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戚瑯瑯忘了輕功,見君潛睦朝她伸出手那一刻,仿佛看到一根救命稻草,卻在她要抓住那棵救命稻草時,他卻突然收回了手。
嘶!一聲布匹撕裂聲在夜空中晌起,戚瑯瑯只從君潛睦袖袍上撕下一角,緊緊的攥在手中,身體依舊下墜。
戚瑯瑯看著面具下那雙幽深的眸子,閃過陰狠的毒光,他能救,卻不願救,痛心嗎?沒有,反而慶幸。
她的孩子,她自己能保護好,不需要他,他也沒義務。
師徒情,果真薄。
戚瑯瑯臉上出現一抹奇異的笑意,手一松,自君潛睦衣袖上撕下的一角,隨風揚起。
君潛睦看著戚瑯瑯燦若朝霞的笑顏,這時候她居然還笑得出來,她明亮的眸中沒的指責或恨意,有得是釋懷的慶幸。
「該死。」君潛睦低叱一聲,眸中溢滿懊惱,從這麼高的樹上摔下去,摔掉月復中孩子固然好,可萬一一失兩命又怎麼辦?即便只流掉孩子,母體同樣會受到波及,打掉她月復中的孩子有很多種方法,不一定用這麼殘忍的手段。
身影飄然而落,那速度快如光,樹再高大也不能與懸崖相比,黑發飄散開,極致的妖艷,宛如林中精靈,在戚瑯瑯臨近地面,君潛睦趕上,長臂一伸,剛踫到她腰際,戚瑯瑯腳踢在樹干上,借力一個旋轉,逼開君潛睦的手,沒使任何輕力,只是蠻力。
手先著地,戚瑯瑯一手用力的撐著地面,一手扶著月復部,單膝跪了下來,將摔倒的力度減緩到最低,波及到月復部的危險也降得最低。
秀發散亂,動作笨拙,落地狼狽,卻令人揪心痛,母愛偉大,在戚瑯瑯身上展現出來卻那麼盲目。
「為什麼?」雙腳輕飄飄落地,飄揚的衣袂蕩了蕩,掃起一地落葉,落葉飛舞旋轉飄落,縈繞在君潛睦周身,襯托得他宛如神祗下凡。
「不想再欠你恩情。」戚瑯瑯抬頭凝望著站在她面前的君潛睦,居高臨下的他,仰視的感覺並不卑微,接著又說道︰「雖然我並不覺得有欠你什麼恩情。」
並非她賴皮,而是她真不覺得有欠他什麼恩情,小時候他是她師傅,雖然他不喜歡她叫他師傅,金鈴的用法,金絲軟劍的用法,易記的心法,這些都是他傳教給她,所以在她心里,他就是她師傅,師傅為徒兒所做的一切均理所當然。
剛剛他收回手那一瞬間,他們的師徒情殆盡,在他良心還未全抹滅就發現,可惜晚了,所以她拒絕他相助。
君潛睦渾身一僵,面具下的雙眸填滿了悲痛,強忍著心中的酸痛,一字一句地道︰「你欠我的不是恩情,而是情,結發之情。」
「你太老,我們並不合適。」戚瑯瑯直言,左腳踝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緊咬著牙忍著,依舊保持剛剛摔落的動力,不是感覺不到累,而是怕,稍有松懈她就支撐不住。
不知是繃緊著的身體,還是腳踝上傳來的痛意,額際溢滿冷汗,匯聚成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在下頜,從尖下巴滴落在落葉上。
君潛睦一愣,直言而含蓄的話足以說明一切。「你早就知道?」
戚瑯瑯默了,她也記不住自己是何時知曉,時間太久,又不是很重要的事,她沒必要銘心刻骨的記住。老爹跟老大瞞著她,小瑩跟小墨瞞著她,宇文焰也瞞著她,相公還是瞞著她,哥哥們知情後也守口如瓶。
他們要瞞,那麼她就裝不知情,活得瀟灑,活得自我,做老ど就是好,天塌下來,哥哥們也會為她頂著,身下還有兒子跟女兒墊底,這生活過得豬都嫉妒。
「這張臉老嗎?不合適嗎?」君潛睦笑了,取下面具,露出一張驚艷而妖邪的面容,君潛睦這張臉,不輸給戚家兄弟任何一人,戚老大的冷艷,他有,戚老二的邪魅,他有,戚老三的風華,他有,戚老四的雅嬈,他有,戚老五的妖冶,他也有。
最重要的是,這張臉不僅比韋寒好看,還比他年輕。
「我沒你想的那麼膚淺,只看外表。」戚瑯瑯撇過目光,支撐著身體的手都快麻了,膝蓋也酸痛,卻不及腳踝傳來的痛。
「膚淺?」看著倔強如牛的她,君潛睦嘆口氣,明明都快支撐不住,卻不肯服弱,蹲體,長臂一伸,將她撈進自己寬闊的懷抱。
「放開我。」戚瑯瑯想掙扎,卻力不從心,維持的動作移動,手麻膝蓋麻,腳踝的痛全席卷而來。
「別動,你的武功根本不如我,你若是再動,我可不敢保證只限于抱著你。」君潛睦威嚇的話也實用,戚瑯瑯果真不敢動,大氣不敢出,僵硬著身子窩在他懷中,明明是一具軟玉溫香,他卻感覺好似抱著一具冰冷的尸體,這小女人還真有氣暈人的本事。「你一定要這樣嗎?」
戚瑯瑯不語,轉動的雙眸仿佛在指控他,你一定要這樣嗎?
「韋寒抱你時也是如此嗎?」想到自己的東西被別人佔有,一團怒火醞釀在君潛睦心中,狐狸似的眼眸微眯著,泛出冷削的幽光,抱著戚瑯瑯的雙臂漸漸收緊。
戚瑯瑯依舊不語,君潛睦看出來了,她不是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不屑開口與自己說話,心中那團怒火越燒越旺,足以焚毀他的理智與對她的憐惜。
君潛睦的情緒,本就被戚瑯瑯刺激得游走在崩潰的邊緣,而她的倔強與冷漠抗拒,徹底崩潰了。
俯下頭,準確無誤的捕捉到她的唇。
戚瑯瑯身子猛然一顫,大腦嗡嗡作響,不等大腦反應,下意識的緊咬著牙關,任由君潛睦怎麼撬也撬不開她的牙關,大有死都不開口的決心,不管不顧,奮力掙扎,雙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開他,無奈君潛睦卻將她摟得死死的,不留一點縫隙。
君潛睦的唇凶狠而執著,給人一種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決心,甚至讓戚瑯瑯有些喘不過氣來,稀薄的空氣給人窒息的痛意。
他不是第一次吻她,八年前那次,陸地上擄走她那次,而這次卻令戚瑯瑯羞憤和痛恨,眼淚在這一刻顯得多余而懦弱,眼淚廉價卻也珍貴,只為在乎自己的人而流,君潛睦不配,所以無論她再惱火,在心痛,都吝嗇于為他落一滴淚。
「為什麼對我的踫觸排斥?」君潛睦緊繃的臉色陰郁著一股寒氣,冰寒的眼眸中折射出嗜血的殘酷,冷厲冰寒,她對他的排斥,不光只是身體,還有心靈,這令他很不爽,怒意不減,幽怨的暗黑好似要毀滅一切。
「因為你不是他,走開。」心神劇震也痛著,雙臂掙不開他的摟抱,戚瑯瑯也不顧扭傷的腳,用力的踢他。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君潛睦失控的嘶吼,這是他第二次問出同樣的話,他這一生幾乎都是一帆風順,唯獨在愛情上跌了兩次跟頭,她母親是他第一次動心,卻輸給了戚銳翔,雲樂對他的感情太深,縱使被他凌虐得幾次差點掉了性命,她依然愛戚銳翔。
明知得不到,所以他退而求次放手,而戚瑯瑯,有婚約在身,他仍然未能得到她,起初對她,弄不清是佔有,還是愛,所以他照原計劃離開東島,闊別八年,也讓他理清對她的感情,卻也晚了。
或許在她五歲那年,與韋寒在地牢相處一年,他們有婚約,篤定戚銳翔不敢隨意將她嫁人,卻低估了戚銳翔對她的疼愛。
戚銳翔卻將錯怪在他身上,說當年他死生不明,所以才將小瑯兒嫁給韋寒,好,是他的疏忽,他認了,不追究戚銳翔明知他跟小瑯兒有婚約還將她嫁人。
「你就算是天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不愛你,就是不愛,而他就算一無所有,落魄乞丐,我也不會嫌棄,我愛他,就是愛他,你滾。」戚瑯瑯歇斯底里的吼,她深知此刻聰明的人都不會激怒他,可她不願意睜眼說瞎話,不愛就是不愛,愛就是愛。vl74。
「愛他是吧?很好,很好。」君潛睦雙眸因怒意而猩紅一片,一個翻身,將戚瑯瑯壓在身下,強健的身體緊貼著她軟若無骨的嬌軀,將她控在胸前與地面之間,膝蓋壓著她的雙腿,讓她動彈不得。「放任,體貼,容忍,寬恕得不到你的愛,換不回你的回心轉意,那麼我就強娶豪奪,這對海盜來說不是很正常嗎?」
「我根本不愛你,何來回心轉意唔」話被君潛睦凶狠的吻,吻回肚子里,如野獸般啃咬著她柔軟的唇,直到嘗到腥甜味兒。
君潛睦眉心緊鎖,單手摟過她的腰,不一定非她的唇不可,撕扯著她的領口,微涼的唇滑到她細女敕雪頸,用力啃咬著留下了片片青紫。
沒有憐惜,只有肆意的爭奪。
「不要。」強勢與鎮定徹底瓦解,戚瑯瑯眸中一片驚恐,聲音有些哽咽,她真的怕了。
「現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君潛睦抬眸,目光迷離,透著**,這樣的**戚瑯瑯不陌生,每次在床上,相公看著她的眼神也同樣,想到他可能會頓時,一陣寒顫。
「不」戚瑯瑯搖著頭,驚恐的望著他,她想哭,卻欲哭無淚,後悔激怒他,更後悔出來見他。
師徒情真薄如紙!
「小瑯兒,我後悔當年沒先佔有你,再理清對你的感情,如果讓你成了我的人,這些事兒都不會發生。」低沉的聲音因**而沙啞,君潛睦左手將她的兩只手握住,右手將腰間系著的蝴蝶結拉開,挑開她的衣裙。
大手貼在戚瑯瑯月復部,掌心傳遞的溫熱隔著薄薄的衣衫,燒傷著她的肌膚,一陣窒息在她心中傳開,腦海里浮現出韋寒那張臉,對月復中孩子的期待,
不,不能讓他傷害孩子。
「君潛睦,你住手。」戚瑯瑯奮力掙扎,卻怎麼也掙月兌不開他的鉗制。
「他不該生長在你月復中,不過,我會用另一種方法讓他從你月復中消失。」犀利的目光泛著寒意,一字一頓嗜血肅殺。君潛睦單手撐住自己,未將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貼在她月復部的大手往上游,停在她胸前,或輕或重揉捏著。
「住手滾開,別踫」戚瑯瑯渾身一顫,汗毛都豎了起來。
吻落在她唇瓣上,趁她說話時,舌尖闖入她嘴里,與她唇舌糾纏。
陌生的氣息席卷而來,一陣惡心感隨之而來,恨意滲透至每個毛孔,不甘受擺布用力咬,撕咬之間,腥甜味兒在口腔里蔓延,分不清是誰的血,眼淚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嘗到咸味,君潛睦身體一僵,遲疑片刻,卻依然充耳不聞,唇從她的唇滑開,一路吻向她的頸子,啃咬著鎖骨。
君潛睦身上的衣衫完整,而戚瑯瑯接近半果,倍加羞辱,滔天恨意,讓她胸口劇烈起浮,呼吸急促,含著恨的目光瞪著他。
因劇烈掙扎,被他鉗制在地面上的手臂擦破皮,有些還滲出血。
戚瑯瑯痛著,君潛睦也不好受,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否則早就對她用強,還會放任她待在韋寒身邊嗎?而然,他的放任,卻承受不了後果。
她痛一倍,他便痛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她受羞辱與恨意糾纏,而他卻受欲火與怒火折磨。
戚瑯瑯渾身無力,終是放棄掙扎,僵硬著身子,感覺到身子的不適,雖說不清是哪里在疼,她卻清楚絕對不是肚子,從而也松口氣,孩子沒事就好。
「君潛睦,我不在乎你會將我如何,被你用強並非我願,我深信,相公也不會在乎,但是我月復中的孩子若是有絲毫損傷,我會恨你一輩子,即便你囚禁我的人,也妄想得到我的心,你也放心,我不會自尋短見,也不會殺你,那樣只會髒了我的手,你很強,但是,我堅信,我家小瑩跟小墨總有一天會遠勝于你。」冷漠的說完,戚瑯瑯緩緩的閉上雙眸,清淚無聲從眼角滑落。
恍惚間,感覺君潛睦停下動作,耳畔是粗重而急促的呼吸聲,好似在壓抑著什麼?
戚瑯瑯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絲光亮,隨即布匹撕裂的清脆聲響起,在寧靜的黑夜中特別刺耳,聲音將那光亮撲滅,鋪天蓋地的唇如雨點般接踵而來,戚瑯瑯徹底絕望了。
耳邊響起君潛睦決絕的聲音。「不愛便恨,愛和恨,都是一種情愫。」
韋寒佔據了她心中所有的愛,那麼他便佔據她心中所有的恨,愛與恨,足以並駕齊驅。
恐懼化為冰冷的寒意,透過骨髓刺進心扉,刻骨的冰冷難受極了,戚瑯瑯嘴角扯出一抹恍若隔世的微笑,虛弱的聲音平靜無波瀾。「阿奴相公,對不起,對不起,我盡力了,真的盡力了。」
嬌女敕的肌膚在夜風的吹拂下,有幾絲涼意,戚瑯瑯緊咬著牙,就算是咬碎銀牙她也要忍,沒什麼大不了,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
夜色襲人,一地清冷,氣息游走,平靜中透著悲涼的死寂。
君潛睦停下肆意掠奪,看著身下滿臉梨花的戚瑯瑯,淚已經干,表情卻是平靜的隱忍,更多的是屈辱,這樣毫無朝氣如失去靈魂的軀殼,他怎麼也狠不了心繼續。
當目光落到她嬌軀上,原本如雪的肌膚觸目驚心,有咬痕,有吻痕,還有在地面上磨擦出來的痕跡,君潛睦倒吸口氣,她狠決的話回蕩在耳邊,理智也漸漸回籠。
想到十歲前的她,抱著自己的腿,師傅前師傅後的叫,糾正她上百次,依然故我,此情此景,仿佛听到她的歡聲笑語。
而今,此地此景,他卻要毀滅那份美好。
一時的痛快,接下來就是毀滅。
這道防線一突破,他們之間就真的走上絕路,再也無法挽回,他就會像焰一樣,連公平競爭的資格也沒有了。
他要的是一生一世,與他站在頂峰之上,睥睨天下,而不是禁錮一具行尸走肉的身體,若是那樣,當年就將雲樂禁錮在身邊。
「對不起,小瑯兒,我不想傷害你,真的不想。」君潛睦低聲喃喃著,聲音不小,然而沉浸在絕望中的戚瑯瑯卻听不到。
君潛睦欲翻身從她身上離開,準備拿起旁邊的衣袍將**她包裹住,迎面就揮來一拳,那一拳很重,也很準,嘴角高腫起,溢出絲絲血絲。
還來不及看清楚是誰,又是一掌擊在他胸口,君潛睦咬著牙硬是將口中的血咽回月復中,肩被人扣住用力將他丟了出去,君潛睦手一揮,腳下踉蹌著站穩的同時,已經衣冠楚楚。
「楚兒。」君潛睦苦笑,如果說他對戚瑯瑯是縱容,那麼對戚老大卻是容忍,在這世上,他也只給他們兩個傷自己的權力。
宇文楚,戚老大用了十多年的名字,在戚老二跟戚老三出生時,戚老爹就將他的名字改為戚老大,都是他的兒子,在名字上沒理由大兒子搞特殊,為了將宇文楚改成戚老大,戚老爹當年可是游說了好久,才爭取到戚老大的同意。
實事證明,改成戚老大是正確滴,很佔便宜,誰見了他都要叫他老大。
「畜生。」戚老大冰鷙幽怒的目光射向君潛睦,冷艷的臉上滿是肅殺之氣,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來晚一步將發生何事。
看著滿身是傷的戚瑯瑯,他真恨不得沖上去殺了君潛睦,卻更顧及自己的小妹,月兌下外袍迅速將戚瑯瑯包裹住。
「小妹。」戚老大冰冷的聲音擔心的叫著,此刻,戚瑯瑯目光呆滯而渙散,仿佛被黑暗將她籠罩住看不到一絲光亮,也給人一種錯覺,死亡邊緣上掙扎的錯覺。戚老大又叫了幾聲,依舊得不到她的回答,陰冷的目光落在君潛睦身上,擔憂瞬間被一抹陰戾取代。「君潛睦,你瘋了嗎?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她有身孕,你還」
君潛睦驀然一愣,邪氣妖嬈的面容上**之色緩緩淡去,原本的愧疚之意在听到戚老大的話時,取而代之的是暴風襲來的陰暗,凌厲吼。「她月復中的孽孩子又非我的,為什麼要在乎?為什麼要顧及?」
在看到戚老大愈加陰冷的臉色,君潛睦硬是將到口的孽種改成孩子,他並非怕戚老大,對戚老大他是有感情,畢竟戚老大是他一手帶大,照顧雲樂,將她的兒子視如己出,他付出的並不比戚銳翔少,卻最終輸給血濃于水。
不是自己的兒子養不家,血淋淋的前車之鑒,所以他容不下她跟韋寒的兒子。
動情易,守情難,誰願意在情感的路上跌坑,何況一二再,再接三的坑。
「你真是瘋了。」盯著眼前這張幾十年不變的臉,戚老大冷艷的面閃過一絲復雜,沒有君潛睦,他跟娘不凍死也餓死,對君潛睦是感激,是親情,恩情固然重要,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傷害小妹。
君潛睦和韋寒公平競爭,他給予支持,強取豪奪,他萬不苟同。
「對,我是瘋了,但都是被你們逼瘋的。」君潛睦聲音冰冷至極,目光陰森森的瞪著戚老大。「戚銳翔出爾反爾,明知我與她有婚約,還將她嫁給韋寒,置我于何地,當年我就不該一時心軟,成全他跟雲樂。」
「老爹並沒出爾反爾。」戚老大打斷他的話,眸光猶如兩道犀利的小刀射向君潛睦。「當年小妹執意要嫁韋寒,老爹斷然反對,甚至還讓苗化雨誘惑韋寒,這事你比誰都清楚,若不是你在關鍵時刻詐死,老爹會成全他們嗎?」袍刻了戚。
「詐死?」君潛睦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周身更是散發出駭然的氣息。「知我如戚銳翔,憑我的本事,若非故意,東島主有膽量敢叛變,有本事將我打下海嗎?哼!即便我真著了他的道,生死不明,就一定必死無疑嗎?」
戚老大還想反駁,懷中傳來戚瑯瑯虛弱的聲音。「大哥,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