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之的慢條斯理,刻意把動作的頻率降到最低速度,還時不時的用灼熱的目光凌遲某人。滕曼覺著,完全不好意思去催促,其實也是不大敢,通常,這男人的脾氣要是好起來,真能什麼都不計較,不過,此刻,她可沒傻到以身去試的地步,只好在旁老實的等著。
這包廂的空間明明很大,滕曼卻覺著壓抑逼仄,氣氛完全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和諧。正在此時,一陣電話震動的聲音傳來,不是她的。
溫景之輕輕的掃了一眼,不著痕跡的掐斷,幾乎是同時,嗡嗡的震動聲便再次響起。
「怎麼?」他的口氣很不善。
電話那端的溫行昀在心底默念過兩個原因,一,他打擾了小叔的好事;二,小叔求婚再次失敗。他倒寧願是第一個,雖然那樣的後果很嚴重,可比起第二個來,實在好太多了。
「哦,剛剛皇太後打電話給我,問問我,你這兩天的動向。」
「嗯……」
這是什麼意思?溫行昀模模鼻翼,傷腦筋,「我自然是不會亂說的了,不過,你這事鬧的大了點,想瞞,也瞞不住啊!」他是不會透露什麼的,可關鍵是爺爺那邊瞞不住。
「沒事的話,掛了。」溫景之淡淡的催促,隨即掐斷信號。他的事,他自有主張。
轉回過頭,跟滕曼的視線相接,溫景之神色一暖,向她伸出手,「走了,回家吧。」
兩人相攜到門口,溫景之將手中的絨盒交給她,自己則去車庫取車。
滕曼雙手捧著,撫過觸感極好的絨面,卻感覺它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她在想,如果當時溫景之霸道一點,將戒指直接套進她的手指,她要怎麼辦?
順著她的目光,溫景之不知道這女人又在對著手里的東西發什麼呆,以至于自己叫了這麼多聲,她都沒有听見。
「回家慢慢看,反正都是你的。」滕曼渾渾噩噩的,好像是听到了這麼一句。待她反應過來後,人已經坐進了副駕駛,溫景之正低頭專心的給她系著安全帶。
後面有車子的燈光照來,投在他的側臉上,更為襯得他立體深邃的五官,精致絕倫。
「小叔?」滕曼無意識的呼喚,讓溫景之略略抬頭,將她的困惑盡收眼底,細長的秀美輕輕擰著,小嘴開了又合上,不知想說什麼。
溫景之將雙臂撐在她的身側,頭偏開一些,睨視著她,似在等她的下文。
任他耐心再好,也抵不過撐麻的手臂,傾身在她的嘴角索了個吻,以示催促。
滕曼的小臉酡紅,羞澀的想要撇開臉去,卻因為轉動的幅度太大太快,唇瓣不小心又從他的下巴擦過,霎時,猶如天雷勾動地火般,車內的溫度在瞬間升高了好幾十度!
溫景之喉間溢出似隱忍的粗喘,深邃的眸子一片激烈翻滾的暗涌,湊近滕曼的呼吸滾燙灼熱,恣意的噴灑在她的頸間。
「曼曼——」他的聲音嘶啞,暗含著某種念頭。
兩人如此近的距離,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纏,親密的不可言說,今天的滕曼好像是最乖巧的一次,被困在他和座椅之間,一動不動。
關于接吻,滕曼對它的印象極為不好,為何小說中總要將它描寫成美好的事情?明明就是很難受嘛,呼吸不暢,偶爾,還會被咬傷。
當溫景之的唇覆上她時,她還是本能的往後縮了下,卻也只是徒勞。這一次,不同于前兩次,溫景之似乎並不急躁,先是在她的唇瓣嘶磨輕舌忝,濕膩的舌尖順著她美妙的唇線仔細描繪,手也沒閑著,一只擱在她的腰間探索,一只固定在她的腦後。
溫景之的整具身體,恨不能都嵌進滕曼的座椅中去,隔著幾層薄薄的布料,她的玲瓏曲線,在他手中漸漸清晰,熨燙的胸口,包裹著彼此猛烈的心跳,不知在何時,竟已經成為相同的頻率。
這是怎樣一種感覺?暈暈的,熱熱的,想要推開他呼吸新鮮空氣,可又有著明顯的貪戀。小手緊緊攥住他的前襟,時不時的推拒,卻就是不放手!
「乖,讓我進去——」溫景之的嗓音性感無敵,在她的嘴邊輕輕誘哄,原本置于她後腦的大手,也不知什麼撤退到了她的背部,正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脊柱撩撥著她。
滕曼的身體柔軟得跟沒了骨頭似的,雙眼無力的眯開一條縫兒,覺著整個人像是幽浮在半空中,不禁嚶嚀出聲。
溫景之趁機溜了進去,開始大肆在她口腔中掠奪津液!靈巧的舌霸道又不失耐心的邀請她的丁香,要帶領她一起共舞……
滕曼猶如是狂風卷起的浪花,在一陣高空飛翔後被拋在了沙灘上,待她恢復意識,想要動一下僵硬的身體,卻發現,根本動彈不了,她的腰間仍然被一雙大手給牢牢掌控,而自己,正倚靠在某人的胸膛上!
按住她欲起身的動作,溫景之磁性的聲音,慵懶的響在她耳後,「別動!」
滕曼神色懊惱,這男人什麼時候從駕駛座,爬到這邊來了?
「你起來!」滕曼欲從他的腿間坐起身,她可記得,這好像是在人家的飯店門口吧?竟也沒人來管管?個不知羞的男人!
驀地,她自覺的停下所有的動作,尤其是,更是一動都不敢動,瞪大雙眼,一臉的別扭暴紅,氣咻咻的,顫抖著雙唇久久吐不出來一句話。
「看,叫你別亂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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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對不起小叔,到如今,還沒給他吃,咳咳,話說,我有些蠢蠢欲動了,親們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