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明白,這怕也是沒有用的,如果上次給她燻跑的那只「大鳥」還在樹上就好了,他在的話是不會見死不救的,除非是那個死變態的王爺真的想讓她死。
她端著洗腳水輕巧的移到牆根,雖然她已經經歷過一次生死搏斗,還瞎貓踫到死耗子的傷了那個刺客,那晚靈魂出竅的時候,得知那個叫碧霞的刺客回去就斃命了,死因是在她出手之前就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還是那個死變態打的,所以江欣怡沒有絲毫的犯罪感,把責任都丟給了文瑀鑫。
可是此時的她還是緊張的要命,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快跳出胸膛了,慌亂之下,連放下洗腳盆趕緊去找件武器防御都忘記了。
江欣怡有點感受到牆外之人的猶豫,難道他也害怕?要不還不趕緊進來,在那磨蹭啥那?感情是在精神上來折磨我呢!想到這里,她慢慢的鎮定下來,正考慮著要不要先發制人,就看見一個人邁過攔在大門口的木板,已經進了院子,在這人面孔轉向她的一瞬間,江欣怡把端在手里的洗腳水迎面潑了上去,因為距離很近,所以潑個正著,以至于有些水珠還出口轉內銷的濺到江欣怡自己的身上。
借著月光看,來人是個青年男子,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咋回事,睜開了因為被水潑而閉起的雙眼,跟江欣怡來個大眼瞪小眼,幾秒鐘的時間,「鬼呀,救命呀。」他驚恐的叫了起來。
沒等江欣怡丟掉空腳盆,打算拉開架子跟他拼命,他已經慘叫著往外逃去,還讓門板給絆了一跤,爬起來頭都不敢回的繼續跑,「救命呀,有鬼啊。」他淒慘走調的哀號聲由近到遠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讓人毛骨悚然。
呀,這家伙怎麼這麼掉鏈子?就一盆洗腳水而已,至于嗎?女乃女乃的,這叫什麼事兒?白擔驚受怕了小半天。
江欣怡嘟嘟囔囔的回到屋里,換上一身干淨的衣物,還好是自己的洗腳水,不然非得讓她惡心半年不可。
想著該把臉上的面膜清洗干淨睡覺了,她忽然醒悟過來,走到梳妝台前一看,我的乖乖,難怪他喊有鬼,只見鏡子里的她,因為涂抹了自制的面膜,滿臉煞白,兩只眼楮烏溜溜的,小嘴更顯得紅艷,頭發就這麼披著,剛才換下的衣服也都是白色的,這不是鬼是什麼?
嘎嘎嘎,嚇死你活該,賊頭賊腦的應該不是好人。
江欣怡洗掉臉上的面膜,滿意的模模光滑柔女敕的小臉蛋,鑽進被窩前沒忘記模了幾顆梅子,邊吃邊閉起眼楮打算著,明天什麼安排呢,管他什麼殺手刺客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既然行動都自由了,那不如、、、呵呵呵。
她這里不到一會兒就進入夢鄉了,可憐前院的那些人啊。
將近半夜的時候,文瑀鑫與身後的劉鈞剛打外面回來,看見院子里多了許多的燈籠,走到大廳,就看見蓮妃和幾位夫人驚恐的坐在一起,她們身邊的丫頭,一個個的也都如受驚之鳥。
一見到文瑀鑫,立馬哄了上來,把他圍在中間,好像見到救星一樣。
「出什麼事了?這個時辰還不去睡?」文瑀鑫不解的問。
「爺,有鬼。」蓮妃黏在文瑀鑫身邊,小聲的說。
「胡說什麼,哪來的鬼?都回自己的屋里去。」文瑀鑫不悅的甩開蓮妃的手,呵斥。嚇得另幾個夫人連忙往外面走,蓮妃紅著眼楮,委屈的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大廳里只剩下三個人的時候,文瑀鑫開口問吉管家。
「回稟王爺,今個夜里府內侍弄花草的董五,不知為何突然慘叫,嘴里喊著有鬼,所以,就驚了蓮主子和幾位夫人,其他的,老奴也不清楚。」吉管家在一旁回話。
「董五?走,去看看。」文瑀鑫說完,陰沉著臉抬腿就往外走。
董五,年近三十歲,是在文瑀鑫被皇上封王後進的瑀王府,平日里孤言寡語的,每天就在府內打理花花草草的,見到府里的年輕女子就遠遠的避開,倒也老實。他住宿的屋子其實就是搭建在花園偏僻的一個角落里。
「董五,王爺來看你了。」吉海拎著燈籠在那間小屋門口說道。可是一連叫了幾聲,里面沒有動靜。
文瑀鑫朝劉鈞擺了一下頭,劉鈞把手放在腰間的佩刀上,隨時準備應對,文瑀鑫從吉海手中拿過燈籠,與劉鈞一起推門走進屋內。
屋內的情景讓他倆一驚,屋內燈籠所照到的地方都是斑斑血跡,地上一只死去多時的小狗早已僵硬,牆角的床上,一個黑影縮在最里面,文瑀鑫把燈籠再往前一照,只見一人滿臉,滿身都是血,手中拿著鏡子和剪刀,一雙驚恐的眼楮直勾勾的目視著前方,渾身顫栗。
「董五?」後面跟進來的吉海走進床邊喊。
「鬼,鬼,不要過來。」董五好像听不見吉海喊他,依舊目光呆滯的看著前面。
「去,把鐵心叫來。」文瑀鑫對身旁的劉鈞說。
劉鈞點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