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太高了,牆上有水系的防護在里面,就算不是主修的是水系的力量,但是也絕對知道這種水系的防護力量不容小窺,玉影站在牆邊己經很久了,但是就是進不去。來到幽水國也有好幾天了,但是因為人生地不熟,真的找不到地方,要不是憑著那一點點聯系,也找不到這里來。
這個地方是什麼玉影不知道,她顯得有點削瘦的臉這陣子因為趕路,焦急,顯得更加的削瘦了,特別是來到幽水城後,她根本不敢大大方方的上街,總覺得有眼楮在無處不在的看著自己,要不是為了自己唯一的弟子,她絕對不會讓師姐為難,但是為了弱希,為了當初那個小小的生命,她一定得來。
十五年前,當踏上一片土地的時候,她就想著自己再也不會來幽水城了,再也不可能回到幽水城了,這個城市是逃月兌的起點,卻不願意是逃月兌的終點,所以,她也絕對不希望弱希來到這里。
當時的事情,玉影知道的比較也並不多,但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唯一的弟子陷入困境,陷入這種根本無法抗距的命運中,縱然是以自己的命來代替,她也絕以不充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十五年前,跑了多少人,她也不太清楚,但是最重要的是,她帶著弱希跑了,才是最真實的,雖然躲過了那麼多年,但是玉影很清楚,那些人肯定不會放棄,特別是不會放棄弱希,那麼十五年後,當她們再次來到這片大陸的時候,絕對,一定會來找弱希的惚。
本來以為躲在宗門里,永不出來便可以避開這一切,本來以為就算弱希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也比成為曼締蘿的食物好多了,但是想不到宗門中的那些個長老,己經很早就看自己不入眼了,于是才發生了趁師姐不在,把自己囚禁,把弱希扔下山的事情,而且為什麼還是正好十五年的檔期。
十五年來,隱身在宗門中,只做一個不怎麼厲害的修士,帶著一個可以稱之為廢物的徒弟,只是想不到這樣還躲不過這十五年的浩劫。
所以,這次不管怎麼樣自己也要來找弱希,然後趕快把弱希帶走。本來玉影還以為問題不大,只要找到在采珍珠的弱希,然後躲回那個偏遠角落的宗門就可以了,但是想不到,指引的方向來到的卻是幽水城溫。
剛才在大街上,玉影也看到了幾個人,是她們,媚之一族,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陰寒讓她只能緊張的躲在一邊,所以現在玉影根本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大街上。
所有的指引都到了這個高牆內,只是高牆上都有水系的防護,根本進不去,要不要直接從天空進入,這是玉影現在在想的,但又怕自己現身的時候給人發現。這片地方有一個好處,就是沒有人來,玉影到這高牆下好久了,但是就是沒有發現一個人出現在這里,很詭異的感覺,但玉影又不得不進。
弱希在里面,她要帶走她。
飄浮術輕輕的托著身子到了高牆的上空,可是下面什麼也沒有,一片雲霧翻騰中看不出有什麼東西,連空中也加了防護。用手輕輕的按上去,那種水系特有的彈性說明這個級別絕對不是自己所能弄開的。
法神級別的防護不是她的實力可以剖開的。
看到這個水系的防護,玉影的心放了下來,不管怎麼樣,這里不是那種曼締蘿的防護,那麼說明弱希還不在那些人的手里,或者這個防護越大就越能保護弱希。
黯然的看了一下高牆,以及高牆內的雲蒸霧環,玉影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落下了身子,先離開吧,也許弱希的安全還要靠這堵高牆。
玉影剛離開不久,便有一個聲音從高牆里傳了出來,「真的沒人,不信你看。」夢璃手一揮,高牆如同玻璃一樣透明了起來,高牆外什麼也沒有。
「可是,我怎麼覺得剛才有人。」弱希懷疑的說,剛才真的覺得心跳的很厲害,自己的眼楮總不由自主的看向高牆,所以才求夢璃讓自己看看牆外是不是來什麼人了,總算夢璃懶洋洋的從湖里爬起來,讓自己看時,才發現自己錯了,沒什麼人,可是自己剛才真的是很激動的感覺,仿佛很親近很舒心,可是為什麼沒人?
疑惑的再次看了看高牆,高牆不在夢璃的法力下恢復了正常,弱希的心也沒有了剛才的雀躍,或許真的弄錯了。
只是弱希不知道,就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師傅了,只是就差那麼一點點,卻又錯過了。
月亮高高的升了起來,灑下的光輝淡淡的,夜色靜悄悄的,好象一切都己經睡著了一樣,就連風也是輕輕的,很安靜。
弱希還沒有睡,這幾天她一直也沒有睡好過,一忽兒想起夢璃對自己的好,一會兒又想起夢璃可能是水洛杉的未婚妻,一會兒又想起水洛杉似有還無的情愫,她看不懂,也看不明白,只是覺得很痛。
茫茫然不知道要怎麼做,只是惶然不安,或許她應該快點去見師傅,不管師傅能不能幫她拿主意,至少離開這里,離開這里便不會這麼煩亂,無措,傷心委屈。
可是,每次看到水洛杉卻總是無法說出口,她的一舉一動,連心也在違背,又怎能不傷心。
夜色中靜靜的坐在湖邊,仰著頭,任唇邊泛起一絲笑容,閉上眼,長長的呼吸了一下,月色是如此美好,而今,她最喜歡的便是在這月色。
至少,沒人跟她搶月色吧!唇邊的笑越發淒美,顫抖的羽睫下,水眸安安靜靜的閉著,不再想其他,絕美的臉上,笑容淡淡的甜潤起來。
風中有股甜甜的香氣,香氣芬芳,月色很輕柔,輕柔的如同為她穿上一件薄薄的輕紗,自從竹林的那個夜晚後,每一次在月亮下,是弱希覺得最安心的時候,所有的白天不開心的事情,給這輕柔的月色一照便可以完全解月兌了一樣。
只是,今夜的月色里還有的這種淡淡的甜香更讓月色顯得美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任那股香芬的氣息滲入自己的心里,隨既弱希臉色一驚驚覺想站起卻己不能,人往邊上一歪,便失去了知覺。
牆頭一個很小的水晶球慢悠悠的轉動著落了下來,幾道光線對著弱希一閃既逝,弱希的身子在那幾道光線的照射下在慢慢的變小,然後變成了只有指甲大的一塊。水晶球的吸引力一下子暴漲,弱希驀的被吸了進去,透過小小的水晶球,可以明顯的很到弱希沉睡著的臉,美的如同琉璃中的仙子,只是卻缺少了生氣。
遠處一個縴長的指甲微微的一挑,黑色的指甲蓋上,有著一個淡淡的影痕,只是有點模糊,看不太清的,那種修長的程度和詭異的黑色,讓飛回來的水晶球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淡淡的黑色。包在里面的弱希以袖珍的形式存在在里面,雙目緊閉,微無聲息。
天空中劃過幾道印痕,如同淡淡的星光從月色中降落,有點點的印痕落了下來。
黑色的指甲微微的舞動,勾劃出一道道奇異的波痕,那一道道奇異的波痕,連夜色都給攪動。
遠處竟然也有幾道黑色的痕跡劃過,幾個人出現在面前。水晶球飛了出去,慢慢的停在空中,停在了那些人的頭上,風中有淡淡的盈香,全是女子,不過清一色的黑布遮頭,看不清面目。
「是這個人嗎?」低沉的聲音從縴長的手指處發出,只是那一片的夜色太過濃郁,無法看清夜色里的人是怎麼樣的,就只是一個淡淡的影子,不過縴弱的程度也看得出是一個女子,況且那個縴長幽黑的指甲,如同黑色蝴蝶般的斑斕,帶著淡淡的奇異的腥味,手指微指處,黑衣的女子全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風中飄蕩的香氣融合了這種淡淡的腥味,說不出來的感覺,只覺得讓人難受反胃的很,但這些黑衣人不敢退太遠,縱然她們是媚妃的人,也不敢對這位神秘的月大人有所不恭敬,媚妃藏的最後的手段中,就有她,這個人並不是媚妃的手下,只因為利益相合才走在一起,所以不敢不恭敬。
「是的,月大人。」來人倒是看的清,領頭的女子低下頭,顯得很恭敬,淡盈的月光下,只一雙盈盈的大眼楮,閃閃爍爍似乎意有所指的看著對面看不清形體的女人,眸底有著別的女人所沒有的真誠恭敬。
不過隨既一閃,這種真誠的恭敬就如風一樣消散,變成了和其他女子一般無二的虛假,害怕的恭敬。
「告訴媚妃,以後沒事不要來找我,我己經完成了和她的一部分約定,如果再想讓我出手,讓她帶著實質性的東西來。」女子淡冷的聲音毫不客氣的道,她身邊的黑霧仿佛合著她的怒意猛的擴張了一下,幾個離她近的黑衣女子,一下子被協裹在黑霧里,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