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姚賢,你的修為怎麼不升反降了?」
考功司內的許三多怔怔地看著面前的姚賢,他再三探查了姚賢的修為,發現本來就只不過靈氣一轉的姚賢現在竟然又跌去了大半。
許三多的確沒有看錯,並非是姚賢練功出了什麼岔子,也非是他刻意壓低了自己的修為。只不過姚賢用了另一個分身來見許三多罷了。
要知道許三多的修為雖然不到散仙,但是探查自己的深淺還是綽綽有余,若是讓他發現自己一個月內憑空就把土靈氣練到了一重,只怕就會起了疑心。若是之前的許三多還只是想壟斷自己的收獲,再讓他發現什麼古怪,可能真的要對自己下手了。
所以姚賢靈機一動,換了修為只有火靈氣四重的分身去見許三多,這麼一來,許三多反而會看不透自己的深淺。
果然此刻的姚賢在許三多眼中,猶如籠罩了一層迷霧的神秘存在,暗道莫非此人的功法和常人不同,要知道此次參加仙吏大選的最強一人東方不凡修為已經接近靈氣四轉,听說還能使出玄極中階仙術,可就是這樣的強者,還敗在了姚賢的手里。如此看來,這姚賢的修為定是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了。
許三多如此想法,言語之中也是將姚賢的地位提升了好幾個層級,並沒有前次居高臨下、以前輩自居的態度了。
姚賢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自然不會說破,心中也是暗爽不已,而且不等姚賢開口,許三多已經從須彌戒中取出一銀白色的光團,道︰「不負所托,這便是那月影衣了,還請過目一觀。」
姚賢第一次見到法寶,而且這件法寶還是屬于自己,心情也是難免有些激顫,他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一些,從許三多手中接過了月影衣。
月影衣在姚賢手中輕若無物,但是質感卻是順滑無比,果然是一件奇珍,姚賢將月影衣在身上一披,當下便感覺有些異樣,可是四下自顧,卻又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同。
許三多打開窗戶,指了指夜空中的明月道︰「莫忘了月影衣只能助你在月光之下隱身。」
姚賢暗道自己心情激動下,倒是忘了這個局限,連忙穿門而出到了屋外,果然下一刻,在銀白色月光的沐浴下,自己的身體變得若有若無起來,在月光最盛的地方,幾乎就成了透明。
「這月影衣果然不凡,不愧是一件法寶!」
許三多也是隨了出來,看著幾近隱身的姚賢嘖嘖稱奇。
姚賢不敢在屋外多呆,他可不想讓自己擁有月影衣之事弄得人盡皆知,一件暗處的武器永遠比放在明處更有威脅!
回到屋里的姚賢沒有月兌下月影衣,不過身體又是顯現了出來,姚賢心中一動問道︰「許管事,不知這月影衣的隱身效果在何種情況下會被看透呢?」
許三多捋了一把短須道︰「只要是太乙散仙之下的修士,除非擁有什麼神通仙術,或者刻意探查,否則便無法看穿你的隱身效果。」
嘶——這麼厲害!
姚賢原指望這件月影衣能對散仙之下修士有作用就不錯了,想不到連散仙也是輕易看不穿隱身,這豈不是說在這雍州城隍內,只有寥寥幾人才能窺破自己嗎?
姚賢嘖嘖稱奇地將自己生平的第一件法寶把玩了一會兒,才終于志滿意得地將其收入了儲物袋中,隨即又像是隨口道︰「許管事,這月影衣果然不凡,想不到你竟然還精通煉器之術,姚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許管事眉眼一挑道︰「你莫要故意拿話來探我口風。有些事情,還是不知為好。」
姚賢方才此問並非隨意,而是一種刻意的試探,因為他轉念想起自己一番辛苦,最多也只能賺個辛苦錢,但是倒有大半讓這許管事拿去了,心里的感激也就少了不少。
要知道自己捕獲五十張狐皮只能換取一千功德,可是這許三多轉手制成月影衣,再待價而沽,販與他人,價格就在三千功德之上了!
掌握核心技術才是賺取超額利潤的大道,不僅前世如此,在這仙俠世界里也是一般道理啊!
姚賢心中隨意感嘆了幾句,不過還是依然沒有立即離去,所以只听他話鋒一轉,呵呵一笑道︰「姚某也是隨口問問。不過倒是還真有一事,要向許管事請教一二。」
「哦?不知何事?」
「許管事,你可知除了這月影谷之外,還有何處有大量月影狐繁衍嗎?」
許管事稍一思忖,便明白了姚賢此問目的,他一心想壟斷姚賢的所得,自然不會在這方面藏私,當下便道︰「若說這月影狐的繁衍之地,除了月影谷之外,大多都在萬妖之地的深處,那里人煙稀少,妖怪縱橫,即便是你藝高膽大,不懼艱險,但也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不過據我所知,在這南部瞻洲還有一地,也有那月影狐出沒。」
「還請許管事賜教。」
「你可听說蜀中峨眉山嗎?」
峨眉山對于姚賢來說,自然不會陌生,雖然對其的印象最深的還是來自滅絕老尼和周芷若,但是從得自姚賢的記憶來看,在這個界面里,峨眉山乃是道門玄宗聖地之一。
並非是所有的修仙門派都可以稱為道門玄宗聖地,只有被道祖欽點的九座道觀所在,才能有此稱謂。像姚賢出身的老君觀便在西岳華山之上,而峨眉山的道觀便是東方不凡、歐陽林的三清觀。
從雍州城隍至峨眉山距離足有三千里之遙,按照姚賢現在的腳程,差不多能日行八百里,除去中間地形的因素,滿打滿算,十天便可有一個來回。雖然不及月影谷來得近,但是比起月影狐皮中獲取的功德點來說,絕對是不虛此行。
在心中稍稍計算一番之後,姚賢便打定主意要去峨眉山上捉捕月影狐。
許三多也是看出了姚賢的心思,又是言道︰「若是你要去峨眉山,不知可否幫我一個小忙。」
「哦?」姚賢怔了一下,道,「許管事直言便是。」
「那峨眉山離益州城隍相距不遠,我與那里檢薄司的何管事乃是同門,正好有一封信想要你捎帶,不知可否代勞。」
「反正是順道之事,且交我去辦就是了。」姚賢想著也不是大事,所以便一口應承下來。
許三多當下便從須彌戒中拿出一枚玉簡交予了姚賢,姚賢也不多看,知道此類刻印在玉簡中的信件,必有秘法開啟,若是不知此法者強行查看,玉簡之中的信息便會自動抹去。
許三多又是交代了幾句有關送信之事,姚賢將對方的話一一記下,見其再無他事,便告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