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這爹有點拽 第一百五十四章 這是意外

作者 ︰ 黯默

戚老爹接著又感嘆道︰「仔細一想,我那幾個孩子,感情都不是一帆風順,老大跟婉兒,陰陽相隔,孩子也追隨娘而去,老二跟化雨,各為其主,孩子不知被他們藏哪兒去了,老三的感情更令人吐血,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接受,不知是兒媳婦還是女婿的小跟班,結果人家還拿喬,拋棄我家老三,而老四跟心穆也磕磕踫踫,如今修成正果,又遇到這事,沒準今天辦喜事,明天就改辦喪事了,而老五跟悱惋,勞燕分飛,瑯瑯跟韋寒唉!算了算了,不想了,越想胃越痛。」

「老爺,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放寬心,不是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風雨過後才有彩虹嗎?」管家安撫。

戚老爹望天,明明是陽光明媚,他卻嗅到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氣息。

東北院,冷逆徑住的客房一片狼藉,太陽升起,冷逆徑醒來,渾身酸痛不已,偏頭看著睡在他旁邊的男人,雙眸緊閉,長而卷的睫毛在眼簾下投下一道陰影,幾縷輕垂在額前,風華而迷人。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長得太**了,看一眼都能魂飛魄散,就是太強勢,冷逆徑發誓,總有一天,他要反受為攻。

昨夜不知他又上哪兒受了氣回來,發泄在自己身上,從深夜折騰到快天亮,自從兩人有第一次肌膚之親後,冷逆徑就感覺自己快成為戚老三的泄憤桶了。

睡著的戚老三是毫無殺傷力,腦海里一個狠決的信號萌生,殺了戚老三,冷逆徑伸出手,內力運集在掌心,對著戚老三的天靈蓋,一掌擊下去,必死無疑,可冷逆徑猶豫了。

他都能感覺到發絲拂過手心的觸感,這一掌怎麼也劈不下去。

「再遲疑不決,你就沒機會了。」戚老三突然出聲,緊閉的眼楮卻未睜開,若不是房間里只有兩人,冷逆徑都懷疑剛剛說話的是他嗎?

「你」冷逆徑錯愕的盯著戚老三,居然裝睡,好樣的,大手輕輕落在戚老三頭頂,輕輕撫模著他的發絲,訥訥賠著笑︰「你想太多了,你的頭發太亂,我在幫你扶平。」

「是嗎?」戚老三睜開眼楮,兩人四目相對,他有怪癖,討厭別人踫他的頭發,而冷逆徑的撫模卻給他帶來安寧的感覺,這種感覺在小跟班身上不曾有過。

「不然?」冷逆徑心虛的撇開目光,戚老三的眼神太犀利,他們不是一個級別,況且自己也有動殺他之心,最終舍不得下手。

頭發太亂,幫你扶平,這解釋真他大爺的牽強,睡覺頭發不亂才怪。

「天靈蓋,一掌下去必死,還以為你會趁機殺了我。」戚老三直言,若非對冷逆徑信任,篤定他不會傷自己,在冷逆徑將內力運集在掌心,自己就出手取他性命。

撫模著戚老三頭的大手一僵,冷逆徑嘴角抽搐,不用說那麼直接吧?

「那個我昨晚你累壞了,再休息一會兒,我去幫忙。」冷逆徑逃難似的跳下床,撿起地上的衣衫快速套上,咻的一下跳出房間。

看著如驚弓之鳥的冷逆徑,戚老三薄唇揚起一抹弧度,躺在床上,腦海里全是冷逆徑這張臉,怎麼也睡不著。

戚府上下,冷逆徑轉悠了一圈,嚴重懷疑,今日真是戚老四跟楚心穆成親之日嗎?沒賓客就算了,除了戚老爹跟管家,居然沒一人起床,就連那對新人也懶在床上,戚家人成親都如此隨便嗎?

為了感謝戚家人這半月來的「照顧」,冷逆徑閑得發慌,趁戚老四大婚,他也盡點綿薄之力,了表心意,卻被戚老爹拒絕,擔心累著他,硬要他回東北院休息。

冷逆徑盛怒,對上戚老爹這張慈祥笑臉,怎麼也發不出火,他家老爹就沒對他笑過,他喜歡戚老爹,真心的喜歡,在戚老爹身上他享受到了父愛。

說起來也悲,活了近二十八年,有爹娘生,卻沒爹娘疼,真是悲哀到家了。

在戚老爹跟管家堅決的態度之下,冷逆徑又回到東北院,坐在秋千上蕩著,手里提著小五,再次感嘆,小五為何不是只鸚鵡?

他寂寞啊!

「你最近起得很早?」戚老三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冷逆徑差點從秋千上跌下來。

冷逆徑穩住身體,睨了站在一邊的戚老三一眼,深紫色的勁裝外是一件深紫色的長袍,身段妖嬈,墨黑的發絲隨後蕩起,妖孽勾魂,風華清貴。

冷逆徑輕咳嗽一聲,說道︰「我說,戚老三,你非要打扮得如此勾魂攝魄嗎?」

戚老三一愣,目光一閃。「迷死人又不償命,各人喜好,你管我。」

自大狂!冷逆徑白了他一眼,誰愛管你。「言語自由。」

「言多必失。」戚老三也回他一句,冷逆徑很郁悶,他有滔滔不絕的說過不停嗎?戚老三接著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冷逆徑茫然,他有問自己什麼嗎?

見戚老三不友善的目光,冷逆徑心咯了一下,他素來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有些畏懼戚老三,這家伙太變態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脾氣又陰陽怪氣,上次激怒了他,在院落里直接把自己給辦了,依舊記憶猶新,心有余悸。「那個,最近記憶嚴重老化了,說後一句,別問前一句說了什麼,記不住。」

「你最近起得很早?」戚老三瞪著冷逆徑,咬牙切齒重新說了一遍。

明明是關心人的話,經戚老三咬牙切齒的說出口,再好听的話也會變味。

「咳咳咳。」冷逆徑輕咳了一聲,抬手將額前的一縷發絲拂去。「我沒有那種好命,走哪兒歇哪兒,以天為被地為床,睡得雷都叫不醒,認床。」

戚老三眼皮跳了跳。「認床?來北島已經半月了,現在才認床,不覺得晚嗎?我看你認家才對。」

「唉!」冷逆徑嘆口氣。「我一住進你院落里,你就不知去向,除了在餐桌上,我幾乎看不見你的人影,要不是上次」

冷逆徑臉色變一下,突然住口,那是他的痛啊!恨得腸子都青了,一步踏錯,終身錯啊!想要翻身,只能盼戚老三武功盡失,或是哪天他被雷劈中,發暈的讓自己上他一次,太痴心妄想了。

「說下去。」戚老三來了興致。

「英雄不提當年威武,狗熊更不會提當年衰敗。」人生中的一大敗筆,冷逆徑才沒臉動不動就拿出來「炫耀」。

冷逆徑的話一落,換來一陣靜寂。

「後悔嗎?」戚老三突然開口。

冷逆徑渾身一僵,垂眸不語,蕩著千秋,捫心自問,後悔嗎?他大爺的熊,他還真不後悔,甚至慶幸自己救了他,雖然事後很悲催,可一想到這個世上沒有了戚老三這個人,心悶痛得難受。

這種痛很令他不解,皇甫南死的時候都不曾有過,皇甫南死了很多年,所有人都認為他對皇甫南痴情不變,就連焱也認為,他將來會長伴青燈,孑然一身,坦白說,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眾望所歸嘛!

被韋寒強拉到北島,生命中遇到了戚老三這個人,他才隱約清楚,沒有死後不變的愛,何況那個人還不愛你。皇甫南的死除了打擊,還有不甘心,後來無意之中踫到水涵,再加上多多,照顧她們倆母子,他當成了責任,沒驀然回首過,怎麼可能見在燈火闌珊處的人。

對戚老三他是身動,亦心動,他卻將自己的感情掩飾的極好,無視世人的眼球,大聲說出愛,結果奉上一顆真心被人無情踐踏,傻過一次,不會再傻第二次,即使他對戚老三心動,甚至莫明其妙的愛上他,也不會沖動的說出口,留點自卑,省得自己又輸得慘兮兮。

戚老三笑了,仿佛洞悉出冷逆徑心中所想,陰霾的心情突然明媚。伸手穩住秋千,落坐在冷逆徑旁邊,沒執拗得想從冷逆徑口中知道答案,而是轉移話題。「他是誰?」

冷逆徑松口氣,這才意識到戚老三坐了下來,微微蹙眉,這是人家的秋千,有使用權,本想離去,卻又舍不得,挪動了體騰出位置。

「他是誰?」見冷逆徑不回答,戚老三臉色一沉。

「誰?」冷逆徑被他問得莫明其妙,再次鑒定,這家伙翻臉比翻書還快,尤其是對自己。

「佔據你心的那個男人?」戚老三厲眸一掃,卻是流光飛彩,風華恣意。

「皇甫南。」冷逆徑鐘情于皇甫南,所有人都知曉,沒什麼好隱瞞。

現下一想,當年自己有多瘋狂,居然向天下宣布他愛皇甫南,結果把皇甫南嚇得見到他就避,索性皇甫南的武功跟戚老三不是一個級別,皇甫南又心系權位,有時間追殺他,還不如多費一翻心思運籌帷幄。

也因如此,老爹不念父子之情將他攆出藥谷。

「皇甫南。」眼神陡然一驚,戚老三唇邊僵冷,冰幽的眼底醞釀著冷冽的精芒。「月牙國人。」

冷逆徑頜首。「很悲催的一個皇子,因母妃是女官出生,沒有家族背景,所以從小就被送到西域國當質子。嗯,質子你知道吧?唉!看你的眼神就知道答案,算了,解釋清楚你也茫然不知,還浪費口水。」

「你對月牙國很了解?」戚老三問。

「當然,不光只是對敵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有時候瘋狂的愛上一個人,他又無視你的愛,無計可施之下也會用上這招。」冷逆徑很想傳授戚老三經驗,隨即一想,沒準人家的經驗比他的還豐富。至少戚老三將小跟班弄到手了,而他呢?望天長嘆!

「知道皇甫翔這個人嗎?」戚老三想了想,又問,如黑潭的眼底變得異常幽深。

「皇甫南同母弟弟,不過那孩子短命,四歲那年就染上天花,一命嗚呼,大兒子送去做質子,小兒子又死了,他們的母妃也因此一病不起,半月後撒手人寰。」說完,冷逆徑就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側眸,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戚老三渾身散發出的寒意帶著駭人的危險氣息,冷冽的眸光似乎殺人于無形之中。

冷逆徑立刻會意過來,瞪大雙眸,吞了吞口水,手指著戚老三。「小跟班就是皇甫翔。」

四歲暗沙皇族

拍磚定案,小跟班就是皇甫翔,皇甫翔就是小跟班。「唉!我跟你還真是踩到猩猩屎了,喜歡上一對親兄弟,最終都被拋棄,同命相憐啊!」

「滾!誰跟你同命相憐?是我拋棄他,不是他拋棄我。」戚老三厲聲咆哮,危險得半眯著眼盯著冷逆徑。

「有何不同,結果還不都一樣。」冷逆徑模了模鼻子,誰拋棄誰真的很重要嗎?像他就看淡了,皇甫南從未回應過自己,談何拋棄。

戚老三挑起濃眉,鳳眸中閃爍著情緒,看著冷逆徑的樣子,慍怒瞬間散去,隨即壓低了嗓音,以再溫柔不過的語調說道︰「你是一路被嫌棄到底,而我是中途懸崖勒馬,不是我的菜,滾一邊去。」

居然人身攻擊,這次換冷逆徑變臉了,桃花眼中狂掃起一陣風暴。「戚老三,你最好收斂點,再溫順的貓,它也是有爪子。」

「實話實說。」戚老三心情大好,如今的他已經能坦然面對,別人在他面前提到小跟班的名字,其實沒什麼好逃避,事兒不就這樣。

「戚老爹沒教過你,做人不能說謊,實話也不用說出來嗎?」看著戚老三得瑟的樣兒,冷逆徑恨不得一巴掌拍飛他。

這是人家的院落,寄人籬下,容不得他造次。

「沒辦法,戚家的家教很成功。」戚老三攤攤手,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家教很成功?冷逆徑嘴角抽搐,虧他大言不慚的說出口。戚家人的家教若是成功,這世上就沒有家教失敗的家庭。

「喂,反正也閑著,說說你跟你那單戀的事跡。」戚老三靠在繩子上,用肩抵了抵冷逆徑的肩,眸中卻閃爍著一抹難懂的情緒。

單戀?冷逆徑怒了,給他留點自尊會死嗎?還單戀咧!

壓抑住怒意,冷逆徑好心提醒。「閑著?戚三少,容我提醒,今日可是你家老四成親之日。」

「這種事素來是老爹親手操辦。」戚老三晃蕩著秋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兩個大男人坐在秋千上晃蕩著,那視覺是相當的沖撞。

「別轉移話題,快說,不說我立刻辦了你。」戚老三話鋒一轉,透著威脅。

冷逆徑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錯愕的瞪著戚老三。「柿子軟你就拼命捏嗎?」

聞言,戚老三睨了他一眼。「瞪什麼瞪?別懷疑我的話,我們是海盜。」

海盜是大爺的祖宗!你厲害,冷逆徑朝他豎起大指。

「快說。」戚老三催促。

令追們都。「有什麼好說。」最後冷逆徑還是很沒骨氣。「當年本少爺年輕氣盛,驚鴻一瞥,就瞥見他了,後來我追,他躲,本少爺一怒,用藥就把他給辦了,結果得到他的人,心飛到十萬八千里外去了,本少爺的輕功都追不上,所以後來再後來結果他掛了。」

「冷逆徑,你耍我嗎?」戚老三的聲音並不高亢,卻透著一股子威嚴,什麼所以、後來、再後來、結果,不是耍他是什麼?

「人走茶涼,何況人都死了好幾年,記性又差,早就記不清了。」冷逆徑眸底劃過一抹傷楚,他不想細談皇甫南的事,那會勾起另一段往事。

「忘不了,所以不願說,放在心底回憶。」戚老三寒了聲,風眸里仿佛淬了毒,狠狠的射向冷逆徑。

「本少爺忘不了的是水涵跟多多。」冷逆徑怒了,她們母女是他心中的痛,提一次痛一次。

戚老三蹙眉,怎麼突然又多出兩人,見冷逆徑臉上的表情,深知這兩人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地,甚至比皇甫南還重要。

「老三。」

本想追根究底,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戚老三背影一僵,鳳眸里染上一層陰霾的蒼涼。

聞聲,冷逆徑好奇的轉頭,目光一怔,下一刻,猛的從秋千上跳起,朝站在身後的人撲去。「皇甫南。」

皇甫南?戚老三雙眸閃爍著寒冷的精芒,臉色也更加的陰郁,快速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冷逆徑,秋千一蕩,冷逆徑失去平穩,向地面栽去,戚老三扭身欲拉住他,不讓他與地面做最親密的接觸。

而冷逆徑的腳好死不死踢到戚老三手中的繩子,秋千大力一蕩,戚老三有瞬間失神,在拉與撲之間,果斷的選擇撲。

結果,戚老三華麗麗的將冷逆徑撲倒,壓在冷逆徑身上,臉從冷逆徑臉上擦過,唇要親吻到地面時,戚老三果斷反應過來,標準的將唇落到冷逆徑唇上。

小跟班眯起深眸,緊緊盯著地上的兩人,心陡然間被蜇了一下,痛得他快窒息,臉上的神色復雜難辨。

這些年,就連自己都沒踫過戚老三的唇,不論兩人如何親密,戚老三的唇是禁地,他清楚,所以不踫。

可這一幕又為什麼?戚老三的身手如何,他一清二楚,除非他有意,否則不可能摔倒。他們摔倒的姿勢雖曖昧,他親眼所見,絕對沒機會親吻到對方,何況還是如此標準落到對方的唇瓣上,戚老三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用這招來氣自己。

冷逆徑被他撲倒得措手不及,頭還踫在地面上,如果不是戚老三太過「好心」,他就算摔倒,也不會摔得如此慘。「這吻算是福利嗎?起開,本少爺不稀罕,牙都被你撞痛了,什麼破吻,滾去練熟透了再來吻本少爺。」

戚老三還想壓一會兒,有人卻不待見,一把將戚老三拽了起來。「你是故意的?故意用他來氣我,故意」

戚老三甩開小跟班扣住肩的手,轉身將冷逆徑拽起,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後腦,主動將唇貼上冷逆徑的唇,不是一般的蜻蜓點水,而是火熱的深吻,兩人的身高一樣,吻起來也方便。

小跟班傻眼了,拳頭青筋暴起,用畢生的忍耐性,才壓抑住不去將兩人硬拉開的沖動,兩人吻了很久,久到小跟班以為都過了一個世紀。

窒息的吻結束,兩人額頭抵著額頭,氣喘吁吁,良久,戚老三才轉過頭,看著呆滯在原地的小跟班,薄唇無聲的上揚,妖孽蠱惑。「這樣還是故意嗎?」

小跟班渾身一震,眼如深海,翻滾著痛恨,眼神陰鷙駭人,指著冷逆徑。「這個小白臉是誰?你的唇是禁地,憑什麼吻他的唇?」

小跟班還是不相信自己親眼所見,老三愛他,雷打不動的事實,師徒情,愛情加起來長達十八年,不可能輕易移情別戀,一定是他故意搶來的俘虜,目的就是為了氣自己,對一定是這樣。

小白臉?冷逆徑黑瞳陡然沉下幾分,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本少爺教了你快幾年了,吻還是這般青澀。」

冷逆徑搬過戚老三的頭,熱情的吻送上,這個吻比剛才那個吻更長,戚老三沒阻止,反而動情的回應,冷逆徑一心二用,余光瞄向小跟班帶著幾分挑釁。

他大爺的!敢說他是小白臉。

「幾年?」小跟班腳下一個踉蹌,難以置信的盯著戚老三。

「別懷疑,這家伙就是腳踏兩只船。」看著這張酷似皇甫南的臉,冷逆徑不想對他太殘忍,誰叫他不識趣,罵他是小白臉就得付出代價。「三,我頭有些暈,抱我進屋。」

三?戚老三一陣寒惡,小跟班卻是大受打擊。

「好。」戚老三沒有猶豫,打橫抱起冷逆徑,公主抱,還好這里除了他們三人沒第四人,不然冷逆徑臉就丟大了。

「老三。」小跟班跨出一步,欲擋住戚老三的去路,卻被他輕易閃開。

越過戚老三的肩,冷逆徑看著小跟班。「這位小哥,其實我家三的唇不是禁地,只是我的專用,除了我,他敢吻別人,我就跟他急。」

「老三,我們談談。」忽略冷逆徑的挑釁,小跟班上前扣住戚老三的手肘。

「回家找你娘談去,想吃回頭草,別說沒門,窗子都沒有。」冷逆徑一根銀針扎在小跟班手背上,逼得小跟班不得不松手。

「你會醫術?」小跟班震驚的盯著冷逆徑,寒涼布滿雙眸,勉強忍住心中悲痛,倉皇地叫道︰「老三。」

「徑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今日是老四大喜之日,我不想在他成親之前見血。」戚老三聲音帶著駭人的冰冷威脅。

一股窒息般的感覺襲來,戚老三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硬生生的化開了他的心髒,盯著他的背影,布滿血絲的眼里填滿了悲痛。

「哇!公主抱耶!」突然,一道幼稚的童音尖銳的響起。

戚老三嘴角一陣猛抽,看著站在門外,揉搓著惺忪眼楮,一臉興奮的小琰,沒差點把懷中的冷逆徑丟出去,冷逆徑更是無地自容,這下跳進海里都洗不清了。

他們怎麼忘了,小墨跟小琰霸佔了老三的房間。

「三舅,冷叔叔。」隨後走出來的小墨,見這一幕,優雅一笑,余光瞄見站在院落中的小跟班,眸光閃過一道寒芒。

兩人騎虎難下,冷逆徑拉了拉戚老三的衣衫,戚老三頓時回神,快步朝房間走去,丟死人了。

「小墨,我們也去練習公主抱。」小琰將小墨拉進房間,砰一聲將門關上。

院中只剩下小跟班,犀利的目光恨不得將那扇門瞪出一個窟窿,心痛得如同撕裂了般,緊握成拳的手,指關節全數泛白,發出令人發毛的吱吱咯咯響聲,狂嘯一聲,發瘋一般的離去。

晌午已過,戚老爹跟管家依舊在忙碌,新郎跟新娘未踏出房門,戚老大、戚老五、戚瑯瑯、韋寒也未曾露面。

這時,天際晌起信號,暗藏在戚府的探子一見信號立刻抽身朝海邊奔去。

海邊,海面上十里之外,幾百艘戰船待命。

「王。」探子單膝落地,恭敬的叫道。

船頭,君潛睦仰風而站,妖嬈無半點瑕疵的臉龐,滿是窒息的邪氣,一身金色喜服,華貴邪冶肆意流露,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舍我其誰的王者之氣,卻給人詭譎陰森的感覺,抬頭望著天際。「堂拜了嗎?」vzok。

「還在操辦。」探子道。

「還在操辦?」君潛睦喃喃念著,目光閃爍著精芒,戚銳翔素來神迅,現在晌午都過了,沒理由還在操辦,除非是障眼法,臉色一變。「其他人呢?」

「戚老三、冷逆徑、韋墨、軒轅琰、戚瑩五人露過面,其他人還在房間里休息。」探子如是回答。

君潛睦冰幽的眼底充斥著冷戾,墨黑凌亂的發絲帶著一絲狂狷,全身散發著即將暴風來臨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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