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前來道賀的數十位京官,櫻翰不由苦笑不已,那里想象的到,只是應酬便令人頭昏腦漲,武功高強的他還真有寫吃不消這群官員的熱情和阿諛奉承。
在院中看著已是不早的天色,發了會呆的櫻翰轉身向著廳中走去。
回到廳中,練功的玉檸正等在廳中,見了師傅進來忙上前道︰「師傅,方才徒兒修習內功之時有一股令徒兒莫名其妙的真氣突然出現在丹田之中,既不是滄海訣的真氣也不是霸王舉鼎的真氣,徒兒心中惶恐,還請師傅指點。」
櫻翰聞言不由一愣,忙走到玉檸身前伸手拉過玉檸的右臂,運起一股柔和的真氣通過玉檸的脈門進入到玉檸的體內,真氣通暢無阻的在玉檸的體內流過,令櫻翰驚訝的是玉檸的渾身經脈不但盡開,就連任督二脈,天地之橋竟然也是通暢無比,而在玉檸的丹田之中除了霸王舉鼎的剛猛真氣與滄海訣的陰柔真氣外,果然有著一股令人感到很是不解的真氣,在這股真氣的壓制下,另兩股真氣非常乖巧的停留在丹田之中,而這股奇怪的真氣在櫻翰陰柔真氣的接觸下馬上將櫻翰的真氣化解,吞噬,變成了它的真氣,好似檸兒已經修煉了櫻翰的天地之源心法一樣,有著轉化其他外來真氣的功能。
心中大為奇怪的櫻翰不由松開手來看著玉檸道︰「檸兒,你以前練習過內功心法嗎?」
「師傅,徒兒以前並沒有接觸過武學,父親雖然會武,但是父親並沒有傳授給我任何功夫,徒兒只是跟了師傅您以後才學習的武功。」玉檸回道。
「檸兒,那你小的時候吃過什麼異物嗎?比如說象人參、首烏一類的奇藥嗎?」
「師傅,徒兒小時也不曾吃過這類靈藥。」
詢問無果,櫻翰不由嘖嘖稱奇,心中暗道︰「難不成是老天爺給他的經脈打通,又給了他一股奇怪的真氣嗎?」想到這里櫻翰不由腦中一亮,心中想道︰「人自受孕成胎,通過母體吸收天地之間的先天之氣。在體內自通的經脈中循環不休,至十月胎成落地,嬰兒離開母體,以本身口鼻呼吸,此時開始,吸入的已經是後天之氣,但先天之氣仍殘留體內,會隨著年紀的增加而消散,而體內原本自通的經脈也會重新閉死,難道檸兒的經脈至今也沒有閉死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那股真氣就一定是殘留在檸兒體內的先天之氣,怪不得檸兒的習武的進境極快,原來竟是如此。」
「檸兒,依師傅推測來看,你那股真氣應該是你自母體之中帶出的先天之氣,而這股先天之氣對你的益處極大。」正說話間櫻翰不由一頓,一個念頭自腦中閃過。
「好,檸兒,你現在的情況很不一般,師傅再傳授給你一套心法,以運行你的第三股真氣,而你以後運功行氣之時換個方式,將霸王舉鼎的剛猛真氣留在丹田氣海之中,而滄海訣的陰柔真氣以後要運往雙眉之間印堂穴,這里也叫上丹田,而這股先天之氣則運到胸前羶中穴,這里也叫中丹田,與小月復氣海穴合稱人體的上中下三大丹田。」
「師傅,那徒兒不是又要多練一種心法。」玉檸嬌聲道。
「怎麼嫌苦了嗎?」櫻翰看著愛徒微笑著說道。
「當然不是呀師傅,徒兒高興還來不及呢!」玉檸嘿嘿一笑道。
「你小子可知道,這樣的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武林之中有多達千、萬的高手都希望練成先天真氣卻不可得,而你卻天生的擁有,如果叫別人知道,不知道會羨慕壞多少人呢!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天下武林雖然千門萬派,各有其修煉先天真氣的方法,無非都是要由後天返回先天,但是修煉後天之氣還有路徑心法可循,修煉先天真氣卻是絲毫不可強求,不但本身資質過人,還需機緣巧合,缺一不可,而修煉的後天之氣,皆是有為而作,落于下乘,只有先天真氣,才是無為而無所不為,絕對的上乘功法,就像母體內的胎兒,雖然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混混噩噩的,但是澎湃的生命力,卻無時無刻不在胎內循環往復,而一旦進入先天之境,人也會月兌胎換骨,遠超凡俗,成為真正的絕頂高手。」
「師傅呀,那徒兒這套功夫叫什麼名字呀?」听得有些發呆的玉檸不由問道,而在腦中卻想著長大以後在江湖中呼風喚雨的快意。
「恩******就叫三元神功吧,以後等你有能力將這三股真氣融合的話,你就會成為武林中的一代宗師。」
「多謝師傅。」玉檸開心的謝道。
師徒二人閑聊中櫻翰將運行先天真氣的心法傳給了玉檸,玉檸將心法記下,跑回自己的房中,開始了他修煉自己三元神功的歷程。
玉檸剛走,在外忙了一天的王長虹走了回來,看其眉頭緊鎖的樣子,櫻翰便知道不會有什麼好的消息。
「父親,可是有什麼消息嗎?」
「為父與牛指揮使派出了大量的錦衣衛暗探,而你君伯伯也派出了很多的捕快,毫無一點線索。」
「以孩兒看來,在孩兒馬上要拿住招賢堂的四大統領之時,他們的援兵便到了,援兵到的如此之快這就說明了那招賢堂的所在應該離京城西郊不會太遠,下一步我們要做的便是查看查看西郊有沒有很大的莊院,當然是那種足以裝下數千甚至數萬兵馬的大莊院,如果他們真的要謀反,那麼他們必須要有兵,而他們有兵就會消耗大量的糧草和日常用品,在這方面也要派出大量的人手查探,還有兵器和戰馬,謀反的軍隊當然會用到兵器和戰馬,看看最近有沒有失蹤的鐵匠,還要嚴查各地的鐵匠鋪和馬場,這些都是線索,孩兒就不相信他們沒有一絲馬腳露出。」
听著兒子這番話王長虹不由得有了一種自己老了的感覺,雖然自己也想到了幾個的線索,但是卻沒有兒子想到的這麼多,這麼周全。
「恩,這些都是線索,相信肯定會有發現的,畢竟這可不是小事,沒有人會做的十全十美的。」
「不錯,對了父親,如果僅憑官方力量恐怕還有些不妥,多找些京城之中三教九流中的人物和混混們,他們的消息要比我們靈通的多,有他們幫忙一定不會出錯的。」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明日為父便安排此事。」王長虹雙目一亮的說道。
「孩兒明日準備在京城官府的高手中挑選幾人,身邊沒有使喚的人實在很是不便,總要事事親為,實在令孩兒月兌不開身,錦衣衛那里就由父親您幫孩兒解決吧!」
「好的,你的身邊也應該有幾個人了,而且以後你再出外的時候,皇上所賜的斷浪神刀和你那把天昊神劍都帶在身邊,免得臨時有事卻沒有個趁手的兵刃。」
「是,孩兒知道了。」櫻翰回道。
其實即使父親不說櫻翰也有這個打算,只是很多時候敵人的出現並不是由自己說了算的。
***
還是在京城西郊的那幢宅院,還是那個相同的漆黑密室,還是那個身著九龍蟒袍,頭帶金闕帝冠的蒙面神秘人,唯一不同的是此時密室中的氣氛和站在他身後的三個人,其中就有那救走四大統領的康望雲。
很明顯是由于四大統領身受重創,所以才令這位神秘的招賢堂主人此時的心情極為不快,充滿了怒火。
「哼!想不到不但六煞天君敗于那王家小兒,竟連孤家的四大統領也不是那小兒的對手,使出了換命移天**竟然也不能將他除去,難道這王家小兒真有這麼難纏嗎?還是孤家所養的這些高手都是些飯桶嗎?」強大的氣勢磅礡而出,一時之間,他身後的三人不由個個冷汗直流,膽顫不已。
「主公息怒,奴才倒有一個辦法。」三人中有人說道。
「說來讓孤家听听。」蒙面神秘人不由道。
「主公請想,想那王家小兒雖然一身武功了得,但是他的親人和他身邊的人恐怕都沒有他那麼厲害吧!我們何不在此上做些文章呢?」三人之中一個師爺打扮面目極為猥瑣的鼠目之人滿面令人作嘔的笑容開口說道,在他開口之間露出一口的黃牙,叫人看了最少三天吃不下飯去。
「文師爺之言差矣,想我們招賢堂高手如雲人才濟濟,雖有六煞天君與四大統領先後受傷,但是在他們之上還有著八極塔上的九大供奉與兩位老神仙,相信只要出動九大供奉中的幾位或者是兩位老神仙其中的一位去對付他,還怕那王家小兒不乖乖的將人頭奉上。」一個文士模樣的英俊中年人手中輕搖著一把折扇瀟灑的說道。看其腰間一把與他身份不符的連鞘大刀,這中年文士竟也是名高手。
「話不是這麼說的,試問有省力的辦法,為何不用,卻要出蠻力呢?」文師爺仍是一臉討厭的笑容。
「那麼請問文師爺可知道那王家小兒的親人有幾個,又是什麼人呢?」中年文士在一邊冷然笑道。
「這一點本師爺倒是不知,還請金先生指教。」文師爺沖著那中年文士拱了拱手道
「哼!他的親人只有兩個,一個父親一個徒弟,而他的父親可是有著天下第一捕神之稱的北地橫刀王長虹,此人乃是那種足以與前一段時間將中原武林鬧的血雨腥風,天下大亂的東瀛第一高手千軍武神相提並論,不相上下的人物,要知道王長虹的橫刀訣正是對付多人圍攻的絕學,對付如此的人物那絕對不是幾個人就能成功的,一個不妥,更有可能折損我們招賢堂的人手,文師爺可還記得當初的血手五煞的事情,他們跑到了玉門關卻仍逃月兌不了王長虹的追殺,所以說這並不是一個省力的辦法。」中年文士倒是很了解櫻翰的情況。
「話不是這麼說的,以金先生的意思,那就是我們沒有絲毫辦法對付這王家小兒了嗎?難道真如主公方才所說的,我們招賢堂只是一群只會動武的蠻夫嗎?」
「如此說來,文師爺胸中還有我們武人想不到的主意了嗎?」
「不要吵了」身著皇袍的神秘人歷喝一聲頓時二人閉口無言,對于這位喜怒無常而又武功奇高的主公,二人知道千萬不可再觸怒于他。
「難道你們只會勾心斗角,不會替孤家想些辦法嗎?難道要孤家親自動手嗎?」听著手下間的爭吵,神秘人的心情更是糟的要命,不由怒聲喝道。
「主公恕罪」二人忙跪倒在地,旁邊的康望雲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卻在心中鄙視這兩位同僚。
將自己的怒火強自壓下,稱孤道寡的神秘人長吐了口氣,輕聲道︰「金總管,文師爺你們起來吧!孤家有事要你們做。」
「請主公示下。」站起的二人忙回道。
「孤家曾經說過,不為孤家所用,必為孤家所殺,只要那王家小兒一心的跟著翊鈞那小子,便是孤家的敵人,孤要他死,他便要死,不論你們想什麼辦法,孤家只要他死,事情交給你們二人了,你二人可要斟酌著辦,不要令孤家失望。」
「領主公旨意,請主公放心。」
「哼!跟孤作對,孤便要他王家父子有頭睡覺,無頭起床。你們要記著,在孤家起事之前,孤家一定要看到他王家父子的人頭,好了,你們二人下去吧!」
「遵主公旨意。」恭聲回答中二人退出了密室。
「望雲」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康望雲神秘人開口道。
「望雲在」康望雲聞言忙躬身答道。
「你去將魔樓娘子送到魔樓老祖那里,孤家倒要看看,這一回這個該死的老家伙還有什麼借口理由推月兌孤家邀請,不出山相助孤家。」
「是,主公,望雲馬上去辦。」康望雲垂首答道。
「等等,起事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主公,糧草兵馬、宮中內應和皇城禁衛軍中的自己人已經全都準備好了,唯一差的便是軍隊所用的兵器還差上一些。」
「恩,盡一切力量也要將所有的兵器搞到,實在不行的話,去兵部的器具庫看看。」
「望雲領會。」
「你去吧!孤家還有要事要辦。」
「是,望雲告退。」康望雲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密室。
當康望雲走出密室後,神秘的主公沉默了片刻後對著空無一人的牆角開口說道︰「伊賀派的朋友,既然來了,為何還不現身,難道要孤家親自出手相請嗎?」
「哈哈哈******王爺果然高明,想不到我伊賀派的彌天**竟也瞞不住王爺的法眼,實在叫我等佩服。」隨著生硬的話音,本是空無一人的牆角處,竟憑空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身著東瀛服飾的中年人,一個做武士打扮,一個做藝妓打扮。
「原來是伊賀派的武狂妓王,豐臣秀吉派你們來,可有何事?」被二人稱做王爺的主公冷冷的問道。
「回王爺的話,我家將軍正在國內討伐德川家康與織田信雄二人的聯軍,一時也派不出太多的人馬前來相助王爺起事,但是我家將軍與王爺結了盟,絕對不能背盟棄誓的,所以派出了我們二人前來助王爺一臂之力。」那被稱為武狂的武士開口說道。
「諒他也不敢背棄盟約,你們將軍也不過是為了孤家以後身登大寶便可以出兵相助于他,不過他只派了你們兩個,這令孤家很懷疑你們的誠意呀!」
「王爺,我家將軍的誠意乃是十分的,這一點請王爺放心,不知王爺可有什麼要辦的難事,可交于我二人,到時候王爺就可以看到我家將軍的誠意了。」
「好,既是如此,孤家便給你們一件任務。」
「請王爺交代下來,我二人定不會叫王爺失望。」
「孤家有個對頭,乃是當今朝廷之中錦衣衛同知他的名字叫做王長虹,不論你們用什麼手段,孤家只要他死。」
「請王爺將心放寬,我們會為王爺您將那小小同知的人頭帶回的!」武狂妓王齊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