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文瑀鑫親熱的對那老婦人喊道。
「你又亂喊,也不怕被別人听見。」老婦人佯裝生氣的說。
「這里不是沒有別人嗎?」文瑀鑫笑著反駁,抱著江欣怡就進了旁邊的屋子。
老婦人跟了進來,看著他把江欣怡小心的放在床上問︰「瑀兒,這個是你朋友?好生俊俏,像個女女圭女圭似的。」
「阿娘,她是瑀兒的正妃,頑劣的古怪,在酒樓里貪杯,正巧我遇到,就把她也捎帶過來了。」文瑀鑫邊說,邊幫江欣怡蓋上被子。
「這就是你新娶的正妃?那不就是江世謙的女兒,你對她有心了?」老婦人不放心的問。
文瑀鑫摟著老婦人的肩膀,示意她出去再說,走前又回頭往床上看了一眼,他不會知道江欣怡有酒後傻睡的習慣,通常沒有外界打攪的情況下,她可以連睡兩天,她媽就說她是瞌睡蟲投胎的。
「子琪回來了沒有?」老婦人問。
文瑀鑫搖搖頭開口問;「小槐去哪里了?怎麼沒見到?」
「他呀,跟福伯去後村買酒去了,鐵豹馬上就會來的,要不你們今晚就住在這里吧?」老婦人笑著說。
外面趕車的老賀,已經把車廂卸下,牽著兩匹馬去後山吃草,劉鈞拍拍自己的坐騎,那馬兒懂事的跟在老賀後面。
沒過多久,打外面來了一個破衣邋遢的乞丐,見到文瑀鑫就抱拳;「三爺。」
「鐵豹?你小子還真是變化多端,上次見面你是個游走四方的郎中,今日又成了乞丐,佩服。」文瑀鑫驚喜的走過去給他一記拳頭。
「哪有什麼辦法?還不是托了你的福。」鐵豹翻翻白眼說道。
「走里面說去。」文瑀馨摟著他的肩往後院走去,劉鈞斜靠在院外的一顆樹下沒有跟進來。
屋內,老婦人幫他們沏了茶,就笑著離去,順手關了房門。這時大外面進來一位白胡子的老人,一手拎著酒壇,一手牽著個四五歲大眉清目秀的男孩子,男孩子一進院就跑到老婦人的面前問;「女乃女乃,爹爹在哪里?」
「噓,小槐,小聲點,忘記女乃女乃怎麼對你說的了?你爹爹現在跟鐵叔叔在說話,不能去搗亂的,小槐乖,等會兒就能見到爹爹了。」老婦人憐愛的模著小槐的頭說道。
「嗯,小槐知道了,小槐會乖乖的等,小槐沒有忘記女乃女乃的叮囑,別人在的話就管爹爹叫叔叔,別人問爹爹的事情,小槐就說不知道,就是打小槐的,都不說。」小槐像個小大人一樣,一本正經的說道。
「福伯,幫我把手,去準備晚飯,多加幾個菜,里面還有一位客人呢。」老婦對那白胡子的老人說著,還用手指了指江欣怡睡的那間屋子。
「是誰?怎麼會在那間屋子?」福伯不解的問。
「是瑀兒的正妃,說是貪杯睡著了。」老婦告訴他。
「那不就是?」福伯不相信的問。
「對,瑀兒說了,就是那江世謙的二女兒。」老婦替他說出下半句。
「那他怎麼會把人領到這里來?」福伯更加弄不明白了。
「我也覺得奇怪,不過你也知道瑀兒的脾性,應該有他自己的道理吧,咱就不用多管了。」老婦說著,拉過一旁的小槐,對他指指門外大樹下的劉鈞說;「去,找劉叔叔玩吧。」
夜幕降臨時,文瑀鑫才與鐵豹走出房間,到了前院的客廳里,桌上已經擺好的菜都用碗兒扣著,看樣子已經燒好許久了。
小槐高興的撲了過來,文瑀鑫趕緊把他抱起,「想爹爹了沒?有沒有練習寫字?」他問。
懷里的人連連點頭說,「爹爹,要不小槐去把寫好的字拿來給您看?」
「小槐,爹爹餓了,先讓爹爹吃飯吧。」福伯在旁邊說。
「哦,小槐知道了,小槐要跟爹坐在一起。」小槐撒嬌的說。
「阿娘,她還沒醒?」文瑀鑫。
「還沒有,我去看過了,睡的還真香,要不要我去叫醒她,一起吃晚飯?」老婦人笑著說。
文瑀鑫搖搖頭說;「算了,讓她睡吧,我們吃吧。」
漫天繁星出現的時候,江欣怡醒了,不是自然醒,也不是餓醒的,她是讓尿給憋醒的,正開雙眼後,就傻了,這里是哪里?反正不是她自己的臥室,她拍拍額頭努力回想著,她跟太子和他的朋友們在酒樓喝酒,然後,那個變態王爺找上門來,然後她裝醉倒下,被他抱出酒樓,上了馬車,然後就不知道了!
自己不會被他給賣給人家做小妾了吧?不會的,男人都有佔有欲,盡管對她沒有感情,他也應該不會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別人的身邊的。
要不就是被他給殺了,然後她又穿越了?這樣倒是很不錯的。
江欣怡腦子里胡思亂想著,下了床四處打量著,房梁很舊,但是屋子里的擺設倒是很干淨,整齊。就這麼一間屋子里就點了好幾盞油燈,這麼浪費啊?她看見旁邊還有一道門,掀開簾子,就看見了一個漂亮的馬桶,紫紅的桶身,上面還畫了花草,這東西在她嫁入王府那天見過一個,是在新房旁邊的小屋里,第二天去了後院,用的就是個舊的。不過她不糾結,就一個馬桶而已,再漂亮也不能當花盆擺在窗台上不是?
她解決完內急,這才想起來推開門,看看到底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