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覺得這返程的路特別的長,時間過的是真真的慢,唉,人生真的是難以琢磨,來的時候自己是酒足飯飽被他抱在懷里,可是此時她是又餓又冷又疼,還連個坐都不給,苦難的日子來臨嘍。
馬車終于在江欣怡的詛咒中停了下來,這個死變態的不會把她丟進府里的什麼地下室牢房什麼里吧?那可就慘了,回頭再像小說里看的,給她用刑,拔指甲、往指尖上扎竹簽、哎呦,我滴那個親娘啊,江欣怡一想到這些就渾身打顫,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這時,門簾子再次被掀開,上車的是那個擦劍的,嗯,應該就是劉鈞說的那個連成了,他沒有像劉鈞那麼猶豫,一把抓起她,下車後抗在了肩上,「爺,安置在哪里?」連成問。
「先丟靜室去吧。」文瑀鑫說完,示意連成趕緊進府,還好此時已經是深夜了。他又特意叮囑守門的兩個侍衛;「今晚的事就當沒看見,誰要是嘴不嚴的話,小心本王割他的舌頭。
不明所以的侍衛,哪里還敢多問,連連點頭,心里面卻在猜測,剛才連護衛扛進府的那位是誰?還有,王爺的臉和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如果江欣怡可以說話,她很想跟連成商量,自己不是麻袋,還是讓她自己下來走吧。七拐八拐的繞了幾個彎,連成停在一間屋子前,他打開門,把江欣怡往地上的草窩里一丟,說了一句;「職責所在,冒犯了。」然後走了,把門在外面落了鎖。
江欣怡此時是欲哭有淚,欲喊無聲,這時候要是來個蒙面大俠來解救她,立馬以身相許。可是大俠沒出現,黑暗中她听見屋子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還吱吱的叫,完嘍,有老鼠,她可是很怕這東東滴。
幾只碩大的老鼠也感覺到這間屋子里來了新客人,那血腥之氣吸引著它們,幾只膽大的就試探著爬到江欣怡的身邊,大概看她老實好欺負,居然放肆的爬到了她的身上。
老鼠大哥,咋說俺也是屬鼠滴,算沾點親戚是不,你們不能這麼不講道義滴,想吃人肉的話就去找文瑀鑫吧,他見天兒的吃山珍美味的,他的肉一定很好吃,俺滴肉肉是有毒滴,俺喝過三聚氰胺的女乃,蘇丹紅喂的紅心蛋,雖說換了個肉身,難保有把那些帶來了,所以為了你們的健康著想,還是別動俺了,江欣怡在心里對老鼠們乞求著。
老鼠們沒感應到吧,依舊在她身上爬來爬去的,靠,這只老鼠一定是,來回在她的咪咪上轉悠,媽的我要是能動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給閹了解恨,江欣怡又怕又氣的在心底罵。
別人說,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現在不但被人欺,連老鼠都來欺負她。江欣怡無比悲哀的時候,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咦,她發現自己能動了,看樣子這點穴也是有時間限制的,身體可以動了,聲音還是發不出來,她剛一動,那幾只老鼠就嗖的一下跑了,切,膽小如鼠說的還真貼切,江欣怡鄙視剛才那幾只老鼠,卻忘記剛才的她是多麼的害怕。
屋里很黑,什麼都看不清,江欣怡稍微停了一下,牆角的老鼠就開始活動,無奈的她只有故意弄點聲音出來,幾下這麼一折騰,天就亮了,一夜未眠的江欣怡打量著這屋子里的環境,靠,這就是他嘴里的靜室?真他丫的虛偽,明明就是一間類似于緊閉室的屋子嘛。
讓她感到欣慰的是,這里雖然破舊,可是卻沒看見那些傳說里的刑具,她也想明白了,今天他再來嚴刑逼供的話,自己就趕緊承認,願乍地咋的。
可是他怎麼還沒來折磨她呢?不會是被她咬了得了破傷風,死翹翹了吧?江欣怡異想天開的做夢,漸漸的她的眼皮開始打架,疲憊的她睡著了。以至于窗外有人在看她,都不知道。
文瑀鑫皺眉看著里面的人,她把自己埋在草窩里,只露個腦袋在外面,睡的正香,到底什麼事能讓她失眠呢?昨夜安排在附近的侍衛稟告他,一夜風平浪靜,既沒有人來救她,也沒有人來探望她,文瑀鑫甚至覺得里面的女人很愚蠢,替那些人辦事,他們卻不顧她的死活,她卻還死不肯開口,護著他們。
今早劉鈞回來告訴他,沒有找到王妃所說的那個賣雞的農夫,她所說的那間農房里,是空的,房主是一個單身老人,早在半年前就病死了,問了幾個孩子和老人,都一致說什麼都沒看見,連王妃他們也說沒看見,那就是說,王妃是在撒謊,文瑀鑫想著劉鈞說話時的表情,那是一臉的失望,看樣子他也希望王妃是被冤枉的。