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高僧名錄
正在享受著赫魯曉夫**之土豆燒牛肉的時候,外面陰郁的天空中又飄起鵝毛大雪,下雪的時候,屋里反而分外暖和,我索性打開紙門,在飯間欣賞這雪景,‘下大雪了,明年有個好收成啊。’
以前做大名的掌管一方土地,誰也不希望這天災**的年年報道。哪一年冬天不下雪,我們這些做大名的就要把心髒提到嗓子眼里。大名是餓不死的,手下的武士也沒什麼大問題,可是這總有受了災,絕了收成的土地,上面的人民不是餓死就是四處流浪乞討為生,如果有人教唆的話,很容易就會變成叛亂。所以說,只有吃飽了飯的老百姓才是最安全的。
說完向目光門外一瞥,手中立刻有了動作,把飯團筷子全部放入盤子中。‘快快,都收起來,先放到鍋里熱著,來客人了。’
吃牛肉是沒罪的,不過殺牛罪過就大了。可是不殺怎麼吃啊。來了人被看見吃牛肉還得解釋,雖然有證人,但是不值得給自己找這麻煩。
也就在憂木剛把鍋蓋放好,兩個客人也在店伙計的帶領下穿堂而過,進門來到屋子玄關。走近一看,是兩個頭發比我還長一些的和尚,不過受了戒。這兩個我還真都認識,雖然不是有特別的關系,不過大和守護筒井順慶加上日蓮宗近畿的僧正朝日山乘這兩個人的名號拿出去都還是能嚇唬嚇唬人的。想起來,當年還拉過還是流著鼻涕的小和尚筒井順慶一把的。不然大和守的位置早就被松永家搶走了。
‘瞳,憂木,喜代子,你們先下去.吧,這里有苗子伺候就好了。我和兩位大師有說話。’指揮著這三個一直沒弄清我真實身份的女人下去。喜代子只是隱隱約約知道我的身份不低,不過高到什麼地步也不是她一個長處深閨的女人能知道的。在她看來,一家店鋪的老板這個水平就已經有摩天大廈高了。
‘阿彌陀佛。’朝日山乘進來也不客.氣,念了一聲佛號之後,就開始用他那獵狗一般的鼻子開始四處尋找,終于鍋里的秘密也沒跑了,土豆燒牛肉被重新端了出來放在案幾上,朝日山乘看到土豆燒牛肉就像看到親娘一樣,眼淚唰的就下來了,‘多少年了,上次吃牛肉還是我十歲的時候偷吃的方丈的牛肉,為了它我還挨了一頓竹板。’
朝日山乘不愧是一代佛學大.師,很快一掃童年痛苦的記憶,變魔術一般掏出一壺酒來,‘一路顛簸,還沒吃飯,沒想到工藤殿下已經準備好了,當然,我也不白吃工藤殿下的牛肉。我請殿下喝酒。’
我這宿醉剛起,怎麼還用得了酒。這不是存心氣我.這時苗子又添了幾雙新的筷子,朝日山乘這個酒肉和尚是不能指望了,現在只能指望筒井順慶能夠吃素給我省一點,我向筒井順慶問道,‘筒井大師?這都是葷菜,不太好吧。’
筒井順慶夾了一塊牛肉做痛苦狀,‘貧僧酒肉倒也.用些,只是不吃素。’然後筒井順慶很快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話,一餐飯里飯團沒吃一個,土豆沒動一下。還好冬天牛肉就是不用鹽也可以露天保存,不然的話,我是吃不到第二頓新鮮牛肉了。
‘兩位高僧一起來,不是為了來專程吃我的牛肉.吧?’看兩個人酒足肉飽,我也問出心中的疑問。
‘看殿下您說的,.我們又不是菩薩能掐會算,怎麼會知道您在吃牛肉呢。’
筒井順慶正說著我打斷了他,‘殿下二字,就不必再提了。我現在只是界町和石山町之間的一個小商人,武藏小次郎。’
朝日山乘問道,‘這是您的法號嗎?’法號是出家人的一個象征,例如武田信玄和上杉謙信這兩個名字都是法號。在日本出了家雖然不一定要去寺里受戒念經,但是法號還是要有的,而且取代了原名。
我硬著頭皮說道,‘是。不過我在這里隱居的事情也沒幾個人知道,真是不明白兩位大師是怎麼找上來的?’
筒井順慶打了一個飽嗝,‘說起來也湊巧,前幾天我的一個家臣來界町采買兵器具足,結果路上看到一個正在町屋外面曬太陽的大和尚長得特別像當年的工藤殿下。這個家臣當年見過您兩次,您是不記得這個小人物了,不過他是不會忘記的。回來跟我說了這事,我又正巧知道前段時間工藤殿下削發出家的事情。就稟告給了近畿的僧正朝日山乘大師。大師非要親自來一趟,我這是來引路的。’
我就知道,無論我走到哪里都會像夜空中的明月一樣引人注目。這長得太帥了也不全都是好事情。現在的問題就是,‘兩位大師沒有把消息散播出去吧?’我可不想又換地方,這剛圈好的地,後面過渡時期的經濟適用房也建設了一半了。
‘那倒沒有。我們和尚的嘴那可是最嚴的了。’朝日山乘面不改色的說著假話。我在日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點事騙不了我,在這里混誰還不知道買情報就去寺院的道理。誰家小姐最近發春,誰家女人紅杏出牆等等的只要有錢都能買回來。如果不給錢的話,和尚的嘴才是最嚴的。這話應該這麼來說。
‘那就好,那就好。’我心中稍定,看來以後還是少去曬太陽,這都能被人認出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還是說說兩位大師的來意把,不會是請我加入日蓮宗把?’
‘阿彌陀佛。’放下酒杯的朝日山乘念了一聲佛號,‘武藏居士慧眼匠心,這次我們兩個來還真就是請居士加入我們日蓮宗的。’
‘真的去當和尚啊?我削發時本來只是想在家做個居士,真的出家這清規戒律恐怕我受不了。要不這樣,我認你做師傅,還是在家修行好了。’居士和和尚是有區別的,居士有法號,有師傅,但是不受清規戒律影響,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只是佛教信徒的一種半出家狀態,當然中國也有許多居士也是吃素守戒律的,這是個人習慣了,佛教的戒律大都是勸人向善少殺生少妄語孝順父母什麼的,大都是好的。這正統佛教不會讓信徒去街上貼傳單發光盤寫大字靜坐示威什麼的。
‘阿彌陀佛。’朝日山乘開口前還是老一套,‘武藏居士放心,我們日蓮宗的清規戒律少得很,武藏居士這麼大的產業,當然是在家修行的好。這酒肉等我們日蓮宗是不戒的,但是記得最好要吃三淨肉。’
‘何為三淨肉?’
朝日山乘解釋說,‘一淨為眼不見殺,二淨為耳不聞殺,三淨為不是己所殺。’
明白了,這是眼不見為淨啊。不過加上了耳不聞為淨和手不粘血為淨。這倒好說了,我的肉食多以淨魚肉為主,沒事誰也不去那捕鯨船上就為了看那殺鯨魚的場面把。至于屠宰切割什麼的,都是水手做好的了。我手上至今也沒有粘過鯨魚的血。
寬松的教義加上寬松的戒律,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既然如此,我就加入日蓮宗好了。’想起來這日蓮宗找我入會也無非是想借我一個名人效應。自從本願寺家的上層勢力被從日本島上連根拔起後,日蓮宗隱隱成為日本第一的佛教勢力。雖然還有不少愚夫愚婦私底下仍然信仰一向宗,不過群鼠無首,漸漸的一向宗必定會式微已成定局。這日蓮宗比起一向宗就安分多了,雖然也被織田信長沒收過一些寺院的土地兵器,但是日蓮宗從來沒有爆發過由僧兵和信徒組織的一揆。作為佛教徒,他們在這里還是比較稱職的。
‘阿彌陀佛。’朝日山乘早有準備,拿出一本日蓮宗的最高經義《妙法蓮華經》,‘這本妙法蓮華經是本宗無上正道,武藏禪師可以慢慢研讀,以大智慧解其中奧妙。’
接過來比劃了一下,厚度做枕頭差不多合適。
朝日山乘繼續說道,‘日蓮宗最近準備篆刻印制一本日本佛教一百高僧名人錄,不知道武藏禪師有沒有興趣?’
‘要我捐錢嗎?’基本上都是這個,我是看出來了,和那些化緣的和尚區別不大。為了積點功德,這些佛教徒沒有不捐的。不過我剛入了日蓮宗,不捐一點也不大合適。
朝日山乘耐心的解釋說,‘不是募捐,是工本費。這印書是很花錢的事情。我們決定找一些當世得道高僧募捐湊出印數的錢來。當然了,這些當世的得道高僧的名字事跡也會編纂入這本日本一百佛教高僧名人錄中的書中的。這其中就有武藏禪師您啊。’
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又不太真實的感覺,剛出家的我就成了日本得道高僧了?雖然我有個同學剛開了家門診沒多久也被編撰進中國名醫錄的名醫里面。還有更多的就是只會寫‘同意不同意’五個字和自己名字的人得到博士學位,不過這很容易理解,經濟社會嗎,你沒錢沒權的誰給你整這個呀。‘請問,一休大師排名多少?’這是我很關心的問題。
朝日山乘拿起一個名單,看了一下順序,‘沒有意外的話,臨濟宗的一休宗純大師排名四十七位。’
‘那齋藤道三殿下呢?’我記得原美濃守織田信長的岳父也是出家人。
‘齋藤道三殿下也是我們日蓮宗的,排名四十六。’
這段歷史沒有什麼偏差,心狠手辣號稱美濃蝮蛇的齋藤道三果然是和一休宗純殿下齊名的高僧。
不過想起來,這兩個人居然只能排到五十名左右,那第一名又是哪個不起的人物呢?莫非是日蓮宗的創始人?‘請問朝日山乘大師,排名日本第一的高僧又是哪位?’
‘阿彌陀佛,是當年東土大唐渡海而來開創律宗一脈的律宗鑒真大師。’
是他啊,要說鑒真也是當年了不起的人物了。現在也只有白求恩能和他比一下,不過白求恩萬里迢迢來中國,可比鑒真千里迢迢去日本容易多了。鑒真東渡日本以前,這大唐傳過來的佛教被這些人改得面目全非,像我這樣剃個頭就宣布自己是出家人的大有人在。現在上杉謙信就是當代律宗的代表人物,雖然給我生了兩個孩子,身邊還有一大群尼姑,但是總算沒有公開結婚,這在日本的出家人里面已經是嚴守戒律的代表人物了。
報效了一千貫贊助費之後,得了一張名單,是現在的排名。我是第十一位,上杉謙信第十二位,武田信玄第十三位。前十位都是歷史中開創一宗一派的人物,化作骨灰都幾百年了。實在沒必要和這些人爭這個虛名。這個排名我很滿意。
朝日山乘得了銀兩更進一步詢問道,‘不知道武藏小次郎禪師有沒有興趣建立寺院,弘揚佛法。我這里報備一下就可以了,不必另收錢。’朝日山乘作為近畿的僧正確實有這個能力。
想一想,建立一個尼姑庵我來做主持方丈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讓大小老婆們都進來帶發修行。也是比較符合當前流行的趨勢的。日本女人結婚第一選擇就是和尚,答案是嫁給和尚在家就可以修行了。
總算我骨子里是紅色的商人風骨,推月兌說,‘我剛剛出家就建立寺院,恐怕也弘揚不了什麼佛法,還是等我多讀一些經書領悟了佛法的真諦再說吧。’
‘武藏小次郎禪師不懂了把,這佛家講究的是頓悟。當年六祖慧能,不識得字,就連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歇語都是找人捉刀代筆寫的。’
‘這點我也知道,不過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又沒頓悟過?’
‘佛祖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殿下就是這大徹大悟的典型啊。不然我們也不會把殿下編纂到日本高僧中的第十一位。要知道,前十位高僧都是一代宗派的開山鼻祖般的人物。比起六祖慧能來也不差多少了。’朝日山乘不愧是口吐蓮花的人物,要知道在中國慧能以後就沒有人成佛了。居然拿我和六祖慧能比。
在旁人看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反對戰爭,交出兵權,剃了光頭。難道這就是大徹大悟?看來我以後要多爭取去幾次明國,大過鑒真一次最好。反正這書還在籌集資金中,沒有三五七年是印不出來的,回頭多讓他們給我寫點好听的。據算史書也是人寫的,更何況這還是半自費出版的那種。
還是推月兌了一番,送走了朝日山乘和筒井順慶兩位大師。建立尼姑庵自己當主持方丈的事情不妨以後再說,現在要緊的是賺錢。剛剛想到的好門路不能就這樣斷了,修書一封給界町的金森長近。讓他把尾張鯨魚屋四號倉庫的貨物全給我運到界町來。
尾張鯨魚屋四號倉庫是專門裝藥材的,而且是名貴藥材。百分之九十都是進口貨。產自新大陸的金雞納霜,遼東和朝鮮的高麗參,鹿胎膏,明國的天山雪蓮,靈芝,鹿茸,麝香,牛黃等高級貨都儲存在那里,甚至還有阿膠這樣的高級中藥補品。除了一些特效藥之外,我開店賣藥的原則是只要最貴,就是最好。
同樣的病情,生姜和紅糖就能治好,但是雪蓮和靈芝也能治好。作為開藥店的,你要坐堂大夫開哪個呢?不用說,那肯定是開雪蓮靈芝了。這就是經驗,因為醫院就這麼對付我們的,抗菌藥上來就用先鋒,管你抗藥性什麼的呢。那個貴上哪個就是了。醫院要的是錢,是利潤,把藥賣了收了錢就是醫院最大的勝利,病人的死活和醫院何干。
一般的藥材在附近的藥店進一些裝飾一下門面就夠了,藥材齊全看著才氣派。這附子,當歸,甘草一類常見的草藥做附藥還是用得到的。
京都報社的土質印刷設備也在加班加點的工作,只是印的不是報紙而是傳單。雖然開業時報紙上一定是要做廣告的,不過報紙的覆蓋度有限。除了報紙上廣告,牆上貼的小廣告是不可缺少的,這個時代對著小廣告大喊‘我的病有救了’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大致內容如下︰
甲子園博愛藥店聘請工藤家退休老軍醫長期坐診,專治男女不孕不育,陽痿早泄…花柳病尖銳濕疣…等難言之隱,以及各種疑難雜癥。開張三天免費義診藥價八折優惠,以後不定期舉行義診活動。
所謂義診就是不收診費,工藤家退休老軍醫怎也說得上是專家這個級別了。象征性收點開方子的診費也不算過分。雖然竹藏五郎醫術差勁,不過中醫治病最主要的就是形象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竹藏五郎看上去有五十多歲,頭發花白,一臉褶子。正符合了這做名醫最大的先決條件——年紀夠大。醫術,那是次要問題。
就等開業後找人大街小巷四處張貼分發,不管認不認識字的一定要發到。不但要發,還要一邊發一邊喊。最少這近畿的廣告度覆蓋率要達到百分之八十。不管你來不來看病,最少要讓你知道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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