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曼撫弄著他的鬢角,帶點撒嬌的意味,「小叔乖啦,不吃藥姜茶總要喝的,不要鬧小孩子脾氣,嗯?」她學著他的口吻,連哄帶騙。〔中文〕
他眉目舒展,扯唇輕笑,「誰才愛鬧?分明是你吧——」邊說著啟唇咬了下她的頰。
女人微微的吃痛,立即想到以牙還牙,照著他脖頸就是一口。
「唔,你這,磨人的小東西。」他蹙著眉,故作痛苦狀。
「好了,你真的很燙,放我起來,我給你拿毛巾去。」她以手覆上他的額,態度堅決。這男人之前身體確實挺棒,很少生病,沒想到他這一生病,居然這樣愛鬧。
他好笑地看著她,在她眼中,他仿佛是個蠻橫無理,又不配合醫生的病人,「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他無奈地拋出這句。
滕曼如獲大赦般,赤著腳,踩著厚厚的地毯,腳下竟有些發軟,當手指觸及門把那一刻,她才稍稍安了心,這下就能屏蔽男人那攝人心魄的磁場了。
她快速的扭轉門把,門板才將開啟一絲縫兒,整個人便又叫一股勁道給重重壓了回去——
滕曼尖叫一聲,她被困在門板和一副偉岸身體的間隙里。她費力的轉過身,吃驚的仰望他。
男人仿佛要吃人的表情,讓她有些害怕,她小心的吞咽著口水,顫著聲道,「那個,小叔,我——我去倒——」姜茶。
話未來得及說完,尾音便被淹沒在灼熱的吻當中,他吻得很深入,糾纏著她,漸漸加重,她抵著門板,有些不堪重負,一點一點,順著厚實的門板往下滑。
他倏然將她身子抬高,令她雙腳失去支撐,她迫不得已夾緊他的腰月復。
溫景之倒吸一口氣,扣住她的十指,將她更是往門上擠,她連連吃痛,卻呼不出來。男人吞噬著她的唇舌,將她的痛吟一並咽下。
許是男人委實吃不消了,他終于放開她的唇,兩人都氣喘吁吁,她嬌喘著抵在他鼻尖,支離破碎的抗議出口,「你——說話,不算話。」
他輕哼,「是你說話,不算話,毛巾,在衛生間,你卻要出去。」男人漸漸平復喘息,邊說著,邊蓄謀以久的單手繞到她的背部,拉開她後背的拉鏈!
滕曼又是一陣驚呼,由于一只手還被他牽制著,只能用另一手,下意識的遮住胸前的美好春光。
他低低地笑著,「遮什麼,早已經不知看過多少回了!」言罷,又欺身上來覆住她的唇,輾轉掠奪。
滕曼又被吻得七葷八素,毫無意識的漸漸垂下胸前的手,攀住他的肩頸,眩暈迷失間,身下傳來急切的緊迫感,她猛地一驚,幡然醒悟,修剪屁平整的指甲,狠狠的掐進他後背,這樣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她有些吃不消那種被入侵的感覺,低聲呼痛。
男人稍微退出一步,隨即便又猛烈而上——
滕曼的整個後背更加嵌進門板,生硬的木質硌得她火辣辣的疼,她張開小口,一下咬住他的肩膀,努力承受的同時,不甘心的噬咬!
他似乎很是興奮,變本加厲的,一次比一次用力,她也發狠了咬他,換來他愈發的暴力!一下又一下,沒完沒了。
她隨著他的動作潮起潮落,幾乎是用哭喊的,「你,輕點——」
男人邪氣的在她耳邊吐氣,「輕點?這樣?」他惡劣的將她逼上那痛到極致的歡愉處,又猛的停住,緩緩的磨蹭,任她久久的掙扎湮滅,看著她的無所適從,看著她的心癢難耐,定要讓她臣服于他……
厚重的門板突然傳來一陣敲擊聲,「景之!姜茶煮好了,我給你盛了上來,開門!」柳如儀的叫門聲不合時宜的在兩個人的身後響起。
滕曼又羞又惱,狠狠的瞪他一眼,一把將他推開,跌跌撞撞的抱著胸,連滾帶爬將自己沒頭沒腦的塞進了絲被當中
溫景之一手撐著門板,一邊緩著氣息,無奈的翻著白眼,這是他親媽嗎?正到盡興處,結果她跑出來攪局!
很不爽的將腳邊的衣物,隨意的撿了起來,往邊上的收納筐一扔,又折返到衣櫥跟前,拿出一件浴袍隨意的披上。
這才晃悠悠的踱著門邊,將門開開一條細縫兒。
「我說媽,您還這會挑時候!」男人毫不避諱,他就不信,她這不是故意的?這都到了門前了,難道听不出動靜來麼?說不準還在門口听了一會兒了呢!
柳如儀徐娘半老的臉蛋兒一紅,別開一邊,躲開那股隨著門縫兒散發出來的淡淡甜腥味。
「個臭孩子,感冒了也不消停,喏!你媳婦兒給你煮的姜茶,可別枉費了她的一番心意,再不盛出來,怕是要干在鍋里了!」
溫景之接過那只骨瓷碗,看也不看的,嘰咕嘰咕幾口就將一小碗的姜茶給悉數喝進肚里,「謝謝媽!」
「臭孩子,你,悠著點兒——」
身後傳來門板再次合上的聲音,和他窸窣的腳步聲,滕曼用力裹著絲被,背對他,真是憋氣的慌。
男人伸出一臂,環上她胸脯,輕而易舉的,便將她撈進懷里。他湊過去,吻著她的耳廓,溫柔低語,「乖,別氣了,我替媽媽認錯,打擾到我們的好事,現在姜茶也喝了,我們,繼續?」
滕曼只注意听他前半段的道歉,卻沒听清他含著她耳垂說出來的下半句,以為他是在為剛才粗魯道歉,便沒好氣地回了句,「我捅你一下,再跟你道歉,你能高興不?」
他埋進她頸窩,低笑出聲,「只要你高興,我任憑處置沒意見,可是,你拿什麼捅我?你又沒有這個——」他不懷好意的挺動了下臀部。
滕曼翻了個身,臉紅撲撲的,咬牙恨恨道︰「你個臭流氓!不許還手!」低吼著,未待他應允,她便有了動作。
她掀開他的浴袍,對準他胸口,就是一陣亂啃亂咬,泄憤完畢,她得意洋洋,睥睨著他,興奮的數著牙印!
忽而間一個重心不穩,滕曼冷不防被他提起,她不明所以之際,怔忡間,便見他的腦袋也埋進她胸脯,流連吸吮,不時的發出曖昧的啾啾聲。
她推拒,他便埋得更深,滕曼只能喘息著,語不成句,斷斷續續,「你——你,無恥!說好不,還手——」
他似乎極喜歡這樣子逗著她,邪佞的勾著唇角,「我怎麼無恥了?我明明有齒,再說,我也沒用手,這叫做︰以牙還牙!」
……
日子清閑下來,溫景之也是好久沒有試過睡覺睡到自然醒,感覺竟然還不賴。
他撈起一只抱枕,坐倚在床櫞,望著身邊還在貪睡的女人,整顆心都被填的滿滿的。他喜歡這樣偷偷的看著她孩童般的睡顏。那感覺就像在是享受偷偷模模的小幸福,生生被她的不設防給迷得七葷八素,心甘情願的找不著北。
這種喜悅太過絢爛,竟讓他萌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來。
溫景之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後,放輕了動作下床。
錯過了早餐的時間,他洗漱完畢後,直接去了書房。
剛一打開電腦,那軍部信息就鋪蓋地而來!
無一例外的,矛頭指向最近在京里養精蓄銳的安卿。
這案子按理說應該轉到覃昱手上去,軍部是不能直接參與其中的。自從上次的爆炸事件發生後,那原本的重大涉黑案件,直接升級成危害公共安全的恐怖案件。
溫景之想要在這時候急流勇退,怕也是不可能,最起碼,在這個案子破掉之前,他是不能就此撒手不管的。
情況大抵是這樣︰軍部這幾緊鑼密鼓的安排過一次清剿活動,對象是所有被懷疑與靈犀門有染的集團、公司、或者是娛樂場所。
收獲還是有的,不僅端了好幾個靈犀門設在北京的情報機構,還十足給了安卿一個下馬威。
這次行動溫景之事先是不知情的,如果他最近不是在休假,這樣大動作的行動,他是不會考慮批復的。
沒錯,這樣一來,確實是人心大快了,可是那些公司和娛樂場所,解決了多少的就業問題?如果一下子全處理光了,那人力資源部還不得鬧翻?
他上次和安卿就此事也談過,那個男人,十足人精一個,而且狂傲的很,當即便表明態度︰漂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安家,家大業大,恐怕得漂個十幾代,才能完全洗干淨。
他的說辭更是一套加一套的,「其實,我倒覺得,我們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我的這些地盤兒,都是給國家交稅的,至于暗地里的生意,我洗錢的時候也是照樣在交稅,說起來,也是合法的納稅人!你若不愛听,要麼就換種說法兒,我不做黑,照樣有人做,你可別跟我說總有一你要將黑一掃而光這種空話!既然不能杜絕,那為什麼不能是我,至少,在我的範圍內,我可以給你管理的很好,我們之間說合作,你也不會同意,但我們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做點約定,你看,如何?」
溫景之很少有佩服的人,不過,他覺著安卿應該算一個。
事後,兩個人似乎也達成了一個默契︰你若是有本事,就盡管來招惹!
于正,對于安卿的打擊自然是不會少的,如果他的抗擊打能力強,那麼就是彼此周旋的久一點。
于邪,一日為黑,終身為黑!被逮,算安卿倒霉,也是沒有什麼好怨恨的。
就像貓和老鼠的關系一樣,撲與被撲,抗擊和反抗,千百年來是一直沒有杜絕過,在堅持自然規則之下,各有各的過法……
這個決定到底是誰做的?溫景之十分懷疑,是不是自家老爺子逼迫自己回部隊使的伎倆?
可這樣做,未免太把正事兒當兒戲了,應該不會是。
溫景之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回老宅一趟,他得找覃昱好好的談一談。
午餐過後,滕曼拖著酸痛的身子,正想要出去活動下筋骨,最近她吃了睡,睡了吃,什麼外交活動都沒有,整個人好像都長了一圈子的肉,再這樣下去可真不行!
听溫景之說下午要過去覃家,自然是想要過去和初錦聚聚了。
兩個男人一見面就關進了書房半不出來,虧得滕曼和初錦兩個人也是好久都沒有在一起聊了,所以,對于男人們的忽視,她們也不是很介意。
初錦三個月的身子,已經稍稍有點顯懷了,滕曼探出手掌,輕輕摩挲在她的月復部,感覺那塊微微的凸起,眼神充滿了羨慕。
「我前兩听你婆婆說,你和小叔也打算再生一個是不是?」初錦見她一副喜歡的不得了的樣子,眼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往她的肚子周圍瞟。
滕曼略顯羞澀,竟跟個大姑娘似的忸捏,「嗯,是有這個打算,哎呀,你別老是看我肚子撒,還沒有——」
相較于她的怕難為情,初錦倒顯得落落大方,暗示性十足的眼神丟過去,還不忘調侃她︰「這樣啊,小叔最近不是休整在家嗎?你該讓他加把勁兒才是呀!」
兩個人正說得有勁,門外傳來一陣跑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顯然這是在覃家的院門停歇了。
不一會兒功夫,一個兩人都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處——
蘭十七!
初七!
滕曼和初錦在心里分別對她的認識。
這是在那次唐炎家分手,兩人第一次見到她——只覺得這小女人實在太瘦了!
或許是太過憔悴落寞的緣故,所以看著顯得格外脆弱。今日那頭烏黑微卷的短發有些凌亂,卻另顯出一番的楚楚動人。
她很是難得的穿了一條黑色絲質連身裙,露出一段優美縴細頸脖的同時,兩片單薄的肩胛骨像是蝴蝶的羽翼,迎著兩個人疑惑的目光,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消失掉。
初七掃了眼呆愣的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在她不同的時期,都曾在她人生中激起她的某種渴望,可惜是用著兩個完全不同的身份。
「姐,小曼姐——我想,我欠你們一句對不起。」
腔調很淡,但態度還是比較誠懇的。她站定與她們對視,沉靜的表情里居然散發著某種異樣的美麗,就連同樣身為女性的滕曼都不禁暗自驚艷。
這個女孩兒,怕也早已經不是當日那個單純的蘭十七了。
「七七,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好,怎麼了,坐呀,站著干什麼!」初錦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在沙發上。
滕曼不聲響的給她倒了一杯水,遞至她面前。
初七臉色的疲倦之色,根本就掩飾不住,她輕輕的嘆口氣,這才接過來,抿了一小口,「謝謝!」
另外兩個女人為著她這句話相互對視了一眼,滕曼才溫柔的坐到她的另一邊,拍著她的肩膀,「十七,我並不是要你一句對不起或是謝謝,我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初七雙臂環住胸口,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我,我,我剛剛吃了,打胎藥——」
滕曼和初錦完全驚呆了!
而她則勉強說完這一句,她整個人便終于支撐不住,破碎的申吟出聲,月復中的絞痛,伴隨著涌出體內的那股熱流,仿佛一並帶走了她所有的溫暖和生機。
滕曼不知道,在那一刻,初七是不是會有一絲愧疚或者是不舍,對于那個注定不能降臨的生命。
很快,初七便失去了意識,在她暈過去之前,她仿佛迷糊中看見一道白光中有個蹣跚的腳步,小小的身影正在離她而去,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從指尖穿梭而過的,卻只是空氣——
救護車急促的鳴笛聲,冰涼的藥水,周邊雜亂的腳步聲和某個男人怒吼的聲音……初七不知道她何時又重新獲得了听力和感知,唯一休息著的地方,是她的眼楮,還是睜不開,連動一動眼皮都仿佛費力極了。她只能靜靜地躺著,隱約知道這是在去往醫院的途中。
她的左手,一直都被人牢牢緊握著。那人,是誰?是,他麼?
在這樣的炎炎夏日,因為失血過多,疼痛又不停在折磨著她,初七的手,早已經變得一片冰涼,可是那人的手,竟然比她還要涼!
對方掌心中的寒意,就那樣緊緊貼著她的皮膚,這一路,開往醫院仿佛用了無止盡的時間,她甚至覺著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消逝!從頭到尾,除卻一開始的那一聲叫喚,身旁這個人,再無其他聲息。
她想,她一定是快要死了。不然,憑什麼能從那人的手中感受到一絲的恐懼?
可是恐懼,他會有麼?
------題外話------
大家是對安卿和初七的故事比較感興趣,還是對溫老三的故事比較感興趣?
文文已經進入尾聲,我打算將安卿另開一篇黑幫文,親們,你們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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