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成災,全國多地的城市交通都陷入癱瘓,路政、交警、部隊,無一例外的忙碌在災區一線。加上又是接近年尾,事情多的,只恨分身乏術!
溫景之如此,滕曼也是如此。
近來,她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一忙起來,就覺得身子吃不消。
正巧這時候,一個北影表演系的小姑娘來找工作,滕曼看著行,就留她暫時做了自己的助理。
小姑娘叫蘭十七,等過了年就十九歲了,大大咧咧的,個性很直爽,名字也非常有趣。她說,她家在一個江南小鎮,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沒文化,因為她是陰歷七月十七生的,陽歷正好又是八月二十七,所以就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還別說,這小姑娘來了之後,滕曼確實輕松不少,不僅幫她把時間安排得當,還能幫忙做一些簡單的策劃。
在杭州的時候,滕曼手中有好幾個專業的商演團隊,如今她到了北京,經過半年的調整和磨合,已經分撥過來兩個,這不,只為某個化妝品公司做了兩次的新品發布,就得到了那個公司一年的合同,這無形中又增加了滕曼的工作量。
也虧得蘭十七這時候出現,要不,她真要做的背過氣去!
傍晚時分,滕冀無所事事的晃蕩進來,一眼便瞅見滕曼忙碌的身影。
「我說,姐,用得著這麼拼命麼?姐夫是養不活你是怎的?」這都趕上女強人了。
滕曼頭也不抬, 里啪啦的將最後敲定的方案給坐在她對面的蘭十七發了過去。
「十七,你把它打印出來,等會兒給群芳的公關部送過去!再次確認下他們看中的模特名單,最近忙,要排檔期的。」
滕冀听了連連搖頭,「這都大晚上了,你讓人餓著肚子模黑去呀!」
「沒關系的,工作要緊嘛!」小姑娘倒是好說話,手腳也麻利,一會兒功夫就將打好的文件給裝訂好了。
滕曼這才發現,已經好晚了。
「算了,明天早一點也是一樣的,這樣晚,你一個人過去我也不放心。」
「就是,蘭妹妹,走,哥哥請你吃晚飯!」
滕曼听得白眼直翻,這犢子,老毛病又犯了!
「十七,別給他的假惺惺給騙了,這貨就是純情少女的終結者!」
好端端的,竟被自家大姐給揭老底兒,滕冀不干了,「哎,這是怎麼說的,姐,不帶你這麼惡意中傷的啊,我這形象多正派呀!」
邊說還邊對著蘭十七擠眉弄眼,惹得她捂嘴偷偷的笑個不停。
三個人一行,滕曼提議去吃火鍋,蘭十七是雀躍的點頭,滕冀則是一臉的興趣缺缺。
滕曼和蘭十七的口味極其相似,都偏向清淡,愛吃素。
只有滕冀一人苦哈哈的看著兩個女人邊吃邊聊的倍兒開心,他就不懂了,這麼個沒品位的火鍋,有什麼好吃的?雜七雜八的一鍋燴,看著都倒胃口。
「滕少,你怎麼不吃呀,喏,我最喜歡茶樹菇了,你吃吃看。」蘭十七是個熱心腸的孩子,她見不得有人悶悶不樂坐在那兒一臉受虐的樣子。
滕冀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執著筷子,挑起那根菇,聞了聞味道,試著咬了小小的一口,濃眉輕擰,俊臉上也看不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唔,還行吧!」
看著蘭十七一臉的失望,滕曼笑著安慰她,「別管他,我們吃我們的。」
「姐,我發現你最近對我的態度可不好啊!是不是姐夫最近伺候的不好,你就仇視所有男人哪?」
滕曼照頭給他一個腦瓜子,「要死了你,嘴巴沒個把門兒的,人小姑娘在呢。」這貨,說話怎麼就不分個大小場合吶!
「不過,你這也不能怪他,實在是月兌不開身,最近老三都不見蹤影的。」滕冀揉揉後腦勺,自家這個姐姐,是越發的凶殘了,真是疼呀。
關于這一點,滕曼自然是清楚的,某人是無論有多忙,總會一天一個電話,連點都不帶誤的。
「覃大哥回來了?」
滕冀點點頭,說起覃昱他又來了勁,「你都不知道,他就快要升級當爸爸了!」
「是嗎?那他媳婦兒也帶回來了嗎?什麼時候帶我去瞧瞧?」滕曼只曉得他在寮城有老婆,卻不知道竟快要有寶寶了!
說起來,他們這群人當中,到底還是他最趕早。
「沒來,前陣子是在的,不過給送回去了,她在這邊,老大做事會分心……」
滕冀正說得起勁,桌上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咦,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喂,老大,嗯,我閑著呢,和我姐在吃火鍋——成啊,我過去!」
滕曼見他作勢要掛,趕緊從他手中一把奪過手機,「喂,覃大哥,是我——嗯,我一會兒跟滕冀一道過去,我也閑的發慌唄!」
掛完電話,她毫不意外的接收到滕冀的白眼,「一大群男人,你去湊什麼熱鬧?」
「我去找我老公,你管得著麼?」滕曼眉眼輕眯,彎彎的勾起,猶如新月般的清雅。
滕冀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這,她也知道啊!
兩人將蘭十七送回了學校,驅車往他們的私人會所趕去。
那處地方很是偏僻,滕曼也是沒去過幾回,不過,置身其中,還是有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這里,一直都沒變,奢侈的要命,怎麼燒錢怎麼來。
且還只為他們幾個服務,算的上是一處他們共同的家了。
姐弟兩個進到包間的時候,幾個男人正在里頭築長城,一股子煙味兒,嗆得滕曼愣生生的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溫景之把位置讓給滕冀,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撫著她的背,「這麼晚你還過來干什麼,不好好待在家休息。」誰沒有責怪的意思,可到底不是歡迎啊。
滕曼難受的呼了口氣,無力的剜了他一眼,好啊,嘴上說忙,原來就是忙著搓麻?
男人掩飾性的順著眉心,撇撇唇,「我也是剛到一會兒,被他們磨得沒辦法,才陪著模幾圈兒,你以為我願意呀,回家睡覺多舒服,對吧?」
最後兩個他特意湊近滕曼的耳邊說的,帶著某種暗示的味道。
「呦,小嬸兒呀,好久都沒見你了,看你把小叔教的,這不難得玩一次麼,再說,今晚我們都睡不著!」說話的是杜西文,這男人平日里不說話,老愛裝斯文。
滕曼不語,哼了哼,徑自來到覃昱的身邊,將手肘擱上他的肩膀,望著笑的一臉溫潤的男人,不禁有些感概,「覃大哥,我發現你如今是越發的不把我放眼里了,你說說,這都回來多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去看看我!」
眾人的嘴角抽的厲害,還覃大哥吶!這輩分亂的。
覃昱好脾氣的笑笑,修長白皙的手指輕叩她的腦門,「我才不去呢,看看你後面那位,他不歡迎我。」
滕曼啐了一聲,「難道不是忙著陪大嫂和小佷子嗎?」還真當她什麼都不知道呢?
覃昱失笑,不由的想起心頭的那個小女人,眼神不免又軟了幾分。
「知道還問,沒大沒小的!」
即便是多少年不見,兩個人之間的熟悉程度還是老樣子,相處起來一點都沒有隔閡。
溫景之翻翻白眼,這麼多人在,他也不好意思做的太明顯。在場的這麼多人當中,這女人從小就不和他親。其實也不是說不親,而是一種敬而遠之,印象當中,她唯一一次好好跟他相處是送了他一顆糖。
男人按了按太陽穴,幽深的眸子穿梭在面前的五個年輕人之間,看他們在笑談之間不時流露出來的熟稔。
他突然有些氣悶,疲累感也慢慢的襲來,索性靠在沙發上假寐。
食管深處突然一陣發癢,竄至喉間,猛的輕輕地咳了起來——大家一道循聲望去。
滕曼蹙著眉頭回首,便見男人斜倚在沙發上,肩頭聳動,聲音不高的咳嗽,卻將他一張俊容憋得通紅。他上次回家時似乎也在咳嗽,不是太厲害,當時她也沒放在心上,怎麼還沒好麼?
男人覺出身側的一邊微微塌陷進去,他睜開雙眸,唇邊勾出一抹笑意。
滕曼走近了,這才心驚的發現,他眼眶凹陷,眼下還有明顯的青痕!小手爬上他的眉間,輕撫。
「是不是少了你,哪兒都干不成事兒啊?犯得著這樣拼命?」說完,恨恨的捏一記他的臉頰,一點都沒肉,眉頭越皺越深。
男人握住她的小手,拉至嘴邊親吻,「你捏什麼,真下得去狠手。」他嘆息著,身子動了動,將臉埋進她的細腰間。
眾人不約而同的收回目光,覃昱若有所思。
「小曼,你陪著他去休息吧!」溫景之到底不比他們,他們忙起來叫做一個人分作兩半,而他,就是分作三半都不夠。
那邊的溫行昀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他最近老是咳嗽,是不是病了?」
溫景之從老婆溫暖的懷里抬頭,射過去一個鋒利的目光。
「閉上你的嘴巴,覃昱要清一色了,你可別點炮!」
他話音剛落,溫行昀手一抖,打了張一條。
「唔,不是讓你別點炮麼?胡了——」
「不帶你們這樣的,我一來就清一色!靠!老三,你故意的是不,小鳥都放出來了——」
溫景之窩在滕曼的腰間輕笑,笑的眼角細細的紋路都出來了。
滕曼順手撫了撫,心里嘆息著,總是不太舒服,感覺自己的男人被奴役了似的。
「累了就去休息吧,硬撐什麼?咳嗽還抽煙,就不能對自己愛惜點?」
男人灼灼的睨住她垂下的眼,環住她細腰的手臂緊了緊,「你心疼?」
難道她表現的這樣明顯?
可是她記得他們倆個人還在冷戰,為毛隔了幾天不見,就自愈了?
滕曼欲言又止,淡淡的收回目光,出口清冷︰「如果這樣想你會好過點,那我不反對。」
男人有些失望,不是說小別勝新婚的麼?他怎麼一點也沒覺著?
「老婆,那你陪我?我一個人睡不著。」
滕曼好笑的看著他,多大的人了,還來耍賴這一套!
「那你不回家的時候都怎麼睡的?」
「所以啊,我好久都沒睡了——」溫景之出口無力,似呢喃的嘆息,也不知說的是真是假。
「走嘛,這里好吵的。」
現在知道吵了?她若是不來,他還不是玩得盡興?
可能看穿了滕曼心里想的,溫景之立馬開口堵住,「我剛才只是替你弟弟一會兒。」當他是鐵打的呢。
滕曼最後終是拗不過,半推半就的就遂了他。
男人似乎真累壞了,央了幾次,被滕曼拒絕,他竟當著就抱著她睡了過去,徒留她一個人生悶氣。
背後傳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溫熱的呼吸也緊緊的貼著她的後頸。
滕曼有些煩悶的轉過身子,透過朦朧的燈光打量著距離她只有不到一公分的男人。
瘦是瘦了一些,不過倒是白了,更增添了幾分清雋。
伸手攤開他的濃眉,連睡覺都皺著,她很是擔心,將來他的眉心也要和父親一樣,皺成個川字形。
小手話下,撫上他光果的胸膛,流連在那兩根鎖骨之間,那片地方突出的厲害!
女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動作影響到某個人的睡眠。
溫景之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帶領著穿過自己的腰,環住。
「想要?」男人的聲音充滿了誘惑,低沉的韻味悠長。
滕曼呼吸一滯,小小的喘了口,擱在他後背的小手用力一捏,很滿意的听到男人的悶哼。
然而這滿意還沒持續到半分鐘,耳邊又傳來他勾魂的輕笑︰
「想要自己來,我爬不動——」
滕曼整張臉轟的一下溫度飆升!她根本就沒那想法兒!心里又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反駁︰承認吧,你有!
可是,有也是正常的,他們是夫妻,而且,是分開了好幾天的夫妻。
飲食男女,食色性也!想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是,這男人能不能不要這樣說出來啊!搞得,好像她奈不住寂寞似的,迫不及待!
正糾結著,身邊的男人動了動,很是配合的將她的身子摟抱到胸前,讓她跨坐在自己腰間。
「唔,來吧,老婆,請享用——」
滕曼臉紅的能滴出血來,身體僵硬的趴在他的身上,懊惱的俯在他的頸間一口咬了下去!
那觸感良好的肌膚,一旦相踫觸,便如同磁鐵般,牢牢的相互吸引,暈染開一片濕潤!
小月復間有一陣奇異的電流穿過,滕曼覺著整具身體都在發麻,那種感覺,生生令她顫動不止。
男人濃重的喘息聲夾雜著會意的輕笑,薄唇帶著煽風點火的目的,在滕曼的耳根呵氣︰
「曼曼好熱情——」這具成熟的身體,已然跟他無比的契合,一旦觸踫,便如天雷地火般的不可收拾。
溫景之大手罩上她渾圓的臀部,隔著一層絲質的睡衣,不緊不慢的揉捏。
滕曼暗自罵著自己不爭氣,腿間傳來的絲絲癢意,讓她覺著難以自持。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動作,都能將她撩撥至此,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可是,她又不敢亂動,柔女敕的唇瓣,刷過他的喉結,伸出小丁香輕輕的卷起來,又是舌忝又是吸,時不時的還輕輕咬上一口。
小手一路下移,來到男人的腰側,他腰間的肌肉很結實,模著可舒服,不松垮,像是被絨布包裹著,很有彈性。
男人的呼吸逐漸加重,綿長而紊亂——
略略尖銳的牙齒,輕輕噬咬著他的胸膛,留下一串串濕膩曖昧的痕跡。
溫景之星眸半睜,光華流動,濃郁的情愫肆意瀉出,灼熱的掌心,撩起她的睡衣探入那縴細的腰間,滑膩溫潤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的喟嘆出聲!
「給我!曼曼——」他覺察出喉間的顫意,掌間也微微的用力掐入。
女人這時倒不急了,媚眼如絲的抬頭,跟他面對面,啄著男人的下巴。
「到底,是誰想要?」
男人簡直要被她憋出內傷來,這時候,她還有心情討論這個!干脆握緊了她的腰身,指尖勾住她內褲的一角,正欲用力——
一陣緊急的敲門聲傳來!
滕冀的大嗓門隨即扯了起來︰「姐夫,你手機關機干嘛!趕緊的,軍部那邊炸了鍋,老三已經趕了過去……」
溫景之一個激靈,一把推開身上的人兒,利索的開始著裝,等他穿戴完畢,見滕曼一臉的紅潮尚未褪去,一雙動人的雙眼水靈靈的,小嘴撅著,模樣勾人犯罪。
他狠狠的俯在她的嘴上蹂躪一番,「對不起,曼曼,回來後再好好補償你!」
房間的門開了又合上,許久,滕曼才回過神,「操!」
她猛的拉過枕頭狠狠的朝門口砸去!她被放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