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街上的行人明顯要比白天多多了。如往常一樣,酒店的老板坐在一張檀花木椅上,端著一個棕色拳頭大小的茶壺,往口里倒著茶。他眯著一雙眼楮,看著不遠處那盞路燈發出強烈的光芒。身後幾顆小樹,輕輕的搖曳著綠色的葉子。
‘咕嚕’一聲,這個酒店老板仰著頭喝下了一口茶,就在自己的身邊,一輛銀色的本田商務車上發射出路燈刺眼的光芒。他心里有些不安,剛才還一個個背著手,帶著黑色墨鏡,留著短頭發,發出彪悍氣息的男子,已經都快進去差不多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出來?
最終他還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邊嘀咕著,一邊低著頭朝里面走去。剛踏進門口,他頓時被里面的情形驚得目瞪口呆,只見剛才還活龍躍虎的漢子都是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再仔細一瞧,自己的員工還有幾個顧客也都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這可是他養家糊口的地方,要是出了人命,要他怎麼活啊?
于是拿出一款黑色的手機撥通了警局的電話,「喂,是警察局嗎?這里出了人命了,二十幾個人被人打死了!」
警察局接到這電話,立刻斷定是海城近幾年以來最為惡性的黑道事件。要不怎麼會有二十幾人被打死了?于是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內,這條小街就已經被十幾年警車給封了,另外又出動上百名荷槍實彈的特警。一個個特警形色緊張的從一輛輛黑色的特警車上跳下來,後面又是十幾條軍犬搖著尾巴,穿著一件秀藍字黑色布料跟在特警身後。
這種場面,讓這些街坊鄰居和路過的行人都停下了腳步,站在境界線以外踮起腳尖朝著里面張望,都希望能看到另他們在這個城市早已經麻木的心有點起伏的事情。
酒店的老板也被這場面唬得目瞪口呆,不過他心里倒是樂意這樣的,因為這樣可以讓他的酒店出名,從而就會有更多的人關注他的酒店,那麼來這里的人也就更多了。
幾分鐘後,一個身穿警服的女子帶著兩個男警察從里面走了出來,雖然她的臉色並不怎麼好,但還是讓幾個警察都奉承地跟在她身後。只見其中的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警察朝著前面女警官的翹臀下面掃視了一眼,深深地咽了口口水,然後說道︰「張隊長,你怎麼看待這事情?」
這女子用一雙縴細好看的手扶了扶自己頭上的警帽,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心中不可思議的想道︰這些人里面,除了幾個普通百姓外,其他二十個左右的人都是練過幾手的,一個至少能對四個。可是這些人卻動是被同樣的手法幾乎在瞬間就打暈,難道是一個人?不,不可能,別說是一個人,即使是幾個人也難做到。而且外面的人竟然沒有听到任何響聲。
姓張的女警官始終想不通其中的關鍵所在。
救護也在警車開來的同時已經達到了,經過警方確認里面安全後,他們才抬著擔架進去救人。
一個帶著口罩、穿著直沒膝蓋的醫生走到那個姓張的身邊,摘下口罩,不可置信的說道︰「張隊長!」
「嗯,邢伯,那些人到底怎麼了?會不會有什麼事?」
那醫生一雙眼楮中精芒閃爍,用眼楮瞄了瞄其他人,然後說道︰「說出來,可能你也不會相信。這些人不但是被一個人以手在他們脖頸下面兩厘米處打暈,而且力度也是恰到好處,基本上都是同樣的力量。最讓人奇怪的是,他們身上沒其他任何傷,看來並沒有與歹徒搏斗過。」
「不可能,那麼多人就憑一個人就能將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打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難道他們傻站在那里等著讓人來打啊?」那個跟姓張的女警官說話的人立刻反駁道,他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這麼厲害的人,即使自己打他們其中的一個也不一定能打贏。
那醫生變得微怒起來,看著這個年輕的警察說道︰「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那只有兩種可能了,第一種就是這些人事故意讓歹徒打暈的,所以他們身上才不會出現任何傷痕,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歹徒的身手卻是非常厲害!」姓張的女警官皺起了眉頭,不過她也不相信第二種可能,那幾乎不是現實中的人類能辦到的,但是第一種可能性也太小了。
很快所有的警察和特警都被撤離了,圍觀的人群也漸漸地散開了,唯一留下的僅僅只是那還在閃爍著的霓虹燈光,以及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車流。酒店的老板也被帶到警察局去了。
在警察局經過問話,最後又被確定這是一件極為惡劣的綁架**件。因為進過酒店老板的描述,他們驚訝地發現這被綁架的人一個個都是來頭不少,一個副市長,一個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公安局局長,還有幾個分別是這座城市的家族族長和一位商業巨頭。
誰這麼大膽子敢綁架這幾人,這下警察局可是鬧翻了天。
不多久一個臨時成立的專案小組就成立了,而且市委書記明確表態,要他們在二十四小時內破案,並且要將那些個窮凶惡煞的歹徒給捉拿歸案。要不然,這些警察就全自己回家種田去,難得在這里丟人現眼。
于是在聶小雲剛來到這里才兩天的時間,這座城市就開始了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牽涉面最廣的一場捉拿他的大戲。同時也不知道是誰透露的消息,這事情竟然被媒體知道了。要知道媒體可是這個世界上最會造謠的現代產物,他們將歹徒渲染成了無惡不作、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說維護正義的警察必將取得勝利。並且鼓勵市民提供線索。
聶小雲和小黑兩人找了幾根有兩根手指大小的繩子,將幾人捆得結結實實,由于太過用力,一根根繩子深深地扎入他們的肌肉。然後找了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就將幾人硬是塞了進去。
離城市越來越遠了,沒有了城市的喧鬧,也沒有了燈光,到處是一片烏黑,除了不遠處偶爾傳來一陣陣毛骨悚然的聲音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此刻顧雄輝被扔在後座,頭朝下歪著,一邊臉緊緊地礙著下面的椅子,因為長時間這樣,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快來,仿佛就要窒息一般。顧吳明這個公安局的局長,被塞在了後面裝行李的後箱中,他看不清任何東西,只感覺路越來越不平,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虛弱,仿佛要散了一般。
「這兩人莫不是想要殺人滅口?」顧雄輝努力地掙扎了一下,以舒緩自己的呼吸,可是心中卻越來越恐慌,覺得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了。
「快放開我,我是副市長,你們就不怕惹怒了政府嗎?跟政府作對可不是明智選擇!」顧雄輝終于鼓起了勇氣,直到現在他都覺得特別的委屈,自己堂堂一個副市長又何必卷入這場爭斗?要不然,自己應該是躺在自己剛買的一棟別墅里面,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抱著那個白女敕大胸的**舒舒服服地溫存呢!
聶小雲點上一根,一個青色的煙圈從他的嘴中吐了出來,接著反過頭來,用紅亮的煙頭朝著顧雄輝的手上摁去。頓時一股燒焦的味道隨著一陣慘叫傳了出來。
「靠,真他媽的像殺豬的聲音。就憑這聲音也能做副市長,是不是靠你這張臉得到的?」聶小雲用手拍在顧雄輝的臉上,猥瑣地笑道,「我是良好市民,可從來不會與政府作對的!我們這只是私人恩怨而已!」
顧雄輝現在哪還敢再說什麼,一張臉因為疼痛而變得通紅,脖頸上的青筋現在還凸著。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