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黑子這一言既出,我們都驚了一大跳,這語氣和話中內容,給我們的第一感覺就是我們肯定是踫上了所謂的劫數,這麼一想還真覺得挺嚇人,眼下心都快急到了嗓子眼的位置。
「什麼?什麼沒能逃過?」卯金刀驚得月兌口而出道。我惶恐不知所措,突然已經意識到黑子所指的是什麼了,難道黑子也是和我們一樣,已經是……?
果然,黑子悚聲道︰「這個所謂的冥界,只有死人才能進來,其實不是像你們想的那樣!」說完緊張地看了我們一眼,又看了看洪戈,輕聲地對他道︰「一年前,你們在第一道大殿內脅迫一個人進來找到入口,然後那個人被你們開槍打死!」
我一听果然如此,忍不住搶先對黑子道︰「打死那個人的就是那個假冒劉十三,而被打死的是你!是不是?洪戈!有沒有這樣的事?」說完轉頭望著洪戈。
一想沉著冷靜的洪戈此刻也顯得有些慌了,不敢相信地對黑子問道︰「那個人是你?不!不可能吧?這怎麼可能,你當時沒死?怪不得我見你竟然有點面熟!」
二蝦听了道︰「到底是不是?還國際刑警,這點記性也沒有?」說完洪戈變得極度急躁起來,透過薄膜看見他那張臉上眉頭緊鎖,顯然是被這突發事件糾纏得不知所措,他是久經凶險的人,什麼樣的事情沒經歷過?但此刻他表現出來的震驚越讓我們感到事情地嚴重性。
黑子沉重地道︰「是的!當時他們和這次一樣,好幾個人,我沒能應對。帶他們來到了上面的地宮,他們認為已經達到了目的,看著那滿頂的夜明珠早已經沖昏了頭腦,覺得秘密必須得保守,于是開槍打死了我,不過他們也沒有得善終,除了他和姓劉的,全部都喂了蛇殮坑里的大蛇!」
洪戈猛地一擺頭︰「當時我是想勸阻的。但又怕引起他們地懷疑。我要做地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能有任何閃失,所以只能犧牲一些人了!可是你怎麼……!」
我們沒空听他在這說這些懺悔之類的東西,對他擺了擺手,趕忙對黑子問道︰「也就是說你現在是……,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血奴重生!」黑子斷然道︰「這是血奴重生!」
我大驚,這個名詞的前兩個字我可不是听了一回兩回了,這下竟然真的和這個西塞血奴王有關?果然不出我所料。和那只可怖的眼楮有關。
卯金刀道︰「難道是血奴王?因為傳說中的他就是數百年不死,這難道是他的重生術?是不是和血奴鬼眼有關?他的這只眼楮地能量又是從哪的來的呢?」
阿妍試探著解釋道血奴鬼眼如果真的存在,很可能是一種特殊的物質,它產生的輻射能減緩人的衰老,或者說減緩人的生命進程,使人的新陳代謝和細胞分裂速度變得很慢,同時又能使細胞變異,而讓人地物質形態也跟著改變,比如面貌、力量、智慧等。西方國家的科學雜志上曾有這方面的報道。科學家也證實了某些東西產生的輻射會對人的代謝和細胞結構產生影響。阿妍還強調說一切都是物質決定地,和鬼神沒有任何關系。
我一听,心里不是很痛快,我當然知道是物質決定一切,你沒必要這麼強調啊。好像我們就很迷信鬼神似地。不過我覺得她說的倒很有道理。要是從科學地角度來解釋的話,她地觀點倒是能講得通。對前面的一些事情也能作一番解釋。但我很快發現了解釋不了的地方,阿妍所說的減緩人的代謝速度。僅僅是讓人減緩了衰老而已,而被證實死亡的人怎麼會又活過來,這再次活過來的人所處的物質狀態又是什麼?和之前有沒有什麼不同呢?
阿妍搖了搖頭,顯然這個問題她解釋不了,而之前的也只是她結合科學研究產生的猜測。听了她的說法,我倒感到有些害怕起來,這種輻射要真的存在,我們恐怕也是不可避免的踫上了,難道我們的物質形態也會發生變化?會慢慢變成獨眼人?或者蛇身戰士?
驚懼之際,黑子道︰「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洞底的巨大眼楮我只看到過一次,那是我第一次跟隨父親來到這里,開始了守陵人的生涯,記得父親是帶著這個寶函一起來的,他帶著寶函下了洞底,就再也沒有回來,那巨眼也就閉上了!」
二蝦一听吃驚不小︰「這洞底下還有密道能下去嗎?不可能,這寶函分明是有人有意拿給我們的,這底下有人!難道……」說完惶恐地望著黑子。
卯金刀道︰「黑子!是不是?那巨洞底下真的還有地洞?里面是什麼?你的父親進去做什麼了?」
黑子眼楮濕潤了,眼色迷離起來,長嘆一聲道︰「他是為了封住鬼眼,才犧牲了自己,這不僅僅是為了維護我的生命安全,更是一種對祖上犯下罪惡的一種贖罪!哎!」言罷惆悵不已。
「祖上的罪惡?你指的是蛇身戰士?」我立刻意識到了他說的是什麼,于是張口就直接問道︰「蛇身戰士是從那底下爬出來的?就是血奴鬼眼源源不斷地制造出來的?」
黑子用深邃的雙眼望了望我,無力地點了點頭,抽泣了一陣,才向我們繼續講起。
那位忠心于建文帝的大臣在發現了血奴鬼眼的神秘力量後,隨即上報了建文帝,這可是奪回帝位的絕佳機會。大臣建好了這個秘密的地宮,準備實施他的宏偉計劃,沒想到建文帝听後不允,大臣雖感壯志難酬,但他的忠君意識很重,既然建文帝不允,他也絕不會自己去做這件事。
這大臣平日喜好傀儡戲,于是他將這些內容記載在軟玉的傀儡面具上,同時借助西南的一種傳奇蠱術,期待後人能發現這個秘密。
听到這我大驚,這種蠱術我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太熟悉了!這分明是傳書蠱啊,難怪我在叢林的竹樓里會做那種奇怪的夢,原來又是這東西在作怪!傳書蠱是鬼龍族人特有的啊,這個人難道和鬼龍族還有淵源?
黑子沒有注意到我在思索著,繼續在向我們說著︰這面具上隱藏了蛇篆文,必須用特殊的光線才能看到里面的內容,里面講述了這個蛇宮的秘密,不過面具一共有三個,要三個結合起來才能得到完整的內容。
我現在手中有一個,還有一個在那個銅像的臉上,另一個找尋不見,或者說我們根本就沒找。銅像上的那塊面具上的秘密我們已經知曉了個大概,是關于和氏璧的,也就是傳國玉璽,那個地圖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只能等回去連著我現在手上有的這個面具一起研究了。
這面具是靠南域伏龍反射的光線才能打開,那制造這些面具的人一定也和南域伏龍有著某種關系,難道又是和木天影有關?我總覺得這個人實在是過于神秘莫測,似乎總是陰魂不散地隱藏在某個角落里,說得更確切點是隱藏在我們內心的角落。
二蝦驚道︰「黑子!你和我們一樣,都是死過的人,那我們現在是什麼東西?說白了我們還能不能叫人呢?我可是不怕光不怕闢邪的東西,我只能保證我身高沒減,體重沒降,就算降了也是到這里來折騰的……!」
卯金刀一推他對黑子道︰「直奔主題吧!黑子!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我們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我目前沒感到什麼特別啊!」卯金刀說著,似乎有點輕描淡寫,說實話,這個時候我們已經驚恐得有點麻木了,勉強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黑子苦笑了一聲道︰「那是你們經歷後的時間還太短,我明顯已經感覺到和以前的不同了,雖然我努力控制,但這似乎不是意志能控制得了的!」
「怎麼?有什麼不好的副作用?」二蝦嚇得不輕︰「能變成一只眼的人?還是變成那種蛇人?」
「都不是!我的身體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如果你們不能解除這個,那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們就能清楚地感覺出來了!這種感覺讓人很痛苦,我實在沒辦法用語言向你們表達!」
卯金刀臉色一沉,緊張地望了望阿妍,我這才發現阿妍此刻突然一下子也變得緊張起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阿妍曾經告訴我他的爺爺劉十三去蛇箍山時留下的所謂後遺癥,她當時也是說他的爺爺有時候很痛苦,但又不是身體上的痛苦。不是身體上的那肯定就是精神上的啊,這種詭異的眼楮難道是摧殘著人的精神世界?以這種方式折磨著接近過它的人?
我知道卯金刀歷經艱難無非是想找到所謂的上天璽來拯救他爺爺,但目前看來似乎我們都需要被拯救,黑子當下居然也和我們同命相憐,我們都是死了的人。
我對黑子問道︰「蛇皇的儀式就是蛇人戰士從底下黑洞里爬出,是不是?」
黑子當下頭,似乎是在沉思,許久來抬起頭嘆了口氣︰「是!但又不完全是,蛇皇的秘密那麼多,又何止這一個儀式呢?不過看到他這個儀式的人沒有能逃得過死劫的,我恐怕是最特殊的一個!還是讓它塵封吧,知道了太多對你們百害而無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