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雅苦笑一聲,萱兒是早就算準了自己不想面對是嗎?而且知道不管華說什麼,做什麼自己都不會拒絕,所以才會讓華帶自己一起上去嗎?
「好。」蕭瑟雅心底嘆息一聲,今天看來是躲不過去了,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病房里,寧萱問墨澤道,「澤哥哥,你說皇甫華能帶她上來嗎?」
「如果是華的話,蕭瑟雅一定會上來的。」墨澤很肯定的說。
看來澤哥哥是和自己想的一樣了,「恩,我想也是,澤哥哥我們先準備一下吧,他們應該快到了。」
這不話剛落,敲門聲就響了,「進來吧!」
皇甫華率先走了進來,蕭瑟雅局促不安的跟在後面,「看起來,你們恢復的都不錯,我倒放心了。」皇甫華看了眼寧萱和墨澤,然後才接著說道︰「萱兒,你找我來••••?」
「先不要著急,重點是在瑟雅姐姐那里,問我沒用的。」寧萱覺得自己還是給蕭瑟雅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她願意親口說出來最好,如果不願意,那麼只好自己代勞了。
「瑟雅姐姐,你怎麼想的?」寧萱直視著蕭瑟雅,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萱兒一定要說嗎?其實這樣也很好啊?」之前雖然答應過他們,可真要說出來的時候,蕭瑟雅有些後悔,現在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嘆息一聲,果然澤哥哥說得沒錯,對她真的不能報太大的期望,「瑟雅姐姐,如今已經容不得你說不說了,長痛不如短痛,今天如果你不說,我也會說出來的,況且這也不是為了皇甫華好嗎?你還在逃避什麼?」
皇甫華听見寧萱說起自己,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是關于自己嗎?「你們是在說我嗎?」
「沒錯,今天主要是要告訴你一些真相,你知道後該怎麼做,到時候你自己想清楚。」寧萱說完又對著蕭瑟雅說道。「瑟雅姐姐,今天我之所以把你也叫來,是想你親自說出來,本來我可以直接把資料給皇甫華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那麼做嗎?我是尊重你,你們之間的事,我覺得還是由你自己解決比較好。」
「萱兒,你•••」蕭瑟雅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萱兒這樣做,自己知道,是為自己好,可自己真的好沒有做好準備。「萱兒,我••我還沒有準備好。」說完低下了頭,不敢看寧萱那失望的眼神。
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無法寧萱覺定還是由自己說出來好了,「皇甫華,現在我要告訴你的事,可能一時間你無法接受,但我不想你被蒙在鼓子里,所以我決定告訴你一切。其實當年瑟雅姐姐並沒有背叛你,你知道她為什麼和你感情正濃時,發生了變化嗎?而你所認為的一切,還有之前的痛苦,全都是你母親造成的••••。」
「不要說了,萱兒,我來說。」蕭瑟雅突然打斷寧萱的話,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就不要在逃避了,華他听見萱兒這樣說,就算沒有說出來,他也會起疑的,既然事情是因自己而起,就像萱兒說的那樣,還是自己來解決吧。
皇甫華听見寧萱前面的話,激動了起來,之前自己就知道瑟雅肯定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可後面的是什麼意思,和自己母親有關,當年是母親強迫瑟雅的嗎?怎麼可能,在自己心中母親一直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從小到大一直都很疼愛自己,把所有的愛都給了自己,她怎麼會為難瑟雅呢?而且之前自己帶瑟雅回過家,那時候母親不是很喜歡瑟雅的嗎?又怎麼會讓瑟雅背叛自己呢?
「萱兒,看在我們是好友的份上,這次我原諒你,但以後不許再說我母親的不是,我不管你所謂的真相如何,但我知道我母親和這些都沒有關系。」皇甫華很嚴肅的對寧萱說道。
呵呵,蕭瑟雅有些諷刺,華把他母親看得那麼偉大,怪不得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她的偽裝還真是天衣無縫,這麼多年,華都被她給騙了。
「和你母親沒有關系?皇甫華,你知不知道,你母親其實只是一個無恥又虛偽的女人。你知道她的真面目嗎?你知道她有多惡心嗎?你知道她是一個多麼狠毒的女人嗎?這些你都不知道吧?足以說明她是一個多麼厲害的女人,連你也被她的表面給蒙騙了。而你今天所有的一切不幸都是她在背後操作的。可笑的是,你居然還為她說話。」寧萱嘲諷不已。
「寧萱,請你道歉,之前我已經說過,不許侮辱我母親。」皇甫華有些生氣了,哪怕寧萱是自己的朋友,自己也不能容忍別人污蔑自己的母親。
「華,先不要那麼快否決一切,听他們說完,你在發火也來得及。」一直听著他們對話的墨澤,看見皇甫華生氣了,不得不開口安撫渾身怒火的皇甫華。
「澤,這不是我非要生氣,而是原則性的問題,我母親只是一個善良柔軟的女子,萱兒她•••」皇甫華也慢慢平復了下來,可心底仍有些不滿,寧萱對母親的不敬。
寧萱本打算繼續嘲諷幾句,可蕭瑟雅擋在了寧萱面前,這事本來是自己的事,萱兒不應該替自己承擔的,對著寧萱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在說了,寧萱氣的胸膛起伏不定,自己這是不是多管閑事啊。
「華,我了解你維護你母親的那顆心,但你先听我們的把話說完好嗎?」蕭瑟雅走到皇甫華身前,直視皇甫華的眼楮,帶點懇求的意味。
「我知道剛剛我們那麼說,你不能接受,可萱兒說的是事實,當初你不一直問我原因嗎?這就是其中之一的原因,當年確實是你母親逼我發誓,讓我和別人演戲,離開你,而且,還要我保證,永遠都不能說出這個秘密。所以我之前才不說的,但後來,萱兒他們也知道了這個秘密了,我知道保不住了,才覺得找個時機告訴你。其實我剛剛我也不敢說的,就是知道你肯定不相信,看著你剛才的樣子,我很慶幸之前沒有說出來。」蕭瑟雅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許自己就應該繼續瞞下去,也不會陷入現在這樣的局面了。
「你說的真相,該不會是你編出來的吧,你故意詆毀我母親,你安的什麼心,蕭瑟雅我沒有想到,你連這樣的手段也使得出來,你可真無恥,表面冰清玉潔,嬌弱善良也是你的偽裝吧,你想要回到我身邊,是為了我的錢還是為了什麼?呵呵,我怎麼忘了當年,你不就是見我不想繼承皇甫家的一切,沒有前途,你覺得會連累了你,你才離開的,不是嗎?你不要做出那副惡心的樣子,你以為你的淚水還能讓我心疼嗎?錯了,看著這樣的你,我只覺得骯髒惡心。」本來就被寧萱挑起了怒火,蕭瑟雅這樣一說,無疑是把皇甫華的怒火提到了最高點,傷人的話,不經過腦經就說了出來。
蕭瑟雅臉色變的蒼白無比,身子也忍不住晃了晃。原來,呵呵,原來在他心里,自己是這樣的人。蕭瑟雅,你對他還抱有什麼希望,傷人的話,一遍一遍浮現在自己腦海里,惡心,骯髒,為了他的錢,哈哈哈哈,這是自己嗎?這些年自己的堅持算什麼?「皇甫華,哈哈哈哈,原來你是這樣認為的,呵呵,既然你看清了我的面目,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瑟雅姐姐。」看著邊哭邊笑的蕭瑟雅,寧萱有些擔心,這樣的蕭瑟雅,寧萱沒有見過。瑟雅姐姐她剛剛那話是對皇甫華失望了嗎?或者是徹底的死心了,寧萱有些不確定。
听見寧萱的聲音,蕭瑟雅擦干眼底的淚水,心如死灰,但還是笑著安慰寧萱,「萱兒妹妹,我沒事,我先離開了。」也不等寧萱回答,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的往門邊走去。
「皇甫華,你太過分了,瑟雅姐姐看上你,真是她的不幸,如果瑟雅姐姐有什麼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寧萱把怒火轉移到了,站在一旁愣神的皇甫華。
其實皇甫華真的後悔了,看著蕭瑟雅失魂落魄的離開,心像刀割一般疼,剛剛自己看清了她眼底無絲毫色彩,里面不再有愛戀,不再有自己的影子,她不再愛自己了嗎,看著蕭瑟雅離開的背影,皇甫華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出來。
「哎!」墨澤看著事情變成了這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華,這次你真的過分了,我知道我們說什麼你也听不進去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要告訴你,其實蕭瑟雅說的,不是她騙你的,我們之所以知道,是我們查的,而且她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說過什麼,萱兒以前問過她,她卻閉口不談。後來萱兒讓我查了你們以前的一切,我們知道真相後,才找她,要她親口告訴你的,但她為了保護你,一直沒有行動,所以才有了今天。」
墨澤很少對著外人說這麼多話,如果不是萱兒擔心,墨澤一定懶得理會,「算了,別的我不說了,這份資料,你自己看看吧。」
皇甫華听完墨澤的話,心里更是難過,自己真的誤會她了嗎?她說的是真的嗎?可自己的母親為什麼要那麼做?「澤,這是•••?」
「你自己看吧,一切答案都在里面。」墨澤把資料遞給皇甫華,也不再多說,有些事情,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既然深愛著對方,剛剛那樣傷她,又是何必呢?
寧萱一直生皇甫華的氣,什麼也不多說,可是很擔心離開的蕭瑟雅,「澤哥哥,我去看看瑟雅姐姐,我怕她會出事。」
「去吧,自己也注意。」墨澤本不願意寧萱離開的,可也知道她的性子,再說了剛剛蕭瑟雅也確實令人擔憂,有萱兒看著,也比較放心。
「恩!」寧萱立馬往醫院外跑去,瑟雅姐姐千萬千萬不要有事啊。
蕭瑟雅從病房出來後,跌跌撞撞的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兒,皇甫華的話,一字一句的清晰傳進自己的耳朵里,怎麼也無法忘掉,「你說的真相,該不會是你編出來的吧,你故意詆毀我母親,你安的什麼心,蕭瑟雅我沒有想到,你連這樣的手段也使得出來,你可真無恥,表面冰清玉潔,嬌弱善良也是你的偽裝吧,你想要回到我身邊,是為了我的錢還是為了什麼?呵呵,我怎麼忘了當年,你不就是見我不想繼承皇甫家的一切,沒有前途,你覺得會連累了,你才離開的,不是嗎?你不要做出那副惡心的樣子,你以為你的淚水還能讓我心疼嗎?錯了,看著這樣的你,我只覺得骯髒惡心。」
呵呵,自己的真心,自己的忍耐,自己的一切,原來只是個笑話,蕭瑟雅,你何其可悲,你愛的人覺得你是一個無恥的小人,你說你還活著干什麼?還不如一死了之呢,死了會不會就不會那麼痛苦?死了是不是就能忘記一切?
蕭瑟雅沉浸在痛苦中,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正走到馬路中間,來來往往的車輛,不停的按喇叭,很多司機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媽的,瘋女人,想死啊!」
「女乃女乃的,臭婆娘,真他媽的找死啊!」
四周的謾罵不覺于耳,蕭瑟雅絲毫沒有听見,繼續走自己的。誰知這時,對面迅速駛來一輛小車,速度很快,眨眼就要撞上蕭瑟雅了,四周的行人,忍不住大叫了起來,「那位小姐,讓開,危險!」
蕭瑟雅還是沒有絲毫反應,所有人都停下步子,想要救她,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瑟雅被撞上的霎那。‘彭’蕭瑟雅的身子被車子撞飛了起來,感覺渾身的骨頭似乎都要裂開了,蕭瑟雅卻笑了起來,呵呵,自己要死了嗎?真好,可以解月兌了,再見了我的愛,再見了萱兒,華,我死了你應該會很開心的吧,以後再也不用看見惡心,骯髒,虛偽的我,呵呵!
「瑟雅姐姐,瑟雅姐姐,你在哪兒?」寧萱跑出醫院門口,看著四面八方的馬路,不確定蕭瑟雅到底往哪兒走了,急的不行。瑟雅姐姐走得那條路啊,怎麼轉眼就看不見人影了。
正在寧萱焦急不已的時候,旁邊匆匆幾個行人走過,「快快,前面發生車禍了,有個女的被撞了。」
咯 一聲,會不會•••不,不會,一定不是瑟雅姐姐,快步上前,攔住前面的人,「你們說車禍發生在哪兒,你們快告訴我。」
「就前面,150米,」幾人說完,越過寧萱,繼續往前跑去。
寧萱二話不說,追了上去。寧萱到的時候,見前面很多人圍著一圈,議論紛紛。
「哎,這個小姐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跑到了馬路中間去,這不是找死嘛。」
「是啊,是啊,剛剛叫了她幾聲,也不應,你看本來還好好的人,就這麼可憐的被撞死了。」
「真是可憐,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尋死呢?你說她該不會是受了什麼打擊吧?」
「也說不定,看這小姐長的那麼漂亮,你說好不好是和男朋友吵架了,或者分手了,所以想不開,才故意尋死的?」
寧萱越听,怎麼越覺得好像是蕭瑟雅,心里很不安,擠開人群,想要確定是不是蕭瑟雅。終于擠到人前的時候,就看見蕭瑟雅倒在血泊中,「瑟雅姐姐,瑟雅姐姐。」不,這不是真的,寧萱跑上去,抱起地上的蕭瑟雅,眼淚嘩嘩的流過不停。
「瑟雅姐姐,你睜開眼看看我啊,我是萱兒啊,瑟雅姐姐你怎麼那麼傻,嗚嗚!」
「萱••萱兒,你••你來了,不要哭,我很開心,我要解月兌了,萱兒•••不••不要傷心了。」斷斷續續,蕭瑟雅邊開口,口腔里的血,不停的往外流了出來。
「不要說了,瑟雅姐姐,你一定沒事。」寧萱顫抖著手,邊安慰著蕭瑟雅,邊向周圍的人求救「你們誰能幫我叫救護車啊,求求你們了,幫我叫救護車。」
有人,好心的拿出電話,很快就打了過去。「小姐,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謝謝,謝謝!」道完謝,寧萱時刻注意蕭瑟雅的情況,「瑟雅姐姐,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一定沒事的,瑟雅姐姐你堅持住。」伸出手,想要按住傷口,不讓蕭瑟雅的血繼續留出來,可蕭瑟雅傷的太重,怎麼努力寧萱也沒辦法止血,而且就只有一只手能用,現在急的眼淚迷蒙一片。
「萱兒••沒用的,我知道我••我的情況,萱兒我不怪他,咳咳,我只怪我自己,如今終于能解月兌了•••萱兒•••你•你應該••應該替我高興••興。」蕭瑟雅撐著最後一口氣,說完緩緩閉上了眼楮,眼角的一滴清淚也掉在了地上。
「不,不瑟雅姐姐,你醒來啊,你醒來,求求你醒過來啊,嗚嗚。」寧萱不敢相信瑟雅姐姐就這麼離開了,抱著蕭瑟雅不停的呼喚。
醫院房間里,皇甫華此時呆愣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想要證明什麼,急切的拉住墨澤,「你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是假的對不對?對不對?」
「華,你覺得我火焰幫調查出的東西,會是假的嗎?」墨澤也不生氣,任皇甫華揪住自己的衣領,但說出的話,可沒有絲毫的安慰,而是殘忍的打破了皇甫華最後的一絲期望。
頹廢的放開墨澤的衣領,忍不住踉蹌的後腿幾步,「哈哈,哈哈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我是誰?我到底是誰?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那樣做?」
墨澤嘆了口氣,之前自己看見這份資料的時候,也不敢相信,後來又叫魅,影他們再確認了一次,自己敢肯定,這些都是真的,「華,我知道你很難受,可這是事實,她不是你母親,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之前瑟雅的話,是真的。」
瑟雅,瑟雅,呵呵,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才是受傷害的那一個,沒有想到瑟雅才是最受傷的,她怎麼那麼殘忍如此對待瑟雅,害她不得不離開自己。而自己剛剛又做了什麼?說她惡心,骯髒,自己還怎麼有臉給她道歉,自己不值得原諒。
這時蕭瑟雅已經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寧萱不管渾身血跡,一直跟著到手術室的門口,直到手術室的門關閉,寧萱才無力的沿著牆壁跌倒在地上,嗚嗚,瑟雅姐姐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千萬不要有事。
哭了一會,想起那個罪魁禍首,寧萱從地上爬起來,往墨澤養傷的房間跑去。
房間里墨澤沒有在開口說話,而皇甫華一直沉浸在深深的後悔和自責中,周圍的空氣一片死寂。
「砰。」寧萱踹開門,直接對著地上的皇甫華拳打腳踢,「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瑟雅姐姐也不會出事,我打死你,我要殺了你。」
墨澤被寧萱的一身血衣嚇了一跳,顧不得自己還沒痊愈的傷口,迅速下床,拉住暴怒中的寧萱,著急的問道,「萱兒,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告訴我啊,讓我看看哪受傷了。」
「哇哇,哇哇,澤哥哥,瑟雅姐姐出車禍了,快要死了,嗚嗚,」寧萱一看見墨澤,心里的不安,害怕,再也忍不住,趴在墨澤懷里大哭了起來。
而地上的皇甫華,剛剛被寧萱給打懵了,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就听見寧萱說,瑟雅出事了,快要死了,不管被寧萱打的鼻青臉腫的傷痕。從地上跳起來,急切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瑟雅,瑟雅她怎麼了?」
「瑟雅姐姐快死了,嗚嗚,嗚嗚,都是你,現在你高興了,你開心了,嗚嗚。」寧萱邊哭邊罵,要不是他說那麼傷人的話,瑟雅姐姐也不會跑出去,都是他害的,現在知道著急了。哼!晚了!
不,不會的,剛剛瑟雅還好好的,「你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我不信,我不信。」
「你看見我身上的血跡了嗎?全是瑟雅姐姐的,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來騙你。」寧萱深冷的看著皇甫華,一字一句的說道。
皇甫華不敢置信的放開寧萱,好像覺得寧萱身上的血,是魔鬼般刺痛了自己的眼和手,口里喃喃道’瑟雅,瑟雅’這不是真的,你不會出事的對不對?可看到寧萱身上的血,眼楮瞬間變得通紅,為什麼那個顏色,看上去,是那麼的恐怖,手狠狠的握成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到肉里,血順著手掌,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皇甫華也絲毫沒有察覺,渾身好像站在冰天雪地里,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好了,萱兒先不要說那麼多了,現在瑟雅在哪兒?」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還是看看瑟雅的情況如何,自己也沒有想到,瑟雅會發生這種事。
「在手術室急救,澤哥哥,我們快過去。」說完,狠狠的盯著皇甫華說道,「你還愣在這里干什麼,不去看看?」
對,瑟雅在手術室,皇甫華立馬回過神,瘋一般往手術室跑去,墨澤見狀,也扶著寧萱過去。剛剛萱兒是嚇壞了吧,現在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自己身上。「萱兒,不要著急,我打電話叫杰森過來,杰森的醫術我想你應該知道。」
「那好,澤哥哥你快把他叫過來,快啊。」寧萱一听杰森的名,覺得有希望,立馬急切的喊道。
「好,我馬上打。」墨澤無奈,只好一只手扶著寧萱,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打給了杰森。「杰森15分鐘就到,你放心吧,我相信瑟雅會沒事的。」掛了電話,對著一直眼巴巴盯著自己看的寧萱,說道。
「恩,可是澤哥哥我好不安,瑟雅姐姐出事,也有我一部分責任,如果不是我逼瑟雅姐姐的話,今天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真是該死。」寧萱心中後悔不已,為什麼自己要逼她,如果讓皇甫華知道真相,是以蕭瑟雅生命作為代價的話,自己絕對不會那樣做。
知道寧萱又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了,墨澤有些心疼,「萱兒,這不怪你,我們都沒有想到瑟雅會出事,我相信瑟雅也不會怪你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不,不,澤哥哥,嗚嗚,我覺得責任都在我,當時瑟雅姐姐不想說,我就該依她的,可我為什麼要那麼強勢,如果不是我一定要強迫她,瑟雅姐姐現在還好好的,都怪我,是我不好!」寧萱之前一直哭,眼楮本來就有些紅腫,現在更是腫得厲害了。
「萱兒,如果你一定要自責,那麼澤哥哥也要負一份責,你忘了,是我同意你那麼做的,澤哥哥和你一起承擔,只要你不在責怪自己就好。」墨澤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寧萱了,出了這樣的事,萱兒心底的不安,自責,短時間內,可能沒辦法讓她放開了,恐怕只有蕭瑟雅沒事,萱兒才能放開吧。
門口倚靠著牆的皇甫華打斷墨澤和寧萱兩人的話,「你們都不要自責了,全都怪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呵呵,我才是該死的那個。為什麼出事的卻是她,她不應該承擔這些的,為什麼?為什麼?」皇甫華看上去情況也不好,聲音有些嗚咽,這次他真的後悔了吧,可再怎麼後悔,有些傷痛是撫平不了的。
看著這樣的皇甫華,寧萱也說不出罵他的話了,他說的沒錯,可能最後悔,最傷心的人是他才對。寧萱想起蕭瑟雅出事後,和自己說的話,很是害怕,好怕她沒有求生意志撐過去,「澤哥哥,瑟雅姐姐,昏迷前說,她解月兌了,而且當時她流了那麼多血,她還一直在笑,你說她會不會•••?」
這?如果真是這樣,恐怕就麻煩了,如果她自己不想活的話,那再高明的醫生也沒有辦法,果然這邊剛剛說完,手術室的門就打開了,「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一醫生她怎麼樣了?」皇甫華此時完全沒有了平時冷酷,霸道的形象,只是一個擔心愛人隨時會離去的落魄男子。
「哎,病人傷得很重,本來還是有救的,可她自己沒有求生意志,對很多藥物本能的反抗,我們恐怕無能無力。」醫生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樣的病人之前自己也不是沒有遇見過,那些病人最後的結局無疑是死亡。
怎麼會這樣,瑟雅是我傷的你太深了嗎?求求你活過來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好不好?「醫生,讓我進去陪她好不好,她是我愛人,之前我傷了她的心,她才會不想活下去,我陪著她好不好?」
「這•••我不太有把握,我擔心會刺激到病人,要是有什麼事,誰也承擔不起。」身為醫生有自己的職責,雖然見慣了生死,可作為醫生的職業道德,不允許因為自己的不敬業,而讓病人病情加劇。
「就按他說的做,一切責任我來負責。」杰森趕到時,正好听見了他們的對話。
醫生一見杰森,立馬上前打招呼,其實很多醫生都認識杰森,杰森在醫界的名聲可是很響的。「杰森,你好,剛剛你說你負責,可是這••••?」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現在病人沒有求生的念頭,很難救回來,我們何不試試看,說不定病人受到刺激,激起了她的求生欲呢?」杰森此時沒有像平時那樣不正經,一遇到醫學上的事,可是很嚴肅認真。
杰森看了看皇甫華,又對他說道,「皇甫先生,現在我們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你敢試試嗎?如果不試試的話,連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也沒有,你考慮清楚了嗎?」
「我願意試試。」哪怕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自己也不能放棄。
「那好,你去換上手術服,和我一起進去。」杰森打開自己帶來的工具箱,到另一個房間準備去。
「澤哥哥,你說瑟雅姐姐有希望嗎?」寧萱緊張的問道。
「相信杰森,也相信皇甫華一次,我想皇甫華應該會盡自己的一切,讓瑟雅好起來的。」
「恩,我也希望有奇跡,能讓瑟雅姐姐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