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夏晚露猛然想起那個雨夜莫凌天的失常。不知刺激他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任何方法她都要去嘗試。
于是,她抱著死也無畏的心態看向那個一臉輕松的男人,大聲喊道︰「莫凌天!你母親一定不會原諒你所做的一切!!」
男人霎那間變了臉色,驚愕而迷離地盯著夏晚露。漸漸地他的身體開始微微抖動,用近乎低喃的聲音說著什麼。
可是,他那些處于亢奮狀態的手下並沒有發覺他這細微的異常,仍在繼續著手里的動作。
夏晚露的胸衣已經被扯掉,渾圓小巧的柔軟暴露在這群人**貪婪的目光下,而那人的手已經在撕扯她唯一的遮擋。就在她心灰意懶的時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身體上方的那個男人突然驚駭地瞪大了雙眼,手里的動作也生生僵住。
夏晚露和其他人一樣大惑不解地看向這個年輕的手下,並順著他不可置信的目光向下飄移視線。一截長刀已然穿透了他的月復部,鮮血在那陰森的刀刃上流淌出斑駁地軌跡,急速地下滑著,
一股詭譎的冷香彌散開來,他的背後莫凌天那張完美至極的臉孔,此時冰冷陰惻,他低低的嗓音寒徹心扉,「住手,沒听見我說讓你住手嗎?滾出去!」
其余人扛著那個重傷昏迷的手下狼狽而恐慌地逃出了房間,只留下一灘怵目驚心的血跡。夏晚露胡亂收攏著殘破不堪的衣服遮擋在胸前,向後挪出一段距離,驚魂未定地看著那個男人。
他一手握刀站立在那里,柔順的劉海遮蓋了美麗的眼楮。華美的裕袍一側滑落,出光潔美型的肩膀和起伏有致的胸膛。
男人緩緩抬起頭,表情如孩子般純淨無邪,「不要怕,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夏晚露無法肯定,他現在的神志處于何種狀態,也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突然出手傷人。
「我是不是很乖?」他扔掉手中的血刃,向夏晚露走近。
「是……」果然,那句話成功地刺激了他,而夏晚露此時應該做的就是順著他的意思,不要再度給他刺激。
男人在她面前跪下,超群絕倫的面孔近在咫尺,眼神迷離而恍惚。夏晚露本能地向後挪動一寸,可他隨即跟近,聲音有絲委屈和不安︰「那你為什麼不抱我?」
夏晚露遲疑了一會,哆嗦著雙手草草抱抱他便打算丟開。可男人卻突然緊抱住她的身體,把頭埋入她的懷中。
夏晚露驚呼出聲,卻掙不開他的鉗制。她的胸前沒有任何遮擋,男人細膩的臉龐正緊緊地貼著她的柔軟,奇異的酥麻感覺讓她不禁打了個寒噤。
「他們說我是個沒人要的野種,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他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般低低呢喃,表情哀傷而脆弱,「為什麼你不帶我走,為什麼連你都不要我……」
漸漸地,他的情緒越來越失控,呼吸急促而困難,身體的顫抖也開始加劇。
夏晚露心中的恐懼再次升騰。她害怕,害怕這個男人清醒後可能會更加殘酷地對待自己。她顫抖著手,慢慢模索到那把染血的長刀。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殺了這個魔鬼一般男人的機會!她緩緩舉起那把刀,而男人蜷縮在自己腳下的狼狽模樣讓她怎樣也無法下手。
最終,她泄氣般扔掉那把血刀。這個男人的情況好像越來越糟,如果再不叫人救治,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她決定出去喊人,可她剛站起身要走,腳踝便被男人牢牢握住。
「不要丟下我!媽媽,我好害怕,這里好黑,我什麼都看不到,抱我,媽媽,抱我,好冷……」盡管他神情恍惚,可那雙掩蓋在輕輕抖動的長睫下的黑眸,卻因淚水的浸潤,無辜到讓人心酸,
于心不忍的夏晚露只好重新蹲子,而那男人唯恐被拋棄般,貪婪地在她懷里尋找著溫暖。
這一次,夏晚露沒有反抗。雖然無奈自己的心軟,可她實在不忍心把他推開任他自生自滅。她輕撫著男人的後背,試圖平復他劇烈的顫抖。
慢慢地,男人的抖動減輕,身體也不再那麼僵硬。夏晚露輕松口氣,還好,他已經穩定了情緒。
許久,當男人的呼吸平穩如常後,他緩緩抬起頭,剛才的狼狽一掃而光。他微眯著美麗的眼楮,冷漠而危險地看著夏晚露,輕聲地說︰「你竟然敢用那個**來刺激我?你說,我該怎樣謝你呢?,」
夏晚露因莫凌天的突然轉變而僵住了身體,可還未等她來得及品味這句話,便被他猛然扼住脖頸,重重壓制在地上。緊接著,他以單膝壓住夏晚露的身體,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右手腕,使她動彈不得。
莫凌天就算長得再美,也畢竟是個男人。他的力氣本就遠遠大于夏晚露,況且在這種怒不可遏的情緒下,手中的力度就越發讓人覺得恐怖。
夏晚露只覺眼前陣陣發黑,所有的血脈都處在了瀕臨爆裂的邊緣,這種恐怖的瀕死感使她不由用盡全力地扭動掙扎。
「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了那晚的事?!」他在嘶吼,柔順的亞麻色發絲低垂在頰側,微眯的眼中滿是嗜血的瘋狂。
窒息的痛苦讓夏晚露臉色漸漸發青,她想否認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用力地搖頭,甩落點點晶瑩的淚水。
「我倒忘了你可是肖蒙中意的女人!算你有點心機!不過,把它用在我這里就是自尋死路!」看到夏晚露的極力否認,他手上的力度似乎松懈了幾分。聲音雖然恢復了平靜,其中卻隱藏著更大的危險。「現在,就讓我來代替肖蒙好好愛你!」
他扼在夏晚露脖頸上的手突然松開,氧氣瞬間充斥肺部,引來夏晚露一陣痛苦的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