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寧萱出院,寧萱就像放出籠的鳥兒,歡快的不得了,就差一雙翅膀在天空飛幾圈了。住院這兩日,澤哥哥不準她這,不準她哪的,連下床都不行,都快悶壞了,今天終于解放了,小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停過。
司徒瑞忍不住打趣,「萱兒丫頭,這麼高興啊?不就是住了兩天院,被管住,現在出來了值得那麼開心嗎?小心太過得意忘形,待會回到家也被限制自由哦!」
「哼!要你管,烏鴉嘴,你誠心的是吧,小心我讓澤哥哥不給你放假。」本來很好的心情,被司徒瑞這麼一說,小臉也跨了下來,好像澤哥哥說過要在家呆幾天,哪兒都不準去,幼稚園那邊也已經請假了。怎麼能這樣啊,那不就是從一個牢籠搬到另一個牢籠嗎?身上的傷已經好了,澤哥哥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看見寧萱不高興了,司徒瑞本還打算說什麼,卻被墨澤搶先打斷,「萱兒,這幾天你乖乖呆在家安心養好傷,等我把這邊事情忙完了,我帶你回總部去。」
回總部?怎麼之前並沒有听澤哥哥(少主)講過啊,寧萱和司徒瑞兩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震住了。
寧萱不解的問道,「澤哥哥,我們為什麼要回總部啊,在外面不好嗎?我們不是從總部出來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嗎?回去干什麼呀?」
司徒瑞本來也想問,但既然萱兒丫頭問了,自己也不必在問,支起耳朵,听听少主怎麼說,為什麼急著要回去?
「萱兒,經過你被綁架這事,澤哥哥考慮過了,為了你以後的安全,必須送你回總部的暗衛營訓練。雖然我可以保護你,但凡是總有萬一,要哪天還發生這種事,怎麼辦?」
司徒瑞明白了,原來是為了訓練萱兒丫頭,少主說的有道理,即使在嚴密的保護也有疏忽的時候,還是自己能學點防身功夫比較好。但萱兒這丫頭那麼小,從小就嬌生慣養的,能吃得了那個苦嗎?而且少主真的能忍心送萱兒訓練,那里邊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啊,不管你是誰,年紀多大,里邊一視同仁,無絲毫人情可講,把萱兒送到那里面去訓練,司徒瑞心底有些沉重。
寧萱不願意回去,從小就在總部長大,都沒有人和自己玩,除了保鏢就是佣人,對自己總是恭敬有余親近不佳,不和自己玩,自己才不要回去呢。使出自己的殺手 ,每次只要自己用這一招,澤哥哥總會妥協的,小手拉了拉墨澤的的手,撒嬌道「澤哥哥,人家不想回去嘛,我不要進什麼暗什麼營的,島上一點都不好玩。以後我會乖乖的听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再說,發生了,不是還有澤哥哥你嗎?我真的不想回去了啦。」
可令寧萱沒有想到的是,百試百靈的招數,這次對墨澤沒用,因為在墨澤心中,什麼都可以答應萱兒,但關系萱兒安危的事,卻不能答應,哪怕心中在不舍,在心疼,為了萱兒的生命安全,自己也要下狠心,把她送進去,強壓制住心口的疼痛。扯下拉住自己大手的小手,口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寧萱兒,你以為我是在和你說笑嗎?我很嚴肅的告訴你,在這個世上,沒有誰能永遠保護誰,除了你自己。你以為你這次能僥幸月兌逃,是因為你聰明嗎?不是,那只是對方想用你來威脅我而已,那如果是我的仇家呢?你以為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嗎?你知道我的身份是黑道上的人,那麼難保有一天,不會有仇家尋仇,如果是我都不能戰勝的敵人,你的澤哥哥還能保護你嗎?你想永遠都做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弱者嗎?難道你連你的父母之仇都不想去報嗎?虧他們臨死之前一直惦記著你,拼著最後一口氣,說永遠愛你…」說道這,墨澤突然住了口,自己怎麼能口不擇言的提到俊叔了,俊叔的仇交給自己就好,沒必要讓萱兒知道,讓她牽扯其中。都怪自己口不擇言的說了出來,墨澤懊惱不已的捶了捶頭。
寧萱被墨澤嚴厲的口氣嚇到,靜靜坐在一旁听著,也許澤哥哥說的不錯,自己不能做一個只能依靠他人保護的可憐蟲,自己也不能給澤哥哥拖後腿,一邊听,一邊自我檢討著。可是最後澤哥哥說的什麼意思,什麼我連自己父母的仇都不報?什麼他們最後到死都牽掛著自己?這都怎麼回事?寧萱急切的拉著墨澤的前襟道「澤哥哥,你告訴我,你最後說的什麼意思,你知道我爸爸媽媽對嗎?他們是被殺害的是不是?你告訴我啊?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听你提起過,你也從來不告訴我我父母是誰?你知道的對不對?你告訴我啊?」
寧萱心情很是復雜,原來自己是有父母的,每次看見幼稚園的小朋友爸爸媽媽接送他們上下學,自己心里其實是很羨慕的。以前在島上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也沒有對父母一詞的概念,但從念幼稚園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小朋友都是有父母的,也才對父母這一詞有所了解。有時候自己悄悄在心里想,為什麼自己沒有父母呢?自己的父母又是怎樣的呢?會和幼稚園的小朋友的父母一樣嗎?自己怎麼只有澤哥哥?今天听澤哥哥這麼一講,才知道不是自己沒有父母而是他們都已經不在了?他們應該很愛自己吧?
墨澤不知道該怎麼說,但見寧萱如此的想知道,關于她父母的事,也許自己該讓她知道吧?可能自己也有疏忽的時候,以前萱兒從來沒有問過自己她的爸爸媽媽,自己也以為那不重要,如今才發現萱兒對自己的父母很是渴望。潤了潤嗓子,墨澤開口緩緩向寧萱講她那未曾蒙面的爸爸媽媽。「你的爸爸叫寧佑俊,和澤哥哥的爸爸是很好很好的兄弟,你媽媽是個很溫柔善良的女子,他們很相愛,但在你出生一個月後,他們被人給殺害了,他們在臨死之前把你交給澤哥哥的爸爸撫養,但澤哥哥的爸爸媽媽他們有事,所以就把你交給了我,所以你才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墨澤盡量用簡單明了的語言向寧萱講訴著。
寧萱听完後,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邊,也不開口講話,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過了好久,才抬起頭來,墨澤發現寧萱眼眶紅紅的,像哭了的樣子。寧萱聲音有點嘶啞,堅定的對墨澤說︰「澤哥哥,我決定听你的話,去暗衛營訓練。你說的對,只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我爸爸媽媽的仇,等我訓練好了,我一定親自報。」
墨澤一直都知道,寧萱比同齡人要懂事很多,但也很倔 。現如今知道了自己父母的仇,對她來說也不知是好是壞,很是心疼,自己捧在手心的人兒,不應該背負這麼多。但自己也希望萱兒能有自保的能力,誰也無法料想未來會發生什麼,萱兒只要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就好,遂不再多說,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自從那天後,大家都發現寧萱變了,但具體是哪變了又說不上來,雖然還是像往常一樣愛說愛笑,但是就是覺得眼楮了多了些什麼,今天墨澤這邊的事全都交代好了,帶著寧萱回總部小島。
私人機場,墨澤牽著寧萱的小手,準備登機。司徒瑞送行,心里好舍不得,看了看寧萱的小身板,想著回去後就要接受訓練,也很心疼,但這是萱兒丫頭自己選的,自己也不能多說什麼,但該交代的還是不忘交代。
「萱兒丫頭,訓練的時候,千萬要記得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如果堅持不住,就出來知道嗎?沒有人會怪你的,盡力就好。」
「瑞哥哥,你放心,我會小心保護自己的,你要保重哦!還有瑞哥哥,謝謝你,這一年的照顧,我會想你的,你有時間就回總部來看我吧,我會讓澤哥哥,少給你布置任務的。再見,瑞哥哥!」平時司徒瑞很疼自己,雖然自己總是欺負他,但自己會很想他的,寧萱走到登機口處,忍不住回頭再次對司徒瑞揮了揮小手。
墨澤見不得寧萱和司徒瑞依依惜別的場面,抱起寧萱,快速往機艙里走去,還不忘回頭不高興的說道︰「你該回去了,交代你的事給我盡快辦好。」
「澤哥哥不要那麼凶嗎?瑞哥哥是舍不得我,才專門來送機的,以後,瑞哥哥可是很難才能見我一次了呢,我們多說會話也耽擱不多少時間的。」寧萱不高興的對墨澤說,墨澤整張臉都黑了下來,心里暗暗想到︰司徒瑞,我讓你以後都見不到萱兒,哼!(吃醋的男人,傷不起啊傷不起)
听見萱兒敢嗆少主,維護自己,司徒瑞心里很是安慰,這丫頭總會心疼自己了,總算沒有白疼。直到飛機起飛,慢慢消失在眼前,司徒瑞還矗立在原地,向著飛機飛走的方向,也不管飛機上的人看不看的見,听不听得到,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喊道︰「萱兒,加油啊,你一定會是最棒的,你一定能挺過來的,瑞哥哥等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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