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很好笑麼?」文靖乾看那王妃一下失望,一下又一臉壞笑的表情,實在無法淡定下去了,問道。
「不是的,我不是那意思,就是在想啊,既然很注重生辰八字的話,你們的娘干嘛不選擇剖月復產?就是在臨盆前,找個大夫,掌握好時辰,拿刀劃開產婦的肚子,把嬰兒拿出來,再把產婦的肚子縫合,那多好啊,想要什麼樣的生辰都能如願。」江欣怡知道那時跟本就沒有剖月復產這個技術,所以連說帶比劃的講解的很詳細,還一副你們明白了沒有的表情看看太子和文瑀鑫。
嘔,嘔,斟酒的小廝捂著嘴干嘔的跑了出去。
文靖乾瞪著大眼楮拼命往下咽口水,強迫自己不要丟人的吐出來。
文瑀鑫則調整氣息,畢竟他是久經沙場的武將了。「皇兄,欣怡她喝多了,你不要介意。」他對臉色有些蒼白的文靖乾說道。
文靖乾沒言語,只是擺擺手,表示沒事,可是卻怎麼都笑不起來了。
江欣怡一看他們這反應,差點月兌口說出,我就是剖月復產生出來的呀,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至于嗎?
其實這個話題若是換個環境說出來的話,也許沒這麼有殺傷力,關鍵是這是餐桌上,她形容的又那麼生動,誰受得了啊。
少見多怪,江欣怡搖搖頭,無比的鄙視面前的倆男人,她伸手到文瑀鑫的手里拿過先前的那只蟹鉗,那是文瑀鑫調理氣息時無意間捏開的。
「哇,你這麼厲害,什麼時候教教我,以後就不用再麻煩你了。」江欣怡吃著蟹鉗里的肉,贊揚著快要崩潰的文瑀鑫。
「這酒是在哪里買的?」江欣怡邊拿起酒壺給自己斟酒,便問。
「外面買不到的,是府里自己釀制的,你喜歡的話跟吉管家說,讓他派人給你送去。」文瑀鑫捏捏鼻梁,無力的說。
說實在的,文瑀鑫現在開始後悔了,今天這步棋,貌似走錯了,他與文靖乾雖然不是一母所生,可是大小就很投緣,是母親總是時時的提醒他,再加上後來父王立了文靖乾為儲君,兩人才漸漸的有了距離,生疏了些。
今日,太子來做客,依舊是單身前來,兩人路過西院的時候,被里面的嬉笑聲給吸引了,瑀王府里,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過,不知是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走進去一看,居然是他的瘋癲王妃,她在看見太子時,竟然像見到陌生人一樣,這倒是很反常,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呀,太子妃是她的姐姐,不可能沒見過太子呀,她這樣做不是畫蛇添足嗎!
文瑀鑫這才臨時決定要她來一起用餐的,想看看他倆的反應,可是現在,看著太子的表情,文瑀鑫糊涂了,別人他不知道,可是太子的性情他最了解了,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再說,太子的一些事物都是皇後娘娘、江世謙、他們在後面操縱。難道,江欣怡的身份,連太子也不知道?可是這可能嗎?一頓飯沒讓文瑀鑫明白太多,反而更加糊涂了。
「怡妃,我那太子府里,別的不敢說,美酒倒是還有幾壇,再過些日子就是我的生辰了,到時候和三弟一起去吧。」文靖乾面色已經轉好,沒有了先前的蒼白,微笑著對江欣怡說。
江欣怡看了看文瑀鑫,然後咽下嘴里的東西,「到時候再說吧,你也看見了,就我這樣的,跟去了會丟姐姐的面子的,呵呵呵。」
文靖乾不知該怎樣回話,文瑀鑫一臉的苦笑。
文瑀鑫看著自己的王妃也放了筷子,心想,你也該吃飽了,他對文靖乾說;「哥哥,既然沒了胃口,不如跟臣弟去書房坐坐,前日得了一副水墨畫,堪稱一絕,一起去欣賞一下吧。」
文靖乾點點頭,站起身,江欣怡也站起來,看了一眼剛剛那個嘔吐出去的小廝,那小廝嚇得連忙低頭。
三人走出屋外,沒走幾步,江欣怡停下腳步;「那誰,我就不跟你們去了,剛才讓您們沒了胃口,省的再攪了你們的雅興,我帕子落在屋里了,等我取來就先回去了,太子哥哥,再見。」她說完,也不管對方要說什麼,轉身返回屋子,文瑀鑫和文靖乾相視一笑,繼續往書房走去。
江欣怡從屋子里出來後,醉意朦朧的回到自己的後院,她不知道,自己前腳一離開剛才用餐的屋子,那個斟酒的小廝後腳就到書房,跟文瑀鑫告狀去了。
文靖乾看著那小廝跟文瑀馨耳語,而弟弟則是一臉的無奈的說了聲;「知道了,嘴嚴點,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那小廝點頭離去。
「有什麼事?」文靖乾問。
「沒什麼,還不是我那寶貝怡妃,唉。」文瑀鑫攤攤手回答。
他實在是說不出口,他的王妃剛剛回身不是找帕子,而是拿走了桌子上的一只裝滿酒的酒壺。
好在文靖瑀也沒再問下去。
天黑以後,江欣怡從廚房里端出剛燒的熱水,進了臥室,把腳泡在腳盆里,一邊端著鏡子,往臉上涂東西,那是她自己做的面膜,是用雞蛋清,珍珠粉,調制的,那天上街沒買到牛女乃,只買到了珍珠粉,雞蛋是早上,前院送來的,正好派上用場。
擦干腳上的水,她換上另一雙鞋子,把小萍給她做的新鞋子愛惜的放在床下邊,然後端了洗腳水走出門,就听見牆外有響動。
會是誰呢?絕對不是小萍的,白天剛跟她見過了,牆外的腳步聲在往門口移動,媽呀,不會是像上次那樣來的刺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