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這爹有點拽 第九十九章 韋寒回憶

作者 ︰ 黯默

韋寒揚手接過,看著斷成兩節的玉笛,心中劃過一抹痛意,唇角掠過一絲笑意。這玉笛是他五歲那年,自己親手刻給他,心痛是他居然毀了,安慰的是這二十年他居然隨身攜帶。

「把我送給你的那支短血玉蕭還給我。」這時候的宇文焰很幼稚,就像兩個玩得很好的朋友,鬧別扭時,硬要讓對方將自己送給他的東西還來。

「早就不知丟哪兒去了。」韋寒取起玉笛,縱身躍起,衣袂飄蕩,絕塵而去。

「寒兒。」鈴姨拿了一件外袍披在韋寒身上,落坐在他旁邊,掃了一眼他手中的斷成兩節的玉笛。「很惋惜?」

公外睡覺前都滅了燈再睡,難道有人,糟糕,不會是晚了宇文焰一步嗎?

翻了翻手,總算深刻體會到,她跟小瑩鬧矛盾時,找老爹評理,他所說的手心手背都肉的感覺了。

加上我娘又是刻薄自私的人,那時候爺爺疼小焰遠超過我,娘擔心爺爺最終會將當家位交給小焰,所以就聯合王妃的妹妹,娘的目的是想置小焰于死地,王妃的妹妹卻要讓小焰生不如死。目的不一致,分歧很大,她們商量很久,最後娘妥協。

她知道不是寒兒,懷疑過很多人,最有可能的是雲芷荷,可她做夢都未曾想到會是焰兒的母親。虎毒不食子啊!

鈴姨雖不是韋寒的母親,她卻是最了解他的人,每次他心情不好,都會深夜跑到她這里,也不驚醒她,就靜靜地坐在門檻兒,像受傷的野獸,跑到無人的地方,靜靜地舌忝舐著傷口。

窗外的戚瑯瑯看著劍拔弩張的兩老頭,揉了揉心口,原本平常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外公跟爺爺,鋒芒畢露時,旁觀者都感覺到畏懼,給人一種威風四射,誰與爭鋒的感覺。

房間里,宇文青素來耐性極佳,可與韋戰雄相比,他甘拜下風。

宇文青心咯了一下,腦海里閃過一抹身影,卻裝糊涂問道︰「誰啊?」

「上了年齡,夜里都會驚醒很多次,不關你的事。」鈴姨溫和一笑,慈祥的面容里滿是擔心與關懷。「心情不好?」

戚瑯瑯本想立刻沖進去,隨即一想,算了,先暗中觀察,收起夜明珠,縱身躍起,腳步輕盈的落在窗戶下,戚瑯瑯把手放在嘴里沾濕,將窗戶的那層薄紙戳了個洞,眯著一只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戚瑯瑯反射性的往後退,撞到身後的花盆,發出響動,暗叫不妙時,一只貓叫聲響起,頓時松口氣。

「寒兒,別想了,別想了,都二十年了,過去了,過去了。」鈴姨沖上去抱著韋寒的身子,滿是心痛。

有些話一落幕,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兩人再次極其有默契的哼了一聲,宇文青回床上睡覺,韋戰雄回韋家。

回到靜落苑,戚瑯瑯風風火火的跑到銅鏡前,額角被斷裂的木屑劃出一條口,溢出血,戚瑯瑯輕輕地踫了下,頓時痛得她呲牙裂嘴。留下宇文青跟韋戰雄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的問道︰「還繼續嗎?」

「這玉笛是他毀的?」良久,鈴姨感覺到韋寒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她才開口問。

「他恨我,他是回來復仇。」悶悶的聲音透著傷悲從鈴姨月復部響起,韋寒抱著她腰的雙臂愈加收緊,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只有緊抓著才有活命的機會,一旦放手,就會掉入萬丈深淵。

韋戰雄動了動唇,卻依舊不知從何說起,緊抿著唇,嘆口氣,端起已經涼掉的茶,泯了一口。zVXC。

「你」怒火在宇文焰心頭燃燒,如燎原上的一把烈火,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力。他居然丟了,居然將自己送給他的短血玉蕭丟了。

韋寒一愣,看著鈴姨溫和的雙目變得犀利,腦海里浮現出那些殘酷的畫面,痛楚與悲憤如洪水般卷來,幾乎要將他淹沒在其中。

兩人都是曾經的霸主,韋戰雄年少時是商場上的叱 風雲的人物,宇文青則在戰場上披荊斬棘,雄霸沙場,一人之下萬之上的王爺。兩道渾濁的目光極為銳利,氣勢磅礡,威嚴霸氣,讓人望而卻步。

「他回來了。」韋戰雄放下茶杯,突然說道。

韋寒的自尊心太強,他身上壓著重擔,容不得他在人前示弱,只有在這里,才會徹底卸下那份高傲的偽裝,將軟弱的一面展露出來。

「過不去,即使事隔二十年,每當想起,就如昨日發生般清晰。」韋寒跪在地上,情緒失控,悲痛萬分。「小姑是我殺的,所有傷害過小焰的人,都是我殺的,你們都不知道,以為小姑是為了保護小焰才被他們所殺,其實殺她的人是我,我恨她,小焰是她的兒子,怎麼能听信他人的話,傷害自己的兒子,以求得到那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愛。」

「老不死,你身上的老皮癢了嗎?」宇文青睚眥爆裂的粗聲大吼著,蒼勁的聲音渾厚有力,人的自尊心很強,尤其是像宇文青這種強勢的人,他不認兒子是理所當然,兒子不認他就該天誅地滅。他要高興認兒子時,你就得乖乖像小狗般跑過來尊敬的叫聲爹,若不認,你也得抱著感恩的心態耐心等著。

夜半三更,爺爺來找外公,是偶爾?還是經常?

她要不要溜之大吉,可她真的好奇,他們的武功誰比誰厲害。

將小墨送回別院,上好藥,直到守著小墨睡著,戚瑯瑯才回到靜落院。

「不相信。」素來語氣溫和的鈴姨,此刻也變得凌厲。「你跟焰兒的感情非一般人可以插足,即使不同輩,焰兒是你表叔,可鈴姨看得出來,你是真心疼焰兒,怎麼可能叫人去傷害他。」

「寒兒。」鈴姨突然掰開韋寒緊抱著她腰的雙臂,扶他坐正,捧著他的臉。「寒兒,看著鈴姨的眼楮,告訴鈴姨,二十年前,那件事是你叫人去傷害焰兒的嗎?」

鈴姨也起身,走到韋寒身邊,側眸,韋寒臉上是她從沒有見過的凝重殺氣。

宇文青怒瞪著他,卻不發一言,韋戰雄接著說道︰「就如小墨跟寒兒。」

由王妃的妹妹獻技給小姑,那時候的小姑被她們誆騙的失去所有判斷力,幾乎成了她們操縱在手中的木偶。我阻止了娘跟王妃的妹妹,以為小姑不會上她們的當,可後來我趕到時還是晚了一步。」

怕自己剛剛才眼花看錯了,戚瑯瑯又撮上去看,拍拍胸脯。怎麼會是爺爺?看著兩老人,一人坐在床邊,一人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

白蒙蒙的薄霧縈繞著整片竹林,微微露出的晨曦,淡淡的光芒灑落于屋頂。

「焰兒?」明知韋寒口中那個他是誰?鈴姨還是故意問道。

太感謝那只未見到影,就幫她解圍的小貓。

「瑯瑯。」宇文青跟韋戰雄異口同聲驚訝的叫道,慶幸他們剛剛射出的不是致命的暗哭,不然這丫頭不死也傷。

「老不死,你到底上我這里來做什麼?」宇文青出聲打破寧靜,見韋戰雄不語,宇文青接著又問道︰「難道是吃飽了撐著,特意來找我比耐心嗎?」

「他是你兒子。」韋戰雄蹭的一下站起身,雙鬢發白,威嚴無比,宇文青的話將他激怒了。

「慫恿者是我娘,推波助瀾的人是王妃的妹妹,她喬裝成丫鬟的身份蟄伏在小姑身邊,只為替死去的姐姐報仇,在她看來,如果不是小姑卑劣近似無恥的手段,她姐姐就不會死,宇文爺爺看在爺爺的份上,沒殺小姑,可她卻不甘,她跟王妃感情甚好,王妃又是因小姑而死,她怎麼能放過小姑。

也過爺可。韋府後山,鈴姨的住處。

看來他們父子之間的事,只能順其自然。

一個是她的外公,一個是阿奴相公的爺爺,他們若是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她要去幫誰啊?為難了,糾結了。

戚瑯瑯收回眼楮,後退一步,揉了揉酸痛的眼楮,小聲的低咕。「還打不打啊?眼楮都看痛了。」

當妹妹因愛思想扭曲時,就會鑄成大錯,一顆媚藥,他們沒夫妻之名,卻有了夫妻之實,恰恰這一幕又被王妃看到,結果悲劇就釀成了,因雲樂的事,王妃一病不起,十多年後身體漸漸康復,卻因妹妹跟老不休的事,一時氣血沖腦,當場就斃命,若當時他不在場,妹妹也被老不休打死了。

韋寒拉掉鈴姨捧著自己臉的手,起身,向前走了兩,月色之下,黑發飛揚,衣袂飄蕩,仰頭冷然的看著夜空,冰冷而落寞的面容染上了冷峻的悲憤,垂在身側的大手緊攥成拳,骨節咯咯響。

「怎麼會是這樣?」鈴姨喃喃念著,一臉暗淡悲痛的神情,心沉了一下。「你既然阻止了她們,她應該怎麼還」

韋寒坐在門檻兒上,手中拿著斷成兩節的玉笛,指月復不停的模著玉笛身上的小孔,中間兩個小孔邊緣有被磨平的痕跡,可見拿玉笛的人已經磨擦那里,這是上好的玉,單純的磨擦根本損壞不了玉的本身,當年他為了將玉刻成笛,可是毀了幾把上好的匕首,若是注入內力,那就另當別論。

「殺得好,殺得好,她該死,寒兒,你做得不對。」鈴姨撫模著韋寒的頭,最後還是曲指穴了他的睡穴,叫隱藏在暗中保護她的人將韋寒抱到她床上。

這真相除了他們兩,沒第三人知曉,所以每當小宇文焰問他。「舅舅,爹爹為什麼不要焰兒跟娘。」

「我宇文青這一生,只有女兒,沒有兒子,沒有。」宇文青也霍地一下站起身,老臉上的平靜被憤怒取代,最後兩個字,他幾乎是用吼的。

他就昧著良心騙他。「因為你娘犯了錯,被你爹趕了出來。」

當隱匿在心底的愛,浮出水面時,就想要佔有,妹妹甘願屈身為側室,老不休卻不願意屈身納側室。

戚瑯瑯走進屋子,房間里找了遍,連花瓶里都找了,坐在床邊,手撐在床弦,晃動著腳,思索著韋寒上哪兒去了?

「相公,我回來了。」戚瑯瑯推開門,先探出顆頭,她要先確定阿奴相公是否還在生氣,如果還在生氣,她再出去溜噠一圈。「相公,韋寒,寒寒,奇怪怎麼沒人呢?」

「是小姑。」韋寒沉重的閉上雙眸,從薄唇里憤憤的迸出三個字,二十年了,這件事他一直沉澱在心底,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鈴姨也不例外。

戚瑯瑯站在圍牆上,托著下頜。「奇怪,這麼晚了外公的房間怎麼會亮著燈?」

躲在窗外,干起偷窺的勾當。

「什麼?」鈴姨驚呼出聲,臉色瞬間蒼白,放開韋寒的手,腳下幾個踉蹌,直到後背抵在牆上才停止後退,身子卻止不住的顫抖。「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是她,焰兒是她的兒子,她怎麼能」

自私自利還自大。

宇文焰自我說服力不強,心里難受,像無數螞蟻鑽進他的身體里,啃咬著他的心髒,一點一點,將他整顆心吞噬。

也對,連他們之間的感情都可以隨意踐踏,踩在塵埃里,還會在乎自己送給他的禮物嗎?

焰兒,失蹤了二十年,如今回來,她本該高興,可看到寒兒這樣,她不免擔憂起來,對她來說,焰兒跟寒兒都是自己的孩子,若是兩人起了沖突,兵戎相見,是她最不願看到的。

韋寒沒說話,身體靠近鈴姨,頭從她肩上滑落,枕在鈴姨腿上,雙手抱著她的腰,將臉埋進她月復部,偉岸的身子在此刻微微顫抖。每次他受再重的傷,給他關懷安慰他的永遠都是鈴姨,而他自己的母親,除了生下他,給他的全是傷害。

他就弄不懂,妹妹可是臨夏國第一美人,才華橫溢的書生不要,商場上的佼佼者,她也不屑,王公貴族還是不放在眼里,非要執著的嫁給都快老到做她爹的老不休。

「誰?」兩道勁風同時射向窗戶,砰的一聲,窗戶毀了,戚瑯瑯上半身露暴出。

「的確。」這一點韋戰雄很認同,他深夜來找宇文青,並非讓他承認焰兒,讓焰兒認祖歸宗,只是單純來告訴他,焰兒回來了,看他的反應,鑒定結果是相當的激動。

「啊!」戚瑯瑯這次是痛叫出聲,被木塊砸中額頭,戚瑯瑯捂住額頭,這兩老家伙的反應也太迅速了,連躲的機會都沒給她。

兩人都沒再說話,沉靜縈繞在夜空中,鈴姨撫模著韋寒的頭,順著他的黑發,默默地安撫著他。鈴姨心思玲瓏,豈會猜想不出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有多久韋寒沒深夜來她這里靜坐了,七年了吧?

有奸情!戚瑯瑯愈加好奇了。

韋寒可以想象得出,這二十年來,每當宇文焰撫模著玉笛時,那種失望的悲憤,那種由愛轉恨的毀滅,是如何的蝕骨啃心。

論霸氣,宇文青不及韋戰雄,論勢氣,韋戰雄不及宇文青。

「嘆什麼氣?該嘆氣的人是我。」宇文青氣得吹胡子瞪眼,輸得人都沒嘆氣,他贏得人倒是嘆起氣來,難道是鄙視自己,技不如人,他贏得沒成就感,想到被他鄙視,宇文青更怒了。

鈴姨愣了愣,瞬間反應過來,伸出手攬過韋寒的肩,微微施力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就像一個母親見自己的兒子受傷,給他無言的安慰。

血玉本就難遇,娘卻有一塊,他當時費有好大的功夫才說服娘將血玉送給自己,花了他二年時間才將血玉刻成蕭贈予他,居然如此不珍惜。

戚瑯瑯也听明白一些,宇文焰不待外公見。是個好兆頭,對她有利。

只要相愛,年齡差距不是問題,問題是人家老不休專情,除了王妃,在他眼里誰都是男人,妹妹的真愛,成了浮雲。

「嗚嗚,好痛,好痛,破像了。」鮮紅的血,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流出三條血痕,戚瑯瑯先用錦帕擦拭著臉上的血跡,再上藥包扎,暈暈乎乎的爬到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本想倒在床上睡覺,可又想到什麼,猛的站起身,趁宇文焰沒去王府之前,她要去王府,好好的告他的狀,敢欺負小墨,哼!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哼哼!宇文焰,你等著被自己老爹追著滿街打。

「寒兒。」伸出素手,握住韋寒的手,那握緊拳頭的手在顫抖,她甚至能感覺到澎湃的血管。

「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小姑為什麼說是我。」韋寒蹲體,抱著頭劇烈搖晃著,赤紅的眼中不由浮現出那一夜的景象,憤恨與悔意逼得他頭痛欲裂。

韋府上下也就這麼傳,謊言傳多了,也就變成了真實。

「老不休,他是你兒子,這血緣你抹煞不了。」韋戰雄妥協了,畢竟當年的事,是韋家的錯,卻也是韋家吃虧,這能怨誰?還不是他最愛的妹妹,誰都不愛,偏偏愛上這老家伙。

左眼透過小洞目光瞬也不瞬的望著里面,除了臉上的表情,兩人就像被人點了穴道般,動都不動一下。左眼有些酸痛,換右眼,也酸痛了,可他們還在用眼神互相對殺。

這個問題也是戚瑯瑯想問的,倏地想到宇文焰失蹤了二十年,她能看得出爺爺很疼愛宇文焰,她更加疑惑,宇文焰既然是外公的兒子,為什麼不先回王府,而是回韋府。

「老不休,你知道我在說誰。」韋戰雄蹙皺,雙眸雖已渾濁,卻透著犀銳。

「鈴姨,他回來了。」韋寒的語氣透著傷悲,目光卻是喜悅,很復雜的思緒。

復仇?意料之中的事,這些年,鈴姨早就猜想到焰兒回來,就意味著他跟寒兒勢必生死相搏,所以,她想他回來,卻又希望他永遠也別回來。

「嗯。」韋寒點了點頭,接著側眸歉疚的看著鈴姨。「抱歉鈴姨,打擾您休息了。」

哼哼!好小子,擺明了不將外公放在眼底,這下外公肯定偏向她,他死定了。

「我累了。」又是異口同聲。

「他回來關我什麼事?」宇文青抬起渾濁的眼,布滿皺紋的臉上表情平靜,神智卻有些恍惚。

「啊!」宇文青剛剛那一聲吼,嚇得戚瑯瑯尖叫出聲。

王府,戚瑯瑯熟門熟路的來到宇文青的房間,遠遠的她就見他的房間燈火通明。

「鈴姨,你相信小姑臨死的遺言嗎?」韋寒不答反問。

如果他早告訴小焰,如果他將小焰帶在身邊,任她們挖陷阱,小焰不往里跳,挖再多陷阱也無濟于事,可他錯了,他不該怕傷小焰的心,瞞著他,自認是最好的保護,自認自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將小焰保護在羽翼之下,可他還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低高小姑扭曲的心態。

韋戰雄的話說得很隱晦,宇文青卻听明白他話中之意,他是在間接告訴自己,瑯瑯跟寒兒,就如當年,自己與他妹妹。

被發現了,還認出她是誰了?她這身衣行夜真是當假的嗎?

索性他跟老不休的關系很鐵,老不休也沒牽怒,不然他們早就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也因如此,他對老不休有求必應,還好這幾十年來,老不休沒趁火打劫。

「夢游,打擾,你們繼續。」說完,戚瑯瑯蹭的一下,逃了。

「他也沒當老子是他爹。」宇文青氣語很沖,怒意卻減退了不少,人老了就得認老,滄海桑田,後首來時路,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如過眼雲煙。

鈴姨守在床邊,一夜無眠,靜靜地看著韋寒的睡容,想到他昨夜說的話,失控的情緒,這孩子這二十年來定不好過,心里背負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還要承受焰兒的恨意不對,有人知道,雲芷荷。

韋寒起來,已經晌午,一陣菜香飄進他鼻翼里。

「寒兒,醒了。」鈴姨見韋寒走出來,溫和一笑,放下手中的菜碗,上前去拉過韋寒,按在凳子上。「餓了吧?這一桌菜可是鈴姨特意為你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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