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走後,整個牢中也就陸子羽一個人,不知道是古代的犯人少還是其他原因,整個牢房空空如野,甚至連獄卒也沒有幾個。一點防範措施都沒有,似乎就不怕有人越獄啥的,不過以目前陸子羽的情形想要越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沉重的腳銬手銬可解不開,北宋時期又沒有什麼開鎖公司。
百無聊賴,看著四處漏風唯有一面牆壁的牢房發愁,這要人怎麼睡啊,地面的稻草也不知道堆放了多久,更不知道睡過多少死刑犯,想想都晦氣。
可是身體實在疲累啊,這身上的鐵家伙是貨真價實的,陸子羽蹲坐下來,也顧不得髒了。他本也不是什麼十分講究的人,只不過從來沒遇到過這麼髒的,但是眼下別無他法,只能屈就了,誰讓那個該死的包拯沒義氣呢,說走就走。
坐下來,他才有心思去仔細想一想這一段昏迷的時光以及穿越過來的情形。如果所料不差的話,他陸子羽的肉身已經死了,如今的他只是靈魂鬼使神差的回到了北宋,而且還不巧的成了陳世美的替死鬼。
可是他的死亡也太他,媽,的慘無人道了吧,被泡面嗆死,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離奇死亡。听說過因為長期吃泡面胃里結膜而死,听說過長期看球熬夜而死,可是這被泡面嗆死,唉,真的是欲哭無淚啊,他可以想象二十一世紀的未來,他的死亡必定是報刊頭條,網絡奇聞。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他一直都以為是毛主席說的,後來才知道是中國最傳奇的宮刑男人—司馬遷說的,如今想來,更多了幾分了解。奇聞也好,怪事也罷,反正已經與他無關了,他穿越了。
不過有一點,他是很不爽,這個穿越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白富美對他暗通款曲相約獅河橋的時候,他穿越了,難道就不能在他們一番恩愛纏綿之後再穿越?
這是哪個天使大姐在和他開玩笑啊,不待這麼整人的吧。可憐他長這麼大,一些必要的知識都是通過蒼老師的言傳身教才得到的,生理需要更是通過五姑娘解決的,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葷腥。
如今倒好,人家白富美,既性感又妖嬈,又對他情有獨鐘,一見傾心,難道就不能讓他們在獅河橋上相會,然後再春風一度,享盡魚水之歡?也不枉二十余年來一直固本培元不曾瀉了真身。
現在身子是保不住了,可是帶著遺憾就這麼走了,多多少少心中有些不爽,如果不是他機緣巧合來到了北宋,他這一輩子可真就與女人無緣了。這是什麼賊老天啊,懂不懂得人事,懂不懂得七情六欲,可憐他也就這麼一丁點兒追求了,還要剝奪。
想起白富美,陸子羽再次意亂神迷,他仿佛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夏日的夜晚,晚風拂過河面,靜靜流淌的河水上架著一座橋。河水無聲,長橋靜默,上面立著一個女子,一身紅衣似火,在夜色中是那麼的張揚與誘惑。
橋的另一端一名男子,白襯衫,藍底褲,腳踏一雙油光 亮的皮鞋,板寸,長臉高鼻,乍一看沉穩中又有幾分瀟灑,來人正是陸子羽。
遠遠看到在橋上翹首以待的紅發女子,陸子羽露出會心的笑容,如此美麗的女子不正是夢寐以求的嘛?他看了看河兩邊一片漆黑的小樹林,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過,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
他仿佛看到了夜色掩映下,他與紅發女子的肢體交纏,那會是多麼的美妙,寂靜的獅河水叮咚作響,像是多情的樂章。而他們正在進行著原始的動作,這動作關乎著種族延續,關乎著未來進化方向。只不過他們把它升華成為了一件藝術品,一件令形形色色的男女都會如痴如狂的藝術品。
多麼美的夜色,多麼美的河流,多麼美的小城,在這里他將完成生命里的第一次而不是早已不耐的五姑娘。陸子羽強壓住心中的喜悅,優雅的踏著步子緩緩的走向紅發的女子,多情的嬌娘。
她還是那麼美,傲人的身姿直透人的心底,火紅的薄衫完全遮掩不住呼之欲出的身材,玲瓏凸凹處令人為之瘋狂。那是的化身,是誘惑的開啟,相信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會敗倒在她的紅裙之下,而他正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進攻,主動,一向都是男人的標簽,今晚將會奏出怎樣美妙的樂章?腳下的獅河水如小提琴上的音符開始自發的流動,連它們也知今日將是一個美妙的夜晚,男人與女人的故事在夜色下歡歌,演繹成一段亙古不變的樂章。
陸子羽翩翩而來,紅發女子也恰到好處的扭了臉,一手托著臉頰,嫵媚的看了看應約而來的他,露出一抹會心的笑。
而被紅發女子輕輕一望,陸子羽感覺到自己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這種誘惑比之于蒼老師教課書般的動作更加令人情難自禁。請原諒,他又想起了蒼老師,這等美事,本不應該出現這麼低俗的情景,但是他的腦子就是不自覺的如條件反射般想起了那個陪伴他已經有幾個春秋的蒼老師。
「來吧,向更深處。」
紅發女子看出了陸子羽眼中流露出的熊熊火焰,圓潤的紅唇輕輕張了張,猶如天籟般的聲音回響在陸子羽的心頭,在他的心中撐起了一片空間。他用力的嗅了嗅,能感覺到空氣越來越濃郁的曖昧,那是愛的氣息。
「啪」的一聲,陸子羽抽在了自己的臉上,整個人也瞬間的清醒了過來。原來只不過是自己的幻想,可是這幻想怎麼如此的清晰?很顯然那不是夢,因為他是清醒的,可是不知為什麼他的心底像突然開了一扇窗?
醒來以後,陸子羽覺得奇癢難耐,身體中似乎有什麼小蟲在不斷的啃食著他的血肉。他看了看四周,雖然惡臭,但是卻罕見的沒有蚊子和蒼蠅。那剛才的一巴掌到底為何而起?他的確感受了被叮咬的不適,可是出奇的是沒有小蟲子。
沒有小蟲就沒有小蟲吧,他最懊惱的還是沒有成就好事,只差一步,只要再繼續下去,他相信他能夠如願以償成就美事。然而突如其來的叮咬的感覺破壞了他的好事,他想要罵人,他想要大聲的罵,可是罵又有什麼用呢?
賊老天連他幻想的權利都剝奪了,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別人可以幻想,別人也可以抱得美人歸,為什麼偏偏他每次都是失望呢?就連五姑娘也不能完全令他噴薄,每到關鍵時刻就有人壞了他的好事,上次是房東,以前就更有某某。真的不知道得罪誰了,到底是哪個神仙姐姐啊,就這麼和他過不去?
心中正自不爽,身體更加不爽,不知為什麼脖子上那一塊皮肉突然滾燙似火,好像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陸子羽急忙抓撓,大手一伸,模到了一個光滑綿軟的東西,像一個荷包,明顯又不是,哪個男人會把荷包掛在脖子上?但是握在手里十分舒服,一股股絲絲的涼意,令人十分舒服,忍不住申吟。
陸子羽急忙掏出來一看,原來是陳世美的貼身之物,掛在脖子上的,也就和二十一世紀的項鏈差不多吧,總之就是類似的東西。這個東西約模有寸許來大,黑色閃耀著幽幽光澤,看在眼里竟十分舒服,原本的心浮所躁也沒有了。
握在手中,仔細瞧了瞧,這東西怎麼看都有點像奔馳的車標,只不過車標是金屬的,這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著像絲綢,可是偏偏閃耀著金屬的光澤,卻沒有金屬的生硬。
陸子羽不斷揉捏,發現這東西既不堅硬也不固定,輕輕一揉就皺成一團,再一伸手,又重新復原,平整光潔。他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寶貝,像布又不是布,更不可能是玉,如果是玉的話,早就被他捏碎了。
但是有一點,他只看上一眼,就覺得這東西和他有緣,他好像在哪里見過同樣的東西,一種熟悉的感覺悄然爬上心頭,久久不能散去。他也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感覺,按理說從穿越到現在還不到一天,除了虎頭鍘和衙門里的一些東西,其他的都沒有見過。
可是這種感覺卻又那麼的真切,陸子羽索性隨便揉搓,反正揉不爛搓不爛。這一搓不要緊,他的小指竟然別別扭扭的伸進去了,好像里外兩層並沒有縫合。輕輕一挑,把這東西撐開了。
這一看不要緊,陸子羽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黑色東西,蹬蹬後退了幾步,不會是中邪了吧。話說陸子羽為什麼就那麼害怕呢,他可是一個無神論者,鬼怪神馬都是浮雲,從小就是時常在亂墳崗晃悠的人,他能怕?
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他第一次覺得世界上有許多東西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例如眼前的黑色蕾絲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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