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侯爺很難纏 095 驚險一夜一波三折

作者 ︰ 魚餌

外頭的天已經大黑,小翠拿著一把銀剪輕輕剪去了蠟燭的燈芯,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了起來。

桌上的飯菜已經熱了第三遍,白嬤嬤望了一眼兀自出神的戀雪,對著綠柳揮了揮手,綠柳只得將那一桌子的菜重新收了起來。希望老天保佑翎少爺能夠沒事,要不然大小姐都要撐不下去了。

白嬤嬤走到戀雪跟前,長嘆了一聲道︰「大小姐,這只是意外,咱們誰都沒有想到翎少爺會跑出去的,你不必這樣自責。」

戀雪這一日的情緒起伏極大,身體和精神都到了一個極限,幾乎是頭一沾枕就睡著了。

白嬤嬤見她這個樣子,哪里還忍心拒絕,只道︰「那小姐先等等,綠柳,快進屋拿了大耄和手爐子出來,小姐可不能受凍了。」

蕭潛直看著戀雪的身影消失黑暗中,才轉過頭對著夏陶淵說道︰「今晚就麻煩夏大人了!」

「小姐,老奴打听到那周家老二前兩天同城里的一人牙子吃過酒,那人牙子人稱老九哥,平日里也干些將良家女子賣進青樓這樣的腌事,不是個好人。」白嬤嬤走至戀雪身邊道。

又過了一個時辰,夏府的總管傳消息進來,說是依舊沒有找到夏翎,這是他第二次傳消息進來,戀雪雖然心頭沉重,卻沒有像那第一次一樣險些暈了過去,這次她只微微的點了點頭,便放那婆子出去了。

戀雪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道︰「我這樣還不夠失敗嗎?連唯一的弟弟都沒有管好,還把他弄丟了。」

事有反常必為妖,戀雪的眉心驀的一挑,夏戀雲、周姨娘,你們最好祈禱翎兒不要出事,要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戀雪平日里閃亮的眸子此時看上去格外的黯淡,那里頭還隱藏著一份深深的愧疚和自責,是她沒有照顧好夏翎,明明才四歲的小孩子,她這麼可以放任他留在听雪苑,明知道夏翎因為早年的遭遇性子敏感,卻還忽視他,這都是她的錯。

「怎麼可能不知道,白嬤嬤領著听雪苑的人滿府的找翎少爺,西閣上上下下就知道了。」

小翠滿臉驚喜的問道︰「小姐想吃些什麼,我這就讓廚房做去。」

蕭大人?戀雪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會那麼湊巧吧?听夏陶淵這諂媚的語氣,那來人的官職定不小。

白嬤嬤這話原是為了讓戀雪打起精神來,卻猶如一記警鐘猛的敲醒了戀雪。

夏翎忙一把抱住戀雪,帶著小貓似的討好的表情,軟軟的說道︰「姐姐,翎兒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要不罰翎兒寫大字,只要你不生氣了,翎兒寫多少大字都行!」

如果不是利益沖突,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尋仇,可是翎弟弟才四歲斷不會輕易惹上別人,到是他這段時間又是肅清听雪苑的探子,又是整頓鋪子莊子的,得罪的人可不少。

夏陶淵見狀臉色都黑了,從進門之處,這夏戀雪便沒有問候他一句,真正是不孝啊,夏陶淵不滿的咳嗽了一聲,戀雪強壓下心中的情緒,將翎兒遞給一旁的小翠,走到夏陶淵跟前福身道︰「父親辛苦了,蕭大哥,這一回真是多虧了你,戀雪在這替弟弟謝謝你!」

戀雪伸手輕輕觸撫著夏翎紅腫的額頭,輕聲問道︰「疼不疼?」

「小姐,放心,我這就讓人出去辦這件事,你也吃點東西,如果真是如你所想,恐怕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白嬤嬤面色一凜,勸了戀雪一句,便急匆匆的出去辦事了。

夏翎一聲不吭的任由戀雪在他額頭上抹藥膏,他知道自己這麼跑出去結果又被人拐了去,定是惹地姐姐擔心,一時有些喏喏的不敢說話。

戀雪帶了白嬤嬤一道前去,那書房里,夏陶淵正和蕭潛說著話,不過大多數時候是他說上十來句,蕭潛應上一個字,很有幾分唱獨角戲的味道。戀雪進去的時候,也恰好解了夏渣爹的尷尬。

「是!」綠柳清脆的答了一聲,得了夏翎已經找到的好消息,便是走起路來也輕快了許多。

「多謝大小姐!」蓮兒忙磕頭謝了,然後跟著退了出去,蓮兒出去的時候,恰巧白嬤嬤也回來了。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燈罩里的蠟燭已經燃盡了兩根,听雪苑上上下下卻沒有一個人敢去睡覺的,白嬤嬤和小翠幾個一起陪著戀雪等消息,屋子里靜悄悄的,偶爾能听到院子外頭那棵大樹的枝頭的積雪落地的「啪嗒」聲。

當听雪苑的院門被拍的震天響的時候,戀雪猛地站了起來,顧不得披上一件外套便往外頭沖了出去,那拍門的是二門的守門婆子,見到戀雪忙道︰「大小姐,翎少爺找回來了!」

戀雪這邊才用了餐,夏陶淵便遣了人請她去書房。

蓮兒被夏戀雪突然迸發出來的凌厲氣勢嚇了一跳,戀雪揮了揮手道︰「你先回去吧,放心吧,我會記得你的事的。」

戀雪的心里像是突然注入了一股力量,是啊,她怎麼可以坐在這里自怨自艾,夏翎那里還等著她去救呢!

喜地那婆子連連磕頭謝恩。

另一邊,戀雪回到听雪苑,替夏翎的頭上模了消腫的藥膏,又細細的問了些情況,听夏翎形容,那人牙子果然是同周有才接觸過的王老九,要知道他那一只獨眼便是夏翎只有四歲也能記得清清楚楚。

「夏姑娘不用多禮,這外頭天氣冷,如今又已經是深夜了,夏姑娘先帶令弟去歇息吧,我會在夏府待上一天的。」蕭潛見戀雪一連疲態,便不想她在這里吹風雪。橫豎現在已經後半夜了,那綁了夏翎的人牙子留待明日里處理也不晚。

戀雪覷了一眼蓮兒道︰「蓮兒,你將二小姐那日從听雪苑離開之後的事情以及這兩日的不尋常處都告訴我。」

白嬤嬤見自己不論怎麼說戀雪都提不起勁來,便道︰「依老奴看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翎少爺向來都是乖巧懂事,這事也許是有那起子小人在作祟也不一定,如果真是這樣,小姐更加不能自我否定了,咱們可不能讓那小人得逞了。」

「那麼今日翎兒失蹤的事,你們西閣听說了嗎?」

「是!」戀雪這才和白嬤嬤幾個一起回听雪苑。

戀雪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責當中,白嬤嬤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大小姐,你不能這個樣子,你這個樣子恐怕最開心的是那邊的人。」

戀雪轉過頭去看身邊的白嬤嬤,見她也是一臉的驚訝,悄聲在戀雪的耳邊道︰「听這聲音,似乎真是蕭世子啊!」

自己才出了府,便給人抱走了,他人小,壓根就掙扎不出,還被堵住了嘴,連喊救命都喊不出來,後來他被丟進了一輛破馬車,整個人還被困地嚴嚴實實的,他不知道是誰抓了他,也不知道他們要帶他去哪里,拼命的拿頭撞擊那破馬車,希望別人發現了這馬車里頭的不對勁,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馬車的車簾被人掀開了,他在見到蕭潛的那張冷臉的時候,整個人都厥了過去。

夏翎今天穿的衣著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一般就算有人販子想要拐帶,看到夏翎這樣子的也輕易不敢惹麻煩的,而剛才她又遣了人去門房問,這幾日里,周有才一共來夏府三次,而他到周姨娘的院子後,周姨娘便將伺候的人都遣了出來,沒人知道他們在商量些什麼。戀雪越分析,越覺得此事同周家的人分不開關系。

喜兒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是,奴婢一定會將蓮兒姐姐帶過來的。」這院子里自從倩兒一家把發配了出去後,戀雪房里頭常用的便只有小翠和綠柳,喜兒知道自己若做好了這件事,大小姐必定會比以前信任她的,因而得志滿滿的出了听雪苑。

戀雪幾乎已經確定夏翎失蹤的事情同周家分不開關系,如今她最為擔心的是周家的人心狠手辣不想放過一個小小的孩子,這都已經過了一整天了,如果周家是為了拿走翎兒的命,那麼這一會真是什麼都晚了。

蕭潛雖然有些不喜歡夏陶淵的諂媚,但面上卻沒有露出什麼來,依舊端著一張冷臉,只道︰「先頭陪姐姐去白雲寺的時候曾和夏姑娘有過一面之緣。」

那婆子倒也乖覺,請了戀雪進去,又將炭盆燃得旺旺的,戀雪心里頭歡喜,連帶著那身體的不適也被撇在了腦後,對著白嬤嬤道︰「嬤嬤,拿一把錢給這婆子!」

「白嬤嬤,你讓肖總管問問守城的,今個兒有沒有看到這名叫老九哥的人牙子出城,另外讓他集中人手先找這個人牙子。」戀雪吩咐道。

「二小姐那日先是去了明軒堂告狀……」蓮兒不再猶豫,將她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將自家姐姐送回柴郡後,蕭潛便打算回燕京,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繞了一條路來了通州,從通州回燕京,遠沒有從柴郡直接取道回燕京來的方便,可他偏偏就選擇了這條不方便的道路。zVXC。

「小姐,老爺的衙門從今日開始便封印了,因為蕭大人在,老爺今個兒便也沒有出門,一直在書房招待蕭大人。」白嬤嬤知道戀雪今個兒定會去找蕭潛,要知道那獨眼老九還在蕭潛的手里,這周家竟然敢對夏翎出手,戀雪便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夏陶淵在一旁看地驚訝,他原本以為這蕭潛救下夏翎完全是巧合,可這回看上去似乎戀雪和蕭潛原本就是相識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小心!」小翠眼明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臉上亦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白嬤嬤見狀忙道︰「好了好了,人回來就行了!」

戀雪只覺心頭一松,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了地上。

「就下一碗素面吧,熱騰騰的吃下去才好!」戀雪模了模墜脹的小月復道。

「喜兒,你想辦法將二小姐房里的蓮兒請過來一趟,記住千萬不要驚動了二小姐!」喜兒平日里喜歡竄門子,和幾個院子里的丫鬟都交好,雖說性子不夠穩重,戀雪卻依舊將她留在院子里,看重的便是她打探消息的能力。

白嬤嬤替戀雪穿好大耄,這才準許她出听雪苑的門,因為今日夏翎的失蹤,夏宅的路上照明的燈都沒有熄掉,二門處有一間倒座,平日里看門的婆子便在這里。

戀雪驀的坐直了身子,對著白嬤嬤說道︰「嬤嬤,你偷偷的讓人去李大叔那,讓他去周家看看,我要知道周家兩兄弟最近幾日做了什麼!」

戀雪見他這個樣子,心里頭早就軟了,擰了擰他的腮幫子道︰「好了好了,現在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至于罰你寫多少張大字,姐姐明日里想到了再說。」

蓮兒聞言微微一震,隨即面上露出了喜色,能夠離開錦繡閣是她夢寐以求的事,她實在是受夠了二小姐那動不動就暴走的脾氣了。

白嬤嬤見戀雪像是突然間活了過來似的,先是一喜,再听到戀雪的話,又是一怒,她本就是閱歷豐富的老人,戀雪只提了周家這一茬,她便想到了戀雪心中所想,暗道,這周家若真敢做出什麼危害翎少爺的事,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這蕭潛可是天子近臣啊,而且他身上還有另一個身份那便是鎮國公世子,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勛貴世家,燕京的四大世家之一,夏陶淵自然是死命的巴結他了,可是這蕭潛除了對上夏翎的時候臉色會柔和些,不論對上誰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到叫他有些無所適從。

戀雪又沉吟了一會,便將喜兒叫了進來。次日戀雪睜開眼楮的時候,外頭竟出了大太陽,這進到臘月之後,天一直就是陰沉沉的,動不動下上一場雪,這竟是這個月的第一個晴天。

夏翎原本是縮在蕭潛的懷里的,看到戀雪的時候,不由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是真的很害怕,他好害怕再也見不到姐姐啊!

戀雪故意板起一張臉道︰「姐姐當然生氣了,你知不知道姐姐有多擔心你!」

「沒有,二小姐什麼都沒問!」

須臾,那群人便行至了二門處,那夏陶淵身邊的那個黑衣人不是蕭潛還是誰。

「不麻煩不麻煩,說起來,蕭大人似乎跟小女認識的樣子,這丫頭也真是的,認識蕭大人也不說出來。」夏陶淵面上堆著笑,引著蕭潛去客房。

夏翎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又小小聲的問道︰「姐姐還生氣嗎?」

「這回正在回來的路上,具體情況老奴也不是很清楚,听說是有一位公子發現了翎少爺,肖總管怕小姐擔心,便遣了人快馬加鞭的趕回府里稟報。」婆子道。

小翠連忙應聲去了,反正只要小姐肯吃東西就行了,剛才的小姐還真把她嚇壞了呢,就擔心這邊翎少爺還沒有找到,小姐就先倒下去了。

但願不要太晚了,戀雪一手撫上了心口,面上的神情有些怔忪。

夏翎這才乖乖的去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那二小姐就沒有問些什麼嗎?」以夏戀雪的性格最希望看到的便是她倒霉,她應該知道翎弟弟對她的重要性,若是按著以往非得上來狠狠的踩上一腳,可奇怪的事她竟然沒有出現,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子啊!

過了一會,外頭隱隱傳來喧鬧聲,戀雪連忙站了起來,出了倒座,遠遠的有燈光過來,戀雪耐著性子等那群人走近,還沒看到夏翎的身影,便先停到了夏陶淵的聲音︰「這次,真是多虧了蕭大人出手,要不然犬子就真的完了。」

夏陶淵有心還想問些什麼,卻被蕭潛那冷冰冰的態度差點凍傷了,只好模了模鼻子訕笑了兩聲。

夏翎搖了搖頭,身子卻縮在了戀雪的懷里,一雙小手更是緊緊的抓著戀雪的衣襟不肯放。

蕭潛仿佛感受到了戀雪的目光,抬頭望過來,只見那小姑娘站在不遠處,小小的身子幾乎隱沒在了厚厚的大耄之中,才二十來日不見,她似乎變瘦了,還有那幾乎沒有血色的小臉讓蕭潛的心微微一痛,她大概是嚇壞了吧!

「不過舉手之勞而已!」那帶著些許疏遠卻熟悉的聲音傳到戀雪的耳朵時,還是讓她的身子震了震。

戀雪見蓮兒面露猶豫之色,便又道︰「若你的信息有用,我保證這事之後便讓你離開錦繡閣!」

翎弟弟這段日子大部分時間都在听雪苑,照理說不會得罪了人,就算他的存在是別人心中的一根刺,那麼早些年動手豈不便宜,那時候夏翎一個人住在楓院,就算丫鬟婆子也能上去踩上一腳,若那時候動手夏翎早就沒了活路,何必等到現在,她羽翼漸豐,能夠護著夏翎的時候呢!

也就一刻鐘的時間,喜兒便將蓮兒帶了過來。

戀雪縱使心里頭有萬千的疑問,此時也暫時放到了一邊,對著白嬤嬤道︰「嬤嬤,我想去二門處等翎兒!」

戀雪想起夏陶淵那一臉諂媚的笑,不由得搖了搖頭,這渣爹還真是一點文人的骨氣都沒有,看到身份尊貴的,官職顯要的便上去巴結。

「人呢?」戀雪急急的走到婆子跟前問道。

整頓鋪子,戀雪想到這一茬,便突然想起了周家兄弟倆,雖然他們已于五日前湊齊了這三年貪下的銀子並交還給了她,可是她看的出來,他們並不服氣,特別是那周有德本身就是個流氓混混,難保他不會有從翎弟下手讓她痛不欲生的想法。

戀雪瞧著他一臉的不安,嘆了一口氣道︰「好了,下次做事情一定不可以這麼魯莽知道嗎?」

小翠見戀雪起身,忙進來伺候洗漱,戀雪問了一聲夏翎的情況,知他還在睡覺,便欣慰的點了點頭。

白嬤嬤聞言亦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真正是佛祖保佑!」

因而夏陶淵這回見到蕭潛如此替戀雪考慮的時候,面上便露出了驚訝之色,這小丫頭到是個有本事的,連燕京大名鼎鼎的冷血指揮使都會為她考慮。夏陶淵面上的不滿之色淡了幾分,覷了一眼蕭潛,便對著戀雪說道︰「好了,蕭大人說的沒錯,你先和翎兒一起回去吧,有什麼話等明天再說!」

戀雪連忙從床上起了來,今日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能就這麼耽擱了,才起身,便是一陣洶涌,戀雪的好心情頓時全無,這古往今來,女人的大姨媽都是一件糟心事啊!

「小翠,我餓了!」戀雪叫道。

個知听沒。戀雪見他這個樣子,一時因為他偷跑出府的怒氣一下子便散來,也顧不得同夏陶淵行禮,便朝著夏翎張開了雙手。夏翎見狀,忙從蕭潛的懷里下了來,幾步沖到了戀雪的懷里,一面哭一面語調不清的說道︰「姐姐,翎兒只是想給你請大夫,翎兒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的。」

蕭潛不想同夏陶淵多說什麼話,解釋完這一句後,便閉了嘴。

蕭潛看到戀雪蒼白的臉色,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這小丫頭怎麼經過了一夜,這臉色還是這樣的糟糕。

人牙子,難道周家打算將翎兒賣了,戀雪心中先是一送隨即又是一緊,松的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翎兒至少性命無礙,隨即又擔心這人牙子早已經將人送出了城,那麼她可真是找無可找了。

不過當蕭潛在距離通州城外十里處的小客棧里發現夏翎的時候卻無比慶幸自己的這次選擇,如果再晚一點,夏翎便要被那人牙子送走了。

「父親,蕭大哥!」戀雪上前朝二人見禮。

夏陶淵一面觀察著蕭潛的神情,一面對著戀雪說道︰「嗯,坐吧,今日叫你來是蕭大人的意思,既然你之前便識得蕭大人,為父就不給你介紹了。」

戀雪點了點頭,看向了蕭潛問道︰「蕭大人,可是因為翎弟弟的事情才叫戀雪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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