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褲,內褲,迷你內褲,雖然變小了,但是和紅發女子塞到他手里的內褲全無二樣。陸子羽從來沒有這麼怕過,他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為什麼突然會看上他並約他前去獅河橋,但是他知道紅發女子不簡單,絕對不會像表面看到的那樣。
世間有許多事是陸子羽不知道的,可是有一件事他卻非常清楚,一千年前的北宋還不可能出現如此精美內褲。古代的男女都是以貼身的肚兜、大褲衩作為內衣,如此精致而又絲毫不浪費布料並且能夠起到遮羞作用的內褲,絕無僅有,也不可能出現,縱然古時中國的絲織技術一直領先于當時的世界各國。
可是為什麼相隔一千年,陳世美的身上卻戴著紅發女子送給他的黑色蕾絲內褲呢?他甚至可以確定這條迷你小內褲就是紅發女子送給的那條,甚至還能嗅到其中的淡淡體香。
這里面究竟藏著什麼,他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對于超自然的事物,有時候好奇足以致命,好奇害死貓,誰說不是呢?
但是他想弄明白他是不是被一些凌然萬物的大能者控制了,還是他就是他們玩弄于股掌的棋子,亦或者是如狗血的國外科幻片所說的天選者。
一旦這些猜想成為事實,對他又有怎樣的影響?難道他就只能任他們擺布?陸子羽看過很多棋子被利用之後棄之如蔽履的電視劇、電影,他不想也像他們一樣就平白無故的被利用然後拋棄,像扔垃圾一樣。
他想不通,也猜不透,更看不明白,但是他非常痛恨那個紅發女人以及這條迷你的內褲。他有理由相信他的死亡與那個女人的出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說不定就是那個女人一手策劃的,只不過他不知道,也沒有能力得知。
至于這條內褲,此刻不再是什麼定情之物,也不再誘人,它就是誘使亞當與夏娃走向罪惡的毒蛇,也是使陸子羽淪落的罪魁。沒有它,或許他還安安穩穩的活在二十一世紀,活在新中國,雖然房貸的壓力很大,但是他仍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贏取自己的一方天地;他仍能寫自己想寫的東西,無拘無束,還能沒事溜溜大街欣賞沿街而行的名色絲襪美腿。
可是這條內褲徹底破壞了他的生活,不但破壞了二十一世紀他的生活,如今又陰魂不散的詭異出現在了一千年前的北宋仁宗時期。陸子羽想大聲的罵,他想罵各路神仙,他想罵什麼天使姐姐,但是他不敢。
從前他敢罵他們,是因為他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鬼神,之前他之所以如此爽快的答應了包拯的修仙要求,是因為他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鬼神,又怎麼會修仙?如今他再不相信鬼神,再不相信修仙,已然不能。因此他不敢罵他們了,連想想都不敢,誰知道又會不小心得罪了哪路神仙,萬一再是個小肚雞腸,沒事在背後給他穿小鞋,那他是休想安生了。
陸子羽垂頭喪氣的坐在惡臭的稻草堆上,雙目無光,這一切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不但影響了他對世界的看法,還改變了他的世界觀。世界是什麼樣的,他不知道,他像一個孩童,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以前也就罷了,因為他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就不能再假裝不知道了,這就好比破鏡不能重圓,無論你再怎麼粘合都不能完好如初。
他看了看被他扔掉的迷你內褲,不見了,那片稻草空空如野,揉揉眼,確定沒有,它好像突然走了。陸子羽松了一口氣,總算送走了這個令他捉模不透的晦物。可當他拍著陳世美的身體時,感覺著自己的前胸懸著一絲溫涼,如果不細心感覺,根本察覺不到。
陸子羽的心「咯 」一聲,他有不祥的預感,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像電影橋段了,像得他都不敢相信。緩緩取出緊貼前胸的東西,正是那條消失的內褲。
現在,陸子羽有理由猜測這條迷你小內褲並不是陳世美所擁有的,它應該是跟隨著他的靈魂穿越而來,也就是說自從這條內褲交到他的手中就再也無法擺月兌了,不管他想不想,反正它是跟定了。
這應是一件不凡的寶物,說不定是什麼稀奇的法寶,很多的穿越小說都是這麼寫的,要不然就沒有了看頭,陸子羽十分清楚這一點,因為他就是網絡寫手。雖然這條內褲可能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狗血,但是他明白它絕對不凡,因此他把內褲又戴上了脖子上,既然它喜歡那里,就一直待在那吧,反正也甩不掉,不如安心享受。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對于無法改變的事從來只是安心接受,人生得意須盡歡,干嘛自己找麻煩,這是他的生存哲學,用到這里恰到好處。
陸子羽安靜的躺著,閉上眼楮也不思考,任心思隨處流動。突然他再次听見了牢門打開的聲音,睜開眼一看,眼前之人足以讓他心醉。公主氣質,白領臉蛋,熟女身型,一雙眼更是勾魂報魄,這樣的人放在二十世紀絕對是選美冠軍。
嘿嘿,就是不知道她穿上比基尼會是怎樣一種情形,嘿嘿。這樣的皮膚應該穿著一條淡紫透明的長筒吊帶絲襪,應該配著一雙五厘米高的淡粉色水晶高跟鞋,上身應是乳白色瘦身連體裙,頭發修成披肩的波浪卷,臉蛋稍微化上一化,不可太濃,保持天然的美麗。
看著眼前的麗人,陸子羽心中早已為他搭配了新式的衣服,如果按照他的設計,身材盡顯無疑,該突出的突出,該遮掩的遮掩,再加上人畜無害的笑容,就美到絕了。
想著想著,陸子羽感覺到熱血上涌,小月復處一股火騰騰的往上躥,血管中的血液好像沸騰了,突突直往腦門躥。
「附馬,你怎麼流血了?那包黑子又審問你了?這包黑子也太可惡了,連母後的話都不听,哼。」
眼前的美人突然出聲並且掏出一塊隨身帶著的絲帕,伸到他的跟前就要抹取雙鼻間汩汩而下的血水。
陸子羽急忙後退了一步,這等優雅的妙人怎能污了她的絲巾,當下大袖一揮擦掉了鼻子上的血,同時心中慨嘆︰陳世美啊陳世美,連身體都這麼差,一個美女就這樣了,不就是漂亮點了嘛,至于成了這副熊樣?真他,媽,的丟人,老子怎麼就用了你的身體。還有,你這個齷齪人上輩子到底做什麼好事了,這白富美怎麼就和你扯了關系?
「附馬,怎麼了?」
「你是公主?」
陸子羽裝作一副痴痴楞楞的樣子,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不這樣也沒辦法啊,他佔據了陳世美的身體卻沒有他的記憶。雖然從大致衣著上可以看出這人應不是電視劇里演的陳世美的發妻秦香蓮,因為眼前的女子衣著雖然素雅,但是衣衫面料都是上乘,就她這身行頭,外加頭上的首飾,要擱在現在少說也得幾十萬人民幣,絕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但是穿好衣服的年輕而且漂亮的女子不一定就是公主,為了保險起見,他只能假裝。
「怎麼了,附馬不認識我了嘛?」
美麗女子,不,應該叫公主,因為陸子羽已經確定她就是公主。公主看著陸子羽痴痴楞楞的模樣一時悲上心來,忙以絲帕撫著臉小聲抽泣了起來。
「年谷一時迷糊沖了公主,還請原諒。」
陸子羽一見公主哭了起來,頓時頭皮發麻。他生平最怕兩類人,一類是美麗的女人,另一類是美麗的哭泣的女人。這公主哭起來,他就暈了,不知道該怎麼哄人,也從來沒有哄過女人,他真的希望陳世美突然跳出來幫他一幫啊。可是已經不可能,他只得硬著頭皮,小心賠著不是。
「附馬剛才是怎麼了,竟然連奴家都不認得了。」
沒想到這一招還真管用,嬌美的公主立馬止了帶雨梨花,絲帕輕輕的擦拭著腮邊的淚痕,姿勢優雅,語聲輕柔如黃鸝啼囀。
陸子羽再次石化了,他想象不到世間還有如此嬌美的女人,柔婉之中帶有無限溫柔,一舉一動都緊緊扯著他的小心髒,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惹人愛憐,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去保護她。更何況是陳世美這樣一個為了榮華富貴而不惜殺妻殺子的人呢,財色兼收,只有傻子才不樂意。
「附馬?」
公主十分不解,今天的附馬處處透著奇怪,而且總是走神,這和以前苦心積慮逗她高興的附馬判若兩人。附馬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不只是行為還有神情。
「啊,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控制,一會兒清醒一會兒不清醒,說不定過一會兒又記不得公主了。」
陸子羽急忙醒了過來,美女當前也太容易走神了,這是男人的大殺器,誰抵得上她溫柔婉轉啊。好在陸子羽以前是寫網文的,心思轉的也快,撒謊這等小事,他從來都是臉不紅心跳,連眼楮都不帶眨的,而且語出誠懇,令人不得不信,對付天真的美麗公主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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