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你還是要娶她。」戚瑯瑯再次出聲打斷他的話,貼在他心口上的手指彎曲,抓了抓,一副要將他的心髒挖出來看的樣子。
「戚瑯瑯,你給我听著,除了你,我今生不會娶任何一個女人。」韋寒厲聲吼出,這女人腦袋里到底裝的什麼?非要讓他說出如此直白嗎?
「呵呵。」戚瑯瑯展顏一笑,一把抱住韋寒,墊起腳重重的在他薄唇上印了一下。「早說不就了事了,拐彎抹角,誰听得懂啊?」
「戚瑯瑯。」韋寒怒了,拐彎抹角?誰听得懂?感情他剛剛至真至純,至誠至深的表白愛語,完全白說了,這女人壓根就沒听進去。「戚瑯瑯,我真想狠狠的揍你。」
「你舍得嗎?」戚瑯瑯呵呵笑著,抱著韋寒的手臂,臉頰輕輕地磨蹭著,一副我吃定你的樣子。
韋寒愣了愣,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戚瑯瑯,想到她剛才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暗自決定,只守住此刻這樣的她,先前的那個再也不想見到。
「相公,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拒絕沒?」戚瑯瑯老調重彈,對這個問題她很執著,如果阿奴相公是先答應,然後回來看她的反應,那麼剛剛他所說的那番話,十成有七成是被逼出,若是當場拒絕,她就毫無疑問深信不疑。
兩人落坐在床邊,韋寒攬過她的肩,右手輕握她的柔荑,隨意的垂放在腿上,臉色有些的凝重。「姑夫人說出口,我就果斷拒絕了,結果嫣兒就暈倒。」
戚瑯瑯想了想,說道︰「裝暈?」
「不是。」韋寒搖頭,眸中劃過愧疚。
「算了,那一環節不待我听,直說結果。」從韋寒眼中溢出的愧疚之色,戚瑯瑯根本上能猜出不,不是猜出,他不是有說過。
「那一劍是我刺的,她的命雖保住,可身體卻受到影響對她,我有責任。」
想到韋寒的話,戚瑯瑯眸色冷凝,心中又竄起的一簇火苗,不旺盛,卻能讓她心里不舒暢。
愧疚為何物?戚家兄弟不知,他們是海盜,即便是殺人放火,對他們來說都是理所當然,可戚瑯瑯深感體會,至今她也覺得愧對大嫂,如果不是她多事,大嫂跟她月復中的孩子不會死,一輩子蒙在鼓里總比丟了命強。
韋寒的心情,她能理解,若大嫂也能好命的死而復活,對大嫂她也會做到有求必應。真心相惜的親人,是不會逼自己親人做他們不想做的事,如果相公堅決不娶,而韋嫣執意要嫁,不昔耍手段,這樣的人,愧疚用在她身上,糟蹋!
韋寒嘆口氣,伸出手撫了撫她的俏臉。「姑夫人視嫣兒如己出,爺爺很尊重姑夫人,所以」
「逼你娶她。」戚瑯瑯斬釘截鐵,眼光閃過的怒意被她壓抑住。「她視如己出與你何干?爺爺對她的尊重,就能犧牲你的婚姻?」
韋寒語塞,目光掃了一眼窗戶。「瑯瑯,夜深,這問題就此打住,無論你听到任何謠言,或是府內發生什麼事,你只要相信,我只要你,絕不會娶他人。」
「你想做什麼?」戚瑯瑯微眯著眼看著韋寒。
「我要離開帝都幾日。」韋寒停頓了下,接著又說道︰「我已經飛鴿傳書讓冷逆徑來臨夏國,那一劍是我所傷,我還她健康的身體,往後她的事與我無關。」
「冷逆徑?」這名字好耳熟,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在哪兒听過。
韋寒吃味了,听到他要離開的消息,她居然關心的不是自己離開,而是好奇冷逆徑。「鈴姨的兒子,醫術雖不及你三哥,治愈嫣兒的病,應該綽綽有余。」
綽綽有余還用應該?戚瑯瑯嘴角抽了抽,又無比好奇的問道︰「鈴姨的兒子,不是英年早世了嗎?」
她還記得,自己還安慰過鈴姨。
韋寒臉黑了,直接將戚瑯瑯按在床上,拒絕深聊這個話題,韋寒思忖著,找冷逆徑來是否明智,不過還好,那家伙對皇甫南一往情深,人都死了還為他守身如玉。
翌日,晌午過戚瑯瑯才悠然醒來。
昨夜被韋寒折騰得天快亮,直接暈過去,讓他折騰。v3ky。
空氣中飄浮著一股陌生的香氣,戚瑯瑯微微蹙眉,沒人敢來她的房間,春曉跟曉風身上不是這種香氣,用腳趾頭想也知是誰光臨,詭異一笑。
「相公,我餓。」戚瑯瑯模著肚子坐起身,被子滑落在腰際,暴露在空氣中白皙的肌膚上全是歡愛後的痕跡,戚瑯瑯驚呼一聲,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立刻拉起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在相公面前,他們可以赤誠相待,在別人面前免了,女人也一樣。
「姐姐,我已經命人給你準備膳食了。」壓抑著嫉恨之意,韋嫣對戚瑯瑯溫和友好的笑著。
姐姐?戚瑯瑯上下打量一番韋嫣,不可否認,她長得中看,怎麼看都比自己大。
「姐姐,是這樣,昨夜姐姐因身體不適沒出席接風宴,爺爺跟娘商量好我跟寒哥哥的婚事,吉日都擇選定了,下個月中旬。」見戚瑯瑯一臉迷惑,韋嫣用錦帕掩唇輕笑,略帶白皙的臉頰染上一抹紅暈。
落在戚瑯瑯臉上的目光帶著審視,沒有她預期的震驚和不甘,難道寒哥哥昨夜有給她說,不可能,她了解寒哥哥,她從寒哥哥看戚瑯瑯的眼神里看出深情,寒哥哥愛戚瑯瑯,絕對不會如實相告。
難道傳說都是假,戚瑯瑯根本不愛寒哥哥,只想母憑子貴得到主母之位,可惜,這個位置她要,讓她暫時代自己而坐,只要等寒哥哥娶了她,主母之位遲早屬于她。
「吉日?是很急。」戚瑯瑯臉上的神情不變,目光譏誚,慶幸阿奴相公有提前告訴她,否則還真會被韋嫣激怒。「你們陸地上有這麼一句話,寧可為貧妻,也不為富妾。」
韋嫣一愣,隨即笑道︰「姐姐,你誤會了,是明媒正娶,不是為妾,而是妻。寒哥哥說了,你與我不分大小,我敬你先進門,所以理應叫你姐姐。」
「喧賓奪主,也要看你夠格不。」離間她跟阿奴相公的感情,戚瑯瑯在心底冷哼一聲,相信你,我就是豬。
「姐姐,你一定要這樣嗎?我知道自己突然回來,是壞了姐姐的事,但是,我們有緣共侍一夫,就不能為了家族的興旺,和平共處嗎?」韋嫣故作委屈的問道。
戚瑯瑯滿臉不屑,搶她相公,沒滅了她就已經是奇跡,和平共處,奇談!
懶得跟這虛偽的女人多說一句,戚瑯瑯快速穿衣,直接出去,找小墨跟小琰陪她吃飯,順便去街上逛逛。
大街上,戚瑯瑯帶著兩個孩子,買了三串糖葫蘆,一串給小墨,一串給小琰。
「幼稚,小琰才不吃這麼幼稚沒營養的糖葫蘆。」小琰看一眼戚瑯瑯遞給自己的糖葫蘆,滿臉不屑,頭微微昂起偏向一邊,見小墨接過糖葫蘆,還說聲,娘親,謝謝。小家伙眼紅了,吐出去的話如水潑出去的水收不回,想要,又覺得沒面子,一時找不到台階下。
糾結啊!
「不吃拉倒。」戚瑯瑯準備收回手,面子拋光光,小琰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糖葫蘆,美美的吃了起來。
「不是幼稚嗎?」戚瑯瑯給小家伙一個鄙視。
「小琰才五歲,吃糖葫蘆正常,道是你,一把年紀還學小朋友吃糖葫蘆,小琰嚴重鄙視你。」小琰小舌頭舌忝了舌忝上面的糖,拉著小墨的手朝前走。
「姑女乃女乃童心未泯,你有意見。」戚瑯瑯追了上去,想去牽小墨的手,可小墨只有兩只手,小琰霸佔了一只,還有一只拿著糖葫蘆,戚瑯瑯淚奔了,她被拋棄了。
戚瑯瑯憤憤的吃著糖葫蘆,狠狠地嚼著,完全當是在嚼某人的頭,該死的阿奴相公,明明答應帶上她,結果她醒來,人影都不見了。
「娘親,听說爹爹又要娶妻了?」小墨突然問道,很平靜,好似在問今天的天氣般。
「你怎麼知道?」戚瑯瑯反射性的問,出口就後悔了,感覺問了白痴問題。她們出府時,府上的人可忙碌了,籌辦韋寒跟韋嫣的婚事。
年資老的僕人,即便知曉當年的事,可如今歸來的韋嫣,非當年的韋嫣,而是以姑夫人義女的身份嫁給當家,這事大家心照不宣。
「壞阿姨真笨,壞叔叔一大早就來跟小琰和小墨打了預防針,並且還向小墨用小琰的人頭發誓,無論府中如何折騰,絕不會跟那壞女人拜堂。」小琰恩怨分明,護短又牽怒,不喜歡韋素芳,連帶韋嫣也不喜歡。
戚瑯瑯開心了,也安心了。
小墨也滿意,知道向他們解釋,爹爹的話,他相信。
三人說說笑笑,一路走到王府,自從戚家兄弟離開後,宇文青就悶悶不樂,戚家兄弟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完全沒給他心里準備。
「外公,你怎麼啦?」戚瑯瑯伸手在宇文青眼前晃了晃,小墨跟小琰也叫了他一聲。
宇文青看了三人一眼,抱起小琰放在腿上,苦著一張老臉。「寂寞。」
話說,他已經寂寞了幾十年,以前不覺得寂寞,自戚家兄弟來了又走,看著偌大的王府,除了下人,身邊沒親人,心空空的。
「不是有老二陪你嗎?」戚瑯瑯落坐,左右望了一眼,不見戚老二的身影。「老二呢?」
「得了,那小子太不靠譜,早出晚歸就算了,還時常夜不歸宿,我都有半月未見到他的影子。」提到戚老二,宇文青氣就不打一處來,在他面前指天盟誓保證,不出三天就能將小悅兒找來陪他,結果兩個月過去,別說小悅兒沒找著,自己都失蹤了。
戚瑯瑯果斷的閉嘴,是她的錯,不該提起老二。
「戚二叔叔花心大蘿卜,有妹媚不泡,怎麼可能待在府里陪曾外公這個糟老頭。」小琰立刻捂住嘴,琥珀色的眼珠骨碌碌的轉著,歉疚的道︰「抱歉曾外公,小琰一不小心說了實話,別往心里去,省得傷了您老人家一顆歷經滄桑的心。」
宇文青曲指輕彈了下小琰的額頭。「滾蛋,他就算願意陪我老人家,我還不希罕,我跟老不死約好了,一個時辰我們在城西見,打算在避暑山莊過幾個月。」
「避暑山莊?」小墨優雅一笑。「曾外公,現在入秋。」
「避暑山莊?」小琰先茫然,隨即恍然大悟。「哦,小琰知道了,闖了禍要逃之夭夭。」
沒理會兩小家伙,宇文青看了戚瑯瑯一眼,嘆口氣說道︰「瑯瑯,這件事老不死也很為難,他曾經用一枚銅錢許給韋素芳一個願望,縱使傾盡韋家家產也要讓她如願,如今韋素芳拿出銅錢,讓他為寒兒跟韋嫣不過,瑯瑯,你放心,老不死雖出面讓寒兒娶韋嫣,圓了韋素芳的願,銅錢也拿回,大婚之前,他逃之夭夭,就看寒兒,若是寒兒執意不娶,婚期一過,寒兒不娶,他也無法,銅錢又在他手中,所以瑯瑯?」
宇文青見戚瑯瑯臉上綻放出詭異的笑,心生疑惑,這是釋懷的笑容嗎?
「外公,相公不在府里,爺爺也不在府里,那麼誰最大?」戚瑯瑯笑眯眯的問道。
宇文青一愣,此刻戚瑯瑯給他的感覺,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小墨說道︰「從輩分上而言,尊老愛幼,爺爺最大,從身份而言,誰是當家誰最大,當家不在自然是主母說了算。」
「這麼說,我是主母,我最大。」戚瑯瑯又想了想,說道︰「姑夫人,她是爺爺的小姑,輩份應該最高。」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曾爺爺不在,誰會尊重她,路人甲一枚。」小墨見戚瑯瑯又想問,立刻補上一句。「娘親除外。」
戚瑯瑯圓滿的笑了,無比猖狂。
離開王府,戚瑯瑯帶著兩小家伙回到韋府,小琰突然說想鈴女乃女乃了,戚瑯瑯果斷的帶著他們去後山禁地,自上次事件後,後山的禁地為戚瑯瑯開放,有事沒事,就上鈴姨哪兒去蹭飯。
看到小墨跟小琰,鈴姨特開心,一桌子豐盛的菜肴招待,鈴姨的住處與世隔絕,戚瑯瑯沒將韋嫣的事告訴鈴姨,也許是堵心,也許是沒必要,如小墨所說,路人甲誰會上心,她倒是把韋寒請冷逆徑來韋府的事說了。
戚瑯瑯滿懷期待的想見鈴姨激動興奮的表情,結果失望了,鈴姨只哦了一聲,沒下文了,讓戚瑯瑯嚴重懷疑,冷逆徑到底是不是她的兒子。
躺在睡椅上,戚瑯瑯欣賞著鈴姨帶著小墨跟小琰在菜園里除草,歡聲笑語,很和諧的一幕。
幻想著,找一個無人居住的島嶼,帶著相公和孩子過與世無爭的日子,自己種田,自己種菜,最好哥哥們、嫂嫂們也在,孩子們無憂無慮,他們開開心心。
們不哥自。戚瑯瑯也弄不懂為何突然有這種想法,想著想著,睡著了,嘴角揚起的笑容是幸福,直到太陽快要下山,小墨叫醒她,他們該離開了。
離開後山,各自回各的落院,小墨要送戚瑯瑯回靜落苑,卻被戚瑯瑯拒絕了,她一個近二十四的母親,要一個八歲不足的兒子送,太失面子了。
靜落苑。
「主母。」春曉跟曉風一見戚瑯瑯回來,立刻迎上去,春曉在戚瑯瑯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戚瑯瑯臉色一變,好心情破壞了。
「沒事了,你們下去忙。」戚瑯瑯微笑著對兩人說道,春曉跟曉風下去之後,戚瑯瑯躊躇著,最後還是決定轉身離去,她愛等不等,自己今晚陪小墨跟小琰睡去,雖然現在天還沒黑。
「姐姐,你這才剛回來又要去哪兒啊?」戚瑯瑯剛轉身,韋嫣就從屋子里走出來。
戚瑯瑯身子一僵,女乃女乃的,她有隔牆耳嗎?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戚瑯瑯轉過身,本想給她一個笑臉,可見韋嫣笑靨露出得意與輕蔑,戚瑯瑯覺得對她笑,都委屈了自己。
「姐姐不待見我嗎?」韋嫣走近戚瑯瑯俯在她耳邊低聲道︰「希望姐姐對寒哥哥也像剛剛那般,有多遠走多遠。」
「退不是怕,而是不想見到你這張惺惺作態丑陋的臉,堵心又惡心。」多待片刻,戚瑯瑯都覺得胃里翻滾,酸泡泡直冒。
「姐姐可知天不見亮,寒哥哥就急著出門,所為何事嗎?」韋嫣見戚瑯瑯又轉身,提起嗓音,戚瑯瑯越是躲她,證明她怕自己,擔心自己搶她的主母位,這讓韋嫣很有成就感,
無論是寒哥哥,還是主母之位,都是她的,十多年前就已經注定是她的,若不是雲芷荷那賤婦從中作梗,如今霸佔寒哥哥的人是她,龍形鳳玉也是她的,如今她回來了,屬于她的東西,全部歸還于她。
「為你尋藥,讓你虛弱的身體健康起來,然後直接滾蛋。」戚瑯瑯直言,對虛偽的人,無需客氣,上下打量了韋嫣一番,嚴重懷疑,這女人身體真有阿奴相公所說的那般虛弱嗎?
韋嫣目光黯淡,隨即又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有膽量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邁出高傲的步伐,從戚瑯瑯身邊走出,給她一個挑釁的目光,頭一偏,得意極致。
戚瑯瑯的身份,就算不知北島的事,就憑她是雲樂的女兒,老王爺的孫外女,韋嫣就沒法與之比,韋千凡不是韋戰雄的兒子,而她母親也是青樓女子,身份卑微,她只能利用韋寒曾經對她的疼愛打擊戚瑯瑯,讓她知難而退。
「激將法。」戚瑯瑯嗤之以鼻,雙腳卻不受控制跟了上去。「不過,姑女乃女乃喜歡。」
她也想看看這女人耍什麼花招,最好給她悠著點,不然她翻臉誰也不認,反正現在整個韋家都是她說了算,她最大。
韋嫣帶著戚瑯瑯,九彎十八拐,來到一處假山後,怪石雄姿,蜿蜒曲折的石板路,丹岩凝翠,層層疊疊,呈現出靈岩的雄偉壯觀,也透著莊嚴肅穆。
戚瑯瑯暗驚,韋府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地方,遠看明明只是一座假山,走近卻給人一種進入娜多姿的山峰峻嶺中。
聞水聲,戚瑯瑯抬頭,峪道的潺潺流水,山澗的水簾瀑布,中間有個不池塘,水清澈可見底,簡直妙趣橫生。
「到了。」韋嫣停下腳步,散發著光亮的目光落在池中,嘴角勾起飛揚的笑,自信又自豪。
「你帶我來這里,想殺人滅口。」戚瑯瑯看了看四周,此處雖美,卻無人來,若是在這里把她給殺了,丟尸荒野都省去了。
韋嫣冷哼一聲,給戚瑯瑯一個鄙視,縴細的指著池中魚。「知道里面這是什麼魚兒嗎?」
聞言,戚瑯瑯這才注意到水中游著的幾條魚兒,頭是金色,尾是紫色,很漂亮,戚瑯瑯眼前一亮,興奮的叫出聲。「紫金鱗魚。」
韋嫣一愣,轉頭看一眼戚瑯瑯,見她目露貪婪,更上韋嫣得意不已,回眸看著池中魚,說道︰「看你還不是那麼孤陋寡聞,沒錯,紫金鱗魚,價值千金,不對,是千金難求,就算有錢,沒身份地位,別說買就是想目睹一眼都難于登天。這幾條紫金鱗魚可是寒哥哥費盡心血,花巨金為討我歡心而買不送給我的生辰禮物,你們他將這些魚兒照顧得多好,可見寒哥哥經常睹魚思人。我與寒哥哥的感情,如此魚兒。」
絮絮叨叨說著,思緒飛揚,美好的回憶讓她深陷,以至于沒留意戚瑯瑯的身影早就消息了。
半柱香後,戚瑯瑯催促的聲音響起。「小墨快點兒,快點兒,叫你別帶小屁孩,你偏不听,他雖比你小,體重卻不比你輕,又不會輕功,整個就一累贅。」
再听到戚瑯瑯的聲音,韋嫣如夢驚醒,還沒反應過來,去而復返的戚瑯瑯立刻扎進池中,隨後小墨提著小琰也扎了進去。
水花四濺,水波翻滾,水珠 里啪啦濺到韋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