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雲和小黑將幾人藏在了遠離城市的市郊中的一個起碼有十幾畝的果園子里的一間破舊的木房里面。
這個果園里一棵棵兩人多高的橘樹在盛夏里發出淡淡的幽香,因為橘樹甚密,果園又大,所以在外面很難發現這里面的情況,即使發出極大的聲音也不會有人去在意。
一張快要腐敗的床上,聶小雲叼著一根煙坐在床上,沒有絲毫形象地摳著自己的腳丫,臉上帶著微笑看著坐在地上的幾個人,此刻北龍靖也也已經清醒,他雙眼發怒地瞪著坐在床上的那個人,心想道,這個人屢次破壞自己的好事,有機會一定得好好得整整這個人。
坐在床上的聶小雲突然站了起來,一只手從木床上摳下一塊腐敗的木塊,一用力,頓時那木塊發出硬冰塊碎裂的聲音,無數木屑從他手上紛飛而落。然後眯著眼楮朝著北龍靖走去,並說道︰「怎麼?對我不滿意是吧?」
「你知道我身份嗎?敢綁架我,我讓你後悔一輩子!」北龍靖咬著牙說道,到現在為止自己已經領略了這個看起來有點猥瑣的人霸道的性格,但是高傲的性格決定了自己不能服軟,也不會服軟。
聶小雲捏了捏手中的煙頭,然後拿到嘴邊,朝著上面吹了吹,頓時在這光線並不怎麼亮的房間里那個還沒有指頭大的煙頭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一邊的顧雄輝突然心中一陣顫抖,他感覺到自己手上剛才被燙的地方又開始痛起來。其他幾個剛才親眼見過顧雄輝慘狀的人也不由得一陣心悸,心想道,北龍靖有災了。
北龍靖感受到其他幾人的眼神,再看到聶小雲手中那支現在看起來似乎異常刺眼的煙頭,身子一邊向後退縮著,一邊說道︰「你,你想怎麼樣?」
「嘿嘿,不想怎樣?就是想知道你的嘴是不是真的就那麼硬那麼臭!」聶小雲蹲了下去,一只手摁住北龍靖。
北龍靖只感覺到肩膀上傳來一陣巨力,不管自己如何掙扎,就是不能動分毫。
聶小雲用手中的煙頭刺向了那只瘦長的手。
‘滋滋!’被高溫燙燒的肌肉發出聲音,接著便是一聲慘叫響徹在這片果園里。顧雄輝幾人身體都是不由得一陣顫動,小黑捂著耳朵在一邊似乎很是不忍听到這聲音。不過顧雄輝心中還有一種興奮感覺,他覺得這樣自己的心理終于有點平衡了。
北龍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手段竟然如此歹毒,自己這副養尊處優的身子何曾受過正等罪?那手掌中心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不斷刺激著他的腦細胞,他感覺自己快要死過去一般。
聶小雲並沒有因此而住手,他見手中的煙頭已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便將煙頭扔掉,然後右手抓起北龍靖頭上並不多的頭發,腳下加力,快速的朝著門口沖去。後面的北龍靖因為手被反綁起來,而地面又是凹凸不平,甚至還有些凸起石頭。被這樣一拖,只听得一陣陣與地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和北龍靖的慘叫。
‘ ’隨著一陣巨響,北龍靖的頭部直接撞進了那扇並不是很牢固的木門。此刻只見木屑紛飛,待眾人看清楚時,只見北龍靖的頭部已經撞裂門,伸到了另一邊去,這樣看起來就如一個沒有頭部的身體,卻還在那抖動不已。眾人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一直升到了頭頂。
聶小雲二話不說,捏住北龍靖的一只腳,一用力,隨著北龍靖的又一聲慘叫。
北龍靖的身體就像一條死魚般,又被拉了出來。
此刻只見他的頭的頂部被一塊塊木屑刺進去,鮮紅的血液染滿了他的頭部,而他的下巴處因為被拉出時阻擋了門板,一塊二指大小的木塊撕開他的皮直接插了進去。
聶小雲嘿嘿一笑,又是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用力地用腳跟旋轉著。
被踩在下面的北龍靖眼眸中的光芒渙散、頭發散亂,嘴角不斷地吐出一陣陣帶著氣泡的血液。這情形看得幾個人胃里不斷地翻著酸水,這情形他們哪里見過啊,幾人都不由得將身體挨在了一起,雙眼恐懼的看著這個心狠手辣的年輕人。
聶小雲見已經達到了效果,于是松開了放在北龍靖身上的腳,又朝著剩下的幾個人走去,「接下來誰想嘗嘗這味道。」
「他,他……!」
「不,是他!」
「不關我們的事啊,都是北龍靖那個老不死的,要搶‘狼頭’。我們也是被他**無奈啊!」顧吳明此刻再也顧及不了自己還是一個抑惡楊善的警察局局長啊,在這個心狠手辣的人面前,還是保命要緊。
幾個人到了這個時候再也講究不了什麼情意和身份了,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都是一樣的,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有誰會比誰的命更要高?又有誰願意去死?
聶小雲走過來,低著頭看著顧吳明,居高臨下,道︰「哼,依你這麼說,你們是一切願意听從司寇家族的了!」
這個時候,那些人哪還敢多說話啊,能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再說了這听誰的不是听啊?有這個煞神在,恐怕以後北銳家族有難了,咱也先學那牆頭的蘆葦,以後誰得勢就靠哪邊。
「哼,想做那兩頭倒的草,今天我把話說實了吧,誰要是那樣,我聶小雲必定要殺他全家,要讓他生不如死!不信你們就試一試!」
眾人心中一震,這煞神手段毒辣,心思細膩,可是說到做到的,就是剛才那北龍靖的情形就可見一斑。
「小黑,將我放在車上的那個小包拿來!」聶小雲說道。
小黑一直都在看著聶小雲,他的心中也是震撼,以前一直以為聶小雲就是一個單純憨厚的學生而已,隨著這幾天來的觀察,他發現聶小雲除了偶爾有點猥瑣之外,說話和做事無不彰顯出一個黑道老大的素質來,果斷、霸道、狠辣,而且還有一種他無法明白的東西,就是在聶小雲身邊,他總感覺到一種來自地獄的幽暗氣息和一種隱隱約約充滿了生機的東西。
陰暗和生機這兩種矛盾的東西,竟然會他在身體內同時發出。
不一會兒,小黑便又走了進來,他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小包。聶小雲讓他從包中拿出了幾張白色的紙,小黑一看,竟然是幾張合約。接著又給幾人一人發了一支筆。
顧雄輝和幾個家族族長拿著手中的合約,心中很是不甘,這些內容無非就是要幾人以後一切听從司寇家族的,並且還有幾條異常霸道︰一是因為欠司寇家族的債務,在任何時候司寇家族都有權以任何理由沒收幾大家族的所有財產,二是顧雄輝、顧吳明因為收了司寇家族的巨額錢,一旦政府有什麼內幕消失,必需第一時間透露給司寇家族。
幾人都是苦澀地看著手中的合同,久久不願意簽下去。
聶小雲見幾人都不願意簽,說道︰「看來剛才打得還不夠啊,還要再加點料!」
「我……簽!」躺在地上的北龍靖一听到這話,被唬得嚇了一跳,殘破不堪的身子掙扎了一下,心道,自己要還是被折騰,這條老命可能就要折在這里了。于是第一個向著手中的合同簽了下去。
「你們呢?」聶小雲朝著其他幾個人望去。
幾人都是一震抖索,終于是情不願心不甘,像一個第一次被男人推到在床上的女人一樣,扭扭捏捏地將自己的大名給簽上了。
看到這幾人終于簽了合同,小黑重重的舒了口氣,沒想到自己家族辛辛苦苦蟄伏多年,以期能復興的一天。可是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可以說司寇家族已經又一次穩穩地站在了北方所有家族的上面。
「這一切都是這個人做的嗎?我怎麼越來越覺得這個人太神秘了,太讓人不可思議了?自己好像對他也是越來越不了解了!」小黑看著從那幾個家族手上收回來的合同的聶小雲,又在那里偷著猥瑣地笑。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