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逸梵剛上前一步,鐘木香便是往水中縮一點,讓石逸梵便是停下了腳步,眼下的情況算什麼?兩人已經成親數月了,但是實則上,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什麼關系都沒有。
「你要在水里泡多久?」石逸梵看出鐘木香的戒備,便是開口道,想到今夜發生的事情,他是後怕不已,但也對鐘木香能入火場救人之事,三分不解,七分感激。適才又听她說的那話,那種口氣與平日對自己的溫順是全然不同的。如果是平常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人是絕對沒有勇氣跑進火場的,那麼,也就說,在自己面前,她都是裝的?
怎麼辦?豁出去嗎?鐘木香心里思索了幾番,最後開口道︰「相公屏退了景黛,那誰來伺候妾身呢?」
她是在害羞嗎?石逸梵不由笑出聲來,卻是一種嗤笑的口氣,開口道︰「既然為夫在,那不妨讓為夫伺候夫人沐浴好了」裝,若是裝,他就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鐘木香有些頭皮發麻,這人是色欲燻心嗎,今夜別人都經歷了怎樣的心驚肉跳,他還有心思來調笑嗎?那自己也不妨看看他的底線在哪里?鐘木香白女敕的手臂自水下伸出,對石逸梵道︰「勞煩相公為妾身遞來衣裳」
那白膩縴細的手臂掛著濕漉漉的水珠,石逸梵看此刻的鐘木香,水汽有些散去,她的面容清麗,雙眼透亮,似乎是跟往日那個低眉順眼的人不怎麼一樣了。他心下一動,看到床上放了干淨換洗的衣裳,便走動拿起,開口道︰「今**救了二弟,便是石家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石逸梵的恩人,今天就讓我伺候你好了」
「相公這般說,妾身真是惶恐不安了,妾身今日也是嚇破了膽,拼著一時的腦袋發熱,現在還有些暈乎乎呢」鐘木香開口道,隨著石逸梵的走進,她便又說道︰「相公身上好大的酒味啊」
石逸梵一滯,他的確是跟原書雲在喝酒談事,怎麼听她口氣,是有些嫌棄呢?這真的因為救了逸梵,就自當自己不一樣了嗎?但在家里發生大事的時候,自己卻不在,這讓石逸梵心里是有些愧疚的,將衣服遞給了鐘木香道︰「先出來吧,水都快涼了」
鐘木香不動,就是盯著石逸梵,難道他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石逸梵見鐘木香不動,開口道︰「救人的勇氣是有的,出浴便沒有了嗎?在為夫面前,夫人還羞怯什麼,我們可是夫妻啊」
他是想讓她履行妻子的義務嗎?真不是君子鐘木香月復誹著,她就是不動,看石逸梵有沒有自覺。
適才那模樣分明就有幾分誘惑的姿態在的,石逸梵心里也想著,這整條手臂都被他看了不是嗎?現在又矜持了嗎?他倒很想跟她耗下去,但是理智還是讓他退了一步,畢竟今夜鐘木香是救了二弟呢他便是轉了身,將衣服遞于鐘木香,開口道︰「先穿上吧」
鐘木香見狀,急忙隨意擦了子,但左手動的時候,牽動了肩頭的傷,「啊」忍不住吃痛的申吟聲便是出口。但也半點不停地便是奪過石逸梵手上的衣裳裹上身。
「怎麼了」石逸梵下意識便是轉身,卻是一愣,此刻的鐘木香衣裳雖套上了,但是便未系上,胸前的飽滿露出大半,那片雪白,刺的他眼楮有些疼。
鐘木香的動作卻是極快的,走*也是一瞬間而已,很快便是遮掩好了,石逸梵在,她又怎麼給自己上藥,也不知道肩頭會不會腫起來。冬日的里衣也是好幾層的,鐘木香對上石逸梵有些看呆的眼神,便道︰「相公,你的一身酒味……」
石逸梵看鐘木香此刻一本正經的神色,覺得有些不習慣,開口道︰「可身上可是有傷?」
「小傷而已,不礙事」還想佔她便宜嗎,鐘木香心中惱著呢。
那般凶險的事情,受傷也是可能的,石逸梵便道︰「哪里傷著了,那剛沐浴,那定是還沒上藥了。」
「妾身心中自有分寸,夜已很深,相公……」鐘木香是想說夜很深了,石逸梵決定今夜去哪了嗎?但石逸梵听鐘木香承認身上有傷,便是打斷了她的話。
「不管小傷大傷,都怠慢不得,傷在哪里,我為你上藥」石逸梵道。
真想把他趕出去啊,鐘木香心里算計著嗎,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再過幾個時辰,天都亮了。「相公明日還需早起,不如……」
「你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分寸,自己的身子難道都不顧及嗎?」。石逸梵不等鐘木香磨嘰,便是拉過鐘木香,似乎要查她傷口在哪。
「左肩,左肩被砸了下」與其等著他上下其手,鐘木香還是決定自己坦白。
「讓我看看」
鐘木香看石逸梵臉色不怎麼好看,心里老大不爽,這身份就是尷尬,男人要她月兌衣服,她能說不嗎?剛系好的衣帶又是解開,鐘木香小心翼翼地露出肩膀,其他地方確實刻意遮的嚴嚴實實,以為她剛才沒瞄到他一樣的眼神嗎?今夜若是他要逼她圓房,她就動手打暈他,只不過要動作要隱蔽迅速,最後讓他想不到她身上,該死的景黛,居然那麼沒義氣的跑了。轉過身之際,鐘木香腦海里想了很多。
看到那有些紅腫的肩頭,石逸梵不由懷疑那個時候鐘木香究竟是哪來的勇氣,但慶幸的是,傷不重。「藥在哪里?」
剛景黛是有拿的,在哪呢?鐘木香看了看,便是指了指那櫃子上的小瓷瓶道︰「在那」
剛沐浴後的清香一陣一陣傳入了石逸梵的鼻中,傷處周圍是細膩白淨的肌膚,她的脖子很美。在為鐘木香上藥之際,石逸梵有些心馳神搖,這治瘀傷的藥還需要按熱的,當掌心觸及她肌膚時,石逸梵腦海里便起了綺思。
鐘木香心里是在思量自己待會兒偷襲的成功率有多大,如何做到表面迎合,又如何在適時的時候出手,既讓石逸梵不猜疑,又讓自己能保全,她專心的想,全神貫注地想,竟然沒有意識到藥已經上好了
將鐘木香的衣領拉好,石逸梵道︰「若是不將頭發擦干,會得頭疼病的,還有,先把姜湯喝了,都涼了」
鐘木香一下子回過神來,看到跟自己靠的那麼近的石逸梵,便是下意識後退一步,她的動作太過明顯,石逸梵也是看出來她不喜歡自己靠近。喝了石逸梵遞過來的姜湯,鐘木香正想著下面該如何進展的時候,石逸梵已經讓她坐下,為她擦拭發絲了。
「相公,妾身自己來便是了」為了掩飾自己方才的失誤,鐘木香的口氣便又恢復了以往那種輕柔。
「比起你救二弟,這些都不算什麼」石逸梵開口道,他是該擦亮眼楮,好好看看自己的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似乎,他可以預見,她不一般
若是有真感情,真該是多溫馨的一件事情啊鐘木香心里想著,但是,像他們現在這樣,真的是相對無言,更顯尷尬
當一切弄好之後,鐘木香已經將待會放倒石逸梵的計劃在腦海里實踐了好幾遍,卻听石逸梵道︰「折騰了一宿,你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些事要去書房」
呃……他突然良心發現了?鐘木香眼中是明顯的不解,望著石逸梵。
石逸梵卻也不多說了,叮囑了鐘木香幾句,便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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