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中原合計那去就去唄,等著周五晚上就打電話提前說了要過去了,閔媽媽過來之後就跟閔女乃女乃說什麼了,閔女乃女乃好半天看著自己兒媳婦,瞪著眼楮。
「誰跟你說的?金鼎鼎?」
「媽,孩子是什麼樣的你也知道,你覺得鼎鼎是那樣的孩子嗎?大宇不能生,你在里面這麼逼他們,早晚有一天……」
閔媽媽夠狠,直接把不能生的罪名推到閔賢宇的身上,不這樣推也沒招,只要大宇身體有毛病,自己婆婆能消停了。
閔女乃女乃你說這一晚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最後深深嘆口氣,還挑人家什麼啊?
別說買衣服了,就是把錢都給花了,自己也挑不出來什麼,那是人家掙的,自己孫子這樣,金鼎鼎要是一個好的,那不會提離婚,要是一個不好的,你說在把大宇給踹了。
閔女乃女乃現在心里就有一種焦急感,很想對金鼎鼎好點,覺得自己過去好像是做錯了,你說她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這個孩子太會花錢了,自己張嘴說了被,要是因為自己鬧的他們倆過的不好,越是想越鬧心。
早上早早就起來給做飯了,臉色很是不好。
「女乃,你昨天沒有睡好?」
閔女乃女乃牙齦都腫了,上火上的,你說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不能生的?這是為了什麼啊?到底哪里出錯了?
你問孩子吧,問了孩子傷心,不問吧,你說怎麼就不能生呢?什麼時候檢查的啊?在哪里檢查的,哪個醫生啊,準不準?
「沒,大宇啊,鼎鼎什麼時候回來啊?」
大宇一愣,說自己也不清楚,沒敢說出去玩了,就說工作,閔女乃女乃這回也不說話了,工作好啊,工作忙起來就不會想別的,自然也不會嫌棄自己孫子了。
閔女乃女乃等大宇走了,就坐不住了,給閔爺爺打電話。
「你看看家里我的那些金首飾都放在哪里了?」
閔爺爺就搞不懂這個老太婆,你那些玩意都過時代了,現在誰還願意帶啊?偏偏閔女乃女乃就認為這些東西還是好玩意呢。
閔中原也不知道自己老婆跟他老媽說了什麼,你看閔女乃女乃的態度就變了啊,當著閔中原就說金鼎鼎這里好,哪里好,哪里都好。
「你們可別說人家孩子,孩子懂事啊,高學歷,哪里不好?」
閔中原就納悶,他媽這是吃錯什麼藥了?他也沒說金鼎鼎不好啊?
金鼎鼎那頭在那邊出車禍了,她是真敢上陣的,人家是玩票,她是玩命,這人就這點最不好,什麼都想玩出來一點成績,脖子當時就不能動了,這邊搶救的車開過去,車廢不廢的那都是小事兒,現在是人。
大宇大半夜接到的電話,叫他過去,魂兒都要嚇飛了。
等看到人,人家沒怎麼樣僵著脖子笑呵呵的跟大宇打招呼,問題不算是很嚴重,不過這脖子有一段時間不能動就是了,這車也廢了,在怎麼說這都是老公送的,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這是別人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你就是再有錢,你也不能這麼干啊,那麼好的車你說給弄廢就給弄廢了?
金鼎鼎這回來了,立馬就感覺出來閔女乃女乃對自己有點不對了,怎麼說呢?
好像帶著一股子的殷勤,女乃女乃這是怎麼了?問大宇,大宇也說不知道,閔女乃女乃在家里這回徹底成保姆了,給買菜打掃房子,晚上去接,就怕金鼎鼎那脖子在踫到了,你說一個二十四孝老女乃女乃。
「你呀,經常給你女乃女乃打電話,她就一個人。」
金鼎鼎看著車窗外,這人要是說變,你說雜變的那麼快呢?
閔女乃女乃不嘮叨不找茬,他們兩個小的就一點毛病沒有,日子過的很好,哪怕兩個人對著忙,平時打電話,發短信,大宇出門就一準會開視頻,把頁面縮小,忙完了在點開,看著老婆在睡覺自己就放心了。
那邊小太太來公司的時候順路就進了金鼎鼎的辦公室,你說她這個脖子有點礙事,看著老板娘,你甭管是大的還是小的,自己都得罪不起的。
「別動別動,我就是听說了過來看看。」
說話是一門語言藝術,小太太拉拉雜雜的說,說老頭子在她面前說金鼎鼎怎麼樣了,然後又夸金鼎鼎有本事,說來說去問鼎鼎有沒有妹妹。
「你看他每天忙的,也沒有時間戀愛。」
這就說到主題上了,傻子才會認為小太太來跟自己閑話家常的,金鼎鼎心里多少有點反感這樣的,不是說道德觀什麼的,其實自己心里也沒有多少道德觀,你們家的事兒我管得了那麼多啊?可是我付出換錢,給我錢的又不是您老,您老現在跑這里叨叨叨的有意思嗎?
從別人的手里搶過來的幸福,現在還現?
老頭子生病的時候,大太太就去過醫院一次,金鼎鼎知道這事兒,老頭子心里也是挺不高興的,要說男人這種生物啊,你自己在外面弄出來一個小老婆,大小老婆在一起,你疼了小的,你還指望大的侍候你跟侍候祖宗似的?
沒提出來離婚就已經不錯了,還有什麼期待啊,偏偏金鼎鼎的這個老板挺有意思的,說不好他是怎麼想的,偏著小的,然後大的不找麻煩不來看他心里還不舒服,有病吧,皇帝病。
她能當著小太太說什麼?自己得罪不起,也犯不上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飯碗給打了。
送著小太太下去,按開電梯的門,微笑在微笑,看著她進去。
「有時間來家里玩啊。」
繼續微笑,當沒有听見。
好不容易把這尊佛給送走了,一轉身那笑的奇怪的不是二小姐是誰?
金鼎鼎就覺得你說老頭子家庭這麼復雜,他自己活的累不?他要是在多活兩年,等那兩個小的長大,到時候大家一起爭家產,一個媽生的怎麼了?誰說一個媽生的就不能搶了?
簡簡單單的多好,非弄出來兩老婆,要麼你就離婚就跟小的過,真沒做派,自己瞧不上。
金鼎鼎那邊忙著開小差呢,自己現在在這里做,無非就是為了把這條路走出來,現在的自己不合適開公司,一點不適合,總是要磨練一下的,大宇那事兒迫在眉睫,但是手里的錢吧,有點頭疼。
外面現在接洽談的並不是很愉快,那邊對這里沒有信心,資金不到位那邊還不看好,腦袋都要炸了。
晚上兩個人出去吃飯,金鼎鼎就跟大宇說了這個事情,他們現在不光是夫妻,更加是合作伙伴。
「我是沒有辦法了。」
一著急就想動脖子,動一下就疼,上火嘴里立馬就起反應,什麼都吃不進去,大宇倒是心情不錯,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現在不行不代表未來不行,大宇把一些事情看開了,自己必須要借助老婆的手,光是靠自己那肯定是不行的,他沒有人脈也沒有資金,尊嚴那個東西有時候需要放放,不需要時刻掛在頭頂的。
大宇在清華那邊報了一個班一直在念,自己也是在進修,不是說為了能配得上老婆,而是他現在需要這樣做,有些東西不學是不行的,不少這樣的夫妻關系都出問題了,結果回過頭看閔賢宇跟金鼎鼎,似乎依舊那麼好,依舊那麼和諧。
日子過的有滋有味兒的,替他們操心的人那就太多了。
大宇現在是名氣越來越大,金敏就替鼎鼎著急,你說這結婚了,怎麼就對外說是未婚呢?
這不是大宇故意說的,而是有時候采訪吧,會提到這個他不願意說自己的私事兒,就簡單的說了一句,弄的人家就以為他還是未婚,再說跟金鼎鼎商量過的,她現在這個身份,就真的沒有辦法公開,一旦公開,像是大宇這種半只腳在娛樂圈里的,少不得被記者跟著,鼎鼎不想過那樣的生活,她需要有生活的私密性。
不希望自己的私生活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透明。
關于閔賢宇的緋聞鬧的比較厲害,首先他是這行現在比較出名的彩妝師,朋友多了,聚會肯定就會多,女性朋友就更加不會少了,一出去單獨吃個飯或者送朋友回家,報紙上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新聞出來,金鼎鼎不看這些新聞,除非是有人故意拿過來給她看,金敏就是屬于有點喜歡操心那伙的,看著大宇這樣,心里覺得不穩定。
是,過去那大宇配鼎鼎,你說是人家高攀,那現在呢?
那肯定不是高攀了,再說大宇這小子本來就有女人緣,你說在勾搭上兩個,那鼎鼎到時候怎麼辦啊?
金敏自己擔心就跟金女乃女乃說,畢竟金女乃女乃主意多啊。
「你就操心你自己就行了,他們倆不用你操心。」
金敏本來是好意,你說當姑姑的心疼佷女,也掛著佷女,看著今天這樣的新聞,明天那樣的新聞,有時候他在後台給明星化妝,有采訪的,大宇就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結過婚,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金女乃女乃掛了電話,她就發現金敏這個人啊,你說人家兩有沒有問題,人家兩個人不知道嗎?
金鼎鼎那個性要是有點風吹草動的,早就有動靜了,還能忍到現在?
金女乃女乃是見識過自己孫女的,那朋友里面一多半子都是男人,在國外的時候還擁抱呢,看的金女乃女乃眼皮子一跳一跳的,那孩子年輕就喜歡玩,你能攔著?再說那也不光是玩啊,你玩能玩出來一年好幾千萬的工資啊?
在金女乃女乃的心里那金鼎鼎就是驕傲,怎麼夸都行,她孫女有主意的很,什麼事情都握在手心里,怎麼就能擔心大宇怎麼樣呢?說實話,對于大宇金女乃女乃一點不擔心,她擔心比較多的就是自己孫女。
怕鼎鼎心思花了。
這丫頭生活在那個圈子里,就怕她有一天扛不住,跟著那些人浮了,沒有找好自己的位置,是她錢現在看著是多,但是跟人家那種出身就好的,還是比不起,金女乃女乃就怕金鼎鼎迷失了眼楮。
金敏被金女乃女乃拉拉雜雜的說了一通,還被掛電話了,自己坐在客廳里擔心,金女乃女乃說什麼也沒用,還是擔心。
但是這事兒不能在說了,上次就說了一次,孩子心里估計也不好受,現在再說,孩子到時候在鬧騰呢?
柳岩岩開門,才下班,捧著兩個箱子,在網上買的巧克力跟牛肉干。
「媽,你干什麼呢?苦大仇深的?」
金敏就跟柳岩岩嘟囔,柳岩岩趕緊讓她媽打住,自從考上了這個公務員,柳岩岩說話也有地位了,家里甭管爸爸媽媽都得听,小大人了,地位提高了。
「你就別操心了,我姐能把他給踹了,他都不帶踹我姐的。」
柳岩岩就搞不懂,你們還叫人家怎麼樣啊?那姐夫對她姐好的,就沒邊了,用自己的話說,簡直就不是男人了,哪里還有一點男人的風範?你還擔心他在外面亂來。
「你知道什麼……」
金敏認為婚姻里的事兒把,跟柳岩岩說不清,她明白幾個問題?
男人本來就是喜新厭舊的。
「媽,你可別這麼說,那梁家輝呢?梁家輝的太太現在看著可一點都不是美人,結果呢?人家過的還不是好好的,外界都在猜測他們會不會過不長,你多余操那個心,人家都不急,你們到底都在急什麼啊?」
「啊,你以為個個男人都那樣啊?」
「我姐夫是,你放心吧,你不用操心。」
柳岩岩不樂意听了,這還沒完沒了了,上綱上線的,你以為金鼎鼎就是傻子啊?要是有風吹草動,她能就這麼算了?
柳岩岩和金女乃女乃都是一樣的態度,覺得完全沒有問題啊。
大宇跟女助手吃飯結果被拍到了,其實媒體不是沖著他去的,而是那天有人看見某位大牌跟男朋友在里面吃飯,他是躺著也中槍了。
學長看著報紙,把報紙扔在一邊。
「回家沒跟你鬧?」
大宇都沒有反應過來,好半天才看見那個新聞,金鼎鼎那邊壓根一點消息都沒有。
「你說你老婆是對你太放心了呢,還是她根本就不愛你呢?」
學長跟大宇的關系夠鐵,所以才會這麼說,那你說外人怎麼看?隱婚瞞到現在,他是一個彩妝師啊,有需要隱婚嗎?多余啊,再說一般的女人看見至少會問問吧,他家的這位可倒好,比誰都冷靜,冷靜的過頭了,那就是不在乎。
大宇笑笑,也沒解釋。
「不是我咒你們,大宇你得有點心眼,鼎鼎在外面接觸的那些人……」
學長也是認為他們倆夠好了,才會說這個話,金鼎鼎在外面接觸的那些人名流上層那都是,各種各樣的人什麼樣的看不見啊?她過去不後悔,難道一輩子不會後悔?
那自己以前覺得一個月有一萬塊錢那就是天堂,現在呢?
一個月哪怕入手幾十萬都覺得不夠,人的心是會膨脹的,人的野心會變大的,你不得不防。
「我們倆怎麼說呢?」大宇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圈,現在休息了沒有什麼事兒。
「在一起的時候就有很多人看不好,她從來都很優秀,小時候是壞學生,突然壞學生一轉身就變成了優等生,上了三中,不是不能上一中,那時候志願填錯了,我那個學校就是拿錢能進的,別人看不好我們,她堅持住了,她高中三年,我有一年多的時間都不跟她在一個地方,學長,我們倆是從苦里走出來的,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為了打一個電話,省吃儉用的,那時候我跟家里還鬧別扭,覺得自己想要骨氣不想跟家里伸手要錢,她在念書,那時候能吃一頓麥當勞都覺得是奢侈,別人不明白我們倆是怎麼走過來的,她考大學是我親眼見證的,在這邊第一次分手,不是沒試過,也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不合適,可是心里就認準這個人了,換個人想想都不行,想把最好的給她,第二次分手,她宮外孕,我媽問我後不後悔。」
大宇挑著唇。
「一個沒有的孩子和一個現成的老婆,我覺得要老婆很值,她是為了我才弄成這樣的,別說現在沒說死不能生,就真的不能生,我這一輩子有她就行了,在國外那幾年她過的有多苦你是沒看見,現在所有人覺得她這麼一個女人走到今天,似乎命很好,老天都在幫她,不是她的枕邊人沒有看過她走過的每一步,誰都不能了解的,老板一個電話過來,說叫你過去你就一定要過去,外面的環境跟國內又不同,吃了多少虧,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真的不容易。」
學長一听,大宇這個傻人啊,你就是在可憐人家不可憐自己。
「你自己願意就行,我是怕她接觸那些了不起的人接觸多了,到時候回到家看著你,會覺得你很平凡。」
大宇起身拍拍學長的肩膀,笑而不語。
他是半夜一點多到家的,金鼎鼎十二點多回去的,才忙完,听見開門的聲音,自己頂著一頭亂發就出來了,手里拎著一個泡面的盒子,閔女乃女乃回去了。
「才吃飯?」
金鼎鼎點點頭,鼻子有點不通氣,剛才覺得熱開了一會兒窗子結果著涼了,頭發上別著很多小卡子,這人回到家就一點形象都沒有,帶著眼鏡,穿的很邋遢。
「哦,要不要一起吃?」
大宇把包放在一邊,兩個人坐在桌子邊,一邊一個,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個泡面還吃的這麼幸福的估計只有他們倆了。
「怎麼沒叫外賣?」
鼎鼎喝掉最後一口湯,拍拍肚皮,總算是吃飽了,吃完了又開始哀悼自己的體重了。
「老公,我最近胖了。」
大宇知道她對自己的體重看的挺重的,稍微胖那麼一點,就立馬開始節食,說是胖一點就能變成大胖子。
「胖了就減,一會兒下樓轉轉?」
大半夜出門吹風的估計只有這兩個神經病了,金鼎鼎撞壞那車保險已經談妥了,他的意思是說要是喜歡就在買一個,鼎鼎搖頭,說朋友那邊一個車才開沒有多久。
「什麼車?」
「奔馳SLK350。」
大宇點點頭,那倒是不錯,估計價格也不能怎麼太貴。
果然,說是金鼎鼎要是有那個想法的話,給四十萬意思意思就得了,人家那車是買了兩年,但是沒開過幾次,家里的車太多了,輪不上。
「哪天你有時間,一起去看看?」
沒孩子又處在那樣的一個位置上,說不算是名人但還是會有人注意一些的,關于自身的形象,還有就是大宇這方面比較感性,和金鼎鼎有時間了回去孤兒院買一些東西送過去,多少就算是那個意思了,平時捐款也不少,大宇不求別的,但求心安,求老婆身體好,能一輩子平平安安的不生病這樣就比什麼都強了。
這些方過去,那閔女乃女乃就說金鼎鼎是敗家,現在一聲不吭了,反正是你們的家,你們願意怎麼花就怎麼花,我不管,我也管不著。
倒是老姑心里惦記著大宇的那點錢,你說你有給外人的錢,你給自己家多好?
「我就說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啊?家里還有人過不上來了,他要是有錢倒是給他老姑啊,給外人有什麼用?就做哪些面子工程,人家會記得你啊?他們老了,人家是能養他們還是能對他們好?」
閔女乃女乃用眼皮子夾了自己老姑娘一眼,你說之前怎麼就沒看她這麼不順眼呢?
嘰嘰喳喳的,那孩子掙的錢就都得給你,欠你的啊?
別以為她不知道老姑心里打的那點心思。
「捐了我覺得挺好,有點愛心沒什麼不好的,總比那些一毛不拔的強。」
老姑看著自己媽,就覺得這老太太是不是被人附身了?
閔女乃女乃現在不光說話向著金鼎鼎,那跟金女乃女乃關系老好了,動不動就過去找金女乃女乃一起走步,散步,自己買點什麼就給金女乃女乃送過去。
閔爺爺攔住要出門的人。
「你哪里去?」
閔女乃女乃就說自己要去老親家那邊,你說金女乃女乃成天就一個人,多沒意思啊,自己能陪就多陪陪她被。
閔女乃女乃那里知道啊,人金女乃女乃一個人自己待著挺好的,她偏偏去人家家里,什麼都說,說的金女乃女乃腦仁疼,還不能把閔女乃女乃給攆走,金女乃女乃中午喜歡午睡一下,閔女乃女乃在就不能睡啊。
閔爺爺看著自己老伴就知道她肯定有問題,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閔女乃女乃好半天就說出來了,說大宇不能生育。
「我就說呢,你現在想拍人家的馬屁,你不想想,鼎鼎是那樣的人嗎?」
閔女乃女乃也覺得自己之前是有些過分了,那不是當女乃女乃的操心孫子的生活嘛,她為自己辯解了兩句,閔爺爺叫她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哪里也別去,省得在添亂。
「我是過去陪陪她……」
「不用你陪,這些年人家也過來了。」
不得不說閔媽媽真是一個好婆婆,打著燈籠難找的好婆婆,知道這事兒之後沒說對金鼎鼎有一丁點的看法,自己想明白想開了就過去了,也沒當著金鼎鼎的面說過,一是一二是二的,不給孩子找麻煩。
那閔中原在單位,誰不知道人家娶了一個恨牛氣的兒媳婦?
新來的一個,也是才畢業分配過來的,這邊派出所來來回回的就那麼幾個人,就聊起來所長。
「所長家孩子我沒見過,難道沒在這邊?」
「你這是新來的不知道了吧,人家兒子你上網一找就有了……」
那人還挺有興趣呢,合計難道是明星?那可好,到時候自己能要個簽名照什麼的,自己也拿出去曬曬,大家都是羨慕閔中原一家,你說人家家里怎麼就那麼順呢?兒子不好不要緊,兒子會找對象,高中就處了,兒媳婦那是非常聰明的一個人,據說掙的錢海了去了。
閔中原從外面辦事兒回來,大家就鬧著要他請客,閔中原說行。
「大宇這是高中就戀愛了?你沒管?」
閔中原侃侃而談,什麼孩子戀愛就不能攔著,老是說孩子上高中一戀愛就分心,他說那自己那兒媳婦可沒有,學習成績一直很穩定,兩個人處的好。
「你就沒攔過?」
「那攔什麼啊,那孩子有多好,你是沒看見。」
這典型的就是喜歡夸兒媳婦的公公,就只差沒把金鼎鼎給夸天上去了,女片警一听,心里合計,要是每個人都能遇上這樣的老公公那就好了,人多好啊。
閔中原喝的有點多,在自己這片說了也不怕什麼,傳不出去,也沒有人來家里這邊打听的,所以放心的很。
閔中原其實心里有點遺憾,什麼遺憾呢?
那就是大宇跟金鼎鼎沒有辦婚禮,覺得有點對不起鼎鼎,你說兩個人相愛結婚這是一件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啊,他們倆沒有婚紗照沒有宴席,沒有接受別人的祝福總是感覺差一點什麼,雖然自己能出去吹去,自己有那麼一個牛逼的兒媳婦,但是大家不是沒看到嘛,鼎鼎好不好不是光說就能說出來的,得大家用眼楮看。
這個挺遺憾的,閔中原那時候甚至都想過,只要他們願意,自己就是拿出去全部的錢給他們辦婚禮自己都願意,可是金鼎鼎說了沒有那個時間,大宇也說辦不辦意義不大,人家兩人都那麼說了,閔中原也不能強要求。
閔媽媽扶著自己老公進屋子,還合計呢,今天什麼日子喝成這樣了?
「這麼高興?」
閔中原呵呵笑著,躺在床上。
「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兒,就是鼎鼎考上大學,你是不知道啊,那時候我就想啊,這個孩子要是我女兒那該有多好?偏偏我就養不出來這樣的孩子……」
多少閔中原還是覺得自己挺失敗的,閔曉閔賢宇兩個孩子,沒有一個學習好的,閔中原本身自己學歷也不怎麼高,總是覺得有那麼一點的遺憾,本來指望兒子替自己完成的,最後沒有想到,兒子也沒能行。
閔媽媽嘆口氣,這真是喝多了。
金鼎鼎接到張蔡氏的電話,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是誰,一愣,不過馬上明白了,這是張子聰給的。
「有事兒啊?」
「有事兒?」張蔡氏用鼻子冷哼一口氣,很想就先罵她一通再說,她現在是本事了是吧?不把自己這個媽放在眼楮里是吧?還躲著自己︰「我上回過去,你怎麼沒有出來啊?身體不好?」
張蔡氏的語氣有些僵硬,她是氣不順,但是還不能頂著金鼎鼎去。
金鼎鼎看了一眼時間︰「媽,你要是有話你就說,借錢我可沒有,我比誰都窮。」
她說的是實話,現在她真是比誰都窮,還不知道跟誰借這個錢呢,自己還鬧心呢。
張蔡氏又開始說一通,什麼金鼎鼎小時候自己怎麼帶她了,多麼累啊,啊她長大了,金女乃女乃把她給搶走了,功勞就都成金女乃女乃的了,最後這麼說的。
「你女乃女乃就最不是東西,好人都叫她做了,壞人都扔給我了。」
「媽,你要是為了挑撥離間什麼的那就不用了,我也不是傻子,難道誰好誰壞我分不出來?說這些沒營養的也沒勁兒,你要是沒事兒我掛了,還有我真不認為就我們倆的感情還需要聯系?」
說出去真是笑掉別人的大牙了。
張蔡氏恨恨地說著。
「我要不是為了你,我稀得給你打電話,我問你,你那個老板是不是喜歡你?」
毒六?
「你听誰說的?」
金鼎鼎這麼一問,張蔡氏來勁頭了,說毒六對她怎麼好,帶她去的什麼大酒店,還送了她什麼禮物,毒六怎麼看著有涵養怎麼看著就出身不一樣,要是金鼎鼎跟這樣的人結婚,那就是她高攀。
「你就得意去吧,人家能看上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我就沒看出來你哪里好,值得人家那麼喜歡你。」
這個世界上的事兒就沒有辦法說,張蔡氏有時候就想不明白,好像是所有的好運氣都跑到金鼎鼎的腦袋瓜子上面去了,一個小太妹說變好就變好了,說進名牌大學那就進名牌大學了,說出國就出國了,跟做夢一樣,憑什麼啊?
那時候張子縴張子聰學習那麼好,最後卻不如金鼎鼎,你說不是命是什麼?
張蔡氏心里也覺得張烈將來肯定行,那金鼎鼎腦袋聰明了就是像自己。
「您老千萬別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媽我這麼跟你說,我的事情你別想著干預,你也管不了我,我們倆橋歸橋路歸路,別弄出來那些不要臉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倆面子上誰都不好看,你要是撕破臉,那也行,我不怕丟這個人。」
「你這個死丫頭你還威脅我?我這個命這個苦啊,我是為了誰啊、」
「你也別當著我哭,你要是好樣的,別說哭,你喊一聲我立馬就跪你眼前了,你問我,我我為什麼對我女乃女乃好,我女乃女乃對我好的時候你在哪里?我現在行了,你就出現了,說你是我媽,媽,你模模自己的良心,我在你身邊,我得到過什麼?張強和你怎麼走一起去的,我不願意提,我覺得惡心,我有你這種媽,我覺得恥辱,從小到大我是怎麼長大的?你們倆追著我打,追到派出所,還用我跟你學嗎?一樁樁一件件,我全部都記得,我不是傻子。」
「我有錢,我願意給要飯的,我也不會給你。」
金鼎鼎啪一聲掛了電話,張蔡氏坐在床上哭啊,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生了這麼一個玩意?對自己媽就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