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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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逸梵來的時候鐘木香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她覺得自己還真是特不容易,裝柔弱,裝賢惠,而心底真的是想好好的反抗的。誠如此刻,她為石逸梵洗腳,想她好歹也是鐘家大小姐,在娘親病危的時候雖是伺候娘親,但是為男人洗腳這種事情,想想就覺得不舒坦。
「你沒有話想跟我說嗎?」。石逸梵打破了沉默,他在女人面前也從來不是沉默寡言的,除了在這個妻子面前。
「相公想要听什麼?」鐘木香不溫不火說道,心中不斷祈禱石逸梵早點睡吧。
說什麼呢,石逸梵有些詞窮,半晌之後才道︰「你伺候人的本事倒是不錯」他也是半天憋出了這麼一句,听著還有些怪味。
你當我樂于伺候你啊鐘木香心中回罵,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娘親身子不好,妾身常伴左右,自然也會伺候了」
鐘韻嫻是鐘家的掌上明珠,別說伺候別人了,只怕求著伺候她的人都能從城東排到城西。石逸梵的腦海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在低頭看鐘木香,她雖說是鐘家嫡女,但是自出生便是在郊外別院,听說,鐘鳴對那邊是不管不顧的。或許,她是個可憐女子,自己也不該如此苛刻吧石逸梵心中有些想到。他有些困了,在這里感受到了安寧,有些想休息了「好了,到這里吧」石逸梵便是開口說道。
困了吧,想睡了吧,鐘木香心里有些得意想著,面上卻是柔和神色,為石逸梵擦干雙腳,道︰「相公請休息吧」她便又要借故離開。
但是這次,石逸梵卻是拉住了鐘木香的手,只听石逸梵望著鐘木香,緩緩開口道︰「你若安心做這石家長媳,那我也會待你像個妻子一樣」她是美人,性情也算好,雖說寡淡了些,但是過些時日,他心里的不快淡化了,也不無可能喜歡上這個女人的。
他什麼意思,是想跟她做真夫妻了嗎,可是,她還不願意呢憑什麼他不喜歡的時候就惡語相向,冷眼以對;而他想要的時候,自己就該貼上去?鐘木香心里老大不願意了,但她臉上卻是一副羞怯神色,微低了頭道︰「妾身謝謝相公,相公稍等,妾身馬上回來」說完,她便是掙月兌了石逸梵的手,去倒洗腳水。
其實原本這些事情,都可以讓圓兒環兒伺候的,臥房也是有外間的,但是鐘木香是真心不願有人听牆角,這值夜的活也從來不讓丫鬟干。所以倒洗腳水這種事情她都是親力親為的,而是為了拖延時間,也不是放在門口,故意到院子里溜達一圈。而等她回來的時候,石逸梵已經睡下了。
「想佔我的便宜,等下輩子吧」鐘木香對著熟睡的石逸梵,惡狠狠道,但是為了不讓石逸梵起疑是她不願意,也只能月兌去外衣,身著褻衣,躺在了石逸梵身邊。
石逸梵翌日醒來的時候,發現鐘木香真緊挨著他,手臂也是橫在他的胸前,昨日她也是這般。石逸梵有些好笑,他也不急著起身,反而是看起還未醒的鐘木香來。她熟睡的模樣似乎便不開心,眉頭也不舒坦,雙唇緊抿著。听說母親待她也不算特客氣,但是也沒有特別的為難她,也不知每日她在家里又是做些什麼?家里有母親在,也無需她當家,這邊院子丫鬟也就三個,平日,也不知道她拿什麼消遣?石逸梵心里想著,面上有些思索,她也算是可憐的,身為鐘家嫡女,卻是自幼與母居于別院,身邊只一個老媽子伺候;雖然她總是一副柔弱乖巧模樣,但是有幾成他總覺得她隱藏著什麼。新婚那晚她的話語,面對母親時的從容沉著,倒像是自小嚴加教養的,而剛過門那幾日,她也總是跟家中其他人套近乎,送了不少東西,所以她才會去當鋪的嗎?
不知不覺之間,石逸梵已經想了很多,都是關于鐘木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想到最後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看看時辰也不早了,便是挪了挪什麼,準備起來。
孰料這次,鐘木香睡的卻沒那麼死了,石逸梵一動,她便時醒了,睜眼看到自己面前挨的那麼近的臉,她顯然是受驚了一樣趕緊放手,隔出一定的距離,又很快的,調整了情緒,開口道︰「相公醒了」
「你繼續睡吧,我有事先走了。」石逸梵將鐘木香的舉動看在眼里,卻也不點破。
看窗外天色,應該是辰時多了,眼下已經入冬,這個時候,天太也是亮了,但早上還是挺冷的,鐘木香其實是不知道平日石逸梵還要早些的。「相公可是要用早飯,我讓丫鬟……」
「不用了,鋪上去準備的」石逸梵自顧穿了衣裳道。
鐘木香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好在圓兒跟環兒早上起的都極早,都是候在門口的,听到里頭響動,便是端了洗漱的水來。鐘木香自不好一個人躺床上了,也是穿衣起來,再磨蹭會,也該去給楊氏請安了。
石逸梵動作很快,也沒有多說什麼便是離開了,鐘木香舒了口氣,又一次蒙混過關了接下來去楊氏那邊請早安,倒也是順利,楊氏只說起昨夜石逸梵來她這過夜的事情,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讓她回去了。
環兒跟圓兒是越發的樂呵了,景黛倒是有些賊兮兮地朝著她笑,鐘木香覺得這日子倒也算可以。一天之中只要熬過了這兩劫,剩余時刻便是沒她什麼事情了。只是,她卻是不知道,這石家那麼多雙眼楮看著,石逸梵兩夜在她房里過夜,一下子很多人心里都有數了。之前楊氏有意讓眾人不要搭理鐘木香,其他人都不敢前來,這回可不一樣了。若是大少爺跟大少女乃女乃感情好,那日後大少女乃女乃便是這石家的女主人啊
午後不久,鐘木香正在院子里曬太陽,便有人前來走動了,來的是舒姨娘及她的女兒,石惠。鐘木香倒也是客客氣氣地接待了,石惠是十三歲,長的白白淨淨,個子也不高,看著也是乖巧的很。
「大少女乃女乃,你過門這些日子了,我也沒來好好看看你,你可別見怪啊」這舒姨娘圓圓臉蛋,笑起來雙眼便是月牙兒一樣,很是喜慶。
「大嫂,我以後能常常來找你嗎?」。石惠跟母親找的有些像,但是也有些像石老爺,倒也清秀。
鐘木香也知道在楊氏一手掌管的石家後院,這些個姨娘和庶姑娘,遠沒有嫡出的兩位少爺來的被人照顧。她客客氣氣的應對,既沒有太熱情,也沒有太疏離,只是心中有些無奈,看來要是日後她真的站穩了腳,應對的人不是一般多啊,偏她現在又不能真的憑自己的性情來,要各邊都不得罪
也無其他事情,便是隨意地聊了家常,最後舒姨娘也怕太打擾了便是帶著女兒走了,鐘木香還以為能松口氣了,圓兒進來說道︰「大少女乃女乃,含煙姨娘來了」
含煙?鐘木香腦海里冒出那張瓜子臉,大眼楮面容來,不由一陣頭疼,怎麼,石逸梵的小妾也要來找她套近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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