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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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逸梵這日倒是沒有再來鐘木香這,讓鐘木香也樂得自在,終于能好好休息了。但石逸梵許是吃了幾天葷便又想念素的,隔三差五到她這里來幾次。這後面半個月,來客便是絡繹不絕,鐘木香煩了,相當的煩,那擠在臉上的笑容都快使得臉僵硬了。石家的女人太多,石家父子很是不約而同的有三房妾,那舒姨娘來過之後,其他兩房也是相繼來拜訪。秋冉和雲繡也是會過來,再加上那二叔家的一干女人,三叔家的一干女人,都是商量好了一樣錯開時間段來拜訪。
楊氏那邊,若是哪家的夫人來拜訪了,便又會遣人來叫鐘木香前去作陪。雖說是認識了不少貴夫人,但是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本性,是著實的難受的鐘木香覺得這應酬賠笑比自己以前每天負重上山還要累的,這日回到自己房里,整個人便是撲到在床上。
「大少女乃女乃,夫人的回信到了」環兒手執一封信對鐘木香道,看鐘木香這般大喇喇的樣子也是不見怪了。
「娘的回信」鐘木香一天便是馬上起身,似乎一點也不累了。接過環兒手中的信,她便迫不及待地打開。她嫁入石家之後,自不好時常回娘家,而若是書信去的太頻繁,她怕娘親會擔心。展開書信,細細看了,鐘木香的嘴角不由上揚,娘親說最近很好,玉琳公主跟鐘韻嫻去了京城,父親也會在娘親房中過夜,身子也是越發的舒坦了。從字里行間,鐘木香能看出柳氏的好心情來,可見,娘親對父親的感情真的很深啊
「大少女乃女乃,看你開心的樣子,夫人可是有喜事了?」環兒開口問道,對柳氏,她們的印象不是特別深,只知道柳氏性情更為溫和,說話柔柔的,听到人很安心。
「娘的身體越來越好,我自然開心了」鐘木香笑著說道,只要鐘韻嫻母女不在,母親的日子一定是不錯的。
「大少女乃女乃最是孝順的了」環兒由衷說道,口氣之中還帶著些許的羨慕。
鐘木香不由回頭望向環兒,話說回來,她只知道環兒和圓兒是姐妹,外地人,家里原本也算是書香門第,但她一直都沒有問過她們二人怎麼會淪落到人販子手里的。看環兒掩飾不住的落寞,便問道︰「環兒,你們的爹娘呢?」
環兒听鐘木香問起來,便是垂了頭道︰「我們娘親在我們五歲時就病逝了,爹爹娶了後娘,只爹爹在去年也過世了,後娘聯合娘家佔了家中田宅,把我們姐妹二人給賣了」
又一出人倫悲劇啊鐘木香不想自己的興奮襯出環兒的落寞,想安慰幾句卻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大少女乃女乃不用為我們姐妹難過的,至少後娘把我們賣給的是人牙子,不是青樓,又能遇上你這樣的好主子,我們其實也沒受多少苦」環兒卻是擠出笑臉迎上鐘木香道。
看環兒假裝堅強,鐘木香心里有些觸動,便是對環兒道︰「你們只要跟著我,那麼有我的一天,就有你們兩姐妹立足的地方。而以後,我會讓你們不用居然人下,能夠堂堂正正地做人。如果你們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以後,我也會幫你們」
「大少女乃女乃……」環兒看鐘木香如此鄭重模樣,有些哽咽了。
「怎麼了,說什麼事呢?」圓兒這個時候也辦完了手頭的事情走進來,看到環兒有些淚汪汪的樣子,不由愣住。
環兒便是拉住了圓兒,雙雙給鐘木香跪下,開口道︰「大少女乃女乃,我們姐妹二人一定盡心盡力服侍大少女乃女乃,為大少女乃女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起來起來,都成什麼樣子,我像是要你們赴湯蹈火的嗎?」。鐘木香忙是將兩人扶起來。「在我面前,最要不得的便是動不動就下跪,這一點我早就說過了,你們都忘了嗎?」。
圓兒還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鐘木香板起了臉,便是去看環兒,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先下去歇會吧,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鐘木香說道,似乎忘記這還是她自己提起來的。
「怎麼回事啊,你怎麼哭了?」退去的時候,圓兒還拉著環兒的手臂低聲問著。
本來知道娘親安好心情很愉快的,這被環兒一弄,鐘木香也有些低落,世間可憐的人千千萬,曾經她也是其中之一。
用過晚膳之後,不速之客便是來了,這次石逸梵到來是沒有任何的預兆的,讓鐘木香大吃一驚,她可沒有時間來點迷香了。
「相公,你怎麼來了?」只是裝還是要裝的,鐘木香一副驚喜姿態。「可用過飯了?」
「在鋪上用過了」石逸梵想來便來了,在鐘木香沒嫁過來之前,他對秋冉,含煙,雲繡也是沒邊都顧及的。如今多了一個鐘木香而已。
鐘木香心里很是著急,難道他是終于記起來他們還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嗎?還是說對于每次在她這里都是很快睡去他起疑了?怎麼辦,怎麼辦,走到這一步了,難道真就稀里糊涂地把自己交出去?能說不嗎?突然間,腦海里突然是靈光一現,鐘木香便是有些羞答答的模樣,看著石逸梵又是欲言而止樣子。
石逸梵畢竟見的人多了,看鐘木香這個樣子心里覺得奇怪,便是對四下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與大少女乃女乃有話說」
圓兒跟環兒便是知趣地退下了,還將門也帶上了。
「相公,今夜,妾身不便伺候相公……」鐘木香低著頭,聲音跟蚊子一樣,一副難以啟齒的窘迫姿態。「妾身葵水剛至……」
石逸梵的眉頭便是皺了起來,這的確是不巧的。但是既然來了,若是走了,又不知道多少人要嚼舌根了。「我便是歇息而已」
這都不走?鐘木香一驚,便是抬起頭來,這最是忌諱的便是這等事情,他還能當什麼都沒有嗎?還要跟她躺一張床上,不覺得晦氣嗎?
「你我從未好好談過,今夜不妨好好談談」石逸梵說道,一天天過去,他當初受傷的心情也是一點點平復,看鐘木香也覺得順眼起來了,而且,在她這里,他能得到安寧。而且,他是生意人,很多事情,都是談出來的,對鐘木香,他也不是特別了解,需要好好談談
鐘木香有些發愣,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有些驚奇地偷偷瞄著石逸梵,心里拿不動主義。
她的這些舉動石逸梵也是看在眼里,他曾經很善于逗女人開心,也善于猜測女人的心思,只是自從遇上鐘韻嫻之後,便是收了心。現下看鐘木香這般,他心里覺得有些好笑,難不成她先前的那些從容不迫都是裝的?可惜,他都沒有逗她的。
「相公想談什麼?」鐘木香可不想這麼早上床去,這同床共枕難免走火,就算不走火也尷尬
「先洗漱吧」石逸梵卻是不急道。
鐘木香便是喚來圓兒伺候石逸梵洗漱,她在一邊努力平復自己忐忑的心情,冷靜冷靜,這個男人就是跟你談談,你們是同床異夢的掛名夫妻,而且,你所你現在葵水在身,他總不會不管不顧狼性大發吧如此自我安慰的幾遍之後,心情才有些安定下來。
躺上床的時候,鐘木香是努力朝床里面擠了擠,冬日的里衣也是厚的,所以她的借口也不會被揭穿。即使如此,兩人的呼吸彼此都能听到,在這夜里,氣氛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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