤術很厲害,他要是真心想跟蹤一個人,天涯海角都不會被發現。

「明鑒啊!俗說,知道錯就改,還是好孩子,我們是不會追擊你的過錯。」戚瑯瑯蹭一的下靠近,拍著宇文焰的肩,看著小墨問道︰「是吧?小墨。」

戚瑯瑯頓時止步,這可是致命的威脅力,轉過身,委屈的垂下眸,攪著手指。「那我日後上哪兒睡去?」

靜落苑,戚瑯瑯突然心血來潮,拉著春曉跟曉風,將餐桌上的事,添油加醋說得唾沫橫飛。

「為何要夜闖韋府?」察覺到對方身上沒有殺氣,管家收劍,背在身後,渾濁的利眸緊瑣在戚瑯瑯身上,有些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審視和探有究竟的目光落到韋墨身上,小家伙立刻躲在戚瑯瑯身後,將懦弱展現的淋灕盡致。

韋寒听得很火,干嘛不她自己去?像她這種欺負兒子的奴隸主,應該掉起來鞭抽,準備現身將兒子從她魔掌里救出來,頓時感覺有人靠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宇文焰嘴角抽了抽,當時他怎麼知道她是雲樂的女兒。「听你這意思?你搶劫了我,還是我的錯了,不應該那麼高調的在海面上行使。」

「娘親,曾外公不是他的爹爹嗎?他會不會去王府,見曾外公去了。」韋墨也站了起來,一點也不怕戚瑯瑯將夜明珠砸向自己的頭。

「什麼破玩意兒?小墨才不稀罕,哼!」軒轅琰鄙視了宇文焰一眼,轉身欲跑回去,卻被宇文焰眼明手快給捉了回來。

「是,娘親。」韋墨很乖巧,很孝順,只要是戚瑯瑯的話,無論好壞,他都听。

管家望著兩母子消失的方向,忍不住擔心一把,她的遭遇跟主母一樣,主母有老王爺為她撐腰,就他們孤兒寡母,唉!管家搖了搖頭,結果可以預料得到。

宇文焰立刻反應過來,大手扣住戚瑯瑯的手腕,夜明珠停在宇文焰腿上,近在咫尺,只要他晚一步,腿就真廢在戚瑯瑯的夜明珠上。「明眼人面前不說暗話,既然特意在這里等我,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談完了各自回去休息。」

「嗯。」軒轅琰點了點頭,將鏡子收了起來。「小琰報仇,十年不晚,你等著。」

戚瑯瑯望著下面,漆黑一片,這里並不像其他院落或是回廊外都掛著燈籠。「這里為什麼不點燈啊?陰森森的怪恐怖。」

「娘親說是,就是。」韋墨點頭,絕對是盲目的相信。

「好孩子,真乖。」戚瑯瑯滿意的伸出手,模了模小墨的頭頂。

「是嗎?」宇文焰雙手環胸,微眯著眼眸,嘴角嚼著戲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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