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巫蠱,雖然青年趕尸匠並沒有說清楚,但是以陸子羽與包文心思如何不明白。[蟲不知小說網]想必此前雨夜中與他們大戰的正是苗疆之人。
且不說來人到底多麼強大,單就苗疆巫蠱四個字就足以震懾他們。關于苗疆的神秘更在趕尸之上,那些瘋狂而又執著的女人常常出現在後世各種小說里,而他們的巫蠱更令人聞風喪膽,尋常人等若是沾染恐怕休想活命。
再看看已經像個廢人一般奄奄一息的老趕尸匠,陸子羽與包文互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里不自覺流露出的害怕與驚恐。雖然他們不知老趕尸匠到底有何能耐,但是也明白他的身手不差,以他的身手尚且一腳踏進了鬼門關,他們這些人又如何能挨得過去?
「快,快,快走,她是沖著我們來的,與你們無關,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老趕尸匠睜開老眼看到他們仍在草屋內,心內大急,勉強伸出一根手指催促著他們離開。
至此,陸子羽總算明白為何老趕尸匠一見他們就說是惡緣,也明白了為何他一見到他們就鳩佔鵲巢趕他們走,這個老人看似冷冰冰實則內心似火怕他們自身的禍患殃及無辜。
老趕尸匠嘴角流著斑斑血跡,每說一句話都噴出一口血,想要活命已是不能,但是就是如此情況下他仍然想著保護他們,這份情誼令陸子羽感動。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被感動的想要流淚的感覺了,二十一世紀的他麻木無賴,穿越以後,種種的勾心斗角以及皇權壓榨,他早已喪失了感動的感受。
但是在一個生命垂危而只是萍水相逢的老趕尸匠的身上,他找到了那種久違的感覺。這樣一個老人,不管他從前如何,他的內心是質樸而又善良的,陸子羽想不通究竟是何人會下如此狠心逼他們走入絕路。
苗疆神秘而且巫蠱可怕,或許之前的陸子羽會畏懼退縮,但是看到如今的老趕尸匠的情形,他突然覺得有一種沉重叫著責任,而這種責任就是他得對得起老趕尸匠的毫無保留的保全他們。
不知包文是怎麼想的,看了一眼同樣感動的包文,他明白了,患難與共,包文肯定也不會離去的。∣我∣搜小|說網轉眼再看了看三千御林軍士,有人巋然不動,有人心思已經動搖,有人左右搖擺,更有人人雲亦雲。
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有選擇的權利,是去是留,由他們自己決定,陸子羽看著他們一字一頓的道︰「如今大敵當前,各位將士願意留下的站在原地不動,不願留下的站到前方。」
眾將士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有的人想動,但是看了看左右,沒有一個走出陣營,還是沒敢踏出那一步。就在眾將士搖擺不定的時候,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從人群中響了起來︰「末將誓死追隨道君!」
接著人群中稀稀拉拉響起幾個聲音︰「末將誓死追隨道君!」
到最後三千軍士的聲音連成了一片,高聲道︰「末將誓死追隨道君!」
他們一遍遍的重復著,氣震山河,整個草屋甚至為之輕輕晃動,窗外的雨聲再也不能入耳。陸子羽的眼眶紅了,看著一個人瘦得幾乎月兌了形的三千軍士,一時悲上心頭。
他不知這些人是畏于其權勢選擇留在這里,還是感動于老趕尸匠一心為人的高尚品德,但是看著這些人誓死追隨的情形以及氣動山河雖不豪邁但真實的話語,陸子羽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讓他們活著回去。
「你們都走吧,帶上馬匹都走吧,記住誰也不能掉隊,萬一有人在路上發生了不測就是你們所有人的錯!」陸子羽閉上了眼避免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一個不忍就流了下來。
眾將士愣了一愣,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道君為讓他們離去,互望了一眼,然後所有的人齊齊跪地,大聲道︰「誓死追隨道君!」
聲音異常的齊整,絕對不是操練。三千軍士跪于面前,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樂得忘乎所形,但是現在的他突然感覺到肩上的擔子很重。
他陸子羽不能拋下老趕尸匠而不管,但是同時他的身上還有三千將士的性命以及至少三千戶人家焦慮的等待,他要給三千戶人家一個交待。
三千個群情激昂而又身形瘦削的將士,陸子羽一一看了過去,最後一咬牙,沉聲道︰「三千將士速速離去,違令者軍法處置。」
將士們聞听陸子羽斬釘截鐵的言語,一時不知所措,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空氣是沉默的。而陸子羽此時也背轉過身子,不再看向他們。
然而,背後傳來一個嘶啞但很清晰的聲音︰末將寧願死于道君軍法之下,也要誓死追隨道君。
接著,三千將士又齊齊的喊出那句話︰誓死追隨道君。該怎麼做呢,陸子羽真的不知該怎麼做,或許離開草屋才能保得更多人的周全,但那不是他的風格,決定了的事就沒有收回的可能。
「喲,君惜臣命,臣忠君事,哈哈,好感人的場面喲。」一個如天籟般動听的聲音帶著笑意傳到了草屋中。
老少趕尸匠聞言臉色大變,而直面屋外的陸子羽則嚇了一跳,因為茫茫的雨夜里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形同鬼魅來去無蹤。
起初那個女人的聲音還是遠遠的傳來,到最後就如同響在耳邊,而這個女人突兀的出現在大門口,笑意盈盈的看著陸子羽以及三千軍士。
陸子羽仔細打量著這個女人,頭戴紛繁復雜的銀冠,頸上戴著大大的銀項圈,下墜一個如拳頭般大小的銀質同心鎖,上裝為綴滿銀片、銀泡、銀花的大領胸前交叉式"烏擺"精瓖花邊的右衽上衣,外罩緞質繡挑花圍裙,下裝為百褶裙。
不說面貌,單就服裝來看,典型的苗族服飾,應該就是之前重創趕尸匠的那個人了。只是這女人臉如桃花,眉如秋月,腮若紅雲,鬢若刀裁,唇如臥虹,當是世間難尋的大美人,其形容之美絲毫不弱于秦香蓮與公主,萬萬想不到此女竟是如此蛇蠍心腸。
「喲,這位小哥目光灼灼的看著奴家,難不成是喜歡上了奴家?」那女子娉娉婷婷柔弱無骨的上前一倒輕輕靠在了陸子羽的懷里。
美人在懷,陸子羽一時卻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來者不拒,伸出咸豬手大肆揩油,但是現在與以往不同,一是他不再是急色的人,二是這個女人可是個燙手的山竽,處理不好,草屋里的人可就要遭殃了。
「怎麼了,小哥,奴家令你不能自主了嗎?」那女子一只手攀著陸子羽的脖子,一只手緩緩的輕輕的撫模著他的胸膛,嬌笑聲中,縴手一點,便有一物以肉眼不可察的速度飛快鑽入了他的體內。
陸子羽但覺體內一涼,心頭似有小蟲在其間蠕動,一時冷汗涔涔,痛如刀絞,然而就在他幾乎控制不住的時候,突然心頭一股奇異的力量自主的激發而出,緊緊的將小蟲包裹其中,然後用力一絞,化為一攤血水。
笑里藏刀,陸子羽由疼痛中清醒過來瞬間明白了苗女的伎倆。而那股適時出現的力量正是天姥山掌教曾經打入的力量,也因此他才得以擺月兌巫蠱的控制,否則的話,還沒出手他就已輸了。
事實上苗女如此伎倆,如果不是遇到另有奇遇的陸子羽哪怕是換作包文都會奏效,這也是苗女的可怕所在,一張近乎完美奪人心魄的臉蛋首先迷住對方,然後再以溫情麻痹,最後趁其不意施蠱得手。
所有的一切本應水道渠成,事實上對付陸子羽這種普通貨色施蠱都是多余,然而事情就是說巧不巧,施了蠱反而並沒有控制住陸子羽。
明白了苗女險惡用心的他,決定將計就計試探一番。他大手輕輕一摟,然後一手按在苗女高聳的肥臀之上,另一只手肆意揉搓著她胸前兩座山峰,陰陰的笑道︰「如此美人**豈有暴殄天物之理?」
三千將士目瞪口呆瞧著陸子羽色迷迷的佔著苗女的便宜,瞧著他當著眾人的面與苗女親熱絲毫不顧大敵當前,完全把公主拋在九霄雲外,這還是那個體恤將士關心下屬的道君?
至于包文處得久了雖然也模清了陸子羽脾氣,但是這等而且不分場合不分輕重,也多有不喜,只是他不單單的看表面,而是若有所思的推斷著陸子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于成了現在這副德行。
一老一少趕尸客,本就與陸子羽接觸不多,如今見他色迷迷的樣子,只當他已被妖女控制,痛心疾首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在心里默默為他祈禱,但願好人有好報。
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苗女挺了挺胸,緊緊的貼著陸子羽的胸膛,眉眼輕皺,臉上卻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意,嬌軀任由陸子羽輕薄,心里卻想著如何以其血肉煉制有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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