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琰的彈弓,這黑發自然也知道是誰的,小墨心里一震,瞬間恢復鎮定自若。
「我跟你們去,最好保證他毫發無傷,否則」剩下的話小墨沒說出口,稚女敕的臉上綻放出優雅的笑,多了一絲逼人的寒意,卻讓人心底感到恐懼。
黑衣人暗嘆,韋當家的兒子,身上的氣質跟小王妃有得拼,特別是他們臉上總掛著優雅的笑,似乎還是他們小王妃略勝一籌,那雷打不動的微笑,笑著在你背後戳你一刀,讓你防不勝防。
「焰兒。」見宇文焰陷入沉思中,韋戰雄擔憂起來,如果這時候,焰兒以離開久了,不習慣藍焰苑的住處,為理由要求搬出去住,他還真不知道該反對,還是同意。
「什麼?」韋戰雄咻的一下跳起身,震憾轉為憤怒,大手一拍,桌面上的棋子跳了起來,怒不可遏。「混蛋,誰干的?」
「被人擄走?」宇文焰喃喃念著,手撫模著下頜,想到今早的事,眉頭蹙起,誰有那麼大的本事敢擄走小家伙?那麼彪悍的一小恐龍,他都沒本事靠近小家伙,若是被他手中的彈丸彈到,那可就不是一個死,而是尸骨無全。
站在一邊的天烈汗顏,小王妃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還頭頭是道,容不得你不信。
「太吵。」小手指在扶手上敲打著,雪珞看著小墨的目光,瞬也不瞬,他臉上的笑很好看,可她清楚,那笑容里暗藏著殺機。雪珞坐在窗戶下,夏風吹,很容易拉出風刃,只見她雙手在空中飛舞,拉出幾道風刃,手一劃而過,全擊向小墨。
小墨有種中計的感覺,先用小琰將他引來,再利用自己將娘親引來,那麼,下一個人,這小女孩用想利用娘親將誰引來,不會是爹爹,若是爹爹直接用小琰就成,二舅?還是外公?
宇文焰一愣,姜果然是老的辣,看來舅舅早就知道他回來的目的,可惜,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宇文焰,親情早就不知為何物。
小墨目光一寒,眼眸里瞬間迸發出戾氣和清冷,臉上優雅的笑也變得好似嗜血的修羅,一字一頓,冷若冰霜。「既然如此,你就為小琰陪葬。」
很有說服力的理由,小墨無話反駁,小琰確定很吵,若非他已經習慣了,不然都想找一根針,將他的小嘴縫起來。
素來鎮定的小墨,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目光露出驚訝之色,還真是小王妃,這小女孩也不過四五歲,很精致粉女敕的一個小女孩,尤其是她那雙碧綠色的大眼,跟小琰的娘親一樣漂亮,不過就是她那身裝扮,有些奇怪,頭上的帽子也很奇怪。
雪珞有個很優良習慣,別人在說話時,縱使她再生氣,絕對不會插嘴打斷他們的話,別人直勾勾的看她的臉時,她也不會阻止,臉就是長來給人欣賞,自己看一眼,還得借助鏡子。文們說子。
「請帶路。」小墨也禮貌起來,兩人仿佛不是對峙的關系,而是合作。
既然被人擄走,又下落不明,身為小家伙的義父,也應該全力找他。
「正解。」雪珞臉上依舊掛著甜美笑,嘴角卻是譏誚,擺明了的事,他還問,不是弱智,就是反應遲鈍。
若是他額頭上的那個包,天地良心,完全與他無關,那是小墨的糊涂又六親不認的娘親砸出來的。
「又比你強?」戚瑯瑯驚呼出聲,咬著手指望天,思忖著,她家小墨夠強了,只要小墨說強的人,絕對比他強。
「什麼意思?」宇文焰蹙眉,完全沒料到韋寒找他只為小琰的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雙手環胸,斜睨著韋寒。「我比你先認識小琰,又是他的義父,你該不會以為就因今早的事,藍焰苑毀在小家伙手上,我就把怒氣發在他身上吧。韋寒,你也太低估我了,藍焰苑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回憶和現實,我分得很清楚。」
「小琰在不在你手上?」韋寒開門見山的問道。
「被暗算了。」小墨垂眸,有些無地自容,被一個比自己小,還是個女孩子暗算,那是多麼傷自尊的事啊!
韋寒靜默,看著宇文焰,犀利的目光帶著審視,精銳的不放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韋寒不語,宇文焰也沉默,兩人只有眼神相對,在這種氣氛下顯得特別的寧靜,安靜得不存在一般。
「自然。」黑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在小王妃的燻陶下,他們禮貌待客,當然都是先禮後兵,你上道,那便好,不上道,那對不住。
「尸體呢?」壓抑著即將暴發的怒意,小墨告訴自己,不能見對方小就輕敵,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沒見到小琰尸體之前,絕不會輕信她的話,這小女孩雖強勢霸氣,他卻感覺得到,她沒有惡意,也沒嗅到殺氣。
真不知道小墨到底給小家伙說了什麼?小嘴里揚言,非要為小墨報仇雪恨,活像是他將小墨殘虐死般,非要將他挫骨揚灰,問題是,他都不知道自己把小墨怎麼了?
小墨也暗驚,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對手,舅舅們曾經說過,音攻,以一敵眾,以音為殺,但必須要用樂器作為輔助武器使用,而這小女孩沒有用樂器,很顯然並非音攻。
雪珞畢竟年紀小,對峙久了,手就酸痛,韋叔叔的兒子,雖只有七歲,武功不在她家傲之下,保護小琰綽綽有余。
雪珞一雙水靈的碧綠色眼楮瞠得大大的看著戚瑯瑯,這該死的大嬸,居然敢捏她的臉,抬手拉扯著戚瑯瑯的手,雪珞很厲害,可她也有致命的缺點,只適合遠攻,近身搏斗會死得很慘。
「你是誰?」小墨問道。
「喂,這位大叔,來者是客,你們隆重的將我請來,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戚瑯瑯手拎著劍刃,準備從肩上移開,天烈手下一個用力,戚瑯瑯不敢動了,劍可是在她肩上,離脖子又這般近,稍不注意,她的小命堪憂。「放就放唄,何必動刀動劍,刀劍無眼,你可要小心點,喂,我已經放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把劍從我肩上移開?」
「小墨,你看看,女娃多可愛,見你看她,害羞的小臉都紅了,太惹人愛了,娘親太喜歡她了。」戚瑯瑯一巴掌拍在小墨肩上,紅果果的目光直射雪珞。
「為什麼?」韋戰雄吃驚的問道,藍焰苑,小時候他們母子兩人同住,妹妹已經死了,就是為了懷念,焰兒也不可能向自己提出重建。
「哈哈哈,焰兒,是你過謙,輸就是輸,贏就是贏,舅舅不是輸不起的人,再說,如你所說,你的棋藝是我傳授,年輕有為,頭腦聰穎,取勝于我,只是時間問題。」韋戰雄難得失控的哈哈大笑,拍了拍宇文焰的肩,模著胡須說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人老了,就得認老。」
看著宇文焰的背影,籠罩在他身上的是復仇者的陰狠,眼中的擔憂越加盛,韋家的血脈本就不多,希望他們別自相殘殺。
若是十天半個月都渺無音訊,不急死他,也要讓他跳腳,小琰可是他摯友的兒子,有太史的前車之鑒,還怕他不心急如焚。
「佷兒的棋藝還不是舅舅所傳授,所謂姜還是老的辣,舅舅的棋藝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三局連贏,一看便知是舅舅放了水。」宇文焰一席話,有恭維之意,也極其含蓄。
「這就好。」韋戰雄連連點頭,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疼愛這個佷子。「若有什麼需要,一定要告訴管家,他會親自為你準備。」
客棧。
「娘親,她很強。」小墨低聲道,余光還瞄向坐在椅子上揉著自己臉頰的雪珞。
「不怕,娘親給你解穴。」戚瑯瑯曲指在小墨身上點了幾下,瞬間將小墨身上的穴位解開,無論是點穴,或是解穴,戚瑯瑯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只有別人解不開她封死的穴位,沒有她解不開別人封死的穴位。
「對了,焰兒,闊別二十年,昨夜可睡得安好?」韋戰雄安心的問道,二十年,很多習慣都會改變,還真怕他習慣了外面的生活,回到家中到不習慣起來。
「舅舅。」宇文焰躊躇了一下,還是以訊問的語氣說道︰「能否重建一下藍焰苑?」
「舅舅,家和萬事興。」見那抹身影愈加靠近,宇文焰將韋戰雄扶坐下。「舅舅,你稍等片刻。」
戚瑯瑯皺了皺眉,不喜歡談論這種悲傷的話題,俯身低聲在小墨耳邊,以曖昧的語氣問道︰「小墨,那女娃可愛不?」
想到上次遇黑衣人,那批黑衣人眼中滿是殺意,而這人沒有,即便透著威脅力,卻不見殺意。可以果斷的肯定,他們不是同路人。
「娘親,你怎麼會來這里?」自動忽略掉娘親的鄙視,小墨轉移話題問道,以娘親的輕功,若非自願,誰也勉強不了她。他是因小琰在他們手中才乖乖跟那個黑衣人走,娘親卻不一樣,娘親即便是擔心小琰,也不可能為小琰涉險,除非
小墨眼皮跳跳,很想糾正娘親的話,明明就是被你捏紅的,他剛剛可領教過她的強勢,只能用一字形象,強,他連她的身都靠近不了,不是強是什麼?
天烈再次汗!為小墨默哀一把。
宇文焰撿起黑子,但笑不語,陽光灑落在他身上,風華絕代,清貴逼人。
「焰兒。」韋戰雄心疼的看著宇文焰,越是這般退讓,就越覺得委屈了他。
鴻圖樓,一座清幽的院落,韋戰雄修身養性之地,閑雜人員一律不許靠近,平事打掃是龍叔,如果龍叔跟韋寒出去了,便由管家擔任打掃工作。
宇文焰接過信,迅速拆開,當看清信上的內容,嘴角揚起一抹炫目的弧度,夾在兩指之間,微微集聚內力在指間,瞬間,信燃燒起來,化為灰燼,風一吹,灰燼盡無。
「打擾。」沉思片刻,韋寒丟下兩字,轉身欲走,卻被宇文焰阻止。
「軒轅琰。」雪珞突然停下手,朝小墨身後叫了一聲,小墨想也未想,扭頭往後看,而雪珞一見縫,就插針,果斷的沒一絲猶豫。「兵不厭詐。」
宇文焰撿棋子的手一滯,接著繼續撿,想到昨夜的情景,除了韋寒那一段,其他都很順心,而今天早上,就不順心了,小琰那孩子他徹底無語了。
「你腦殘嗎?都給你說剁了,怎麼可能還有尸體。」雪珞突然目光一轉,指著蹲在她旁邊的一條大狼狗。「我家小黃兩天沒進食,正好給它充饑。」
「為什麼?」小墨衣袖內的小拳頭緊握,素來鎮定自若的他,平日里情緒極少波動,此刻,被眼前這個小女孩挑釁到邊緣來了。
「小墨。」戚瑯瑯一把將黑衣人推開,沖向小墨,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卻發現小墨的身子僵硬著,也沒回抱她。「小墨,你怎麼了?」
宇文焰剛走到大門口,家丁跑到他面前,雙手將一封信箋呈上。「焰少爺,有人托一個小孩子捎信給您。」
雪珞還沒來得及開口,韋墨搶先了一步。「娘親。」
他也不會一舉殲滅仇人,結局重要,過程更重要。
小墨一愣,目光忍不住朝雪珞望去,粉女敕的小臉蛋兒因剛剛戚瑯瑯的揉搓變得紅通通,像紅隻果,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zVXC。
一優雅,一甜美,卻暗潮洶涌。
韋墨凌空躍起,在天烈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一腳踢向天烈握劍的手腕,一陣酸麻傳來,手一松,小墨反身一腳將劍踢走,雙腳輕盈的落在地上,伸出手拉著戚瑯瑯的手退了幾步。
順著戚瑯瑯的目光,低頭,小墨眼角抽了抽,果然不出所料,那衣角是他見一位老婆婆跌倒,摔破手撕下來給她包扎,卻給他們鑽了空子,看來人心難測,就算同情心泛濫成災,也不能大方的施舍出去。
惹怒了!天烈暗叫不妙,欲出手阻止,雪珞給了他一個眼楮,立刻退到一邊。
長長的秀發束在頭頂,帶著一頂太陽帽,因為古代沒電,所以上面那個小風扇只能當擺設,白色短袖體恤,牛仔背帶短褲,露出她蓮藕般的臂膊與腿,腳下是一雙粉紅色波鞋,上面的圖案是紅太郎,肩上斜掛著美羊羊的小綿袋垂在腰間。
「焰兒,別忘了你剛剛說的話,家和萬事興。」韋戰雄突然拉著準備離去的宇文焰,渾濁的目光里閃爍著精芒。
「剁了。」雪珞展開雙臂,手搭在扶手上,碧綠色的瞳眸,波光瀲灩,美得奪人心魄。
「娘親,你看看這房間里,足以說明,人不可貌像。」小墨指了指四周,他才不信娘親進來時沒發覺。
「很好,跟小時候一樣。」宇文焰面不改色的回答,恐怕很多人都不待見他住在韋府,可那又怎麼樣?越是不待見,他就越要住下,越是不想見到他,就越是要在他們眼皮底下轉,他是回來復仇,怎樣讓他們憂心忡忡,才是他要做的。
「今早,藍焰苑起火」
「深入敵營,釜底抽薪。」戚瑯瑯豪言壯志,一副巾幗英雄的豪邁氣魄,她才不會告訴小墨,是他們用小墨的命危逼她來,余光掃了一眼小墨身上缺了一塊的衣角,暗慶,還好是少了塊衣角,而不是缺臂膊少腿。
「天烈叔叔,辛苦了。」幼稚的聲音帶著玩味,幾分嘲笑之意。
小墨先動手,第一招就是致命的殺招,可惜,他根本靠近不了雪珞,那些風刃如同絲網,逼得他只有躲。
「你抓了小琰?」小墨也不費話,不知為何,這小女孩跟他家的小瑩一樣,太強勢,渾身上下透著女王的霸氣。
「小王妃,人帶到。」黑衣人帶著小墨走了進來,守在門口的兩個黑衣人立刻將門關上。
「娘親,日後切記,無論小墨發生了何事,只要沒見到小墨的尸體,你都不可以輕信任何人的話,也不能以身涉險。」小墨從來不知道,今天的這番話,將會成為娘親堅定死守不移的希冀。
「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敢暗算我家小墨,老娘我哇!好漂亮的女娃啊!好涼快的衣裳啊!」眸中滿滿的怒意,在看到雪珞的一瞬間全化為烏有,戚瑯瑯咻的一下蹭到雪珞面前,伸出魔爪,捧著雪珞嬰兒般的小臉蛋兒揉搓著,女敕女敕的,粉粉的,手感好好喔!「哇哇哇!好漂亮的眼楮啊!跟小屁孩娘親的眼楮一樣,你跟小屁孩是不是兄妹?應該不是,你長這麼可愛,小屁孩那麼討厭,絕對不是他妹妹或是姐姐。」
同樣道理,隨即一想,小墨安心了,小琰肯定還安然無事的在他們手上。
戚瑯瑯當下掃了一眼四周,一把摟過小墨。「我不管,你娘親我對她一見鐘情了。」
「等等。」宇文焰大手按在韋寒肩上,有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小琰怎麼了?」
佩服的同時,也疑惑,小王妃為什麼要騙他?小孩子與小孩子之間不都很好勾通嗎?
她也沒料到戚瑯瑯會突然沖向自己,還捧著她的臉揉搓,殺她個措手不及,畢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在戚瑯瑯摧殘之下,完全沒能力反抗。
戚瑯瑯扭頭,目光從肩上的劍身上掠過,落到天烈身上,威風凜凜,深邃的眸子里殺氣涌現。
正在此時,另一個黑衣人帶了一個人進來,掃了一眼房間內,卻沒多驚訝,恭敬的對坐在椅子上的雪珞道︰「小王妃,人帶到。」
「放開我家小王妃。」銀光凜冽,戚瑯瑯肩上倏地多出一把劍,寒芒逼近。
小墨咬牙,被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給坑了,那滋味別提有多難受,若是被舅舅們知道他栽倒在一個小女孩手上,無顏回北島見舅舅們。
小墨見過這種衣裳,在小琰那個奇怪的箱子里。
戚瑯瑯,果然是個人物。
「許你叫我雪珞。」雪珞甜甜的笑得很有朝氣,燦爛絢麗如天邊的彩霞。
看著恢復自由的小墨,雪珞水汪汪的大眼里劃過一抹驚訝,她用銀針封死的穴位,這大嬸居然能輕易解開。
走在黑夜人身後,小墨抬頭望著那挺拔的背影,走路很有氣質,也有一種迫壓力,小墨尋思著,他口中的小王妃到底是何許人?為何要擄走小琰?還借此將他引去,她的目的到底是小琰,還是他?
他倒要看看,韋寒如何找。
宇文焰沒說話,亦沒點頭,抽出手大步朝韋寒迎上去。
百招下來,小墨靠近不了雪珞,雪珞也無法傷小墨分毫,起初是不想傷他,後來想傷,卻傷不著,無數的風刃從她指縫間劃出,房間里的東西被毀得差不多,就連站在一旁邊的天烈也被波及到,臉上被雪珞的風刃劃出幾道口。
「人呢?」小墨微微蹙眉,依然用優雅的笑來回擊雪珞。
「舅舅,你先消氣,別動怒,這事您就別管,就當是意外的天災。」宇文焰起身安慰,余光瞄見向這里走來的身影,殺氣縈繞在他頭頂。韋戰雄欲開口,宇文焰搶先一步。「舅舅,這事您當不知情,不然,我就搬出去住。」
一清貴,一霸氣,截然不同的氣質,卻形成水火。
「被人擄走,下落不明。」韋寒並沒有多做解釋,左肩一抖,掙月兌開宇文焰鉗制,闊步離開。
「焰兒,你的棋藝愈加精湛,舅舅我甘拜下風。」三局三敗,韋戰雄總算認輸了。
小墨抬頭望了戚瑯瑯一眼,很鄭重的說道︰「很遺憾!她不是你的女兒,還有,娘親,你跟爹爹也不可能生出碧綠色眼珠的女兒。」
「不遺憾。」戚瑯瑯搖頭,揉了揉小墨的頭,笑呵呵的說道︰「做不了女兒,做兒媳也一樣。」
「她是別人的小王妃,有婚約。」小墨不得不告訴自己娘親,這個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