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呀,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滕曼一個不小心,又開始結巴,請大家原諒,她平時真的不是這樣的!
「在下,溫景之!」
「溫—景—之」。這三個字,在滕曼的舌尖繞了一個圈,嬌軟的呢喃出口,仿若在名字主人的心口,丟下一根細軟的羽毛,一漾一漾的在撓動。
他的名字,為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念起來可以這樣的好听,這樣的,有味道?不由的多望了她一眼。溫景之在心里暗暗的好笑,笑自己突然有了這樣感性的想法。
她認識的姓溫的,唯有一家兒而已,溫景之這個名字,在她記憶里也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如雷貫耳!他是中央軍委總參謀長的老來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天之驕子說的就是他。
他還是溫行昀的小叔,那個听說很了不起的小叔!怪不得,她之前會覺著他熟悉,原來,竟是他!
其實她見他的次數真的不是很多,他應該比自己大了有**歲吧,當她和溫行昀一伙兒能夠瞎鬧騰的時候,溫家小叔已經成為他們心中遙不可及的人物了。特別是溫行昀,簡直是拿他當神一般的在信仰!只要有他出現,便會成為所有人的話題,當然都是羨慕嫉妒崇拜!唯有自己,會躲他遠遠的,沒有為什麼,只是避其光芒而已。
當滕曼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時,絲毫不覺自己的眼神,已經充滿驚奇的,黏牢在了溫景之的臉上。他極寵溫行昀,並且愛屋及烏的寵著他身邊的所有朋友。每回他們在外闖了禍,又不想回家挨家長罵,就讓溫行昀去找小叔解決,屢試不爽!
直到後來,滕曼才驚覺,自己那時的有恃無恐,大多是這個男人給慣出來的……
目的地到達,溫景之平穩的停好車,溫文的看了眼發呆的滕曼,她的眼中,有著不容忽視的驚喜,還有,迷茫。剛要出口叫她下車的話,也突然梗在嘴邊。
吳天,許是從跟著溫景之到現在,也沒有見過他像現在這樣,眼中的溫柔與憐惜似要化作水,流淌出來。雖然大多數時候,他對人都是彬彬有禮的,可無形之中總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的感覺。
溫景之替滕曼打開車門,幫她解開安全帶,將她抱出了車,在她回過神的同時,及時放了下來。
「小、叔——」羅盛秋帶給她的憤怒、心痛、悔恨、委屈,在這時候又統統涌上心頭,一股腦兒的化作哽咽的一聲喚,眼窩發酸,竟嚶嚶有聲的哭泣起來。
她太需要發泄了!即便自己一直都不是很待見他,可如今,還能有誰可以給她暫時靠一靠呢?
滕曼其實並不矮,一米六七的個子,可此時的她不僅看起來無助,而且,站在高大挺拔的溫景之面前,也顯得嬌小而無依。
溫景之輕輕嘆息,上前一步,將她擁入懷中。滕曼從來不是好欺負的,他是見不得她如此心傷的模樣。
在這兒山水秀麗的富春江畔,富春山居門口,一對出色的男女緊緊相擁,男的俊逸非凡,女的清麗可人,誰說不是為這富春江增添了一抹亮色呢!
吳天在心里吹著口哨,從兜里掏出手機,‘ 嚓’一下,嘿,他可得把這歷史性時刻給記錄下來,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拿出來炫耀一番呢。
「好了,哭過一回就夠了,這樣柔弱可欺的模樣,哪兒還像個滕家的孩子?告訴我,誰把你給欺了,小叔給你報仇去!」說到哄人,溫景之可真是沒有哄過,不過,還是借鑒了下跟佷兒相處的模式。
滕曼,溫景之在齒縫間咀嚼著這兩個字,胸口微微的發脹。在溫行昀他們的圈子里,只有她和莫丫頭兩個女孩,從小,就被大家伙兒給寵壞,性子越發的張揚跋扈,他依稀還記得那個,走路都把下巴揚的高高的,叫他小叔時,也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當年出了那件事,自己正在忙著野戰演習。趕回家時,滕曼已經不知所蹤,而行昀則被自己給帶到部隊,經過這些年的磨練,已然能夠獨當一面。而她呢……
滕曼抽抽噎噎的,這些年,她都是獨自在外生活,習慣了將內心的真實感受給隱藏,習慣了什麼事情都一個人面對,習慣了把孤獨當朋友,習慣了用寂寞作詩,即使後來有了羅盛秋,她也不曾這般放肆的發泄自己的情緒!
今天也不知怎麼了,踫到溫老三的小叔,就讓自己激動成這樣了!
「對,不起,我失態,了。」滕曼稍稍離開他的懷抱,小肩膀還在一抽一抽的,實在有夠小可憐。
溫景之從記憶中回過神,拉過她的小手,指月復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走吧,還沒吃飯呢吧?可別餓壞了。」說著便領著她進了酒店的大門。
滕曼理了理頭發,抬頭望了周圍的環境一眼,咦,是他們重逢的那個酒店,也是,自己辦婚宴的地方。心口剛剛被壓下的酸意,又一次浮上來,不過這一次她可沒有哭,溫景之不是說了麼?哭過一次也就可以了,否則,她還怎麼像是滕曼?
反正身邊這男人是能讓她放心的,所以,也就不過問他要帶她去哪兒了,跟著他走,就對了!
溫景之把她帶到自己在這里開的房間,給她叫了午餐在房間內吃了,然後,囑咐她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要去想,等睡飽了,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麼。
滕曼的思緒紛亂,跟溫景之聊了一會兒,話題無非就是自己目前的遭遇了……
溫景之只是安靜的听著,並不發表意見。最後,見她情緒稍稍穩定一點後,便去了吳天的房間。
「我說老大,你就不能另開個房去?干嘛非得跟我擠一塊兒?」兩個大男人的,同處一室,而眼前這個男人又是這樣的出色,這,他怕自己的小心肝兒把持不住啊!
溫景之橫了他一眼,伸出手臂,攤開手掌,「拿來!」
「什麼?」拿去什麼啊!吳天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手機。」別以為他不知道剛才在門口,這廝拿個手機拍了些什麼東西。
「哦,要我手機干嘛?」吳天訕訕的左掏一遍,右掏一邊,結果,還是從左邊的口袋,掏出了手機,上交。嗚嗚,就憑他是他的長官嗎?連他的手機都要沒收?不帶這樣以權壓人的!
溫景之把手機放在掌中搗鼓了一會兒,才扔還給他,繼而,轉身出去。
吳天如獲至寶,將他失而復得的iphone緊緊握在手中,頓了頓,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打開圖片一看,果然沒了,他拍的照片呀!
溫師長!你還能再月復黑一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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