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們當然是一樣的,可是你大姐姐那樣,我也沒有辦法啊,如今我的身體也不好,你大姐姐還管著家呢,雲兒啊,不是母親不願意給你做主,實在……」趙蓮心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話里話外都透著她拿戀雪沒有辦法的意思。
道候可大。這些話自然使得夏戀雲更加憎恨起了夏戀雪,那小拳頭拽的緊緊的,面上更是一片狠戾。
就在這時,夏思思也走了進來,同趙蓮心行了禮後,便拉著夏戀雲好好的安慰了一番,夏戀雲看到夏思思一臉溫柔的樣子,心里頭不由得想到為何她的姐姐不是表姐呢?
夏戀雲對夏思思總是很客氣,一來以為夏思思在她面前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樣子,從不跟她爭什麼搶什麼,二來便是夏思思只是一個寄居的表小姐,論身份,她這個正兒八經的夏家小姐在她面前可是很有優越感的,這份優越感,她從來不可能從夏戀雪那里感受地到。
戀雪聞言心頭一沉,她去議事廳至今已經有兩個時辰了,夏翎平日里做事絕對不會這麼沒有交代的,更不會玩地忘記了時間,連飯都不記得吃的。
「你這個姐姐是怎麼當的,弟弟都不見這麼久了,你才發現,是你自己說要好好照顧翎兒的,現在是怎麼回事?這就是你所謂的照顧,把人直接照顧地不見了?」
這夏翎如今可是住在听雪苑,一應吃穿都是由夏戀雪負責,當初便是她不信任夫人,才將夏翎帶回了听雪苑,如今夏翎卻失蹤來了無疑是打了她一巴掌,就算老爺也定會對她心存芥蒂的。
戀雪聞言微微低了頭沉吟,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著桌子,看上去異常的沉靜,只有白嬤嬤發現了她那略微僵硬的身軀,小姐怎麼可能會不著急,翎少爺可是她唯一的弟弟啊!
夏思思的心底又是一陣愉悅,自從夏戀雪從別莊回來後,她就沒再在她臉上見到過這樣的表情了,彷徨、無助。她喜歡看到夏戀雪驕傲碎裂的樣子,這樣軟弱的夏戀雪,讓夏思思有一種高人一等優越感。
這也是戀雪獨獨留下她的原因,可是這一次夏翎卻在她的伺候下失蹤了,便是戀雪心里頭也惱了她。
夏陶淵覷了一眼夏思思,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她,這都快過年了,還給我鬧出這等事來,真是鬧心!」
趙蓮心聞言亦插話道︰「這到是,以前翎兒的身體不好,三天兩頭的都要請大夫,我有的時候還擔心他養不活呢!」
夏思思卻連連搖頭道︰「姨母,不管是與不是,這件事咱們一概不知,你身體不好出不得這門,我還得去一趟明軒堂,表示一下關心才是。」
夏思思干等了一個時辰,便坐不下去了,找了個理由離開了听雪苑,回到錦繡閣的時候,夏思思看到西閣的燈火通明,便對著身邊伺候的丫鬟說道︰「走,我們去看看二小姐。」
看著夏思思的身影出了房門,趙蓮心才又重新靠坐在了床頭,如果周姨娘真除去了夏翎,那麼這嫡子的位子就空了出來,她一定要好好養好這身子,爭取生下夏家唯一的嫡子來。
她的性子有些憨直,本是因為家里頭小孩子太多了,吃不上飽飯才被賣身進了夏府,進到夏府後可以吃上飽飯對她來說便是一件無比感恩的事,因而她不像楓院的其他丫鬟,指著夏翎年幼不懂事便處處欺負他。
那守著後門的婆子見瞞不住,只得啞著聲音道︰「大小姐,饒命啊,老奴真不是故意的,早上的時候老奴因為內急,離開過一段時間,等到回來的時候發現那後面的門是掩虛著的。」
這夏戀雪的弱點就是夏翎,這一點夏思思自然是明白的,但是這些日子戀雪所表現出來的聰慧和冷靜,讓夏思思不敢輕舉妄動,但她不動不代表不能挑唆別人動,這不眼前就有一把很好的槍,都敢跑到听雪苑里同夏戀雪叫板了,這對付夏翎的事交給她自是沒什麼問題的,誰叫夏戀雲就是一膽大無腦的草包。
夏戀雲聞言身體微微一震,隨即迅速的低下了頭。
其實夏思思的心里頭也懷疑這件事是周姨娘幾個干的,畢竟他們幾個前一段時間可是被夏戀雪整地苦不堪言,听說周家兄弟兩連房子都賣了,就是為了填補頭兩年的窟窿。
趙蓮心知道夏思思從來都是一個謹慎的人,便點了點頭道︰「那你去吧!」
「是,父親教訓的是。」緊接著傳來戀雪弱弱的聲音。
夏翎見白嬤嬤轉身出去,又看了看戀雪那慘白的臉,心里頭卻更加害怕了,他不要姐姐有事。
「她這麼一說,老奴也想起來了,翎少爺昨日也問過老奴這樣的話,只是當時老奴急著給小姐熬紅糖水便敷衍了他幾句。」白嬤嬤猛的一拍腦袋說道。
「是,奴婢這就去。」楊媽媽笑嘻嘻的應了,便出了門。
「是的,剛才那白嬤嬤帶著听雪苑的人搜了府,現在又讓總管帶了人出去找,應該是真的不見了。」楊媽媽臉上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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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雪也不跟她們廢話,直接問道︰「你們真的沒有見到過翎少爺,不要想著騙我,那後果不是你們能夠承擔的起的。」
「螺兒,不是讓你好好照顧翎少爺嗎?現在人呢?」戀雪的心里很是擔心,進入了臘月後,夏翎的啟蒙課程便暫時停了下來,每日里戀雪都會讓他在書房寫上幾張大字,其他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
之後的日子,夏戀雲再也沒有去過听雪苑,周姨娘和周家兄弟倆砸鍋賣鐵的將那賬本里的窟窿填上了,這中間都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夏戀雲的首飾當了錢所得的呢!
「大少爺都不見了這麼久,你都不知道去找。」白嬤嬤氣地變了臉,回頭又對戀雪說道,「大小姐,老奴這就差人去找,夏府總共就這麼大,總會找到翎少爺的。」
螺兒使勁的回想著夏翎昨日的反應,半晌才道︰「對了,翎少爺從昨兒就一直很擔心小姐,昨晚睡覺前還問奴婢要不要請大夫來給您瞧瞧。」
白嬤嬤知道戀雪這是來了葵水,這可是長大成人的標志,心里頭很是為她高興,忙著去張羅紅糖水給她緩解疼痛,便應付道︰「翎少爺乖,大小姐歇上幾天就好了。」
呵,原來這夏戀雪還有這樣示弱的一面,夏思思低下頭斂去眼底的痛快,再抬頭時早已經換上了一臉的擔憂,提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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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兒听到白嬤嬤這麼說,「咚」的一聲便癱倒在了地上,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翎少爺不見了,真的不見了,這兩年的伺候她是真的將翎少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當然這份顫抖中也有著害怕,如果翎少爺就這麼失蹤了,恐怕她的命也到此為止了。
小翠扶著戀雪坐下後,又讓綠柳去整兩個炭盆放在屋子里。
白嬤嬤端了一碗紅糖雞蛋出來,勸道︰「大小姐,你也吃點東西,要不然翎少爺還沒找到,你就會先倒下了。」
這一日戀雪從議事廳回到听雪苑的時候,便有些不舒服,身體似乎有些無力,白嬤嬤見她臉色不好,便勸著她上床躺上一會。zVXC。
「這?」那兩個婆子面面相覷,特別是守著後門的那個婆子更是顫了顫,戀雪一直死死的盯著二人,自是沒有放過那細微的動作。
「大小姐,今個兒您去議事廳的時候,翎少爺便說要去花園走走,還堅持不許奴婢跟著去,您以前吩咐過的要讓翎少爺多多走動,奴婢便也沒有多想。」螺兒嚇地臉都白了,翎少爺竟然不見了,這還了得。
可是惱歸惱,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夏翎,戀雪等那一陣眩暈過去後,方才又坐回了椅子上,她得冷靜下來,一定不能自亂了陣腳,夏府能有多大,白嬤嬤帶了那麼多人出去找,不出一刻鐘便能將夏府翻個遍,也許夏翎真的只是貪玩忘記了時間。
兩個婆子聞言嚇地連連磕頭,她們都一把年紀了,哪里還能尋的到好人家,更何況被主家賣出去的下人通常都是沒有好結果的。戀雪這一句話真比打她們板子還要來的重。
戀雪猛地站了起來,眼前卻一片黑蒙,身體軟軟的差點倒了下去。好在她前頭還有個跪著請罪的螺兒,一把扶住戀雪道︰「大小姐,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照顧好翎少爺,奴婢便是死也難辭咎啊!」
「白嬤嬤,你讓小廝去衙門呢通知爹爹,另讓總管將夏府的護衛都集中起來,讓他們出去找,以夏府為中心,向四周圍擴散開去,不得放過一個地方!」戀雪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她的聲音卻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夏思思雖然也是面容慘淡的樣子,心里頭卻是樂開了話,拿起帕子作勢擦了擦眼角,擔憂的說道︰「這冰天雪地的,都已經好幾個時辰了,翎弟弟的身體又不好,我真擔心啊……」
自她管家後,因為精力有限,便將夏翎交給了螺兒,但夏翎大部分時間還是乖乖待在听雪苑的。
白嬤嬤忙應了,指揮著听雪苑的下人分頭去找,戀雪只覺得心里頭一陣後悔,她這段時間的確是太過忽視翎弟弟了。想起翎弟弟眨著圓溜溜的大眼楮叫她姐姐的樣子,戀雪便再也坐不住了,她得出去找找,她不能只留在屋子里等消息。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時辰,外頭的天都快要黑了,夏翎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戀雪的一顆心越揪越緊,面色也更加難看了起來。
戀雪的面色更加難看了,真的出了夏府,這冰天雪地的,他一個四歲的小女圭女圭能跑哪去。
「父親,翎弟弟如今在外頭,還請父親遣了衙門的衙役一同尋找,人多力量大,定會找回翎弟弟的。」戀雪生生的抑下了心中的怒氣,好聲好氣的說道。
「白嬤嬤,將這二人拉出去,尋了人牙子賣了!」
夏思思到听雪苑主屋的時候,卻听到屋子里頭傳來夏陶淵嚴厲的斥責聲。
冷冷的一句話,卻讓底下的兩個婆子都不約而同的抖了一下,這些日子她們也算見識過了戀雪管家的手段,賞罰分明,雷厲風行,兩人幾乎同時磕下了頭道︰「老奴真沒見過翎少爺!」
戀雪面色驀的一冷,沉聲問道︰「你們一直守著門,一步都沒有離開?」
「雲妹妹你以後還是不要去找雪妹妹的麻煩了,如今雪妹妹可是姨父心中的寶貝,我們輕易惹不得,哎,這夏家能入得了雪妹妹的眼里的也就只有姨父和翎弟弟了。」夏思思覷了一眼夏戀雲,也不知道她明沒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戀雪的目光一點一滴冷了下來,那攏在袖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團,那尖銳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細女敕的手心,這夏陶淵真是枉為人父,從一進听雪苑便只顧著訓斥她,壓根就沒有提過去尋翎弟弟的想法,如果不是尋找翎弟弟還要靠她,她真的恨不得上前給那無恥的人一巴掌。
夏思思話還沒有說話,就見到戀雪比那冰刀子還要鋒利的眼神睨來,一時嚇得縮回了話。等回過神來,卻將手中的帕子絞地死緊,讓你狂,等你那病秧子弟弟永遠找不到的時候,看你還狂不狂地起來。
「小姐,奴婢扶著您坐一會吧!」小翠看到戀雪這個樣子,心里頭很痛,從得知翎少爺不見的消息後,小姐便沒有吃下一點東西,她都能感到小姐的身子都是冰冷的。
戀雪以為自己這段時間累狠了,這小身板受不了,便從善如流的上床歇上一會,才閉上眼楮,便感到小月復一陣抽搐,這感覺……貌似是大姨媽要來的前兆。戀雪的小月復一陣陣抽痛,雖然一點胃口都沒有,卻還是咬著牙接過了那碗紅糖雞蛋,是啊,這個家只有她才是真正關心夏翎的人,她一定不能有事的。
這個時候夏戀雪才痛恨起她的女子身份來,就算是她也要靠著夏陶淵派人找人,而她自己則只能留在屋子里焦急的等消息。
白嬤嬤心里頭也很著急,可是看到戀雪這副樣子那些話便說不出口,這麼多人當中,大小姐才是翎少爺最親的人,所以論心焦,她們誰都比不上大小姐。
過了一炷香時間,那後門和二門處的看門婆子便被帶了上來。
戀雪不斷的在心里頭安慰著自己,可她的手心卻不由自主的冒著冷汗,那小臉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緣故還是因為夏翎失蹤的緣故,竟慘白如紙。
夏思思進門的時候,夏戀雲正在用膳,見到夏思思進來,忙笑道︰「表姐怎麼來,正好一起用膳!」
螺兒是兩年前開始伺候夏翎的,那時候楓院里頭有形形色色的人,但大都數卻只將夏翎當一個累贅,伺候實在說不上上心,那時候螺兒不過是一個三等丫頭根本就輪不到她伺候主子,只大丫鬟不願意伺候夏翎,偏她是個脾氣好的,這才被其他幾個丫鬟拎去伺候夏翎。
夏陶淵訓斥了大半個時辰,看到戀雪面色慘白服軟的樣子,心里頭總算是出了一口氣,自那呂家來人之後,這夏戀雪就有些不受他的控制了,雖然夏戀雪的面上依舊是恭恭敬敬的樣子,可是夏陶淵總覺得戀雪看他的眼神帶著某種鄙視,這讓他覺得自己的父親的威嚴受到了挑釁,如今罵也罵夠了,這尋找夏翎也是一件要事,雖說他從來沒覺得這個三天兩頭生病的嫡子能養地活,但現在這樣子還是要做做的,畢竟呂文淵臨走時可是說過要好好照顧夏戀雪兩姐弟的。
戀雪有些微窘,女人這回事她是知道的,可對于這具身體來說,畢竟是初潮,各種不舒服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那小月復的疼痛讓她連晚飯也沒顧得上吃。
明軒堂,趙蓮心听到楊媽媽的稟報,驚地騰的坐了起來,急聲問道︰「你是說夏翎失蹤了?」
「大小姐,四處都找過了,沒有翎少爺,下人也說沒見過他,老奴遣了人去二門和偏房處都說沒有見過翎少爺!」白嬤嬤的臉色也很難看,十二月的天氣,外頭都還在飄著雪,這翎少爺竟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夏思思則和趙蓮心對視了一眼,二人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姨父,雪妹妹,我听說翎弟弟不見了,這好好的怎麼會不見的呢?」夏思思才進門便看到,夏陶淵坐在上頭的主位上,而夏戀雪則一臉慘白的立在一旁,那搖搖欲墜的身子,仿佛沒有旁邊這個小丫鬟在就會暈倒似的。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翎弟弟不見了。
趙蓮心確定了此事後,面上若有所思,隨即露出了一個笑容吩咐道︰「楊媽媽,你帶著明軒堂的人也去听雪苑听候大小姐的吩咐,總不能讓外人以為我這個做母親的不關心嫡子。」
過了一會,白嬤嬤便面沉如水的走了進來,戀雪在看到白嬤嬤的臉色時,心里頭便「咯 」了一下,夏翎竟然不在夏府里頭。
白嬤嬤連忙應聲去了,戀雪卻一人坐在位子上,她的臉上第一次露出茫然的神情。
趙蓮心這才看向一旁一言不發的夏思思,問道︰「思思怎麼看這件事的?會不會真是那邊的人做的?」趙蓮心朝著周姨娘住的那個東跨院努了努嘴。
再過十日就要過年了,戀雪也越發的忙碌起來,進年貨,收租子,整理夏家的庫房,收拾打掃屋子,檢查器具,每一件都讓她覺得學到了很多東西。
戀雪點了點頭,道︰「嬤嬤,也派人去門房問問,看看翎弟弟有沒有出去。」
戀雪在經過了這一回,心里頭卻突然沉靜了下來,對著白嬤嬤說道︰「去將二門和後門的婆子都叫過來,我有話問她們。」
戀雪睡了一晚上,雖身體還有些不舒服,卻比昨日的情況好多了,早上喝了紅糖水,堅持著去了議事廳將事情處理完。
戀雪心里頭一松,身子幾乎癱在了小翠身身上,只要衙門的人出去找,這找到的可能性要比他們自己折騰大的多,畢竟這衙門的人有搜屋的權利。身體上的不適加上心里頭的擔憂讓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
白嬤嬤忙遣了人去,卻听到戀雪問道︰「螺兒,你仔細想想昨個兒還有今個兒早上,翎少爺有什麼異常之處沒有?」夏翎年紀雖小,卻一直都很听話,以往只要出听雪苑便定會帶著螺兒,這次卻不許螺兒跟著,本身就有些奇怪了。
「你在家里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我這就去衙門。」夏陶淵瞪了一眼夏戀雪方才出了听雪苑。
夏翎見姐姐一直躺在床上,心里頭很是擔心,拉著白嬤嬤的手問道︰「嬤嬤,姐姐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請個大夫啊?」
夏思思從善如流的在戀雲身邊坐下,道︰「我剛從听雪苑那里來,翎弟弟突然不見了,可急壞了雪妹妹,這回姨父都去衙門,差遣了衙役出去找呢!」
白嬤嬤只能在心頭暗自祈禱,希望菩薩能夠保佑翎少爺,千萬不要讓他有事啊!
「是嗎?」夏戀雲低下頭扒著飯,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嚷了一句。
夏思思卻更加肯定心中所想,這不是欲蓋彌彰嗎?按著夏戀雲的性格,如果這件事與她沒有關系,定會去湊這個熱鬧,好歹奚落夏戀雪幾句,可這回卻乖乖的躲在錦繡閣,不就是因為心中有鬼。只是她們究竟打地什麼主意呢?
夏思思一面吃著飯,一面思量著,再看夏戀雲的表情,心里頭暗自思忖,橫豎這些事都不關她的事,她就在一旁安心看戲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