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男子听了火氣更是大,氣的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了,見宛清眨巴著一雙期望的眼楮等他說話的樣兒,不禁怒道,「你是不是很想被劫!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
宛清啞然失笑,聲音里也含著戲謔,更是委屈,「難道是小女子猜錯了?公子費盡心思大駕光臨我的小院,還將我擄上來,不劫財也不劫色,不會只是想教我什麼是男女授受不清吧?公子請說,小女子洗耳恭听,不過先說清楚,沒銀子的。」
男子被宛清的話弄得一怔,就沒見過有哪個女人被謾罵指責了,還這般冷然的請教的,好似不打劫她委屈了她似地,再看她一臉虛心求教的模樣,哪里真是委屈,分明就是在等著看他笑話,看他如何自圓其說,男子有種被自己咬到舌頭的感覺,只好硬著頭皮說些自己都覺得沒什麼說服力的話,「就是……就是……你不該……你應該……。」
好半天,沒應該出下文。
「嗯,就是你不該將我擄上來,還先抱著我,」宛清不等他支支吾吾一直應該下去,好心的幫他接口,「你摟著我這就是不合規矩,我要是知道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就該轉身給你一巴掌,再罵的你狗血噴頭,是也不是?可我一介女流,既轉不了身,又打不過你,你有同伙還不許我喊人,又是呆的樹上下不去,那我只能由著你了,反正人也是你擄的,我又是逼于無奈的,難不成,你想要我因此而羞怒自盡?那麻煩你送我下去,再給我根面條,我上吊去。」
要真是被抱抱就要自盡,她早兩天前就該自盡了,還用的著等到現在,宛清消遣了他半天,那點氣也消了,玩鬧的心上來了,嗡了聲音委屈的道,「如今我的閨譽已被你給毀了,也有了肌膚之親,你打算什麼時候下聘來娶我?」
宛清說話的時候,特地拿食指去戳戳他白皙的手背,坐實了肌膚之親,戳的他的手連連往後挪,身子一下比一下僵,宛清覺得自己的忍功又更進了一步,憋笑憋的腮幫子好疼,再憋下去,估計要抽筋了,她這未來的相公貌似挺好玩的,巴巴的湊上來給她逗,真是欠逗。
「你……你……你不是已經定了親,還想著嫁給別人!」男子有些氣急敗壞了,卻又不知道再說什麼才能更好的表達他心中的氣憤,只得瞪著宛清的後腦勺,突然反應過來,反而咧了嘴笑的星河燦爛,眼里閃爍著細碎的流火,「丑丫頭,你知道我是誰!」
宛清听那一句丑丫頭,氣的把頭一偏,故意拿腦袋去撞他,卻被他躲閃了過去,就見男子流光碎火的眼楮,不禁想起上回那半張紫金面具來,那造型可比今日的美多了,今兒雖然沒戴面具,可涂了黑,也窺不見全貌,但依著上回的半張臉看,定是個極美之人,宛清咬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的,還藏著掖著不給瞧個正臉,還說她丑,他這樣子才是真丑好不,裝黑人也不知道裝的像一點,不知道黑人除了牙齒和眼球,其他都是黑的麼,算了,他八成應該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黑人。
男子見宛清望著他愣愣出神,這才展出一分笑意出來,就听宛清問道︰「可要我打盆水來給公子洗把臉?好髒。公子是從煤窯出來路過我這里麼?公子可真是不走尋常路啊!」
男子有些咬牙切齒,要不是怕她瞧見了說他美,他犯得著抹黑自己嗎,妖媚的鳳眼一轉,便那張黑乎乎的俊臉又貼了上來,故意蹭著宛清的臉頰,見宛清的臉頰也帶著些黑色,這才展顏笑道︰「是該洗把臉了,那你下去打水來,我等你。」
宛清眉毛抽了抽,瞥了眼下面,頓時後悔說那句話了,不用說身後人也不會有那好心送她下去,宛清又郁悶了,萬一待會他將她扔樹上了,她該怎麼下去啊?
眼楮四下瞄,想轍,這才看見剛才在屋里看見的那個黑影,原來是那個車夫,他正跳窗而出,左右手各掐著只蛇,五彩斑斕的,一見就毒性不凡。
男子見宛清望著那蛇愣愣出神,心就有些揪了起來,今兒若是沒被他踫上,她不被害死也會被嚇壞,便道︰「以後在府里多留意些,今兒敢在你屋里放兩條蛇,明兒還不定使什麼陰手段。」
宛清見冷灼從屋里拿出來兩條蛇就知道了,原來大夫人要害的人是她,放進去的什麼也清楚了,是蛇,現在溫度不高,蛇也近冬眠了,放進屋里,不往她被子里鑽往哪里鑽,宛清一想到那蛇窩在她被袱里,就渾身雞皮疙瘩,忍不住顫抖起來,連臉色也蒼白了三分。
這可嚇壞莫流宸了,他沒說話前,她還好好的,怎麼他一開口就嚇壞她了,忙拍著宛清的臉道︰「別怕了,往後我就讓阿灼守在院子里,不怕他們放蛇進來。」又朝冷灼使了個眼色,冷灼便拎著兩條蛇一躍消失了。
見宛清還望著那窗戶,臉色慘白,莫流宸竟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從來沒寬慰過人,也不知道怎麼寬慰,就那麼拍著宛清,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突然冒出來一句,「要不,我早日娶你過門吧?」
說完,他自己就先愣住了,緊接著耳根子就紅了,還有些暗惱,都被她戲弄了半天,還想早日把她娶回去,恩,應該是早日把她娶回去,再戲弄回來。
宛清也被怔住了,這廝好好的怎麼提到這個了,蒼白的臉瞬間就轉紅了,扭著身子道︰「快些放我下去。」
莫流宸被宛清這麼一弄,身子一緊,沒差點就松了手,忙摟緊了宛清,「別亂動,不然摔下去了。」
宛清忙止了動作,小聲嘀咕道,「誰叫你胡說的。」
莫流宸眼楮睜的大大的,很妖冶很無辜的問道︰「我胡說什麼了?」
宛清張了嘴巴,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接話好,一旦接了話就更加的尷尬了,只得裝沒听見,恨恨的咬牙切齒,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快放我下去,」宛清呢喃來呢喃去,只得重復這一句,貌似重復的多了就跟一句廢話似地,人家只當耳旁風刮過,沒準壓根就沒刮到他耳邊去。
「不放,剛剛那兩條蛇看著就很毒,回頭先讓丫鬟將屋子里里外外清洗一遍,你再進去,」莫流宸堅持不放手,宛清越說他就摟的越緊,宛清終是無奈,低頭見從庫房拿來的布料褶皺了,急忙道︰「我不下去,先讓我把布料放好總成了吧?」
莫流宸看著那雪青色的雪緞,想起他今兒來的目的,便拿出衣袖里的荷包,問道︰「這上面的圖案是什麼,我從來都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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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糾結上了,親,以你的火眼金楮穿越去瞅瞅荷包上的圖案是什麼吧,里面裝的又是什麼,讓女主這麼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