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很困惑,和眼前這個女孩相比,我實在找不出我具有什麼和她有密切聯系的共同點,她是女我是男,她高傲聰穎遇事不驚,而我根本談不上這些……,可到底又是哪種聯系讓我們同時具有這種力量呢?
剛想到阿妍的聰穎,她很快又表現出了這點,只見她望著我微微一思索,很肯定地對我道這種力量絕不是我們本身就有的,也就是說肯定是某種外力的作用,但這種外力似乎是有選擇地只對某些有特定特點的人起作用,而我們可能具備著這些條件。
我很想知道這是什麼條件,要是能搞清楚這些,擁有了這種力量,那以後做任何事豈不是都可以一路暢通、隨心所欲,哪里會存在什麼羈絆!但我不知道這種力量形成的原理,好歹我念過大學,對西方這些比較冷門奇異的科學還有著不小的興趣,如果按我的理解,這可能是某種東西被我們的大腦意識激發後,產生一種特殊的場,這種場可以影響著四周的人或者其它物質的內部發生變化,因為任何事態都是由人或者物質操縱產生的,影響了人和其它物質,事態就會發生變化。
我相信這種場的大小和人意識的強弱有關,當擁有這種力量的人某種非常強烈的時候,產生的場也會非常強大,對周圍物質的影響就會更大,就可以更快地達到預期效果。
舉個例子,假若在一場足球比賽中,其中有個A隊某個人擁有這種力量,他非常想進個球。但敵方防守很是嚴密,使他無機可趁。假若他具備這種力量,而這種進球非常強烈的話。他產生了這種場,于是影響了他的隊友、他的對手B隊地隊員、乃至場上觀看比賽的人,甚至是足球、草皮等等。綜合起來,事件便開始向著有利于他進球的一方面發展。在這種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後,他便能達成所願。
但我相信這種力量不應該是以損壞別人地利益為代價的,就像球場上的這個人,他借助這種力量達成目的,並不是他借助這種力量把別人地能力降低,也就是把B隊的隊員變傻,把B隊的守門員變呆,而是讓使用這種力量的人變強。這其中有個平衡點,也就是事件的原點,這種力量就是打破這種平衡。將事態向另一方傾斜,進而達到另一個新的平衡點,從而建立新的秩序。
這也可以用化學物質之間的反應來解釋,如果我們把事態的發展看做是化學反應的話,那麼這種力量就是能加快化學反應進程地元素,也就是使平衡發生移動的元素。根據著名的勒夏特列原理,把平衡狀態的某一因素加以改變之後,將使平衡狀態向抵消原來因素改變的效果的方向移動,也就是逆向發展。
這解釋起來比較困難。做個通俗的比喻,比如一桿秤,如果托盤里的物體增加,質量增加了,那秤砣必定要朝遠離托盤的一方、也就是它地反方向移動。才能保持新的平衡。
科學本就是相關性很強的東西。適用于物理化學的原理,同樣也應該適用于我們所描述得這種力量。只不過一個是物質變化、一個是意識變化,當然意識也是由物質產生的。同樣地原理。這種力量使得事件地平衡向相反的方向移動,達到新地平衡,達到可以阻止這種隨心所欲力量的作用。而此時如果想讓平衡再移動便更加地困難,所以這時就需要更加強烈的作用來推動,而這種作用就是擁有這種力量的人心里的。這就能解釋了為什麼越強,這種力量便越明顯,當然也就越快見效。相反,如果這種很輕微,可能不足以達到新的平衡點,就不能夠達成目的,雖然它或多或少地起了一點作用。
我解釋了半天,除了阿妍能听懂來,其它人都是半張著嘴巴,木訥地望著我,從表情就可以知道剛才他們根本就是听了天書。這也不能怪他們理解能力的問題,這本就是個很難解釋的問題,再加上他們沒有自己的親身體會,所以更加不知曉我所說的那些。
阿妍听了我的說法,點頭表示了些許的默認,她提出這種場很可能是腦電波,可以影響周圍能力的腦電波,國外對一些超自然事件的報導中,曾有過腦電波影響事態發展的例子。
阿妍進一步解釋道這種腦電波很可能人類本身就存在,但一直處于沉寂狀態,可能受了外界某些因素的影響才能被激發出來,這和之前血奴鬼眼的激發潛能的原理很像。
二蝦驚道︰「怎麼?說來說去又回到了那上面!難道真的就是那種東西的作用?」
卯金刀接過道︰「真的是那種作用嗎?按照你們剛才的說法,是不是我們幾個的某些沒有你們的那樣強,所以起不到什麼效果?反正這個問題很頭疼,真的不好解釋!」
阿妍撩了撩頭發,稱一切還僅僅是推測而已,只是我們的直覺,具體原因只能等今後再慢慢去發現了。不過看她的樣子,她對自己的說法還是比較自信的。我也相信自己的推測,但我隱約感到這種力量和血奴鬼眼不是同一種,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我很明白這東西絕不會讓人無休止地運用的,肯定會產生不好的影響,我暗暗祈禱這玩意別影響身體健康、別讓我變成呆子、傻子就萬事大吉了。
卯金刀正要說什麼,洪戈突然伸手阻止了一下,以他國際刑警特有的嚴肅架勢對我們道︰「先別說話!周圍好像有人!」說完輕輕晃了晃腦袋,我望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接著又擺了擺手。
有人?通過上一次的事,我已經不再懷疑這個國際刑警的敏銳感知力,更重要是經他這麼一提醒,我好像也感到了周圍有人的存在,耳邊隱約有急匆匆的腳步聲,我甚至看到了四周那顫動的身影,當然這身影是除了我們所有人之外的一個。
「洪戈」我招呼著洪戈過來輕聲問道︰「剛才那個被你殺死的假冒劉十三,還有沒有重生的可能了?我懷疑周圍有人跟蹤我們,會不會又是這家伙?」
「不會的!」一旁另一個聲音傳來,正是黑子,大有一副斬釘截鐵的架勢︰「發生這種重生條件其實很苛刻的,必須是死亡的一瞬間,現在血奴鬼眼已經被封住了,那個姓劉的怎麼可能還會發生重生!」
不會?那這個人不是假冒劉十三?我陡然一驚,黑子的話不但沒讓我放松,反而更加緊張起來,這個人不是重生的劉十三,那會是什麼人?怎麼這里還有個人一直在跟蹤我們?
「黑子!」二蝦直接問道︰「是不是你的同黨?怎麼還玩這套!」
黑子大呼冤枉,卯金刀上前道︰「和他沒關系,應該是另外的人!黑子現在隱瞞我們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但這個人是誰呢?」說話間,突然眼前一道黑影疾速閃過,像一陣疾風吹在燭光上一般,使得周圍的光線似乎都跟著顫動跳躍起來,我似乎都感到了陣陣疾風吹拂在臉上。
「誰?」我大聲喝道,一看到這個身影,我腦中的第一印象就是上天廟里那個置我們于死地的黑影,難道又是這人,他在這里出現的目的又是什麼?尋思間,那黑影竄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仿佛插了翅膀一般,很難想象這是不是人可以達到的速度。
「你到底是誰?」黑子跟著大喝一聲,突然一個箭步向那黑影處竄了過去,洪戈端起槍立即跟進,我們當下也不作停留了,一個個跟著就追了上去,那黑影的之前速度簡直可以用風來形容,此刻仿佛慢了下來,黑子和洪戈的追擊速度也極為迅速,但絕對比不上那人的速度,難道他又有意將我們引進某個圈套中嗎?我們跟在後面本就顯得很是吃力,在這冰冷的地下環境中不一會就累得滿頭大汗,我這樣一想雖然有些恐慌,卻絲毫不願放松,當下恨不得立即抓到這個家伙,看看到底是什麼模樣,然後給他兩槍為死去的自己報仇。
周圍的場景變得混亂了起來,首先是一種陌生的感覺,我確定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我們之前根本沒來過,我們一路追擊到了這里,內心都極為急切,哪里還記得走的什麼路。很快!這種陌生感覺很快就被另一種詭異感覺所取代,這詭異感覺便是無知覺,我發了瘋地拼命揉著自己的眼楮,但眼前的景象一點也沒有改變,聲音也消失不見,我眼前一片白,仿佛置身于四周都是白帳圍成的環境中,無論我怎麼去轉換角度,仍舊沒有任何改變,我怎麼走也走不出去,想喊其他人,但嗓子就像被卡了東西一樣,怎麼也發不出聲。
怎麼回事?這絕對不是什麼霧氣之類!眼前的白色物體很真實,似乎觸手可及,但當我想把它掀開,卻總是撲了個空。難道這是?鬼下帳!我腦子很清醒,但我卻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身置身其中,相對于驚惶,此刻我更多感到的是困惑。
我沉住氣,一個勁地提醒著自己一定要清醒,同時一邊罵著那個人,難不成他還要殺我們一次?想著手心和後背已經開始冒汗了,就在這時,周圍的白色帳面上,突然伸出一張詭異的白臉,直勾勾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