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嫡妻 第一O六章 小試牛刀

作者 ︰ 笑笑長宏

墨菲似笑非笑地瞧著那位種的樸頂頭上司薛參將,義憤填膺地控訴著自己的不守規矩,似跟種諤同仇敵愾一樣,還有兩位參將也隨之附和。

種諤面無表情地听著,偶爾掃墨菲一眼。他是一軍統帥,雖然兒子輸給一群京城來的兵痞子,他也心有不快,但他也不是浪得虛名之人。那幾十人的變化,他是看在眼底的。他承認,兒子輸得有些冤枉,但輸就是輸了,戰機稍縱即逝,難道在戰場上還能重新來過?雖然面子上有些不好看,但總比輸了命要好得多。

種樸一身狼狽地走上台來,一見這種情景,先是歉意地看了墨菲一眼,才抱拳︰「將軍,末將……輸了。」

薛參將一見他,眯眼一笑,「這哪兒能怪你?分明是他不守規矩,怨不得你。」

「不,輸就是輸,種家兒郎若連個輸字都不敢擔當,又如何能保家衛國?」種樸一臉正色地回道,「難道西夏的騎兵也跟咱們講規矩不成?末將輸得是心服口服。」

墨菲拍拍手,把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這里,也把薛參將惱羞成怒轉為陰霾的眼神瞧了個清清楚楚。

「看來種家軍還是有提升空間,總算有幾個明白事理的。」然後正色地看著種諤,「墨某原本只想組建一個敢死團隨我前進,不過現在改變主意了。三日後我要一個千人敢死團,另外要李參將步兵營跟魏參將的騎兵營做支援部隊。」說罷,她伸手掏出懷中的半枚虎符,「待我將西夏騎兵趕至各州府中,將軍就率這些懂規矩的攻城吧。」

種諤微眯了眼瞥了虎符一眼,「好,三日後請墨爺點兵。」

墨菲點頭,瞥了種樸一眼,「三日後,敢死團著便裝,全部要騎兵。」說罷轉身離開。

薛參將看著墨菲挺直的背,眼角一個勁兒地抽,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背後一冷,覺得汗津津的。

種樸滿眼期待地看著父親,「末將請命率敢死團追隨墨爺。」

種諤看著臉上跟花貓一樣的兒子,有些犯難。為將為帥,他知道讓兒子跟著墨爺這樣的人,能快速地成長起來,有益無弊。可卻有道聲音告訴自己,兒子對人家那是曖昧不明,若放任下去,將是走不通的禁忌之路,會毀了兒子一生的。

種師道看出伯父的猶豫,上前一步,「讓我陪哥哥一同去吧。」

種諤微愕後不悅地看著他,「你一個無官無職的白衣,如何去得?」

「那我就做哥哥的親衛,我們種家兒郎就是要在哪兒跌倒就要在哪兒爬起來的。有哥哥護著我,伯父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此事,我自會與父親解釋的。」

種諤沉默了,他父親是兄弟間唯一一位只好詩詞歌賦的,說什麼也不肯帶兵打仗,這個佷兒卻又是極聰慧的,自小就在子佷輩中突出,是個好苗子……

種樸雖不知道這個一向精怪的堂弟為何要說這話,卻感覺出父親猶豫中的變法。剛剛他可是看出父親眼底的不贊同呢。

「建中若能隨我一同去,我定全力保他。」種樸收到種師道的眼神後,硬著頭皮說道。自小,他就明白父親對這個堂兄弟是不同的。父親雖不是慈父,但眼光一向是準的,他也承認這個弟弟腦子比自家來得快。

「你一定要把建中好好地帶回來。」種諤最終點頭,「你手下原本有四百騎兵,再從我的親衛營中挑出六百,湊足千人之數即可。」

種樸一愣,誰不知道父親的親衛營是全軍最精銳的部隊?「這怎麼可以?那父親身邊就只余四百親衛了……我還是另外選拔吧。」

種諤搖頭,「看墨爺行事作派,此去必定凶險。皇上口諭,定要護得其周全,你不止要把建中完好地帶回來,也一定要護著墨爺完好地回來。」

不止種樸愣了,其他參將也都愣過後垂頭沉思起來。薛參將越想臉越白,額頭漸漸涌出豆大的汗滴。

種諤冷瞥他一眼,暗哼一聲,這回你可是把自己玩砸了。若不是總要留下一個京中的眼線,你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在種家軍中站穩腳根嗎?

第二日,種師道就興致勃勃地跟著種樸操練敢死團去了。不料未到地頭兒,便被李參將截住,死活地拉去他那步兵營,一頓好說歹說,種師道總算同意給他謄寫一份得自墨菲的步兵攻略,並當場抄完才被放行。

李參將也是追隨種諤多年的老部下,只大概看了一遍後,就興沖沖地去找種諤了。原來,這竟是種諤特意交待的。

其實,種諤還是以小人心度墨菲之月復了,她從來就沒打算藏私。只有已軍強悍,她才能早日回家,這點兒小帳,她可是算得門清兒,只不過不能直接交給種諤罷了,否則效果會大打折扣的。

臨出發的最後一日,墨菲來到帥帳,指著地圖上的慶州,讓李參將步步緊逼,做出去慶州支緩的假相,實則最後要拐到渭州,把慶州閃出來,交給種諤率大軍去攻。而魏參將則負責將渭州與慶州之間的聯系掐斷,他那三千騎兵要擋住渭州欲支援慶州的西夏兵,而李參將的步兵營隨後會支援他的。畢竟北宋的騎兵跟西夏的騎兵相距還是挺大的,而步兵若運用好了,卻是克制騎兵的法寶。當然,這兩個營也要隨時接應敢死團,讓敢死團有時間做短暫的修整。

種諤不語,只是听著,但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倒是種樸有些心急,問敢死團的任務是什麼。

墨菲瞥他一眼,「在你爹大軍未到之前,咱們就要把西夏兵嚇得不敢出城。」然後看著種諤,「先收復這兩個州,硬仗在後面,所以請將軍在時間上盡量配合我們敢死團。我雖不怕死,卻更想盡可能地多帶回些百戰之士。」

種諤愣了一下,點點頭,「戰場上,種某不會兒戲的,畢竟你帶走的也都是種家兒郎。」

墨菲深看了他一眼,「明日辰時,我們就出發,也不要弄什麼儀式了。雖說李參將魏參將主要是接應我,但還歸將軍調遣。若軍情緊急,將軍也可自主調配。」

之所以這樣說,墨菲是不想讓他以為自己奪他的權,可以全力配合自己。她可是記得歷史老師曾說過,種諤最著名的一場戰役,在五路進攻西夏時,遲遲不發兵,在最後關頭才以勢不可擋之姿取得了勝利,但最終北宋還是敗了,之前消耗太甚,而種諤所率的兵馬是保存得相對最好的。這個人,心狠著呢,如何保持實力獲取最大的勝利才是他一向的準則。

種諤點頭,深深地看她一眼。這個人,年輕不大,心思卻深,好在與兒子及佷兒相處不錯,且那些攻略確實言出有物,又不藏私,不然的話……

二天後,敢死團就過了延安府。再往前就是慶州地界了,種樸派出探馬,全團過了洛水就駐扎在水邊。經過幾天的磨合,種諤的親衛團中挑出的六百人已經跟墨菲的近衛們相處融洽了不少。那四十騎的驅虎團,因人數問題,暫時充當起墨菲的親衛團。至于種樸原本手下的騎兵,自然早就與近衛團打成一片,跟親兄弟似的。

埋鍋造飯,還有去打野兔野雞的,這是近衛們最愛干的事,還去河里捕魚,在河邊草甸里掏野鴨蛋,總之墨菲說了,盡量少吃存糧,以防過早地斷糧。每人自帶的干糧都泡肉湯,粟米也留著熬粥。

派出去的探馬,回來說北邊五十里外有西夏小股騎兵,似乎才殺掠了個村莊,搶了不少東西。

「二百多人……」墨菲瞥眼種樸,「吞下?」

種樸的眼,頓時瓦亮,「墨爺,干了他們~!」

墨菲忍住囧笑,這種樸原來也挺好玩兒的。「成,帶你那四百人先去練練手,回來吃飯正好。」

于是墨菲叫齊近衛們,跟著種樸離開營地。

一路向北,沒跑出二十里地,便見另一股探馬狂奔而回,「墨爺,小種將軍,敵方在十里外正往這邊而來!」

墨菲挑眉看向種樸,「我打頭陣?」種樸一搖頭,「我先來,建中隨墨爺壓後吧。」

「行。」墨菲干脆地一指前面山坳,「去那里埋伏吧,攔腰截斷,給我放過來一些,我的人也要飲飲血。」

種樸遞過來一把刀︰「此刀名叫青刃,是父親在臨走前讓我轉賜于你。」

墨菲接過那柄純木刀鞘古樸的腰刀,手上一沉。「那怎麼才給我?」

種樸不好意思地笑笑,「此刀曾是父親同袍遺物,我一直想要,父親卻不舍得給,所以就過了幾天癮,沒想到這麼快就送出去了。」

墨菲垂眼看刀,「瞧著挺不錯,你快去吧,我不說你小心眼兒。」

種樸不再廢話,打馬追上自己的兵。

墨菲的拇指輕輕抹過刀鞘上那個不甚明顯的墨字,眸底漸深。

「主子,怎麼了?」墨青敏感地看過去。

「沒事兒,這刀真的不錯。」墨菲緩緩抽出刀身。

不同于常見的腰刀泛亮的刀身,這刀背厚,入手略重,刀身泛著烏光,只在刀刃上露出一抹亮。刀尖也比軍刀要尖,刀把是紫檀木的,纏著的布條卻一看便知是新纏上去的。

白鶴倒吸口氣,「這刀哪來的?」

墨菲扭過臉看他,「種諤送的。」

白鶴神色激動地看著她,「這可是……青刃?」他剛剛一直在後面,並不清楚之前的事。

「白叔認得?」墨菲耳邊已經听到正前方傳來如雷的馬蹄場。

「若是,便是你爹的佩刀,當年遺失了。」白鶴壓下激動,「跟狼刃是一塊料打造出來的。」

墨菲黯然,怪不得似狠刃一樣的刀身令她有種親切感,原本本是同爐而出。她把刀鞘別在腰上,左手中指輕輕搭上刀刃,不曾用力便己見紅。

「你做什麼?」墨青驚呼。

「現在這刀是我的了,自然得認主。」墨菲慢慢將溫熱的血抹在刀身上,「此刀若有魂,便知我身上流的是誰的血,自會認我為主。」

再抬眼,西夏騎兵已經遙遙奔來。

墨菲將青刃舉起︰「兄弟們,我們是誰?」

身後寂靜,楊成突然大聲喊道︰「驅虎勇士!」

「對!這是我們驅虎團第一場戰斗,拿出我們驅虎勇士的氣魄,準備,三才陣,沖鋒!沖鋒!沖鋒!」墨菲青刃一落,直直地指著前方,汗血寶馬隨著第一場沖鋒響起便沖了出去……

種樸已經帶人自緩坡沖了下去,斬斷在西夏隊伍的七寸處,雁陣展開,把毫無準備的西夏騎兵沖散。

墨菲听到身後滾滾的馬蹄聲,以及異口同聲的高喊沖鋒的號子,唇角冷冷地翹了翹,「兩軍相逢勇者勝!」

這是一場殺戮,可以光明正大的殺人而不用被判刑被槍斃。原本沸騰地血液,在青刃砍斷第一個西夏兵同樣脆弱的脖頸後漸漸冷卻。墨菲覺得自己冷靜得不似人,耳邊各種聲音混在一起,卻能夠清楚地分辨出哪些是敵軍的,哪些是已方的,以及自己面前還有多少敵人,身後跟上多少兄弟,右翼的墨青又挑了幾個人落馬,左翼的白鶴又斬落幾人的腦袋……

青刃在她的手上,鬼魅一般地揮出,能一招斃命的絕不緩手。身下的大雲也似乎興奮起來,抖擻地時不時抬蹄拍飛不長眼想擋路的同類……

墨菲第一個回旋,發現有三組兄弟被西夏兵圍困住。青刃一揮,如尖刀一樣直直的插了回去。再次回旋,發現那三組兄弟已經夾在隊伍中,雖然有人帶了傷,但斗氣卻越發的高昂。

「沖鋒!沖鋒!沖鋒!」

這次不用她喊,她只是帶頭又殺了回去,身後的人跟得越發的緊。

墨菲覺得自己已經變態到能听見青刃砍在對方身體上的聲音,入肉的悶 聲,骨頭被砍斷的 嚓聲,鮮血咕咚咕咚往外冒的聲音……

白鶴緊緊護著她的左翼,似曾相識的感覺令他有些恍惚,然而手中的劍卻似有自主意識一樣地刺出。

當墨菲帶著人開始圍堵種樸漏出的那些西夏兵時,身後依舊是那些人,奇跡般地一個沒落下。「兄弟們殺夠了嗎?」

「沒有!殺!殺!殺!」

墨菲頂著一臉的血點,一身的血跡繼續沖,殺戮進行時……

不是西夏騎兵不濟,無奈人數懸殊不說,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西夏兵畢竟是強悍的,彎刀掄起來也是凶神惡煞的很。

墨菲帶著親衛們在外圍截戮,力求一個不放過。被殺紅眼的西夏兵見突圍無望,只得抱著殺一個夠本兒,殺兩個賺一個的念頭返身殺回重圍。大概認為人多的地兒,好下刀子。

只半個時辰,戰斗就結束了。墨菲讓種樸把西夏兵的尸體都堆到一起,往上砸了壇不少他們才搶來的酒,一把火點燃後就往回撤了。

白得了二百多匹西夏好馬,把兵士們樂壞了。要知道哪個騎兵不想得匹最好的馬?墨菲讓種樸跟楊成分別布置下去,用碎布條卷成團塞進馬耳朵里,那些馬就乖乖地跟著走了。當初,墨菲就是用了這招,把梁永能的寶馬給拐到手的,現在有了名字,叫大雲。墨菲曾想叫她沃爾沃來著,墨青說太繞口就放棄了。

此次小小的戰役,就讓種樸的兵折損了八十多人,重傷卻沒有,輕傷一百余人。

在墨菲眼中,胳膊腿,只要沒被砍斷就不算重傷,腸子沒流出來,也不叫重傷,這一點也讓種樸很無語。

回到營地,軍醫早就準備好了,可是一時卻顧不了這麼多,忙得都不知干啥好了。

墨菲匆匆嚼了幾只烤蛋,就去幫忙了。太輕的傷兵,在有經驗的老兵幫助下已經上了金創藥纏好了,只余下需要縫合的那些。還好提前讓軍醫們都把繃帶用熱水煮過暴曬……

她見軍醫只是往傷口上糊藥卻被涌出的血沖出來,就找了塊布巾讓那右腿被砍了一刀,血肉翻卷的大兵咬在嘴里,再用布條死死勒住傷口上方,提著一罐酒看了那大兵一眼,「挺住!」然後倒了下去。

大兵疼得臉色都白了,身子直抽,旁邊幫忙的趕緊上來按住他。

墨菲摘下衣襟上備好的針線,也不看老軍醫,低頭縫了起來……

周圍寂靜,除了大兵的悶哼聲,就只有針穿過肉皮帶線的聲音……

「藥。」墨菲咬斷線頭,一伸手。

血紅的手掌心落入一只打開蓋子的小瓶,不同與常用的。

墨菲抬眼,對上墨青的,啥也沒說,低頭灑上藥粉,又仔細麻利地纏上繃帶打上結後,才扭頭問軍醫,「可看清了?」

軍醫一愣,墨菲便說︰「那我再做一次,還有誰能忍著這疼的?」

軍醫連忙說︰「墨爺,咱有麻沸散。」

墨菲木然地眨了眨眼,扭臉看了眼疼得滿頭大汗的大兵,一拍他的肩頭,「兄弟,是條漢子。」

那大兵咧咧嘴,吐出嘴里的布巾,「墨爺也沒給不用挺的機會呀~」聲音雖虛弱,但語言很給力。墨菲也一咧嘴,「有前途,我很看好你。」然後起身,把針交給老軍醫,面無表情地走了。

忙活過了,把西夏兵搶來拉東西的兩輛馬車騰了出來,讓幾個被試手縫合過的兵士躺了上去,那些東西都駝在馬背上,隊伍就又出發了。

出發前,墨菲帶著種樸及幾名校尉在一個巨大的墳頭前默哀了三分鐘。陣亡的兵士們只有暫時全葬在這里,等打完仗再琢磨遷墳的事吧,這事交給種樸了。

西夏馬雖好,卻總要磨合的,于是軍隊便有了幾分混亂,不過,還在可忍受的範疇內。

墨菲騎在馬背上,在種樸瞧過來第三十二眼的時候淡然地說︰「好好看著前面的路,別掉下馬去。」

種樸身子一晃,然後紅著臉瞪她︰「亂說什麼呢?」

「你爹似乎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墨菲拍拍腰刀,「不然也不能把我爹的遺物還給我。」

種樸啊了一聲,隨後收好臉上的詫異。

「不過你爹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我已經嫁了人,若你與我過從甚密,怕你被我吸引了,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其實他想多了,你最多也就是崇拜我罷了。」

種師道在另一側,听得輕笑出聲。這個姐姐呀,他可是听說了,剛剛砍腦袋的時候,可是眼都不眨的,可這會兒面不改色說的這些話,他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彪悍。哥哥怕是一江春水付東流了,不過,這也是再應該不過的,是不是?

種樸覺得自己還能坐在馬背上,真是很了不起的。

墨菲又瞥眼他那紅得泛紫的臉,「你不用感到羞愧,很多人最初都跟你一樣,慢慢了解我後,才證實了所謂迷戀不是真愛。畢竟這世上,像我家夫君那樣對我的目前也只他一個。我這人,雖偶有荒唐之舉,但生活作風還是很檢點的,也都會善意地直言相告,不忍見其誤入歧途。」

種師道哈哈了兩聲後覺得不妥,就改為捂嘴悶笑。哥哥那臉可是紫黑色了,實在是佩服姐姐那張嘴呀,不,那臉皮也是無比令人佩服的……厚~!

「我覺得你還不錯,做知己則太過勉強,畢竟這世上真正懂我的人,目前還沒遇到。」墨菲搖頭嘆口氣,「你也不用過于自責,知己做不成,你還是可以做我的好哥們兒的。不過,你真的要好好訓練訓練自己的兵了。咱們雖說是出來打仗的,但也不能把兵都往死了帶。一將成名成骨枯雖有些道理,但最好還是用敵人的骨頭來鋪就你的將軍路吧。」

種樸臉色全黑地瞪她一眼,「我這就去訓兵!」然後一撥馬頭往後面去了。

「哈哈……」種師道見哥哥走遠了,才放下手大笑起來。

「別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墨菲文藝地道出這麼一句來,惹得種師道笑得更大聲了。

「別笑了,小心嗆著……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墨菲不客氣地在紅著臉捂嘴狂咳的種師道背上狠狠地拍了幾巴掌,「小心笑得你哥跟你反目成仇。去幫他吧,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我都沒想到,唉,這麼下去,我能帶回去多少活著的?作孽呀……」

種師道漸漸收了笑聲,正色道︰「可你也為他們報了仇,西夏兵不是都死了嗎?」

「有用嗎?人死不能復生。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不要有戰爭。」墨菲垂頭嘆口氣,「說這些,你是不會明白的,一個和諧的社會就是千年後也是難于上青天的。哪里有人類,哪里就有剝削,……唉,說了你也不懂,去幫你哥吧。」

種師道點點頭,若有所思地撥馬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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