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媚妃不敢相信的問,眼底所有的計算全部輪空,媚之一族的事,夜詐從來不過問,而且也一直抱著好看戲的心態看著,媚妃相信只要不踫觸到夜詐的底線,夜詐都會容忍她的,而他的底線,是此行藍洛斯的事,雖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媚妃相信十五年前的事跟這個沒關系。
所以,雖然她小心翼翼的行事,但自信這些動作應當不激怒夜詐,越了解夜詐,她就越害怕,所以,她寧可抓不住人也不敢惹他,千依百順著他。
是什麼,讓他不再看好戲而伸出尖利的爪子!心里一哆嗦,這個男人她是從來看不透的,但也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是就算明白她也要爭取,眸底掩下狠辣和希望,沒有這個男人,她將一無所有,最後只得淪落為其他聖女的食物,所以她不能失了這個男人的心。
「媚兒不想做唯一的聖女?」夜詐挑挑眉,依然抱著她,目光卻透過她看著台下的歌舞,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道。
「不是,皇上,我」媚妃分辯著想說什麼,想想卻嬌柔的纏上他的身子,羞怯的嬌笑道,有時話不說出來比說出來更具有說服力惚。
「媚兒是朕最痛愛的妃子,朕又怎麼能看媚兒想得到什麼卻得不到,最後還得為他人做嫁衣,如果把那三個聖女全死了,媚兒是不是就是當知無愧的聖女了,當然若是族長死了,媚兒就是媚之一族的族長,媚兒,可喜歡?」夜詐按住她的肩,站了起來,在高處低頭望著她,冷俊的臉上帶著邪邪的笑意,飽滿的唇角,笑容沾著姻紅的酒色,越發灼艷。
媚妃在顫抖,不停的顫抖,伏在夜詐的腳邊,說不出一句話來,媚之一族所有的秘密都不成為秘密,在夜詐說出口的時候,她知道他全知道。
抬起頭,看著夜詐,哆嗦著嘴唇抓住夜詐的袍袖,說不出話,只伏地嗚咽︰「皇上,您真的要對付媚之一族?溫」
要對付媚之一族嗎?夜詐冷俊的唇角扯出一絲冷笑,就在昨天,他己經成功沖擊暗黑系十級,成就暗黑系法神。
成就法神的同時,神識驀的強大起來,而未曾睜眼,他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那張清麗月兌俗的臉,每次那張小臉上都布滿見到他的驚恐和慌張。
第一次只是有趣,第二次則是挑,逗,接下來的卻是時時難以忘懷,這種感覺讓他很不悅,不過在不悅之余,他也存了要她的心,他看中的女人,所以他要她,就算有些時候,需要做適當的讓步,他也會!
為了她!他願意讓步!想起那張清美的小臉再看看媚妃故作嬌柔,裝飾華美的臉,忽然覺得厭煩,眼前的這張臉,太假,假的只象個面具,讓他看了心里很不爽。
夜詐狹長的鳳眸驀的微瀾,眉頭蹙起,一腳踢開媚妃的手,轉身緩緩走入身後濃重的黑暗中。
高高的殿台上,只余媚妃趴在台前,緩緩伸手,卻無法抓住什麼,只眸底濃濃的驚懼,他真的覺察到了什麼嗎!哆嗦著手去撿拾地上的酒杯,卻抓不住酒杯,酒杯中高台上掉落,發出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大殿中顯得詭異陰森。
「誰?」夜詐步入內殿的身影重重的停下,輕輕的腳步聲在大殿內突兀的響起,黑沉的大殿處,一縷淡淡的月色,劃破永深的黑暗落在大殿內。
如水的月光傾瀉在大殿上,與這黑暗渾然一體,宛若天成,一個淡淡的女子身影在月色中現身。
「月女?」夜詐挑眉看了看那個女子,不驚不詐的道。
「夜皇陛下不是早就知道的嗎?」月女嘆息一聲,恭敬施禮。
「月之國叛逃的上一代祭祀月女,找朕不知所為何事?」夜詐靠在邊上的柱子上,雙手抱胸,好整以瑕的道。
「月女早知道不能瞞過夜皇陛下。」月女嘴角勾起一絲慘淡的笑意。
「不知道月女現在是為媚之一族說話還是月之國?」夜詐微微哼了一聲,忽然大笑起來。
「月女永遠是月之國的人。」月女淡淡的站定,凝著夜詐一字一頓的說,若不叛逃出月之國,又怎麼可能被媚妃收攏為自己人,帶到藍洛斯大陸。
「月女找到想要找的了?」夜詐只淡淡挑挑眉,有些好笑的看著月女,月之國以為是秘密,對他卻不一定是秘密,不過對于這一切,他倒是很好奇。
「月女代表月之國,肯請與夜皇陛下合作。」月女緩緩的跪了下來,低下高傲的頭道。
「月之國還有什麼實力可以與朕合作?」夜詐冷笑一聲,站直身子,緩步向大殿深處走去。
「月之國可以助夜皇陛下奪取更多,而且只留下半成,其余的全歸夜皇陛下。」身後月女提高聲音道。
「月之國己無法神,有多少個九級法師可以助朕。」夜詐不為所動,唯冷冷的道繼續往前走。
「月之國出動兩個九級可助夜皇陛下,還有月之國己找回神喻之子的小公主,月之國將會有自己的法神。」月女眸底揚聲說道,眸底一片堅定。
夜詐腳步停了下來︰「法神嗎?神喻之子的小公主,真的有這麼厲害?」轉回身淡冷一笑道,「各國都有自己的神喻之子,神喻之子只能說明成就法神的機會比一般人大,你又怎麼認為你們的那位神喻之子的小公主會成為法神呢?」
「我們小公主是五行絕體。」月女凝著夜詐堅定的道,這是她堅信不移的原因,當然除了那些特殊的原因,心重重一疼。
五行絕體,傳說中極易修練的體質,這樣的女子再加上神喻之子的身份,達到法神看起來只是時間問題。
「朕可以跟月之國聯手,條件是,月之國的小公主嫁與朕為妃。」夜詐唇邊泛起涼薄的笑意,「如果她令朕滿意,朕可以立她為夜之國之後。」
月女怔住臉色驀的一變,半響才道︰「請夜皇陛下換個條件。」小公主嫁與夜皇本來不算什麼,可是現在小公主是月之國唯一的希望。
「月之國不會連和親聯姻的方式都不懂了吧!」夜詐挑高下巴,看著月女冷冷笑道。「小公主流落藍洛斯大陸,受盡苦楚,現在修為也低,無法般配夜皇陛下。」月女眸色恢復淡漠,肯切的看著夜詐推辭道。
「怎麼說?」夜詐微微一笑,走回幾步,夜月下,拉曳的很長的影子落在大殿中,顯得高大暗沉。
「小公主還需要學月之一族的法術以彌補這麼多年的荒廢,若他年,小公主修為高深後,夜皇陛下還有意屬意小公主,定當兩國聯姻。」月女愣了一下後,許下諾言。
月之國現在實在太弱,根本沒有跟夜之國談條件的理由,小公主現在的狀況又絕對不能讓夜詐發現,若是夜詐發現這個所謂的未來的法神,不過是一個空架子,不但不一定成不了法神,連命也不一定能保住,肯定不會再跟月之國聯手。
修長黑色的手指凝在手心,扎破手心後,一滴黑色的血滴落在大殿上,她絕不允許月之國敗落,縱然把小公主許給夜詐又如何。
若不是怕夜詐發現小公主的情況,月女立刻就會同意他的條件,只唯今,卻要讓小公主離夜詐遠點,怕他發現什麼不妥。
「起吧,那兩個九級法師是誰?」夜詐滿意的彎起冷俊的唇角,背著手,走到大殿的一邊,濃重的暗沉里,唯一抹月色中的月女清晰可見。
月女從地上站起,平靜的道︰「我和曄王子。」
「月之國的傳送陣也開通了藍洛斯大陸?」濃重的暗沉中夜詐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月女的心一痛,傳送陣的打開若是沒有法神,就只能燃燒五個八級法師的生命,月之國的八級法師,哪一個不是精英中的精英,未來月之國的希望。
「要除掉媚之一族嗎?」夜詐微微一笑,了然的道。
「是,媚之一族禍害我們月之國,害得我們月之國當年凋零,而後一直搶奪我們月之國的精英,做為他們陪養聖女下一代的‘食物’。」月女平靜的臉被打破,濃郁的恨意讓平靜的月色也晃蕩了一下,媚之一族是月之一族的宿敵,這一次,他們竟連小公主也下手。
如果再不除掉邪媚一族,月之國最後的結果只會被完全逼死。
「好。」夜詐微微一笑,手一彈,大殿中的空氣暗影一揚,月影下一個黑暗出現在月華邊上,淡淡的月華顫抖了一下,幾欲破碎。
「皇上!」夜凌跪下恭敬的施禮道。
「這位是月之國的前任祭祀月女大人,這是朕的侍衛統領,以後關于月之國與夜之國聯系的事宜,你們兩個可以直接談,朕很忙,你們另找地方聊。」夜詐說完邪魅的一笑,手一伸,淡落的月色落在他的手上,驀的被濃重的暗黑籠住,大殿中重新又被暗黑籠住,仿佛剛才的月色並不曾透露過半分信息。
暗影中月女的臉色驀的蒼白,法神之力,十級法神之力才可以完全消磨掉她九級顛峰的力量。
夜之國的夜詐己經成為夜月大陸上最年級的法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