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要做什麼?」韋嫣驚慌的叫,看著池中的三人,恨得牙癢癢,在她心里,池中的水他們都不配踫。「給我上來,污染了池中的水,寒哥哥要了你們的小命。」
「我們不污染水,我們只捉魚。」戚瑯瑯開始抓魚行動,池中水是流動活水,水是山泉,加上這池也費了心,人站在水中都冰徹骨,而魚兒的生命力十分頑強,應該說紫金鱗魚只適合生活在這麼冰寒的水里。
「啊!好冷,好冷。」小琰哇哇大叫,顫抖著小身子,水不深,對小琰來說就深了,還好小墨將他放在凸起的石塊上,水只到他腰際。
小琰一聲尖叫,戚瑯瑯剛抓到的魚兒從手中滑走,戚瑯瑯怒了,轉身瞪著小墨。「小墨,你把小屁孩帶下來做什麼?」
這里的水很冷,小琰又沒內力抵抗,不被凍死才怪。
小墨伸去抓魚的手收了回來,敲了敲額頭。「娘親,抱歉,一個激動忘了。」
「現在,馬上,立刻把他給我弄出池子。」到手的魚都被嚇走了,戚瑯瑯很火大。
小墨走向小琰,卻又听到小家伙尖叫。「啊!救命啊!有食人魚,有食人魚,小墨,救小琰,魚在吃小琰的腳。」
小墨腳一頓,兩母子的目光同時落在小琰腳上,果然有兩條紫金鱗魚在啃小家伙的腳,兩母子很果斷的朝小琰撲去,一人手中捉住一只紫金鱗魚。
「哈哈哈,有口福了,有口福了。」戚瑯瑯抓住魚兒,笑得無比猖狂。
小墨也很興奮,只是沒戚瑯瑯那般刺眼,他只是優雅的笑,不似以往招牌式的笑容,而是發自內心。
夕陽西下,稀薄的陽光照射進池中,魚兒周身的鱗片反射出閃閃光芒,金中夾著紫,紫金絢麗無比。
耀得戚瑯瑯睜不開眼,對著魚兒猛吞著口水。
「哇!長得好漂亮的魚兒啊?」小琰忘了寒意,以前在現代,媽咪的前夫有帶他跟雪珞去海底世界玩,什麼魚兒沒見到,有層璃玻擋住,如此近視線的看,還是第一次,興奮的朝小墨招手。「小墨,小墨,給小琰,小琰也要。」
小墨很大方,雙手將魚兒放在小琰手中。「小心點。」
話剛落,小手踫到滑溜溜的魚身,沒有握穩,從他手中溜走,小琰目瞪口呆的看著在池中跑得比兔子還快的魚兒,小嘴張成o型。「哦。」
「哦什麼哦?給姑女乃女乃抓回來。」戚瑯瑯一巴掌拍在小琰後腦勺上,好不容易抓到,又被這小屁孩放跑,絕對是故意的。
「小墨,小琰不是故意的。」小琰委屈了,可憐兮兮的望著小墨。
「沒事,再抓。」小墨微笑著,拍著小琰的肩安慰。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到池里抓寒哥哥送給我的紫金鱗魚,戚瑯瑯,你給我把魚兒放回去,否則等寒哥哥為我尋藥回來,我定要告訴他,你們」叫囂都還沒忘把韋寒對她的好說出來,小墨嫌她太吵,曲指一彈,一道勁風從手指尖射出,韋嫣立刻閉嘴。
張口卻吐不出聲,身子又動彈不得,目光變得冷削尖銳陰毒凌厲,活像是要用眼神將他們萬箭穿心。
「安靜了。」兩母子交換一個眼神,戚瑯瑯將手中魚兒丟在岸邊,一把提起小琰,抱著小家伙坐在岸邊凸出的石塊上,卷起小家伙的褲腳,將那雙肉乎乎的小腳放進水里,小墨站在旁邊,等著魚兒自投落網。
「嗚嗚。」小琰淚奔了,他們居然將他當成誘餌,壞阿姨是主謀,小墨還是幫凶。
「小琰,就忍一會兒。」有了小墨的安慰,小琰不哭了,拍著小胸脯,豪情壯志,只要小墨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別說是當誘餌,就算剁掉他的腳趾給魚兒吃,他也心甘情願,大不了事後他將吃自己腳趾頭的魚兒千刀萬剮。
小琰沒內力抵御,承受不了池中水的寒意,戚瑯瑯好心的將真氣輸送到小琰身體里,很快小家伙就不覺得冷了,美美的當他的誘餌,這就是魅力,不僅對人,連魚兒都甘願一死,只求吻下他的腳趾,這樣一想,小琰更加圓滿了。
一會兒的功夫,池中魚兒全數落網。
數量不多,只有六條,對戚瑯瑯他們來說,夠了,三人每人吃兩條。
韋嫣心中是痛,是恨,淚水止不住的涌出眼眶,這些魚兒是寒哥哥送給她的,等寒哥哥回來,她一定要告訴寒哥哥,讓他將這兩母子掃地出門。
假山頂上,站著三抹身影,居高臨下將池中一幕盡收眼底,宇文焰模著下巴,感嘆︰「我這義子居然還有這用處。」
君潛睦但笑不語,葉風是直接無語。
三人視線移到躺在地上的六條魚兒身上,魚身上一片片的魚鱗,猶如精心雕刻出來,紫與金光芒閃耀。
「紫金鱗魚,千金難求,魚類中的貴族,韋寒居然弄來六條,十多年前,東西南北四島,加起來也不足六條。」葉風汗顏,很想知道,韋寒打哪兒弄來這麼多條?
「葉風,你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麼?」君潛睦笑眯著雙眸,危險味十足。
葉風默了,他只是實話實說,顯然王不待听。
「十多年前?」宇文焰不解,為何師傅他老人家要用十多年前,難道現在沒了。
「唉!」葉風嘆口氣,指著下面的戚瑯瑯,語氣帶著幾分抱怨。「四島的紫金鱗魚全進了她肚子里。」
「原來不止東王跟北王寵她,連西南兩王亦不例外。」宇文焰有些嫉妒,這女人真是人見人愛。
葉風瞪一眼宇文焰。「她上哪兒取東西,從不知會任何人,取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宇文焰嘴角抽了抽,模了模鼻子。「我收回剛剛那句話。」
用內力烘干衣衫,小墨不知從哪兒撿來干樹枝,搭起生好了火,把六條魚插好開始烤了起來,一系列動作熟練,讓人難以相信,他只是個七歲的孩子。
「小墨,都不加料嗎?」小琰蹲在小墨面前好奇的問。
「說你笨,你還真就不聰明,不知道紫金鱗魚原味才好吃嗎?」戚瑯瑯也蹲在小墨面前,饞涎的盯著魚,搓著手吞口水,只有她才吃過紫金鱗魚,所以別人很難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為什麼不把她挪走?」小琰指著淚流滿面,一副傷心絕望的韋嫣。
「笨蛋。」戚瑯瑯一巴掌拍在小琰後腦上。
「為什麼又打小琰?」小琰怒了,抱著被戚瑯瑯打痛的後腦哇哇大叫。
「因為你笨蛋。」戚瑯瑯鄙視小琰一眼。「她不是說了嗎?紫金鱗魚是她寒哥哥送給她的,是她的自豪,是她的驕傲,如果我們當著她的面,將那份自豪,那份驕傲吃進肚子里,你想想看,她該多傷心絕望,多無奈,多無總之,你沒成就感嗎?」
小琰想了一下,看了一眼韋嫣。「壞阿姨果然夠壞,把你的快樂建立在人家的痛苦之上。」
「你要同情她嗎?」戚瑯瑯詭異一笑,一臉期待的等著小家伙點頭,然後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將他丟給韋嫣,再然後他那兩條魚,他們兩母子刮分掉。
在紫金鱗魚身上,能多分一羹,盡量多分。
仿佛看穿戚瑯瑯心中的鬼主意,小琰猛搖頭。「小琰的同情心不泛濫,小琰膜拜你。」
真失望,戚瑯瑯垮下雙肩,耷拉著腦袋失望至極的道︰「真不是個好孩子,人家那麼可憐,你居然沒有同情心。」
六條魚烤熟,濃濃的魚香味撲鼻,少許的腥味中夾著其他魚類所沒有的香味。
「娘親。」小墨是孝順滴,第一條魚就給戚瑯瑯,第二條給小琰,最後才是自己,還剩三條,準備吃完手中的再分,可惜,三道勁風拂過,戚瑯瑯敏銳的感覺到魚有危機,等她出手,剩下的三條魚已經落入三人手中。
「還我魚。」戚瑯瑯火了,這可是他們辛辛苦苦捉來的魚,居然強盜遇到拐子手,該死的,人家趁火打劫,他們三人可好,趁虛而入。
「見者有份。」三人齊聲說道,閃身到一邊吃魚。
「小墨。」戚瑯瑯氣得跺腳,三人分散在不同的方向,無論她與誰糾纏,其他兩條均不保。
「娘親,我的給你吃。」小墨很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他只能跟宇文焰打個平手,君潛睦與葉風,舅舅他們與他都不是一個等級,更何況是他。
戚瑯瑯想伸手去接,可想到小墨是她的兒子,有好東西怎麼能獨享,狠狠的咬牙,一揮手。「算了。」
娘親說算了就算了,小墨拉著小琰坐在一邊的岩石上,美美的吃了起來,犀利的目光卻時不時瞟向君潛睦,思緒飛躍,食不知味。
「小墨,小墨,這魚不僅長得漂亮,還很好吃,中看又中吃,真是好魚,吃完後我們又去抓好不好。」小琰邊吃邊說道。
小墨只笑不語,池中總共六條被他們全抓了,上哪兒去抓?
「畫個圈圈詛咒你們,被魚刺卡死。」戚瑯瑯憤憤的瞪著君潛睦,遞她頭發的仇,打暈她擄走的仇,搶她紫金鱗魚的仇,遲早有一天,她要向他加倍討還。
「再不吃,等我們吃完,小心你手上那條也到不了你肚子里。」君潛睦提醒道。
很有威脅性,戚瑯瑯快速將手中魚吃光光。
韋嫣悔得腸子都青了,甚至有一頭撞死的沖動,本想借魚向她炫耀寒哥哥對自己的情,卻得不償失,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們等著,寒哥哥回來後,你們通通完蛋。
戚瑯瑯走後,還是葉風好心的幫她解開穴道,得到自由,韋嫣只是瞪了葉風跟君潛睦一眼,轉身離開,她心里清楚,他們明著是娘的護衛,暗中娘卻要听他們的。
韋嫣跑去找韋素芳哭訴,韋素芳立刻找戚瑯瑯為她討還公道,豈知戚瑯瑯根本不甩韋素芳,反而還恐嚇韋素芳,敢再對她不敬,小心被趕出韋府。
在燕麥國龍家,是韋素芳說了算,如今在臨夏國韋家,當家不在,是她這個主母說了算,還提醒她別倚老賣老,她尊重的是爺爺,可不是她這個姑夫人。
被一個小丫頭威脅,韋素芳自然咽不下這口氣,韋戰雄不在,只能找韋千凡,豈知,韋千凡愛莫能助,戚瑯瑯是主母,他雖是她公公,也不能將她怎樣,弄不好她反將他這個公公攆出韋家,也沒人敢說她半句。
韋千凡自我貶低,無非在接間的提醒韋素芳,這是臨夏國韋家,不是燕麥國龍家。
韋素芳恨,卻只能忍,等著韋戰雄回來,韋戰雄一走,她發現韋府根本沒人重視自己,這讓她更怨恨。
「娘。」韋嫣拉著韋素芳的衣袖,白皙的臉頰上掛著眼淚,有多可憐有多可憐。
「嫣兒,先忍幾天,等小雄跟寒兒回來就好了。」韋素芳拍了拍她的手背,韋戰雄跟韋寒不在,對她來說也是好機會,軒轅莫跟慕容璃害死她女兒,這仇她一定要報,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照樣讓他們也白發人送黑發人。
韋家下人們依舊為韋寒跟韋嫣的婚事而忙碌,宴請賓客就是全國各地,連著三天,小墨跟小琰的院落都被偷襲。
「小墨,你說那個老巫婆,為什麼不派她身邊的兩個護衛來暗殺你,盡派些送死的來給你練拳腳。」小琰坐在床邊,搖晃著短腿,很是不解的問道。v4g8。
「我自己覺得那些人是來暗殺你。」小墨將人從窗戶丟了出去,目光變得凌厲起來,若真是沖著他來,倒也無防,若是沖著小琰來,那麼韋素芳想殺的人是小琰。
「亂說,小琰與老巫婆往日無仇,近日無怨,怎麼可能是小琰,再說,小琰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絕對不是小琰。」小琰垂眸,琥珀色的瞳眸轉動著,老巫婆真是要殺自己嗎?可為什麼啊?小墨才是韋家的繼承人,他又不是,殺他有什麼用。
真是個白痴的老巫婆。
「跳梁小丑,不足為懼,睡覺。」小墨優雅一笑,回到床邊。
「小墨,我們去反擊好不好?」小琰蹭的一下跳下床,朝空中揮動著小拳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反擊?」小墨想了想。「你要我去暗殺她?」
小琰詭異一笑,蹭到小墨身邊,墊起腳在他耳邊低聲說著。
翌日,艷陽高照,一大兩小,三抹身影鬼鬼祟祟來到韋素芳的落院。
「噓。」小琰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靜音的手勢,三人蹲在窗戶下,小琰抬手微微將窗門推開一條縫。「壞阿姨,看到沒。」
透過窗戶縫隙,戚瑯瑯瞄見里面的情景,臉色一變,一巴掌拍在小琰後腦勺上,壓低聲道︰「臭小子,你叫我們提著這玩意兒來就是看那老巫婆洗澡,不對,你怎麼知道她中午洗澡?」對了麼她。
「知己知彼,小琰早就從伺候老巫婆的丫鬟那里打听到,老巫婆有潔癖,吃過午飯有午睡的習慣,而且在睡之前要泡一會兒的花瓣澡。」小琰笑得很奸詐,看著戚瑯瑯跟小墨,一副我厲害快夸我的樣子。
「她泡在水里,蜂蜜也蟄不著她啊!」小墨說道,這事他跟小琰昨夜就商量好,今早叫上娘親陪他們去弄馬蜂窩,只說弄去蟄老巫婆,但沒細說。
「把桶給她弄破就沒水了。」小琰一說,小墨了解了,戚瑯瑯恍然大悟,急不可耐催促。
小墨撿起一顆石子,從窗戶彈了進去,一聲巨響伴隨著尖銳的叫聲和水流聲響徹起,伺候韋素芳泡澡的兩個丫鬟目瞪口呆。
「快快快,桶破了,該你了。」小琰興奮的拉扯著戚瑯瑯的衣袖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別拉扯我的衣袖,小心我手一松,被蟄就是我們。」戚瑯瑯快速推開窗戶,扯掉包裹著馬蜂窩的黑布,將手中的馬蜂窩丟了進去,小墨迅速關上窗戶。
瞬間,尖叫聲,慘叫聲,打翻東西的聲音,蜜蜂嗡嗡的叫聲,很雜亂的聲音。
小琰蹭的一下跳了起來,拍著小手興奮的蹦跳著。「要果奔了,要果奔了,老巫婆要果奔了。」
戚瑯瑯跟小墨面面相覷,均將目光落到小琰身上,在他們預想中可沒有果奔這一幕,不過很令人拭目以待。
如小琰所願,門一開,韋素芳尖叫著,赤著身子跑了出來,後面跟著一群黃蜂。
人在驚慌時,往往會忽略最直接,最有效的自救法,面對黃蜂,韋素芳若能冷靜下來,就會跑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而不是一味的只想往外面逃著,她本就在泡花瓣泡,那香味沁入肌膚,越是心急的跑,越會隨著汗水滲透出來,她身上有香味,黃蜂不追著她蟄,蟄誰?
「黃蜂加油,黃蜂加油,蟄蟄蟄,別客氣狠狠的蟄。」小琰快速跑到院門口,熱心的打開門讓韋素芳跑出去丟人現眼。
在韋素芳跑向門口時,兩抹身影閃過,葉風月兌掉外袍沖進蜂群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外袍包裹著韋素芳的身子,抱著她沖到房間里關上門。
小琰抑起頭,不高興的瞅著君潛睦。「多事。」
「小家伙,適可而止,出口氣就行了,別太過分了。」君潛睦伸出手揉了揉小琰的頭,果然是他看中的人,這種下流的損招都想得出來。
「賊鼠一窩。」小琰瞪了他一眼,扭頭邁著小腿朝小墨跑去。
小墨將目光從君潛睦身上移開,看向戚瑯瑯,眼神微微的猶豫了一下,眉宇間有著睿智和精明。「娘親,東王在此,我們要不要去膜拜他?」
戚瑯瑯仰頭望著天空若有所思,隨即說道︰「四島之王是不能離島,君潛睦身為四島之首東王,明知故犯,若遇到人人得而誅之,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裝作不認識,對他好,對我們也好。」
韋素芳被黃蜂蟄得滿身是包,韋千凡給她請了大夫,沒十天半月是好不了。
「嫣兒。」好不容易待韋素芳睡著,韋千凡看向韋嫣,欲言又止。
「有話就直說。」在韋千凡面前,韋嫣沒再扮柔弱,一抹陰戾浮上眼角。「我也不防告訴你,我這次回來不僅只是要嫁給寒哥哥,還要讓雲芷荷,你妻子血債血還。」
韋千凡嘆口氣。「嫣兒,你變了。」
「呵呵。」韋嫣冷笑一聲。「經過這些事,我能不變嗎?以前的我,雖膽小懦弱,在寒哥哥的保護之下,也沒人敢欺負我,原本我以為自己會很幸福,可惜,我所有的幸福,甚至是命都毀在雲芷荷的毒手之下。」
「對不起。」韋千凡無話反駁,所有的愧疚化為一句對不起。
韋嫣坐在床邊,目光瞬也不瞬的盯著床上的人,沒有涂脂抹粉的臉,略顯蒼老無比。這個女人在燕麥國仗著娘家是韋家,又是龍家太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人敢招惹她。
她跟雲芷荷一樣尖酸刻薄,對她卻視如己出,如果沒有她,就沒有自己的重生,她的恩情忘不了,同時,雲芷荷的怨她也忘不了。
「韋寒何時回來?」韋嫣突然問道。
葉風看向君潛睦,見他點頭,說道︰「兩個時辰後。」
「兩個時辰後。」韋嫣喃喃念著,眼底射出鋒利的寒芒,嘴角旋起邪佞冷笑。
韋寒的私人書房,韋嫣推門而進,見書房的擺設與當年一樣,甚至每一本書的位置都未變動過,韋嫣愈加堅信韋寒愛的人是她,他只是一時被戚瑯瑯迷惑,沒關系,她現在回來了,一切都會回到從前。
「相公。」人未到聲先到,戚瑯瑯光速沖進書房,不見思念的人,卻見不待見的人,戚瑯瑯黛眉一挑。「怎麼是你?」
該死的女人,居然派人用相公的名義騙她來相公的書房。
「很失望吧?」韋嫣明知故問。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豈止失望,戚瑯瑯都恨不得殺了她。
「給你看樣東西。」韋嫣開動機關,掛著名畫旁邊的牆頓時兩邊移開,見暗格里的盒子,嘴角綻放出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