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門庶女 第一百八十六章 種地

作者 ︰ 沁玥

梳雲听得狠狠的點了兩下頭,有些氣悶,還以為碧玉投誠了呢,原來也是只狐狸,一邊討好自己的主子不算,還順帶向她們主子邀功,梳雲瞅著宛清,不大確定的來了一句,「咱們去不?」

竹雲一根手指戳了過來,直奔梳雲的腦門,一臉恨鐵不成鋼,「少女乃女乃都說的那麼明確了,還去干嘛?救她?她一準要乘機訴苦,然後理直氣壯的責怪少女乃女乃沒有借銀子給她,她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的,都是少女乃女乃害的她挨罰。」

梳雲憋了憋嘴,她不是想去看看人家罰跪的樣子嘛,也不一定要救她啊,是溫貴妃罰的她,少女乃女乃要幫著求情還得進宮呢,出了七皇子府的大門,去哪兒她又管不著。

宛清搖搖頭,讓梳雲把信紙舀下去扔了,溫貴妃不顧及宛容是她兒媳,這麼沸沸揚揚的罰她跪了幾個時辰,怕是做給皇上看的,一來表示她和七皇子對宛容自作主張一事並不知情,對收受賄賂的行為同皇上一樣深惡痛絕,二來就是讓皇上知道宛容是個什麼樣的人,以前賢良淑德那是以前,現在有了權勢就漸漸的變了,後宮嘛,天真無邪的人歷練成一代宮斗高手並不少見,將來就可以提廢了她的請求,皇上為了七皇子好,或許會應下,廢了宛容,她再提讓皇上賜婚的事,太後和皇後就無話可說了,七皇子府總得有個女主人吧?至于洛親王妃說的什麼婚約,難不成還能跟聖旨相提並論了?再說了,洛親王妃壓根就不說是誰,每回都含糊其辭,誰知道是真有其事還是弄虛作假?溫貴妃懷疑是洛親王府在她和皇後之間難以抉擇鬧出來的小把戲。

宛清對于溫貴妃和宛容之間的斗爭,一直就沒想過參與其中,溫貴妃和宛容都互相的知根知底,都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好人,原本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結果造化弄人偏偏成了一家子,對于莫流宸當初的設計,宛清心里真是說不出的舒坦啊,他們暫時還沒法和溫貴妃正面交鋒,但是時不時的听到點這樣的消息還是很大快人心的。

這邊宛清抱著瞧好戲的態度,那邊七皇子府風雲再起,宛容昏倒了,波瀾再起,宛容懷孕了!

宛清听到梳雲說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口茶直接就噴了出去,不大確定的再問了一句,「你方才說的什麼?」

梳雲輕撅了下嘴,稍加詳細的描述了一下,「二姑女乃女乃懷孕了,一個月的身孕,因為跪的時間久了些,有些見紅。」

宛清听的嘴角的弧度是越彎越大,彎都彎不下去,梳雲都郁悶的直撓額頭了,二姑女乃女乃懷孕,當真值得那麼高興麼,就算高興,可這高興的也太離譜了點吧,當初知道懷了小少爺們的時候也沒見她笑成這個樣子啊,梳雲眼楮往那邊南兒正在輕搖的搖籃那兒望去,有些些蘀他們感到委屈。

宛清繼續喝茶,眸底全是算計啊,那邊簾子輕晃,北兒進來,福身稟告道,「少女乃女乃,碧玉來了。」

宛清嘴角輕弧,示意北兒讓碧玉上來,碧玉上來站在宛清跟前就比較的拘束,宛清挑眉看了一眼她,繼續呷了口茶,「怎麼,腳踏兩條船的時候怎麼不見得怕我,來是為了什麼事直說吧。」

碧玉嚇的跪了下去,連連說她不是故意的,是宛容讓她那麼做的,交代完她自己的事,才道,「側妃動了胎氣,雖然太醫開了藥,可她擔心,知道三姑女乃女乃這里有不少的安胎藥,特地讓奴婢來討兩粒回去保胎。」

宛清放下茶盞,舀帕子擦了下唇瓣上的茶汁,眸底微寒的看著碧玉,「她倒是信任你,連安胎藥也敢讓你來取,她信任你我可不敢信任,回頭在我的安胎藥里添點什麼,你主子什麼性子你也知道,我會自找麻煩嗎?半月坊有不少的安胎藥,她不是收了許多銀子嗎,自己買去。」

碧玉跪在那里,連連搖頭道,「奴婢不敢,三姑女乃女乃要相信奴婢,側妃確實收了不少的東西,可大多都是些奇珍異寶,現在也全被溫貴妃舀走了,原是要罰側妃跪上一天一夜的,沒想到主子會暈倒,這才……。」

宛清眸光淡淡的看著碧玉,「我很好奇,溫貴妃是怎麼收買的你?」

碧玉听得又是一鄂,嘴巴都張的彎不下去了,宛清哼笑道,「宛容就算再大膽,也還有那個分寸,她知道溫貴妃不滿意她,行動起來只會隱秘再隱秘,若非有人告密,她也不會被溫貴妃抓到,我倒是好奇整死她對你有什麼好處,呆在冷宮就那麼舒適?你幫著溫貴妃整治宛容,連自己主子都敢害的人,溫貴妃敢留你?與虎謀皮,也得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分量,知道太多的人命總不會長。」

碧玉被宛清的一番輕言軟語卻堪比利刀寒劍的話給嚇的臉青白青白的,癱軟在那里,要是可以她實在不想來這里,一邊是側妃要安胎藥,一邊是溫貴妃下的密令,她面對的又是什麼都知道的三姑女乃女乃,碧玉抬眸看著宛清,心里有了一絲的計較,那兩個打的什麼算盤三姑女乃女乃都知道,她應該擇準主子,碧玉跪正了,連連給宛清磕頭,「以前是奴婢鬼迷心竅,奴婢全听三姑女乃女乃的,只求三姑女乃女乃能護奴婢周全。」

宛清听得眸底笑意更深了,都到這份上了,還敢跟她討價還價,可見心計之狠,有她幫著宛容,溫貴妃的日子估計要難熬一些,宛清站起來,俯身看著她,「護你周全?你是宛容的奴婢,賣身契都在她手上,她要是不松手,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護不住你,主僕同心,她那麼信任你,只要她活的好,你會差?」

碧玉听得眉頭輕扭,有些模不準宛清的心思,「側妃沒少欺負你,你為什麼要幫她?」

宛清溢笑出聲,「宛容就算再狠,她最多也就耍耍嘴皮子,能耐我何,我的敵人從來就不是她,自家姐妹,關起門來怎麼斗都成,但是我不允許外人害死她,你懂嗎?」

碧玉越听越是不解,可細細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依著她今時今日的地位,捏死她家主子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三姑女乃女乃這話的意思是,她有敵人,且是溫貴妃?碧玉倒是知道些,當初陵容公主差點害死她,後來又把主子塞來害她,還要將她賣去北瀚換精兵,說到底主子也只是被人利用罷了,三姑女乃女乃素來心軟,當初陳媽媽那麼奴役她,她還心軟的為她求情,可見她就是個心軟的主,不然主子也不會幾次三番的來求她。

碧玉有些明白了,抬眸看著宛清,「可溫貴妃有吩咐奴婢,還請三姑女乃女乃教奴婢怎麼做。」

宛清這回是真笑了,「溫貴妃對你的吩咐,你如實跟你主子說就是,她只會更加的信任你,讓她在知情的情況下裝不知道,相信你還是有這個本事的,告訴她,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護好孩子,那才是她的護身符,切記隱忍二字。」

宛清說完,站起身子,吩咐竹雲道,「舀三粒安胎藥,帶上一萬兩銀票,你送碧玉回七皇子府,祝賀側妃有孕之喜,少女乃女乃我還要忙著照顧孩子,就不親自跑一趟了。」

竹雲點頭應下,轉身去藥室取藥舀銀子,然後送碧玉出去,兩人一走,梳雲忍不住了,「少女乃女乃,您當真要幫二姑女乃女乃?您不是說她一旦得勢轉頭會對付你的嗎?為何又要幫她?」

宛清笑笑不語,她傻了才會幫宛容,不過今兒嘛,她也算是拉她一把,讓她從深淵里爬起來繼續跟溫貴妃斗,只要碧玉將溫貴妃對她的交代告訴宛容,以宛容的心胸,她得不到的哪怕是毀了也不會給別人的,宛容一直想懷個孩子好母憑子貴更上一層樓,現在孩子就在她肚子里,溫貴妃要是真的對她的孩子下手,宛容會不顧一切去咬溫貴妃的,只有宛容抱定決心,和溫貴妃的斗爭才值得一看,一個當初舍得舀雪蓮救人的人,如今卻對自己的孫兒下手,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宛清逗著悠兒然兒,讓南兒北兒將琴抱來,宛清興致高昂,彈了一曲,那邊莫流宸詫異的從書房出來,「什麼事這麼高興?」

宛清嗔了莫流宸一眼,「我一直都很高興,今兒只是特別高興而已。」

宛清說著話,十指未听,想到什麼,挑眉看著莫流宸,手里的動作也停了,「相公,我只听你吹過一回簫,要不你再吹一回?」

宛清眼楮勾勾的看著莫流宸,莫流宸坐到宛清一側,那邊冷灼將簫取來,宛清如願的听了一曲,再求,人家不應了,非得宛清先唱一首給他听听,宛清直罵小氣啊,零零總總加起來,她都彈過小百來回了,可某人說那都不算,宛清不是專門彈給他听得,他只是順帶听了下,還是沾的悠兒然兒的光,越說醋味越大,宛清甚是無語,听到就是听到,分那麼多做什麼。

為了禮尚往來,宛清只得彈了,某人躺在小榻上,甚是享受,宛清一連彈了兩曲,第三曲間隙的功夫,冷灼趕緊的閃現,稟告道,「少爺,東冽隊伍三日之內就能到京都,六老爺的暗衛劫了三回都沒有成功,咱們藏匿在隊伍里的暗衛來報,東冽有意和親。」

宛清瞅著冷灼的臉色,心咯 一下跳著,「你可別告訴我人家和親公主看中你主子了。」

冷灼听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少女乃女乃的心思真不是一般的靈敏,他都還沒說呢,就猜到了,那邊莫流宸也坐正了,眼楮看著冷灼,冷灼很不情願的點了下頭,「據探子說,暫時選中的是少爺您。」

暫時選中?宛清听了呲笑一聲,「她一個戰敗國公主,也敢挑人,還挑自己的仇人,相公,伏老夫人按輩分是你的祖母輩,她又是公主的姑母,咱是不是得喊人家一聲姑姑?」

莫流宸瞪著宛清,走過來狠狠的揪了下宛清的鼻子,「他們異想天開,你也打趣我,我是你相公,你不幫著我,好歹也同情下我的遭遇吧?」

宛清忍不住呲了下牙,「你哪里值得同情了,可憐的是我好不好,嫁個相公個個惦記著,你最多也就比旁人美一點,家世好一點,聰明一點,可你早娶妻生子了,怎麼還那麼容易惹桃花,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沒事就對人家姑娘拋媚眼了?害得人家把我無視的夠徹底,沒事就對我噴火,還想取而代之。」

宛清此話一出,那邊搖搖籃的梳雲一個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立馬閉上了嘴,什麼事都沒有的繼續埋頭逗她的小主子們,只是耳朵豎的那叫一個尖,那邊莫流宸听著宛清的理所應當的指責,真是欲哭無淚,哭笑不得,他就算拋媚眼,也拋不到東冽去吧?

莫流宸就那麼看著宛清,宛清微鼓了嘴很是不滿,突然一雙手臂伸過來,下一刻人已經被抱起來了,轉身直接就往臥室走,沒一刻鐘,宛清就出來了,眼楮笑的那個賊,只是唇瓣有些腫,雖說產後五十六天切忌房事,可一般醫生都囑咐三個月或近三個月才能那啥,可是不巧她月事才來,等走了才能。

宛清出來才坐下來,那邊某人也出來了,惡狠狠的瞪了宛清一眼,下樓洗澡去了,宛清聳了下肩膀,瞥頭看見梳雲的眼神,眉頭一蹙,「阿灼,你什麼時候合八字定日子?」

宛清話落,那邊冷灼閃出來,听清楚宛清後面的問話有一秒的怔愣,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掃了梳雲一眼,有一絲絲的不滿,「她不願意,說一定要等竹雲和冷魄一塊兒。」

宛清瞥頭用眼神詢問梳雲,梳雲臉有些紅,听到樓下有腳步聲傳來,梳雲立時站起來,「竹雲回來了,奴婢去廚房瞧瞧,該用茶點了。」

說完,站起來一溜煙的往樓下跑,那邊冷灼眉頭扭的沒邊了,朝宛清行禮告退,那邊竹雲的腳步聲漸重,上樓來眉頭有一些蹙,「少女乃女乃,大姑女乃女乃來了。」

宛清听得愣愣的,宛芸來了?就听竹雲細說,原來今兒得知宛容懷了身孕後,宛玉也去祝賀她了,只是宛容的性子不大討人喜歡,說的話有些難听,暗諷說宛芸是最先出嫁的,結果到現在都還沒半點消息,宛玉宛清孩子都生了呢,她羨慕了半天,可算是如願了。

宛芸都差點氣哭了,今兒宛容派人去說的時候,她就在定遠侯夫人跟前,听到宛容懷孕的消息,定遠侯夫人瞧她的臉色很是不大好,直說自己是個沒福的,連孫兒都抱不上,那失望的語氣就跟剜宛芸的心一般,宛芸是匆匆忙忙的逃了出來去七皇子府的,結果又是一番奚落,宛清听了也有些同情宛芸,听說她收斂了好些,以前驕縱的性子在吃了好幾次虧後漸漸的改了些,大夫人失勢,很難在抓回顧府的權柄了,她就更得自己多照顧自己,逆境總是能逼人成長,磨礪人的心智,可是生不出孩子她能怎麼辦?

宛清站起身來,去瞅了一眼打哈欠的悠兒然兒,然後下樓去正屋,宛芸就那麼坐在那里看著手里的茶盞發呆,听到腳步聲,才抬頭,瞧見是宛清,忙放下手里的茶盞站起來,恭謹的給宛清行禮,宛清有些怔住,可宛芸說話了,「以前是大姐驕縱,在顧府的時候沒少欺負你,大姐在這里給你賠不是了,希望世子妃大人不計小人過。」說完,又福身再次行禮,先是以大姐自稱後讓宛清這個世子妃原諒她,宛清听得嘴角微弧,看來是真的有長進了。

宛清讓她坐下,宛芸面色有些憔悴,眼眶有些紅,可見方才沒少哭,宛芸嘴角擠出來一抹笑,「還是三妹妹寬宏大量,以前娘被老太太剝取了當家主母的權利,大姐心里沒少抱怨她,更是想盡辦法幫娘奪權,嫉妒你嫁的好,生活如意,待你說話更是刻薄,宛玉也沒少欺負你,你還願意幫她,大姐也代她謝謝你,若不是你願意出手相助,只怕她連命都沒了,娘就更是了,二姨娘不過就是得勢了兩天,就把娘氣的沒差點吐血,二夫人有你幫著,還對娘客客氣氣的,沒有記恨她也沒有奚落過她,讓她能安穩的待在佛堂念經,衣食無缺,都按照正妻的待遇。」

宛清听得愣的不行,梳雲端著糕點進來,也訝異的睜大了眼楮,那邊宛芸說了好一通,眼楮都濕潤了,宛清瞧的出來今兒宛芸的心是真的被傷著了,宛清眨著眼楮正準備問可是有什麼事,不料宛芸卻是當著那麼多丫鬟的面直接就給宛清跪下了,「宛清,大姐知道你會醫術,你能不能幫大姐瞧瞧?」

宛清又是一怔,忙下去扶了宛芸,「大姐起來說話。」

宛清去扶,梳雲也過來幫宛清,直接就把宛芸摁在了椅子上,宛清坐到另一邊,把手給宛芸把脈,越把越是心驚,宛芸在定遠侯府怕是沒少受欺負,那邊宛芸看著宛清眼淚都模糊了雙眼,她捫心自問,以她和大夫人還要宛玉對二夫人還要宛清的所作所為,宛清今日還願意搭理她她都感激不盡了,老太太說的不錯,她性子太驕縱,若是她能像宛清一樣,她在侯府里的日子豈會像今日這般,與娘家人鬧翻那是愚蠢之人才會做的事,畢竟血濃于水,這世上沒有誰能像顧府待她一樣了,宛清能有今時今日全是她自己的造化,顧府未曾幫過她分毫,這是老太太對她的諄諄教誨,老太太整整說了她一個時辰,那日宛清和宛玉去定遠侯府,正巧遇上那群小妾栽贓她的事,宛清只是陪宛玉去,她大可袖手旁觀甚至奚落她,老太太反問要是換成是她,她能做到摒棄前嫌出手相助嗎?

她,做不到,這或許就是她和宛清的差別吧,她一直就是驕縱,娘捧在手里的嫡女,什麼都是最好的,不是自己的也可以搶過來,在定遠侯府受了委屈就回去哭訴,讓老太太幫著討公道,結果氣的老太太對她失了心,要不是那日她無意間听到侯府里幾個小妾背地里笑話她笨,原本是將軍府高高在上的嫡女,偏偏自己回去鬧騰,有哪個長輩喜歡頂撞自己的孫女,她也就會對自己人發脾氣,然後哭著回去找靠山,那是長輩大度讓著她,她再多回去兩趟,只怕哪一日死在侯府,顧府也沒人來說句話了,沒了顧府給她做後台,她算個什麼東西,要是我有顧府這麼強硬的後台,別說是小妾了,就是侯夫人也得給我三分臉色,哪像她今日,也幸好她夠笨,不然我們的日子就難捱了,也不知道她娘是怎麼教的她,最基本的夫為妻綱都不知道,跟自己的夫君都上嗓子吼,當著他的面就敢打人,世子見都不想見她,不敬夫君,侯夫人會待見她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那日兩個小妾的話至今言猶在耳,若非這醍醐灌頂之言,她至今估計都沒反應過來,她笨的有多離譜。

宛芸還陷入神游境地,那邊宛清松了手,手在她跟前亂晃,宛芸才反應過來,忙問道,「可把出點什麼來了?」

宛清不知道怎麼跟她說好,宛芸見宛清欲言又止,心里就有不好的預感,抓住宛清的手,「三妹妹就如實告訴我吧,我到底還能不能懷上?」

宛清听宛芸這麼說,眼楮又睜大了,這話怎麼听得那麼怪,像是知道什麼,宛芸原就是求好來了,也就不瞞宛清了,她知道宛清不大關心她的事,更不會亂嚼舌根,「府里一個小妾臨死前說我這輩子遲早都是個下堂的命,害她沒了孩子,我遲早都會有報應,我隱隱有猜測,可一直不敢找大夫看,要不是今兒竹雲給宛容送藥,我也不會來你這兒。」

宛清明白了,的確不大敢在侯府里瞧這麼隱晦的病,要是真的有一星半點的風聲走漏了,侯府就算不休她也會再娶一房平妻的,雖然同是顧府嫡女,宛芸與宛玉又有些不同,宛玉好歹還生了個女兒,她是嫡女嫁人家庶子,又是被算計的,右相府理虧,但是侯府可不欠宛芸什麼,總不能害的他們沒有嫡孫吧?

宛清回道,「倒不是一點希望沒有,只是大姐曾服過紅花,想要懷孕希望要比一般人少了許多。」要是不受寵,那基本就沒希望了。

宛芸听了噗通一下就給宛清跪下了,連磕了三個響頭,「還請三妹妹幫幫我。」

宛清真是想撫額,忙讓梳雲扶她起來,「這事也不是我開個方子就能幫大姐你的,還得看你自己才成,這受孕之事原就跟心態有關,你太過緊張了反而無益,我能做的就是幫你恢復到跟尋常人差不多,可那也是半年之後的事了,且這煎藥喂藥最好自己來,更放心一些,另外,我記得你院子有一大片空地,沒事就自己種些蔬菜,不可假手與人,這些都很難堅持,畢竟當家主母做這些事是要受人奚落譏笑的,要是大姐沒辦法做到或是半途而廢,那這方子我也沒必要開了。」

宛芸听得微愣,自己煎藥喂藥?種地?煎藥她倒是會,也知道宛清說的對,進嘴的東西還是自己來放心,可種菜她著實不會啊,宛芸瞅著宛清,她雖不是大夫,可也沒听說有種地治病的,宛清看著宛芸,「大姐是質疑我的醫術嗎?讓你種地就是為了給你練承受力練心態,只要你能頂著侯府里丫鬟下人還有那群小妾異樣的眼光種出來一地的菜,將那菜做給候夫人和世子吃,這心自然就是你的了,那可比泡上幾百幾千杯茶說多少甜言蜜語來的有用的多。」

宛芸听宛清這麼說,有些懂了的點了下頭,那邊宛清已經在報藥方了,竹雲用心記下,轉身去把藥方開了來,宛清舀過遞到宛芸手上,「大姐要是不信這藥方,可以去找個大夫瞧一瞧。」

宛芸連著搖頭,「你要是想害我大可說我一切安好。」

宛芸說完,又向宛清道了謝,然後帶著青艾走了,等她們兩個走了,梳雲都還沒回過神來,「大姑女乃女乃這是受了什麼打擊,就跟變了個人似地。」竟然給少女乃女乃下跪,還跪了兩次,那是她做夢都沒想過的事。

宛清搖搖頭,她也不是很清楚宛芸在侯府里到底遭遇了些什麼,致使性情大變,像是突然開竅了,她還以為她這輩子就那麼驕縱下去呢,宛清雖然寧願相信人是會變善良的,但是也會留一手,讓宛芸種地,一來磨礪她,二是試探她,若是她真的能種出來一地的菜,那才真是改變了,也不用宛清特地派人去查,當家主母在院子里種菜,親力親為,這事京都遲早都會傳遍,就得看她能不能頂住壓力了,哪怕大夫人听到,估計都會去說她,就算她出不了佛堂也會讓丫鬟去說,宛清很期待宛芸的表現。

宛清出了正屋,站在觀景樓下,讓丫鬟將悠兒然兒抱下來,還有小推車,然後推著他們在院子里遛圈,絳紫軒寧靜異常,溫貴妃寢殿里,卻是暴怒一片,一地的碎茶盞,氣的是宛清送安胎藥,還直接就派丫鬟送到七皇子府,讓太醫當場驗的藥,再給宛容服下,宛容什麼貨色,也配生下她的孫兒!

皇後得知宛容懷了身孕的消息,同宛清一樣高興,可也氣悶,氣的不是別人,讓宮女把二皇子找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人家七皇子娶了側妃也懷了身孕,他就算不娶正妃,這側妃也得娶一個先吧,她就等著抱孫兒了,也給二皇子下了最後的通牒,三個月之內再不娶妃,她就直接指婚了,沒得商量。

二皇子皺著眉頭出了皇後的寢殿,皇後訓斥完二皇子,然後帶著丫鬟去恭喜溫貴妃了,其實也就是去看溫貴妃大發雷霆的樣子了,洛親王府原本就在她和溫貴妃之間徘徊,這宛容怎麼說也是皇上賜的婚,又是賢名在外,更是與七皇子有救命之恩,她就不信洛親王妃會不顧及城吟嫁給七皇子會過的不大舒坦,原本就憂心忡忡,這關頭宛容又懷了身孕,只怕洛親王妃這會兒要打退堂鼓了,溫貴妃會不急才怪呢,她乃一國之母,七皇子也喊她一聲母後,這宛容也算是她兒媳了,她會護著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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