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班塞鎮,一個只有一萬人口的鎮子。這里也是仰光外圍最大的一個貧民窟。這里的市場非常的混亂,什麼人都有,賭徒、毒販、人販……你能想到的這里基本都能找到。」
李佳凌在前面帶路,王朝陽、林雪、高飛、夜清魂跟在後面。
五個人都已經換上了當地的服裝,戴著草帽,低著頭在鎮子中間的市集上穿行。
王朝陽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到處都是一種破爛的感覺,很髒,地上污水橫流。來來往往的人大多又黑又瘦,穿著髒兮兮的衣服和鞋,還有打赤腳的。
攤子上買的也都是些這邊常見的蔬菜、水果。還有的就是買一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用具。
「今天是集日,所以人很多,小心一點錢包。」李佳凌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扭了一只伸進她的包里的手一下。
就李佳凌這一下,王朝陽他們听到清脆的一聲「 嚓!」
李佳凌也沒有去看,扭過之後直接把手一松,若無其事地接著走。
王朝陽從帽檐底下看了一眼,一個瘦小的男人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李佳凌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市場里的一個賣鐘表眼鏡的小店里。
小店所在的建築就看著破破舊舊,招牌昏暗無光。
走進店里,一股霉味撲面而來。王朝陽很不舒服地揉了揉鼻子,忍住了打噴嚏的**。
小店里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
破破爛爛的櫃台櫥窗上灰蒙蒙地,看不太清楚里面都是什麼東西。
店里只有三個人,兩個客人和一個老板。
看到走進來幾個人,老板和兩個客人打了個招呼,走到王朝陽一行人面前。
「新的客人來了,大老板讓你接待一下。」李佳凌說了一句暗語。
「你們要看什麼樣的鏡架?」老板稍微愣了一下說道。
「亨得利的d1560。」李佳凌輕車熟路地說道。
「什麼樣的鏡片?」
「博雅5230。」
「這個比較貴重,這個要到里面的去看,請幾位到後邊稍等。」老板指了指旁邊的一扇門,然後恭敬地說。
李佳凌點了點頭,帶著眾人走進了門里。
老板回到了已經有的兩個顧客面前,很快的處理了這筆生意。
老板送走了兩位客人,然後關上門,這才折身回到了里屋。
「‘百靈’你怎麼來了?」老板走進來,說道。
看到老板走進來,眾人從椅子上上站了起來。
這個人應該就是李佳凌之前說的「牛虻」了。
「‘牛虻’,老規矩,幫我們點忙,然後別的不要多問。」李佳凌說道。
「沒問題,大家先坐。」「牛虻」客氣地說道。
「這位就是‘牛虻’,是我在國安局的同學。這些都是我們國安局的新戰友。」李佳凌在不破壞保密條令的情況下對雙方作了介紹。
王朝陽和「牛虻」握一下手。
「我們現在有一支部隊要去俄羅斯執行秘密任務,我們需要你協助我們把我們的裝備都送過去,我會和俄羅斯的情報站聯絡的。」李佳凌直截了當地說道。
「沒有問題,但是我得先知道都有些什麼?」
「都是武器。」李佳凌實話實說。
李佳凌很了解情報機構的運作流程和手段。
情報機構有自己的手段和辦法,所以他們才能夠秘密地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進行任務。
不要說是「惡靈」特種部隊的武器裝備,就是一貨輪的武器彈藥都能提供運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但是,如果李佳凌不說清楚需要運輸的是什麼樣的貨物,那麼,情報機構也是無能為力的。不同的裝備有不同的處理方式和方法。
「這不是什麼難事。」「牛虻」說道。
「想幫我準備住宿,我們還有些弟兄在鎮外。」李佳凌說道。
「沒問題,但是你們如果人太多了現在不能進來。」「牛虻」說道,「我半夜去鎮外接你們,你告訴我在哪里找你們。」
「就在鎮外東邊。」李佳凌說道。
「好,給我一天時間,我要去聯系下一站,然後安排具體的行動計劃。」「牛虻說道。
「可以。」
「你們需要多久把東西弄到俄羅斯?」「牛虻」說道。
「我們根據你們的時間行動,但是越快越好。」李佳凌說道。
「這個可以。這樣,你們先再去轉一轉,你們這麼多人留在我這里不安全。下午我會去仰光進貨,晚上趕回來。晚上九點我會回到鎮上,你們在鎮口的公路邊等我就好了。
「沒有問題。」李佳凌說道。
「那我們就先撤退。」王朝陽站起來說道。
王朝陽知道現在自己的這支部隊的身份,同時以及自己的任務。所以王朝陽要想繼續得到國安局六處蜘蛛網一樣的情報網絡,那麼現在第一不能給這些情報站惹麻煩,第二自己要保持低調。
一行人走出來之後就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下一步干嘛啊?」王朝陽對李佳凌問道。
「還能干嗎,為了不被懷疑我們不能現在就走,我們要去轉一圈。我請你們吃頓飯好了,我看你們這麼多人也就只有我身上有基普。」
「吉普?」林雪問道,「你還可以隨身帶著吉普車?你們情報部門的人也太神奇了吧?」
「呵呵,傻妹妹,我說的是老撾貨幣新基普。」李佳凌拍了拍林雪的頭說道。
「那你說清楚好嗎?還怪我?」林雪嘟著嘴說道。
「明明就是你自己問些奇奇怪怪地問題。」王朝陽也在後面模了模林雪的頭。
「討厭,你都不幫我。」
「自己笨。」王朝陽說道。
「我哪里笨了啊?你從小有哪次考試考過我了?」林雪爭辯道。
「我能和你比啊?我天天都還要去訓練,哪像你啊,除了讀書就是讀書。」
「我還畫畫。」林雪撅著嘴說道。
「畫畫?好吧,你畫畫有我訓練耽誤時間啊?」王朝陽摟著林雪的腰說道。
王朝陽摟著林雪的腰,只覺得手上的小蠻腰竟然沒有一絲的贅肉。
「你們倆啊……」高飛搖了搖頭,「從小就愛掐架,這麼久沒見你們掐架,我還以為你們不掐了呢。」
「我們小時候要掐架嗎?」林雪問道。
「你們倆小時候就差沒有動手了。」夜清魂說道。
「我咋沒印象啊。」王朝陽撓撓頭說道。
「你們那個時候才多大,三四歲而已。你看人家雪兒,越長大越文靜,學習又好。你看你還和一只猴子一樣。」夜清魂說道。
「嘻嘻!有人說公道話了吧。」林雪一下子又飛揚起來了。
這下倒是換王朝陽說不出話來了。
「好啦,你們就是一對歡喜冤家,就在前面,我們在前面吃午飯。」李佳凌說道。
「你說我們還真不一樣,我就在國內混,你還到處跑,要是沒你我們就得抓瞎了。」文潔對李佳凌說道。
「我們現在是好姐妹,那些就不說了。革命分工不同。」李佳凌說道。同時帶著所有人走進了街邊的一家餐館。
和市集的別的地方不太一樣,這家小餐館要趕緊許多,裝飾都是新的,很干淨很整潔。
「我們一直都是。」文潔回答道。
這個時候一個服務生走到了眾人的面前。
李佳凌用老撾話說了幾句,服務生就把他們帶到了一張桌子前。
「隨便坐吧。」李佳凌示意大家坐下來,然後對服務生說了幾句。
「我點了這里最有特色的食物,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李佳凌對大家說道。
「沒關系,有吃的就很幸福了。」夜清魂說道。
「你很像是一個基督徒。」文潔對夜清魂說道。
「難道我應該先來一個祈禱,感謝上帝賜予我食物?」夜清魂說道。
……
吃過飯,一行人又逗留了一下。在周圍轉了轉,確保沒有被人盯上之後,一行人迅速回到了其他的特種兵隱蔽的地方。
部隊一直隱蔽到了晚上九點。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很昏暗了。
特種部隊轉移到了鎮口的公路邊的樹林里隱蔽下來。
「我們怎麼和他聯系?」王朝陽問李佳凌。
「我們聯系不到他。在我們情報部門,最好的聯系就是不聯系,所謂言多必失,不需要我多解釋吧?」李佳凌說道。
「好吧。」
九點過,一輛廂式貨車從遠處開了過來,向著鎮子的方向。
「應該是他了。」文杰說道。
廂式貨車開到了快進鎮子的時候停了下來。這個位置就在王朝陽他們隱蔽的樹林前面。
司機打開車門跳下車,若無其事地吹著口哨走到路邊。
「他要干嘛?」王朝陽看不太清楚這個司機的面孔,只是看身材很像是早上見過的「牛虻」。
只見司機從容不迫地走到樹林邊,拉開褲子拉鏈,就在一棵樹底下尿起尿來。
「不是吧?這麼奔放?」林雪小聲說道。
「噓!」李佳凌豎了豎手指,表示安靜。
李佳凌豎起耳朵听了一下,司機用口哨在哼一首歌。
「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
這是一首經典的老歌,出在戰爭時期。
「就是他了,我們行動!」李佳凌說道。
這首歌就是暗號!
李佳凌帶著特種部隊行動起來,沖出樹林,跑到了貨車邊上。
其他的特種兵們組成了環形防線。
李佳凌打開了貨車的車廂門,示意特種兵們都上車。
特種兵們迅速的爬上了貨車車廂。
司機這個時候也那好褲子拉鏈,繼續吹著口哨走到車後面,關掉了車門,然後開著車進了鎮子。
至始至終,這個司機都沒有和特種兵們有過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