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皖湘三省交界的地方,有一個獨特的小城,此城份屬河南,但是城中風格卻無北方城市的粗獷,反而如江南小城更多幾分柔婉,倒似一位深情款款含羞帶嬌的小家碧玉。
且因此地深受楚之遺風,其間居民更多了幾分浪漫,多了幾分恬淡。一條碧水穿城而過,一座青山懷擁四方,風景奇麗,確是宜居之地。
此地人杰地靈,城市節奏緩慢,雖然生活條件以及住房水平遠不如省會鄭州以及東南沿海各大城市,但是消費水平遠遠低于其他城市,這也是陸子羽當時選擇這座小城的根本原因。
美景也好,節奏也罷,追根究底就是一個省錢,省錢才是王道,其他的純粹就是扯淡。就拿租房來說吧,兩間房(雖然沒有衛生間,沒有廚房)一個月也就兩百塊左右,生活費也就兩三百。這樣的生活對于一個吊絲僕街寫手來說,是再好不過了,更何況如此低廉的生活消費附帶著還能欣賞一城山水,如此好事,自然樂得其所。
陸子羽住在城中西南方一座低矮民居的三樓,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並且房門緊閉,也不見下來吃飯,也不見他平時起居,一切生活盡皆發生在里外相通的兩間小屋里。
小屋坐北朝南,窗戶在北方,陽光很難透射進來,天明時外面一片明晃晃,天黑時外面一片黑漆漆,除此之外再無光照可言。
小屋中人倒不覺得辛苦,反而樂得清閑,可是與他同住一棟樓的房東,可就嚇壞了。這人莫不是在自己家里發生了不測?也不見下來吃飯,也不見出去活動,更不見出去工作,大熱的天整天待在悶熱的小屋。
房東終是耐不住,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破門而入。這一看不得了,熱血上涌,兩腿發軟,面紅心跳,立腳不穩差點摔倒。
里屋坐著一人,此人赤祼上身,一條花褲叉,已經褪到了腿彎處,雙手撫著關鍵部位,腳踏一雙人字拖,面前一張桌,桌上一台筆記本電腦,電腦旁邊一卷衛生紙,衛生紙旁更有零星幾團已經用過的紙散落一旁,散發著一股腥騷之味。
房東尷尬的看了看聚精會神盯著電腦雙手急速抖動的陸子羽,然後轉身離去,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帶上房門,恐怕有人知道他來過這個房間。
「操,房東了不起是吧,沒事進老子房間,影響老子好事。」
陸子羽看了一眼離去的房東,意興闌珊,再沒了興致,抽出幾張紙,擦了擦,關了電腦上放映的島國愛情文藝動作片,抹去腦海中蒼老師的身影,提上了大褲叉。
被房東壞了情趣,陸子羽看了看時間,我 個去,這都快一點了,看來蒼老師有時候也是害人不淺啊,這不但耽誤了吃飯,還影響了下午的碼字,咱雖然僕街,但也得有信譽是不,要不以後萬一成神了,誰還敢看啊。
扒拉了下廚房的角落,連一個菜葉也沒了,再看看米袋,只有一堆老鼠屎,再想找點其他的東西都是萬難。瞅了一眼炒鍋,我 個去,上面油污燻人,蒼蠅漫天飛。陸子羽撫住口鼻,用力扇了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離了他的可愛廚房。
「操啊,彈盡糧絕,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
俗話說的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縱然周星星那樣的食神在世,也做不出感動天下的黯然銷魂飯。陸子羽垂頭喪氣,本來不想出門的,這不出門還真沒辦法了,再不出門估計就要瘦成一堆骨頭了。
陸子羽披了件污跡斑斑的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T恤,踢踏著人字拖,就來到了大街之上。一股股熱浪襲來,還真讓人受不了。他也不顧及形象,三下五除二月兌了T恤搭在肩頭,晃晃悠悠來到了一家小超市。
「先生衣衫不整,請勿入內。」
「操,我哪里不整了?」
陸子羽正想進去,沒料到,斜刺里殺出一個程咬金。挑眉一瞅,此人一身白淨,穿著一身干淨制服,戴著一副眼鏡,面帶微笑,彬彬有禮,好像是對他無情的嘲諷,沒來由心中火起。
工作人員也不說話,面含微笑,伸手指了指陸子羽。一條大褲叉,一雙人字拖,上衣搭在肩上,精瘦的身材仿若竹竿,臉色蒼白,一副長期營養不良的模樣。
「我這樣子怎麼了?我少你錢了還是怎麼了?咱可是上帝,上帝愛怎麼著,你們管得著?」
陸子羽怎麼看這個工作人員怎麼不順眼,憑什麼狗眼看人低,我他媽不就是瘦了點,衣服髒了點,形象沒有顧及嘛,至于門縫里看人?
說完也不管工作人員的阻攔,徑直走向速食區,買了桶泡面,然後選了一些配搭,走向收銀台。
機刷過所有的商品,十五塊八毛。陸子羽伸手一掏,傻了眼,出門忘帶錢包,身上只有不到五塊錢,也就只能買一桶泡面,至于其他的想也別想。
「那個,其他的先不要了,就要一桶泡面。」
陸子羽訕訕一笑,這次可是出糗出到家了,剛才還那麼囂張,偏偏在這節骨眼忘帶錢包,立馬如泄了氣的皮球,蔫了下來。
「窮吊絲,沒錢拽什麼拽,裝什麼大爺?」
那個被辱的工作人員看著青羽的窘樣,雖然當時不好語出不遜,但見陸子羽走出幾步遠,才厭惡的小聲嘀咕。
「他,媽,的再給老子說一遍?」
陸子羽這人就是一怪胎,那耳朵好得跟驢耳朵似的,雖然工作人員聲音很低,但是仍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他的耳中。心頭火起,轉過身,取下搭在上身的衣服,挑釁的看著工作人員,活月兌月兌一個無賴,一點也沒有寫手的沉穩與儒雅。
工作人員听聞陸子羽的威嚇,也不敢多言,悻悻的縮回了頭。陸子羽也懶得與他計較,當下大搖大擺的走開。
沒走多遠,突然前方出現了一抹亮麗的景色。酒紅色的高跟鞋窠窠作響,細小的鞋跟每一步都踏在心坎。再往上看,一襲黑絲包裹著蔥白的小女敕腿,腿根處的蕾絲清晰可見,閃耀著誘人的光澤,雖然是炎炎夏日,卻流露出絲絲涼意。繼續向上,女敕粉色的連身裙緊緊包裹著肥滿豐臀,隨著節奏搖搖晃晃。再加上酒紅色的頭發,性感的腰肢,單從背後看絕對是性感的都市女郎,男人心中的女神。
陸子羽瞧得目瞪口呆,一股邪火直沖腦門,哈喇子飛流直下三千尺,腦海中頓時出現了蒼老師那令人迷醉的身姿。心思恍惚,直楞楞的跟著令他魂牽夢銷的豐臀,一雙大手更是不停的抖動,就想要感受一下美人的肉感。
陸子羽伸出大手,正要裝作無意的按在美人臀上時,突然一只大手竟然趕在他之前「啪」的一聲按在上面,聲音響脆,又有幾分彈性,听在耳中猶覺舒服。
陸子羽心中不爽,快步趕到前面,但見那女子,美目顧盼神飛,一雙盈盈秋水似語含情,精雕細琢的臉蛋讓人色與神飛,不能自已。可是偏偏他的旁邊立著突然襲來的大手的主人,個頭不矮,卻有一臉的麻子,身材在胖子界也能稱得上肥碩。
對于身邊男子,那女子並無反抗,反而十分受用,陸子羽再不清楚他們的關系,那就是傻子了。如此如花似玉的美人偏偏要跟著一個齷齪不堪的男人,這還有沒有天理啊,我這麼風流倜儻,瀟灑不羈,貌比潘安,才比宋玉的濁世翩翩公子竟然至今還是光棍?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陸子羽心中月復誹,嘴上不依不撓,也不管其他,張口而出,神色更多鄙視,典型的一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模樣。
「窮吊絲,張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誰是牛糞?」
那男子五大三粗,听到陸子羽的羨慕嫉妒恨,再瞅了瞅他瘦小的身軀,心頭大怒,伸手一把抓來。可陸子羽上身赤果,滑不溜湫,那胖子使出渾身解數也沒奈得他如何。
「誰承認就是誰咯!」
陸子羽拍掉抓來的大手,吊兒郎當的晃悠著身子,一雙人字拖更是「啪啪」作響,心中雖有絲害怕,但是仍然一聳肩、昂頭,氣勢上絲毫不弱。
「你有種就再說一遍遍試試。」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咦,哪來的臭味。」
陸子羽全然不理那人,右腳在前,左腳在後,身形不住晃動,緊皺鼻子,取下搭在肩上的衣服不停的撲扇。
美麗女人一雙美目笑意盈盈的看著陸子羽,拉回了怒氣沖天的男子,然後一搖三晃的走了過來,紅發飄飄,紅唇似火,每一步都踩在陸子羽的心坎。
陸子羽雙目發直,盯著女子胸前兩團軟物,小月復內一股股邪火不住上涌。美麗女子巧笑連連,一陣香風過,伏在了陸子羽的肩頭,然後取出一團事物硬塞到了他的手里,接著紅唇輕啟,蜻蜓點水印在了他的臉上。
陸子羽如遭電殛,瞬間石化,這等香艷之事,何曾體驗過,一切如霧似電?待到夢醒,那女子已沓無蹤影,唯有手中一團黑色仍留著淡淡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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